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青葫蘆的作用是定人,或者說是抓人。它沒有傷人的功能卻不代表劉峰沒有。
手在葫蘆上輕輕一拍,元神籠罩住所有的胡人,心念稍動,自葫蘆中便捲起一股罡風,瞬間籠罩住周圍數百里的方圓,這些衝殺過來的胡人,近十萬人,一個不落的被風捲入了劉峰的白玉青葫蘆之中。
劉峰剛剛塞上葫蘆口,就聽身後一聲巨響,轉身看時,數十里的長城已經倒了下來,現出數不盡的屍骨,每隔十多裡就會出現一團漆黑如墨的怨氣。
劉峰不自覺的搖了搖頭,自嘲道:“難道歷史的慣性真就這麼大?有孟姜女出現的地方,長城就一定要坍塌?
這事情實際是劉峰弄的,因爲胡人的數量確實太多,劉峰的元神並不能盡數的鎖定他們,因此劉峰就選了一個偷巧的辦法,他直接用元神籠罩了這有胡人出現的百里方圓,然後把這裡邊所有地面上的事物都吸了進去。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空氣,因爲這裡空氣的突然流失,在大氣壓的作用下,周圍的空氣就要補充進來,因此形成了不小的颶風。
那段長城本身就被翁仲震鬆動了不少,被這風一吹,自然就倒了下來。不過劉峰這可恥的東西,他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卻胡說什麼歷史的慣性,還把責任往人孟姜女的身上推。當真是可恥至極。
胡人地事情是解決了。不過長城地禍又闖了出來,劉峰實在是有點汗顏。也沒有再回翁仲那邊的大營,直接用元神傳訊許仙。讓他把孟姜女帶過來,一行三人有去別地地方尋找萬喜良的蹤跡。
與此同時。秦始皇也準備開始他巡視天下地計劃。
秦國都成咸陽,皇宮之內。
“大王一切都準備好了。“此時的王翦已經是一個須皆白地老年人模樣。不過看他紅潤的臉龐,絲毫不見衰弱地身軀,便知道他老當益壯、精神依舊。
站在他身前的就是當今天下的人皇,自認功蓋三皇過五帝,自稱始皇帝的嬴政。在他身邊侍候着的,是王翦的兒王賁。
嬴政現在臉上的神情全無一絲在外邊的狂傲,陪着小心問道:“大將軍,您確定這樣能成麼?”
對於王翦不稱呼他陛下而是依舊沿用以前大王的稱呼,嬴政沒有絲毫地不滿。因爲他知道王翦爲他、爲國家、爲巫族付出了太多。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現在地秦國和巫族大好的局面。因此,對於這樣一位老人,嬴政還是有足夠地尊重。
王翦得意的笑了笑,面有譏諷之意,“那些狗屁的所謂聖人,整天爲了一點點蠅頭小利,以天下衆生爲棋,整的紛爭四起。哼,要是他們所有人一條心,那咱們自然沒有什麼可乘之機,不過現在,哼哼,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讓他們有苦難言。”
雖然自己也算是參與者之一,但嬴政因爲年齡的關係,知道的事情並不多,尤其是他的曾祖父昭襄王嬴稷和大巫白起佈置的一切。
偷眼看了一下王翦,確認他現在的心情不錯,嬴政才小心的問道:“那些聖人的事情我也聽說過,確實內鬥的厲害,不過他們也確實算是神通廣大,我等巫族就算是十二祖巫復生親自佈置的都天十二神煞大陣也不一定能夠絕對困住他們,按照咱們現在的水平,怕是力有未逮?”
眼見嬴政給自己使了個眼色,王賁不等自己的父親回答,也幫腔道:“是啊父親,萬一咱們把那些聖人逼迫的聯手對付咱們,這事情可就真的危險了。$$$$$$”
兩個小字輩的舉動王翦都看在眼裡,微微一笑,走到案几跟前坐下,招手示意嬴政二人坐到自己的對面,這纔回答道:“白起大巫繼承的是祖巫帝江的血脈,能力是控制空間。我繼承的是祖巫燭九陰的血脈,能力是控制時間。”
這些事情嬴政和王賁都知道,但他們也知道這二人的能力比之十二祖巫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對視一眼之後,由王賁問道:“父親,不是我長他人志氣落咱們自己的威風,您和白起大巫的能力恐怕對那些聖人起的作用有限的很啊”
王翦認同了點了點頭,道:“這個我和白起大巫都知道,所以纔會這麼麻煩的讓嬴政去統一六國,否則直接殺上三十三天外找那些聖人的麻煩就是了,何必這麼多事?”
