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人不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面對聖嬰咄咄逼人的攻勢絕對不是一下子可以解決危機的,楊威在派楊堅南去審陽的同時就已經開始佈置作戰計劃了。這一次可不想上次那樣有所顧忌,目標很明確就是那那個邪惡的組織徹底消滅,徹底控制北方。

徹底控制北方那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畢竟聖嬰的勢力還是相當強大的,並且這次他們是經過了縝密部署的,因此一開始基地這邊就陷入了被動,想要反擊敵人就必須有周密的計劃,要不然很可能會自討苦吃,最後陷入更大的被動。

先前對付聖嬰的時候之所以順手,主要是這個邪惡組織在明處,基地這邊在暗處,在這種不對等的局勢下一開始就佔據了先機,可是這次雙方的情況剛好顛倒過來了,因此形勢就沒有先前那麼樂觀了。

上屋抽梯,這是三十六計中最不常用的一個計策,但是這次卻被楊威用上了。這一次就是要給聖嬰一個假象,讓這個邪惡組織以爲基地這邊無力反擊,那樣的話他們進攻的勢頭就會更猛,越是那樣肆無忌憚的進攻勢力也就暴露越快,這個隱藏在暗處的邪教也就會逐漸浮出水面。

再經過了唐山,堂山之役後,楊威對於聖嬰的實力大概有了一個瞭解,這個邪教只不過是貌似強大的紙老虎罷啦!只要他們能浮出水面,那麼雙方之間的對抗就會處於一個相對對等的位置上,那樣的話也就沒有什麼明處暗處之分了,戰鬥也就會打響。

廢土基地自從成立一直到現在大大小小經歷過幾十場戰鬥了,基本上都是以勝利而告終的,從身爲主席的楊威到下面的戰士都是在浴血奮戰中打出來的。戰場上軍事經驗的積累使得他們敢於面對任何敵人,即使再強大的敵人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佈置好戰術依舊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對於基地的戰士們來說勝利已經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因此面對聖嬰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了不起,只不過是先前他們發動突然襲擊有點不適應罷啦!只要他們浮出水面,那麼下一步就是將其殲滅。

面對聖嬰咄咄逼人的攻勢,楊威決定用空間來換取戰機,不是和這個邪教硬碰硬的打狙擊戰,而是要尋找到決戰的機會將其消滅,因此一開始就制定出來防禦爲主的軍事策略,這點上和先前的作戰風格是完全不同的,一時間讓士兵將軍們都適應不了。

以周建良爲首的軍官們打仗的時候每一次都是進攻型選手,衝鋒陷陣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因爲軍人們一直都奉行一個信條:進攻是最好的防守,軍人的天職就是進攻。這次面對敵人咄咄逼人的攻勢不是選擇進攻,而是一味的防守,這讓他們一下子適應不了。

雖然周建良本人也不喜歡防守,但是上次開會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主席正在佈置全局作戰計劃,現在很多細節都還沒有敲定,在這種情況下貿然出擊顯然不合適,選擇防禦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

周建良按照楊威的命令開始抓緊調集軍隊,對於軍事要點的戰略重要性進行重新評估,對於士兵的戰鬥力也開始進行新的檢測,這一切都是爲了後面的決戰做準備。防守,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防守,他積極佈置防線,儘量延緩聖嬰那羣邪惡傢伙的進攻。

自從處理唐山事堂山始,楊堅南就一直負責對付聖嬰全面事務,這次面對這個邪教全方位進攻的時候,他接到命令去審陽。

雖然楊威並沒有特別強調這次談判必須達到什麼效果,但是楊堅南知道,審陽的態度決定了對付聖嬰戰鬥的進程。換句話說沒有硬性指標擔子反而更重,因爲這事關整個戰事的全局,他是沒有選擇的必須要說服對方和基地這邊結成同盟。

在去審陽上楊堅南就在想着如何同那個杜維中將談判,軍人的思維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那就是在大是大非前還是有自己判斷力的,這點上也就註定了他們都是剛正不阿之人,這些也許在談判的時候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

