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且說水溶和林黛玉,他們離開小島後不久,赫然發現他們一下子變換了天地,剛剛離開的那個小島就這麼一下子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於賀走過來說:“王爺、王妃這裡是去我們仙境的入口,現在仙境的門已經關閉,凡人自然看不見了。”
“哦,那現在我們在哪裡?”
“這裡離瓊州不太遠,順風順水十天後我們就能到達通州。”
他們這裡正說着,卻聽見不遠的海面似乎發生了海戰,因爲他們正在下風,依稀還能聽見有人尖聲慘叫,有人呼喊救命的聲音,還有嘰哩哇啦的喊殺聲。
“不好,好像是我們的同胞遇到倭寇了,於仙子,我們必須去救他們。”
“是,王爺。還請王爺注意,小人是王爺的管家,叫於賀。”
於賀迅速組織他的人馬,改變了風向,快速地向出事的地點駛去。
仙家派出的衛隊戰鬥力自是強勁,很快戰鬥就結束了。
這是我國的一膄民用出海商船,船上裝滿了絲綢和茶葉、瓷器等等,劫後餘生的船主帶着船長來到了水溶他們的大船上:
“草民林洋、陳喜拜見王爺,王爺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
“謝王爺。草民等謝過王爺的救命大恩。王爺,草民等原是福建人氏,世代經商。這次是由泉州入海的,想着到外洋做生意的,不想碰到了倭寇,多虧王爺救命,草民這條船上所有人的命都是王爺給的。小人不才,願帶着他們全投靠王爺門下,報效王爺的救命之恩。”
“林先生不必如此,保護我大漢子民,本就是我皇族男兒之職。”
“草民感謝皇上大恩,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於賀,你帶他們下去吧。”
“是,王爺。”
於賀把他們送走後,回來說:“王爺,這些倭寇共七百餘人,被林先生的船工殺死八人,落入海三百餘人,被我們殺死二百餘人,還有不到二百人被俘。”
“我剛纔看了他們的船,他們乘的都是小船,可見他們的老巢離此不會很遠,我想着,這倭寇爲害我出海的漁船商船和沿海一帶的百姓,罪大惡極,本着去惡務盡的原則,我們不如乘勝追擊,打入他的老巢,將這些惡貫滿盈的惡賊消滅乾淨,還我國同胞一個公道。”
“王爺所言甚是。”
“你去在那些被俘的倭寇中,找兩個認識海路的,其餘的倭寇一律推進大海。”
“是,屬下遵命。”
此時那個商船還沒有離開,他們都是沿海的居民,好多人同倭寇有着血海深仇,如今看見於賀等人奉命將倭寇推進大海,個個拍手稱快,個個爭先恐後地前來幫忙,於賀理解大家的心情,他愉快地將這些倭寇交給了這些船民。
商船走後,水溶在那兩個倭寇的指點下,找到了那個偏避的一片島嶼。
島上的倭寇沒有想到水溶的軍隊會找到他們,也沒有想到,他們完全不是有着現代化武器的漢族軍隊的對手,儘管他們作戰經驗豐富,勇敢不怕死,但水溶的軍隊還是毫不留情地把他們消滅了。
水溶親自帶着人攻進了這片由倭寇掌控的海域。
這是由許多小島組成的一片海域,四周礁石林立,犬牙交錯,外圍的小島和礁石上還布有機關和陷阱。如果沒有神仙手段,或者熟悉這裡的人帶路,想要攻進這樣的島嶼,全殲倭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水溶他們進入這些島嶼後,看着島上佈置的□□、滾石、陷阱,就連那些神兵都搖頭咂舌。然而事情都有兩面性。正是因爲這些倭寇認爲他們的防禦工事固若金湯,所以他們才被水溶他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而水溶他們因爲有兩個倭寇的帶路,還迅速地佔領了碼頭,堵死了倭寇逃跑的線路。
由於水溶這邊的武器太過先進,這場戰鬥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一頓狂轟濫炸之後,倭寇幾乎就被消滅殆盡,其他倭寇只得繳械投降。
這是個有無數小島組成的羣島,有兩個大的島嶼,這兩個島嶼上都有森林和淡水,倭寇在島上建了許多房屋村莊。
於賀一馬當先,水溶緊隨其後,在消滅了幾個埋藏在樹林草叢中的襲擊者後,他們終於來到了那些房舍前。