話說道這裡,王翦突然一轉話頭,對嬴政問道:“那十二個金人都已經做好了?”
雖然不明所以,但嬴政還是恭敬的點頭道:“恩,都已經做好了。”
這十二個金人,說是金人其實只有外邊渡了一層黃金而已,主體都是由其他六國和秦國自己的兵器鑄成的。這些兵器加起來足足有一座大山的大小,若不是用了巫族的秘法,想把他們凝聚成十二個只有一丈大小的金屬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王翦掃了一眼嬴政和王賁,嘆道:“也是應該告訴你們的時候了,否則一旦我身死了,你們可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隨着王翦緩慢、詳盡的話語,嬴政的王賁的臉上都露出狂熱的神色,他們實在不敢想想,白起和王翦的圖謀竟然這麼大。
鑄成這十二個金人的所有兵器,少說在這數百年裡殺的人,總計也有一千多萬,平均下來每個金人的身上也有一百多萬。一樣東西殺的人多了,自然就沾染上了殺氣,還有被殺之人臨死前地怨氣。這要是放在一般人地手裡。肯定會妨主。甚至克主,但對於依賴濁氣而生的巫族來說卻是再好也不過地東西了。
王翦的目地就是用這十二個金人去佈置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一旦佈置出來,作用上可能比十二祖巫佈置的稍微差了一點。但有這麼多地殺氣和怨念,如果使用得當的話。並不見得比正版地差多少。
當然,如果只是這些的話。那一個聖人想要破解卻是難度比較高,但如果兩個聖人聯手的話,那絕對沒有絲毫問題。
這些白起也都考慮了進去,因此他藉助了一樣一直被所有聖人選擇性忽視的東西----人皇之氣。
三位人皇的身份確實尷尬的很,名義上和聖人是平等的,但因爲這樣或者是那樣的原因,給人的感覺卻是他們始終比正牌地聖人矮了半頭。
所以其他正牌地聖人除了女媧,其他的一般都不太喜歡和他們打交道。因爲他們不想自降身份,卻也沒有辦法以高人一等地面孔去對待三位聖皇。
人皇之氣是因三皇而生。人皇之氣的得主。又算是人皇的代表,所以其他的聖人基本上想要換人皇或者出於別的什麼原因去爭奪人皇。都是讓門下的弟去,自己並不會直接參與其中,就是上一次元始天尊等人聯手對付劉峰,也是形勢所迫,算是教派之爭,並沒有太多的涉及到姬的身上。
說人皇之氣是天下的根本,這肯定有些過了,但說他是天下的樞紐卻一點都不過分。||-||因爲人族是天定的主角,他們偏向哪一個教派,哪一個教派的道統勢必會得到鞏固和揚,所以這擁有人皇之氣的人皇,就成了關鍵之中的關鍵。
王翦現在的打算就是利用嬴政身上三分之一左右的人皇之氣和被困在白起所控制的空間三分之二的人皇之氣,去找到三皇五帝鎮壓洪荒的九鼎、河圖洛和人皇印。
剛剛好,九個金人鎮壓九鼎,兩個鎮壓河圖洛,一個鎮壓人皇印。這樣就可以讓人皇之氣和都天神煞大陣緊密的結合在一起,那些聖人想要破陣,勢必會波及到洪荒人族的根本,這樣就能起到投鼠忌器的作用。
不過王翦認爲這些還是有點欠缺,所以他還有後續的計劃,當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計劃的成功實施可以說已經十拿九穩,現在所欠缺的就只有那一步而已。
行百里者半九十,這個道理王翦懂,心知現在最忌諱的就是心急,所以說完這些之後,王翦便不再言語。
頓了半響,纔對嬴政二人說道:“先就這樣大王,你現在就帶着那十二個金人去尋找九鼎、河圖洛和人皇印的下落,我會把你身上和白起大巫控制的人皇之氣分成十二分依附在這金人上,在他們的指引下,你肯定能夠找到咱們要找的東西。”
接着又轉頭對王賁說道:“賁兒,你現在就帶軍一路向北,能殺多少胡人就殺多少胡人,不過,回來的時候記得要帶些俘虜回來,人數不要多,有四萬人就差不多了,但必須是青年男女。”
王翦不解釋嬴政二人也不敢問,趕忙應聲道:“是。”
王翦在和嬴政還有王賁給他們巫族佈置的時候,卻不知道輪迴通道之中還有一位祖巫就要現世了。
“這些年辛苦冥河道友了。”后土的這句話說的很真誠,因爲冥河確實算是無妄之災,所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大概說的就是他這種狀況。