杜維中將他們的總部在審陽的一個小型地下軍火庫裡面,這也就是這些軍人能夠存活下來的原因。來到這裡之後,楊堅南很快明白了人數上佔據絕對優勢的聖嬰爲什麼沒有取得勝利,這個地方易守難攻,再加上這幾千人的隊伍有超高軍事修養,在這種情況下絕對不會輕易被人打敗的。

這個小型軍火庫現在被改造成了一個軍事指揮所,到處依舊可見先前工事的痕跡。杜維中將的辦公室不是很大,裡面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軍事地圖,望遠鏡,軍刀之類的東西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楊堅南從杜維中將那矍鑠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不好的東西,軍人那種剛正不阿的氣息在他身上好像缺少了點什麼。或許,在末世中一些本來應該有的優良品質都被抹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人心中最爲陰險的東西,這點是他實現沒有想到的。

足智多謀的楊堅南在進辦公室之後想法很快就有了大的轉變,開始思索下一步自己應該做什麼,顯然原來設想中的東西有些是需要改變一下了。

坐在老闆椅上的杜維中將看見楊堅南進來了,他笑着說道:“貴客前來,杜某未能出門相迎,還望恕罪。”

“將軍,您客氣了,這次堅南貿然前來打攪也沒有準備什麼禮物,應該說恕罪的是楊某纔對。”

“坐坐,坐下慢慢聊。”

多了一分客氣,也就多了一分虛僞,這些讓楊堅南心裡多了一絲戒備,知道和這個中將打交道不簡單,搞不好就會砸鍋,因此他就顯得百般小心。

杜維中將拿出煙盒後說道:“楊先生,來抽一根。”

“哦,不了,我從來不抽菸,聽將軍的口音不是冬北倒像是夏西那邊的,說不定我們還是鄉黨,我是吳旗的。”

“是麼,那我們還真是鄉黨了,我老杜是志丹縣的,能在這裡遇見鄉黨可真是不容易。午飯的時候叫上幾個鄉黨弄上幾瓶。”

陝北人喜歡成老鄉爲鄉黨,見面喝酒基本上都是說弄幾瓶,而不是什麼小家子氣般地說什麼喝點。雖然世人常說什麼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但是這時候楊堅南在杜維中將的眼神中看不出來一絲的真誠,相反最多的是戒備,猜忌,狐疑。

這次來審陽任務的,絕對不是什麼嘮家常的,因此楊堅南可不希望兩人一直這樣閒扯下去,眼見這個杜維中將一點談正事的意思都沒有,他就知道現在只能等一等了,希望中午喝酒的時候能把事情講清楚,最起碼要把自己的來意說出來,至於談判最終是什麼結果還要走一步看一步。

楊堅南雖然不準備立刻將自己的來意說出來,但是還是決定打開話題,爲中午談的事情先做個鋪墊,省得到時候太過生硬。他笑着說道:“將軍,核戰之後,國家基本上已經成了一片廢墟,雖然各地都有一定的倖存者,也逐漸地形成了一些組織,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象審陽如此健全的組織卻幾乎沒有,看來這些都是您領導有方呀!”

“哈哈,哪裡,哪裡,大地都變成一片荒蕪了,審陽也強不到哪去,這裡受核輻射影響是相當重的。當時,我正在領着手下搞軍事演習,要不然的話最後也不會成這個樣子,說不定早就到地府報到了,倒是聽說首都上京你們那個楊主席整的不錯,不僅控制了京津地區,甚至整個和北都被控制了,真是讓人羨慕。”

就是用腳趾頭去聽,都能聽出來杜維中將說得是反話,這個傢伙深藏不漏,雖然沒有把話點透,但是字裡行間對於廢土基地還是充滿敵意的。

機智過人的楊堅南微微一笑說道:“我們楊主席非常欽佩杜將軍,他說在您的指揮下審陽些軍人能夠打敗聖嬰那個邪惡組織將近兩倍的兵力,這實在是令人佩服,要是換成另外一個人指揮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儘管杜維一個勁地迴避主題,但是最後還是被楊堅南引到聖嬰這個話題上了。上次雙方的對決可以說是旗鼓相當,壓根就沒有分出來上下高低,他卻故意這樣說,表面上是誇獎審陽戰鬥能力強,實際上也在提示對方那個強大的敵人依舊存在,隨時有反撲的可能。

