營地有了火堆,總算是睡了個好覺,天剛剛一亮,百多號人便溜出了這個臨時的居所,小心翼翼地向可能的方位摸去,標準的捕俘隊形。
二十多米外的尖兵舉起了手,向後打了個手語,隊伍迅速停下,抱着槍小心的潛伏了起來,歐曉成拿着望遠鏡看了看,念出了手語的意思:“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百米,正在靠近,有武器,嗯?比劃的是什麼東西?刀?槍?”歐曉成迷惑了起來。
“應該是一個人有刀,一個有那種鋼筋做的槍吧,小鬼子雖然有槍,但是那東西很費手工,很難大規模裝備。”周健良說道。
“過去問問。”歐曉成拍了拍身邊的一名護衛隊員,等轉過頭來發現,原來他拍的居然是政委吳坤。吳坤苦笑了一下,他可不只是做政工工作的,軍事素質也相當不錯,當下像是一條游魚一樣從藏身的地方溜了出去,片刻後又繞了回來。
“女的身上有一把刀,男的身上帶着一把長筒的火藥槍,可能已經上膛了。”吳坤小聲的說道。
“小鬼子不簡單啊。”
“別小看了任何人,哪個地方都有能人,你還沒去阿富汗呢,阿富汗邊境的地方有個造槍村,八歲的小孩都會復裝子彈,我見過十六歲的孩子自己用鋼管,使用簡單的工具就造成一挺前蘇聯的雙聯裝的高平兩用機槍,他們有個屁學歷?任何理論都不懂,純家傳手藝,照樣能做,那時咱們還試過槍,質量也湊合,就是不太耐用而已。”周健良說道。
“良哥,我發現你哪都去啊。”歐曉成一邊觀察着尖兵的消息一邊說道。
“我說過了,我們是特殊的特種部隊,除了北極之外,我還真想不出來我沒去過哪,不對,羅斯的泰梅爾半島就在北極圈以內了,我應該去過北極了。”周健良自信的笑了一下,說道。
“那麼遠?你去那幹什麼?”站在周健良身邊的楊威一邊舉起望遠鏡,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追殺一名逆逃的特工,那名特工帶走了咱們國家在羅斯所有特工的名單,我的任務就是在他把名單出售之前幹掉他。”周健良說道,現在已經無所機密了,連國家都乾沒了,還上哪兒找機密去了。
“靠,你太生猛了!!——咦?這小子比劃什麼呢?擠眉弄眼的?”楊威皺了下眉頭,把望遠鏡放了下來。
“對啊,這小子搞什麼鬼?”歐曉成看了一會,想不明白,但放下了望遠鏡,對着周健良左手食姆二指曲成圈子,右手的食指向圈子裡捅着,反反覆覆,比劃了好一會才問道,“良哥,記得咱們的手語裡沒有這個吧,這是什麼意思?”歐曉成皺着眉頭問道。
周建良轉頭朝吳坤望去,兩人相顧錯愕,楊威也強忍着笑意,背過了身去。兩人看了看楊威的表情,再對望了一眼,猛地反應了過來,差點鬨笑出聲,三人古怪的表情把歐曉明弄得滿頭的霧水,半天摸不着頭腦。
“走吧,咱們可以過去了,不過小心點。”周健良低笑着,當先潛了出去,吳坤剛要跟上去卻被歐曉成拉了回來。
“老吳,怎麼回事?”歐曉成問道。
“兄弟,你是不是當了兵以後變單純了,連這個也不知道了,回去找個女人吧。”吳坤說着做着歐曉成剛剛的動作比劃了兩下笑着溜了出去。
“女人?我靠,原來是……真傻了。”歐曉成一聽女人反應了過來,拍了自己腦袋一下,回手打了幾個手語,也潛了出去。
潛到尖兵的位置,那尖兵立刻招手把歐曉成叫了過去,讓出了位置,歐曉成探出頭去,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十幾米外,男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矮胖小鬼子,女的約摸三十多歲,皮膚長久不見陽光有些蒼白,下身的褲子被脫下來一半,那個矮胖的小鬼子褲子也脫了一半,就這麼在零下十幾度的低溫裡在女人的身後挺動着身子,背後的長筒火藥槍不時的隨着節奏不停的拍打着他的屁股,女人不時的發出一陣陣的哼哼聲。
楊威有些嫌惡的皺起了眉頭,在屍骸遍地的廢墟上胡鬧,這兩人真有點不知所謂。
“媽的,以前日賁A片都是視頻看,不過這麼真刀真槍的野戰還是頭一回,這兩個傢伙可真夠無恥的。”一名小夥子眼睛瞪得溜圓,緊緊的盯着那對正在茍合的男女,小聲向身邊的護衛隊員說道。
“嘿嘿。”楊威拍了拍正在觀看現場直播的歐曉成,把歐曉成給驚醒了過來,不好意思的向楊威一笑。