冥河本來在血海之中見女媧造人,就想自己也創造一種種族,看看能不能成聖,結果剛剛研究出一點眉目,后土就化身了輪迴。
你說后土化身輪迴也就罷了,這和冥河的關係並不大,但偏偏後土是巫族,看重了冥河這屬於極陰之地的血海。
就這樣,冥河的血海被后土弄成了化身輪迴的材料,冥河自己也被后土困在了輪迴通道之中。
眼見得自己是出不去了,冥河也便安心的在輪迴通道待了下來,每日裡給剛剛生成。還懵懵懂懂地后土地元神講道。
這萬餘年下來。今日終於算是功德圓滿,只要后土把修爲稍微穩定一點。破開輪迴通道已經指日可待。
輪迴通道之中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空無一物的景象,血海不幹。冥河就不死。那麼大地血海,后土用之建輪迴並沒有使用完。因此冥河就用殘餘的血海爲材料,煉製了不少地分身。
不過因爲材料和還要給后土講道。專注程度不夠的原因,這些分身地智商都不怎麼高,修爲也低的可憐。
經過這麼多年地靜心修道,冥河的心情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憤怒,微笑道:“娘娘說哪裡的話,應該是我感謝娘娘纔是。”
后土化輪迴的功德是僅次於盤古開天,和女媧造人旗鼓相當的大功德,之前在她化輪迴的時候又意外的得到了一道鴻蒙紫氣,所以她將來成聖可算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不過冥河得到地東西也不少。他地這些分身這些年在輪迴通道無所事事。因爲冥河專注於講道,所以他們就自的開始管理進入輪迴通道地魂魄。這一來二去竟然成了規模,各種機構也應運而生。
可以這麼說,如果現在冥河把他所有的分身撤離輪迴通道,那麼魂魄轉生的事情絕對要生很大的披露,效率也要降低數十上百倍。
后土證道之後自然不會太過的關注輪迴通道的事情,再加上要還冥河給她講道這麼多年的因果,所以輪迴通道的實際掌控之人,勢必要落在冥河的頭上。
他之前是血海不幹自己就不會死,現在血海變成了輪迴通道,他的地位不但沒有降低,反而提高了數個等級,也就是說,只要輪迴通道不消失,他冥河就不會身殞。
輪迴通道是天地之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除非是天地重歸混沌,否則絕對沒有消失的可能,也就是說,冥河現在的身份雖然貌似比聖人低了一頭,但任是哪個聖人,也不敢打殺他。除非是鴻鈞道祖,纔有封印他的能力。
不過這擔心就有點多餘了,以鴻鈞道祖的能力,他想要封印誰還不都是舉手投足的事情?
這中間的道理后土也懂,微微點頭道:“謝不謝的就先不說了,待我稍微穩固一下修爲,最多也就是三五年的光景,咱們應該就可以出這輪迴通道了。”
那一日和王翦說完話,第二天嬴政就開始了名義上是巡視天下,實際上則是尋找三皇五帝鎮壓洪荒大地寶物的旅程。所有的事情進展的很順利,九鼎很快就被嬴政找到,他在那裡也埋下了九個金人,殺氣和怨氣已經和九鼎的人皇之氣用巫族秘法融合到了一起。
此時他正坐在車上,準確去尋找河圖洛。
爬在窗口看了看前後的三乘輔車,別人都認爲那是自己貪生怕死打的幌,只有嬴政自己心裡清楚,那裡邊裝在的是他巫族的命運和前程。
張良是韓國的貴族,因爲自己的祖國爲秦始皇所滅,於是他便想刺殺了秦始皇,等到天下大亂的時候,圖謀復國。
得到秦始皇要巡遊天下的消息之後,張良欣喜若狂,他找到了力士倉海,研究了很久,終於決定在博浪沙做好準備,用大椎砸死秦始皇嬴政。
如果劉峰在這裡的話,那他一定可以看出來,倉海正是和翁仲一樣的存在。不過就實際上來說,他可能更接近於封神之戰中的人物----鄔文化。
此人也是靈魂之中濁氣的含量嚴重標,並且能夠控制后土的三光神土,所以只要還站在地面上,那就有使不完的力量。
張良仰頭朝倉海的臉上看去,誰知道此時正是日正中天,他還沒有看清倉海的神情,就被猛烈的眼光刺得眼睛生疼,趕忙低頭蹲了下來,揉了好一會的眼睛,才問道:“倉海,我吩咐的事情可都準備好了?”