楊堅南知道就現在的情況看來想讓審陽出兵對付聖嬰有點困難,這個杜維中將有種幸災樂禍的樣子,因此在這種情況下談合作無疑是在祈求他們,那樣的話基地那邊要做出來很大的讓步才行,說不定最後很有可能得不償失,要真是那樣自己的話,自己這次出使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想要讓審陽出兵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知道聖嬰不是基地的敵人,而是大家的敵人,是全人類的敵人,只要是存在對他們依舊是一個威脅。只有雙方都認定了那個邪教是共同敵人的前提下談合作纔有意義,纔不至於卑躬屈膝地做沒有原則的讓步。

這時候的楊堅南不準備直接提雙方合作的事情,而是想辦法將聖嬰描繪是大家的敵人,這個邪教的存在不僅威脅到了基地,而且也威脅到了審陽是不剷除的話殺過來只是時間問題,那個時候亡羊補牢爲時晚矣,相信這個杜維中將是應該可以分清形勢的。

楊堅南笑着說道:“其實我們在首都上京候就聽說了聖嬰殺過來的時候是雄赳赳氣昂昂,但是最後卻是灰溜溜地夾着尾巴回去的,簡直就像是喪家犬一樣的狼狽,這一切應該仰仗杜維中將領導有方,指揮得當。即便是那個邪教那天再捲土重來,恐怕最終的結果也一定和上次一模一樣被打的屁滾尿流。”

“哪裡哪裡,其實,上次和聖嬰那個邪惡的組織作戰我們這邊也很辛苦,倒是聽是你們那邊打得比較順利,殺得那個邪教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這點纔是真得令人佩服。這一切應該是你們的那個楊主席指揮有方,要是有機會杜某一定親自登門拜訪,可惜就是雙方距離太遠了一直都沒有去成。”

杜維中將的意思只是隨意恭維對方几句,可是沒有想到被楊堅南抓住了話題,他說道:“也沒有什麼了,我們出奇兵擺平了聖嬰在堂山的分舵,至於他們的天金分舵就更加輕鬆了,那羣邪教分子簡直不堪一擊。基地士兵以摧枯拉朽之勢就將敵人搞定,結束了戰鬥。首都上京戰鬥的進程實在是太快了,沒有審陽拉鋸戰進行的刺激。”

稍微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戰鬥進入拉鋸戰也就是旗鼓相當不分勝負的意思,楊堅南一邊說首都上京對付聖嬰猶如秋風掃落葉辦的摧枯拉朽,一邊卻暗諷審陽戰鬥推進的不順利,好像在說杜維中將領導無方,指揮不當。他的用意再明顯不過就是比較雙方孰強孰弱。

拋開這一次和聖嬰作戰的狀況不談,僅僅是討論先前戰況的話,那基地這邊簡直得盡了便宜,在不斷地擡高自己這邊的地位,這點上楊堅南做的很絕,那就是他一步步地在逼迫杜維,希望這個末日的將軍主動將話題轉移到現在消滅邪教這個問題上,只有那樣自己才能掌握主動權。

軍人榮譽在很多的時候甚至比性命都重要,中將杜維當然不願意別人辱沒手下士兵的榮譽了,更加不能容忍別人挑戰自己的權位。眼前這個楊堅南不斷地提到首都上京對付聖嬰的輕鬆,這樣就是在暗自諷刺陳陽這邊辦事不利,諷刺自己這個將軍的無能,這羣士兵的戰鬥力不足。

不能容忍別人當着自己的面挑戰軍人榮譽的杜維中將決定展開反駁,這時候他不再象先前那樣鎮定自若,更加沒有了那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只之外的霸氣,而是顯得不再冷靜,他淡淡地說道:“審陽和聖嬰作戰的確沒有那麼順利,甚至有點麻煩。但是好像我聽說首都上京更加不順利,好像人心惶惶,戰事不斷,不知道那種情況下你們的楊主席能不能反敗爲勝扭轉戰局。”