“別光顧着看了,忘了正事了,派人把這兩個小鬼子摸來,小心別動靜太大。”楊威忍着笑說道。
“沒事,我親自出馬。”歐曉成搓了搓手,拍了拍身邊的一名護衛隊員,悄聲的分派了起來,那名護衛隊員跟歐曉成小聲爭辯着,最後一低腦袋,一臉不情願的跟了上去。
歐曉成帶着那名護衛隊員小心的潛了出去,那對男女戀姦情熱,竟然一點的防備都沒有,只見那名護衛隊員躍起,一把捂住了那中年鬼子的嘴,將他按倒在地,再猛地一拳砸在太陽穴上,當即將他砸昏了過去,遠處的楊威和周健良看到後,都忍不住點了點頭。
不過歐曉成的表現則讓二人不住的搖頭,這小子連個女人都抓不住。只見歐曉成將那女人按在地上捂着嘴,可是卻好像怕傷着人一樣,手臂都沒有按住,讓那女人不住的掙扎着,長腿飛起不住的踢在歐曉成的後背上,看上去狼狽萬分。
“捕俘就是捕俘,他那像是捕俘的樣嗎,搞得像強姦一樣。”周健良搖着頭說道。
“這種敵人可也少見,難免。”楊威開玩笑似的替歐曉成解脫着,周健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歐曉成總算是把這女人給悶得昏迷了過去,而那名抓男的護衛隊員則像是拖死豬一樣將中年鬼子拖了回來,拖得那中年鬼子後背血肉模糊,臨了還不忘將那支長筒火藥槍背了回來。
周健良先接過那支長筒的火藥槍,用行家的眼光來審視,這是一把後裝滑膛槍,槍管是用四分不鏽鋼管切割成的,也許是由於技術原因,內壁沒有經過刨光處理,仍然可以見到鋼管接縫處的突起,閉膛也閉得不嚴,一開槍,肯定會從後面向外噴射硝煙,用這種槍可有的受了,眼睛不被灼傷也會被嗆得流淚。
在那中年鬼子的身上摸了摸,摸出兩髮指頭般粗的柱形紙殼子彈,前方裝滿了碎砂,這槍打出去雖然沒什麼準頭,但是跟獵槍的砂槍差不多,噴出的沙子在二十米之內有足夠的殺傷力。
楊威接過周健良遞過來的獵槍,略微看了兩眼,突然轉身下達命令:“他們沒有可用的機牀,否則的話就不會是這種槍了,造這槍的人手藝不錯,如果能爲我所用的話,倒也是個人材,各班注意了,一會打起來,記得把這個人找出來,別打死了。”
護衛隊員們都有些奇怪,因爲一路上楊威都沒有直接下過命令,都把目光向歐曉成望去,這才發覺,這會歐曉成光顧着把眼神向那光屁股的女子身上溜了,根本就沒有心思下命令。
倒不是歐曉成不合格,他只是軍事迷而已,在指揮上仍然太嫩了,所以楊威不得不時常提點一番。還好歐曉成反應夠快,楊威才下達命令,他就清醒了過來。
“你們都給我注意了,別他媽的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否則等會可別怪我動用軍法,還有,一會收拾戰場的時候,誰要是胡亂打女人的主意,小心挨自己人的槍子!”歐曉成抹了一把冷汗說道,心裡更是後怕不已,剛剛自己不就是差點沒忍住直接把這女的給強姦嘛。
“把他們兩個弄醒。”歐曉成抽出手槍頂上膛。
“你們審訊吧,我帶人到附近警戒。”楊威見周健良等人準備向日賁人逼供,覺得沒什麼意思,便帶着兩個護衛隊員走到一邊。
女的掐人中,男的扇耳光,幾下子昏過去的男女鬼子弄醒了過來。
女人昏昏然地睜開眼睛,眼神茫然;而那個矮胖的中年鬼子則聰明瞭許多,剛一醒來便伸手向身後摸去,卻一把摸了個空。
“你在找這個?”周健良揚了揚手上的滑膛長筒火藥槍。
鬼子“嗚裡哇拉”地說出一串鬼子話來,除了周健良外其它人都聽不明白,楊威皺了皺眉頭,周健良直接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鬼子的臉上,將他的鼻子打得竄出兩溜血跡來。
“說祖國話,如果不會說祖國話的話,那你就沒有價值了。”周健良說着伸手抽出了軍刀,微微一晃,已然貼到了他的臉上,鬼子的臉都青了,可是卻仍然搖着頭叫着鬼話,才叫了一半,周健良眼中兇光一閃,一把捅進了鬼子的嘴裡,將兩顆牙齒挑了出來。
“想示警是嗎?聲音再高八度,我就挑斷你的四肢做人棍。”周健良冷冷說道,這鬼子從一開始眼珠子就轉個不停,如果沒有鬼的話纔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