倉海憨厚的笑道:“先生讓備好的車馬、大椎等物都已經備好,就只等那暴來了。”
張良收遮住頭頂刺眼的眼光,看了一眼遠處的煙塵,“恩,差不多快來了。”然後轉過身來,示意倉海坐下,直視着他的眼睛說道:“倉海,我和你的性命和都放在你一個人身上了。你要記得,只要人還在,那就總還有機會。因此,咱們只有一次機會,一旦一擊不中,你就趕緊帶着我離開,否則會有性命之虞。”
倉海撓頭憨笑道:“先生就是因爲這個,才只叫我準備了一把大椎?”不等張良回答,他又接着說道:“先生放心,我這一輩最佩服的就是先生這樣有學問的人,您說怎麼來,我就怎麼來,絕對不會壞了先生的事情。”
張良知道此人有點死腦筋,不過死腦筋之人也有他的好處,那就是一旦他們答應了什麼事情,只要不出現太大的變故,那就絕對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
眼見車隊已經走的近了,張良示意倉海和自己一起爬在山坡上。看着遠處緩緩駛來的車隊,張良指了指山坡下邊一棵粗大的樹木說道:“等到那暴的車行到那棵樹下,你就把大鐵椎扔下去。”
倉海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疑惑道:“我聽說那暴出行要有好幾乘車,那我到底是砸哪個?”
張良想了想說道:“就砸第一乘這樣砸中的把握性大一點,至於暴在不在上邊,就要看他是不是合該命絕了。”
他們說話的功夫,嬴政一行的車馬已經浩浩蕩蕩的開了過來,眼看着就要走到那棵大樹的下邊。
“準備。”張良低喊了一聲,與此同時,倉海也趕忙下去提過來一個至少也有上千斤重的大鐵椎。
知道自己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張良,一揮手說道:“看好時機砸下去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就全部指望你了。”
嬴政正在想王翦讓王賁殺戮那些胡人的用意,按理來說,那些胡人也算是巫族一脈,雖然智商低了點,但體內確確實實流的有巫族的血液,這多少有點自相殘殺的味道。
王賁臨走的時候也問過王翦這個問題,王翦當時的回答很耐人尋味,他只說了一句,“捨車保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嬴政的手託着下巴,正在想這話裡的車是什麼,帥又是什麼,突然感覺到地面一陣猛烈的震動,就聽外邊的士卒喊道:“小心,有刺客。”
聽到外邊有些紛亂,嬴政生氣的喊道:“生了什麼事情?刺客在哪?”
宦官趙高趕忙走到車前,諂媚道:“回稟大王,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有人在坡上扔下大鐵椎砸中了一乘輔車而已,大王當真是英明神武,佈置出如此迷局,讓刺客無功而返……”
一聽輔車被砸中,那就代表車上的金人和它身上的人皇之氣有失,嬴政哪裡還聽的進去這廝的那些馬屁,一腳把趙高踹了出去,怒喝道:“快去給我抓刺客,都是些飯桶,連一輛車都保護不周全。”
等到嬴政下車的時候,那鐵椎已經被士兵們拖開了,他趕忙跑到輔車上一看,還好,金人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傷。就在他準備再仔細查看一番的時候,就見一道淡黃色的氣體從金人的頭頂飄了出來。
原來這些金人是按照嬴政自己的模樣做的,連衣裝也是帝王的派頭,因此頭頂上不但有冠,而且還有冕。金人其他的地方都沒有損傷,就是這冕,被硬生生的掃掉了一截。
人皇之氣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嬴政雖然看的到,但因爲他巫族的血脈覺醒的並不徹底,所以即使看到,也是沒有一點辦法。
一想到自家四代人,數百年的努力就要化爲流水,巫族的未來就要被自己敗壞,嬴政急火攻心之下,一口鮮血就朝着那道人皇之氣噴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