客套話終於說完了,到了轉入正題的時候。楊堅南等的就是這個時刻,他不緊不慢地說道:“聖嬰的情況究竟是什麼樣子,我相信和他們苦戰多日的杜將軍應該更加清楚,這點我就不多做贅述了。連審陽裝備精良的軍隊都不能將那個邪教消滅,恐怕國內再也找不出來有那樣本領的組織了。打擊重創他們這對於基地來說不是什麼大的問題,至於能不能將這個反人類的邪惡組織消滅這個問題實在是沒有討論的價值。”

楊堅南的話說得很直白,審陽沒有能力全殲聖嬰,首都上京也沒有這個實力,分開作戰大家都不是那個邪教的對手。雖然沒有提到雙方聯盟共同對敵,但是話裡已經包含了那層意思,話可以說是點到即止,把話題推給了杜維中將,看他究竟怎麼說。

杜維中將是隻老狐狸了,老奸巨猾的他當然不會那麼快就掉進圈套。點上一根香菸後,這個傢伙慢悠悠地吐納着雲霧,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壓根就不準備接楊堅南的話題。。好像是要告訴對方,死豬不怕開水燙,我不接招,看你能玩出來什麼花樣。

擺下龍門陣就不怕敵人不來,足智多謀的楊堅南壓根就沒有指望着杜維這隻老狐狸直接應下自己的話題,只要是打開了話題,早晚都能將他逼上梁山的,慢慢的一切都會步入正軌,按照自己既定的路線發展下去。

楊堅南笑着說道:“核戰之後,整個大地成了一片廢墟,人類也進入了末世。原來的法律,制度,道德都被踐踏的一文不名,在這種情況下生存似乎比什麼都重要,禮義廉恥這個詞成爲了歷史名詞,再也不會有人提及。一個個的組織建立起來了,只不過大家都沒有想着如何重建人類文明,更加沒有人想着如何將這個該死的末世過去。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個詞開始流行起來。一個個組織爲生存不斷地廝殺爭鬥,和原始森林裡面的野獸沒有什麼區別,人類一下子回到了茹毛飲血的時代。要是真得回到了原始社會的話,那麼人類滅亡只是時間問題,我相信象杜將軍這樣的正義人士是不願意看到那一天出現的,不知道我說的對麼?”

聽到楊堅南問自己了,杜維知道不回答是不合適了,於是就處於禮貌說道:“是呀!無論如何我們都應該爲重建人類文明而努力,保家衛國是軍人的天職,維護社會穩定是我們的責任。我個人也一直在做努力,不願意看到人類覆亡的悲劇出現。”

眼見杜維順着自己的話說下來了,楊堅南笑着說道:“杜將軍匡扶人類正義的信心是衆人有目共睹的,這點楊某絲毫都不懷疑,要不然你們也就不會和聖嬰苦戰多日了,只不過最後的結果有點不太好,讓那個反人類的邪惡組織全身而退,繼續禍害人間。畫虎不成反累其犬,真不知道這個邪教還能禍害多久,現在正是在和北肆虐,說不定那一天會捲土重來將戰火燒到冬北

“燒到冬北至於吧,有楊主席鎮守首都上京們有那麼雄厚的實力消滅一個小小的邪教應該不是什麼問題,上次在堂山,天金那麼輕鬆地獲勝了,估計這次也不會例外。聖嬰這個邪教的確危害人類,他們多存在一天,就有無數的生靈被屠殺,因此還望貴方不要心慈手軟將其一舉殲滅的好。”

老奸巨猾的杜維豈能輕易上當,他說話是潑水不進,不動聲色地就把矛頭重新對向了楊堅南,好像聖嬰那邊如果繼續禍害人間都是基地那邊的錯。

楊堅南笑着說道:“亦將驍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我們家主席一再告誡我們,無論付出多麼大的代價都要和聖嬰周旋,絕對不能任由這個反人類的邪教在人間肆虐。如果我們和他們簽訂什麼君子協定的話,真得不知道下一步的戰火會燒到那裡。”

“不會的,你們基地那邊距離聖嬰組織的總壇很近,如果不將其消滅的話肯定會後患無窮,我相信貴方的楊主席應該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絕對不會任由那個邪教肆無忌憚地發展的,養虎爲患,必要傷人。”

杜維中將是抱定了一個原則,無論對方說什麼,最後的說辭都是一樣,那就是對付邪教自己這邊責無旁貸。但是眼前審陽是不會出兵的,至於聖嬰發展到什麼態勢那還是由廢土那邊去處理吧,反正距離自己這邊還有很遠,短時間戰火是燒不過來的。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無論是審陽還是我們基地那裡,包括那個邪惡的聖嬰組織都有自己的底線,誰都不會將自己的全部家當搭進去的。這邊發展目標杜將軍您最清楚,我們那邊的發展目標很簡單確保首都上京,但是絕對不會以犧牲全體同仁的性命來匡扶什麼人類的正義。至於那個邪教的發展目標,我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在這裡楊某就不再多說了。”

雖然只是初次見面的談話,但是顯而易見兩人的對話已經涉及到了即將開始談判的內容。每一個人都把握住自己的底線寸土不讓,誰都不願意讓對方佔據先機。話題表面上是圍繞這聖嬰展開,但實際上是事關勢力範圍的劃分,各自利益的最大化,誰都不願意退讓,這就是談判的序章。

在末世,任何一個組織的實力都相當的薄弱,別說去肆無忌憚地擴張勢力了,就連生存都始終是個大問題,所以在守成的基礎上向外擴張來壯大自己是最明智的策略。但是依靠人肉,邪惡的宣傳不斷壯大的聖嬰情況就不同了,他們志在全國,有人的地方都是他們侵吞的對象,這這種情況下就註定了,這個邪教始終都是人類的敵人,是大家應該共同對付的目標。

聖嬰現在是在對付基地那邊,而且是氣勢洶洶,但是一旦首都上京的戰事結束之後進攻冬北時間問題,而審陽他們首要對付的地方,這一點上杜維將軍還是很認同的,也堅信楊堅南說的觀點沒有錯。他之所以不願意出兵,主要的原因是想坐山觀虎鬥,坐享漁翁之利。

不想深談的杜維將軍笑着說道:“楊先生,現在也到中午了,有什麼話我們酒桌上談,咱們這幾個鄉黨得好好地弄幾瓶。”

聖嬰這邊依舊是咄咄逼人,那架勢好像要一口將基地吞掉似的。這羣邪教分子很快在堂山,寶定,十家莊,秦皇島,天金等地站穩了腳跟,不斷地鞏固自己的勢力,伺機擴大控制區域,要把這些地區變成新的分舵,隨時都有進攻首都上京能。

現在的基地是全方位的潰敗,可以說用潰不成軍這個詞來解釋當前的局勢,這一切完全不是大家所預料的結果,好像一下子變得不堪一擊似的。開始的時候周建良對戰局感到不可理解,後來和楊威深談之後就不再有什麼意見,不斷地指揮軍隊後撤進行縱深戰略性防守。

失去的地盤越來越多,聖嬰的勢力也就逐漸延伸了過來,這個邪教正式浮出水面,大有一口氣吞掉基地的架勢,不斷地積聚力量伺機進攻首都上京潰不成軍這個現象當然不是雙方實力的真實對比了,這只不過是一個假象,一個迷惑聖嬰的假象,當然不僅是迷惑這個邪教,也是做給審陽看得。這一切都是楊威和於永濤精心策劃的戰局,用空間換取戰機,給外界一個基地已經堅持不住的假象。

在楊堅南去審陽,楊威就和於永濤開始推敲即將作戰的戰術,他們按照和聖嬰那邊的實力分析對比之後發現,如果硬碰硬的話別說贏不了,即使打贏了,最後也會傷筋動骨,那時候的局面很難收場,換句話來說,勝利和失敗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其實,和聖嬰這個邪教硬碰硬地對決,即使最後元氣大傷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楊威擔心的是一旦最後基地這邊戰鬥力得到極大消耗,審陽要是趁火打劫的話,整個廢土將會徹底的被顛覆,那樣的局面纔是最可怕的。

從審陽能和聖嬰在僵持不下的時候進行和解就能分析出來,他們的長官杜維中將是一個見利忘義的人,這就表明他們做事很有可能只看利益不講什麼道義。如果基地這邊沒有了強大的武裝,被那羣軍人們殺進首都上京可能,那絕對不是楊威所期望的結果。

消滅聖嬰,確保基地這邊安全這纔是最完美的結果,這也是楊威他們的心裡期望值,這點上基地所有的管理層都是這樣的想法,因此這個問題上相當的慎重。

楊威之所以一直不願意將最終的戰術說出來,就是這方面的顧慮,因此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徹底結束北方的戰事,不僅針對聖嬰,還要針對審陽。在安排好周建良佈置防守,楊堅南出使審陽,他就把想法說給了於永濤。

於永濤沒有想到酋長有這樣大膽的想法,他想了想說道:“老大,我們,審陽,聖嬰可以說是三足鼎立,而我們的勢力在三家之中並不佔有優勢,但是他們也不能小覷基地的實力。我們對付任何一家都很吃力,因爲打一家的時候還要防着另外一家,將他們全部消滅的確是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不過那樣相當的冒險,這其中每一個環節都要考慮周詳,千萬不能有半點閃失。”

“是呀!現在聖嬰這邊進攻是咄咄逼人,和這個邪教硬碰硬都有點吃力了,何況同時對付他們兩家呢?因此我的想法是借力打力,儘量讓他們兩家打起來,我們想辦法保存實力,到最後的時候將其一窩端,那樣北方就再也不會有戰事了。”

楊威原原本本地將整個構思說了出來,讓於永濤幫忙參考一下,看這其中那裡有問題,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纔可以,畢竟這次的決策無疑是賭博,搞不好會將基地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以整個基地爲賭注去和強大的對手去博弈,這種情況以前從來沒有過,讓他不敢輕易下決心。

整個計劃構思大概如下:基地這邊在面對聖嬰進攻的時候採取縱深的戰略性防守,用空間來延緩敵人的進攻,這樣以來就可以佔用他們的有生力量,也能對他們的實力有一個更爲全面的瞭解。

不斷地示弱,不僅做給聖嬰看,也做給審陽那邊看,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基地這邊堅持不住了,隨時都有可能投降。只要這邊投降了,那麼這個邪教揮軍北上只是時間問題,這樣就給那些軍人們一個強大的壓力。

審陽也沒有足夠的把握對付聖嬰,如果基地這邊投靠邪教的話,那麼他們絕對會被吞併。杜維中將是個聰明人,絕對不會允許那樣的情況出現的,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很有可能出兵進行援助。

只要審陽一出兵,那麼整個戰局很快就會發生轉變。基地這邊將不會出兵和聖嬰作戰,想辦法將他們的行軍路線告知那個邪教,這樣以來雙方就會交火。

實現得到敵人行軍路線後,聖嬰肯定會提前佈防,這樣交戰的結果審陽的軍隊很有可能最終被吃掉。一旦這股主力軍被吃掉以後,邪教就會信心大增揮軍北上,雙方在冬北次交火。

一旦雙方在審陽的時候,置身於事外的基地軍隊就突襲聖嬰的後方總部,戰事結束後再揮軍北上,迫使審陽投降,雙方夾擊邪教,從而徹底將這個反人類的邪惡組織剷除,北方將再也不會有戰事。

整個構思表面上看起來很完美,但是有很多地方是值得商榷的,有得地方甚至是漏洞,這也就是楊威遲遲不願意執行的根本原因,叫於永濤過來上另這個問題,就是想把漏洞補上。

於永濤聽完楊威的計劃後說道:“老大,這中間有三個問題值得商榷,第一,基地這邊防守的底線是什麼,敵人不能深入的話,就無法做出來這邊堅守不住的假象,但是深入太深的話,局勢很有可能失控,這點上是個大問題;第二,如何取信審陽,上次他們之間的對決已經很清楚實力對比,他們怎麼可能冒那麼大險不遠千里來襲擊聖嬰呢?必須讓他們相信基地這邊會出兵,雙方夾擊才能消滅邪教,如果他們不出兵的話這邊就會向敵人投降,那時候戰火會燒到冬北其中的環節很多,每一個處理不好都會被敵人懷疑;第三,聖嬰消滅完審陽敵後,常規的思路是直接消滅掉基地這邊,爲什麼會捨近求遠的進攻冬北這壓根就不符合邏輯,想將這個邪教的軍隊引到北方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我們一定要妥善安排。”

“是呀!永濤你說的不錯,這三個問題的確值得商榷,這就是我爲什麼不把這個計劃對外公佈的根本原因,這幾天我們兩個再商量一下,儘量將漏洞補上,說什麼都要把這個計劃執行下去。這次不是一場戰役,而是關係到了基地的生死存亡,一點都馬虎不得。”

“老大,現在這個三個問題不是一下子能解決的,我的意思是大家雙管齊下,一方面積極備戰,讓周建良儲備好兵源隨時做找戰鬥的準備,另一方面加強和楊堅南的聯繫,隨時注意審陽的動向,只有那樣我們才能判斷出來雙方合作的空間究竟有多大,另外他們會不會最終按照我們既定的路線走下去。如果一切順利還好,稍微有點偏差,我們就立刻改變戰略部署。”

楊威說道:“我想是到了情報戰的時候了,讓梅若華派人想辦法混進聖嬰組織去,她是特工出身搞這些工作還是比較得心應手的,再加上她手下都是女人,必要的時候還可以使出來美人計,搞情報問題不會太大,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隨時主意那個邪教的動向可以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了。

那三個問題中的第一個還是比較好解決的,讓劉海峰派人在新基地的周圍去查看一下,估算出來我們最多能讓聖嬰打進來多少,那裡更加適合我們進行防守。畢竟是我們自己的地盤,想迷惑敵人還是比較簡單的。這裡距離審陽公里,他們知道的消息多少都會打折扣不可能知道那麼清楚,想忽悠這些軍人問題不大,當然這中間很多的問題還要看楊堅南在那邊的工作了。

楊堅南的工作很關鍵,只有他最清楚審陽的情況,最瞭解那個杜維中將的爲人,以及那邊的心裡底線是什麼,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情報戰,心理戰,每一個環節都要能經得起推敲,因此我每天都會和他聯繫一次,隨時注意那邊的動向。

這幾天,你就不要回去了,我們兩個吃住都在辦公室,一定要把這個計劃弄的天衣無縫,只有那樣才能確保基地無虞。”

審陽的態度很重要,可以說關係到整個戰局的走向,基地距離那邊有幾百公里的距離,對於那邊的情況是不可能瞭解到位的,在這種情況下一切都要靠楊堅南在哪裡的工作了。他工作開戰順利了,說服了那個杜維中將,一切都皆有可能,要是搞不定對方,那麼整個計劃都要重新修改。

於永濤說道:“主席,我想到一個問題,審陽既然在軍區裡面,因此他們的通訊工具應該比基地這邊先進,這種情況下,您和楊堅南聯繫的時候很可能被監聽,在這種情況下,保密工作就十分的重要,一旦我們這邊的計劃泄露了,那麼可能整個計劃就會崩盤,後果將不堪設想。”

“哎呀,你不說,我還真得沒有想到這一次,看來通訊這個環節真得很重要。這樣吧,一會我就派人把陳偉請過來,咱們的通訊設備都是他製造出來的,由他親自處理保密工作,問題應該不大,實在不行就讓他也過來,每天對通訊信號進行調整。”

“對呀!應該抓緊把那個陳偉叫過來,我相信他應該能解決這個問題的。”

楊威派人把陳偉叫進了辦公室,把通訊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希望他能想到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陳偉笑着說道:“主席,這個問題好解決,無論別的的通訊設備再先進,也不能克服一個問題,那就是破譯密碼的問題。只要我們不斷地變換密碼就可以了,每次通訊完畢之後將密碼錶重新進行排列組合,那麼永遠都不會被破譯出來的。”

“可是,楊堅南在審陽們如何將新的密碼錶告訴他呢?要是他不知道如何排列組合的話,我們這邊變換有什麼用呢?”

“主席,這點你放心好了,我來解決這個問題。在楊堅南出使審陽找過我,那時候我就告訴了他一套密碼轉換的程序,只要我告訴他從哪裡開始轉換就可以了,確保每次他發來的情報別人都破譯不了,只不過咱們這邊也只能我親自破譯,可是我現在手上的工作還沒有做完呢?”

楊威拍了拍好朋友陳偉的肩膀說道:“放下手頭所有的工作,從今天起吃住都在這裡,一直到楊堅南迴來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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