在這裡他們又俘獲了十幾個襲擊者,他們又來到了一排低矮破陋的無窗的房舍前,於賀感覺到這些房舍裡有許多女人,他攔住了欲往裡闖的水溶:“王爺,那裡面都是些沒有武器的女人,好像許多都是漢族女子。”
“嗯——”
“裡面的人出來吧,那些倭寇都被我們消滅了,你們可以回家了。”
見裡面並沒有人出來,於賀又用其他語言重複了剛纔的話語。
終於那個門開了一道小小的縫,慢慢地這道縫開始變大,從裡面走出兩個衣衫襤褸金髮碧眼的女子,她們的門後面還有幾個探頭探腦的黑髮女子。
這些衛隊中有一些金髮碧眼的士兵,那兩個女子見到了自己的同胞,忙跑了過去。一陣交流之後,大家知道了這兩個女子是西洋商船上的女眷,他們的商船不幸遇到了倭寇,船上男子大部分被殺了,少部分在後山做苦工,她們和這裡的許多女子一樣是那些倭寇擄來的□□,在這個島上過着非人的日子。
那些觀望的女子聽見好多人講的是中原話,也欣喜地走了出來。
她們看到了捆綁在一邊的倭寇俘虜,一個女子衝了上去,一邊狠狠的咒罵着,一邊拳打腳踢,一人帶了頭,其他女子也紛紛跑了過去,加入了打倭寇的隊伍。
那些衛隊對這些女子的舉動一點沒有阻止,他們能理解這些女子心中的滔天的恨意,甚至有幾個人還遞給她們棍子。
水溶看到這些知道這些神仙要消滅這些倭寇了,他想着這樣也好,這些女子都是備受這些倭寇的侮辱和摧殘,如果不讓她們復仇,也許心中那份恨意永遠不會消失,也許將來一輩子都會生活在仇恨陰影中,這樣的人生將不會再有快樂而言,她們能親自報仇,也許她們能放下那些仇恨。
這些女子完全不顧自己身體,一個個拼命地打着仇人,水溶留了幾個人照應,帶着其他人來到了後山。此時的後山又是一番景象,那些苦工手拿扁擔、鋤頭,把幾個手拿長刀的倭寇圍在中間,雙方正在僵持着。
他們看見水溶的人過去,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來,於賀帶着人走了過去,他們揮手舉槍就把這些人的刀打掉了。那些苦工一看倭寇手中沒有了刀,歡呼一聲,舉着手中的工具一擁而上,紛紛向那些倭寇砸去……
因爲估計打倭寇的場面會比較血腥,林黛玉和水釗便和於賀家的留在船上,此時的水釗是個二週歲不到的男孩子。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子正是精力十分旺盛的時期,他每天除了睡覺,一刻都不願意靜下來,再加上水溶多多少少受過些現代教育,他常常對抱怨的林黛玉說:“男孩子就應該這樣。”
所以儘管船很大,林黛玉還是擔心在船上亂跑亂跳的水釗會掉到海里,最後於賀不得不在船上下了結界。
現在他們在甲板上,遠遠看見水溶他們凱旋歸來,水釗高興得直跳,一下子竄了出去,拼命地叫着向着他父王揮手,林黛玉嚇壞了,現在於賀可不在這裡,船上也沒有結界,很怕他一下子跳到海里去,忙上前去拉,不想水釗雖然腿短,竄得卻極快,一下竟然沒有抓住,於賀家的見了馬上給了個結界,林黛玉才放下心來,卻止不住一陣後怕。
水溶看到了自己又叫又跳的寶貝兒子,命手下人快速划船向前,那個搭板剛剛搭上大船,水溶就跳了上去,一把抱起小水釗。
小水釗先是和他父親又親又笑又叫,突然他好像想起什麼,把小嘴一撅:“父王不好,父王壞,釗兒生氣了,釗兒不理父王了。”
“釗兒爲什麼生氣啊?釗兒都不理父王了,父王好可憐哦?”
“你又惹我們釗兒生氣啦,虧得我們釗兒一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父王呢。”
“就是,父王不乖,父王欺負釗兒,偷偷地跑去打壞人,都不帶釗兒去。”
“父王很想帶釗兒去的啊,可是我們都走了,誰來保護你的母妃呢?釗兒是男子漢,有沒有好好地保護好你的母妃啊?”
“父王——我——”水釗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也不和他父王鬧了。
水溶彷彿沒有看見水釗的窘態,他把水釗放了下來,摸了摸他的頭:“我們釗兒是最好的男子漢,以後父王不在的時候,你母妃就要靠你保護了,你能做好嗎?”
小水釗聽了這話,挺了挺小胸脯:“父王放心吧,釗兒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兒子,等以後你弟弟出世了,你可要當個好哥哥,好好保護他,好好教導他哦。”
“是,釗兒知道,釗兒已經長大了,釗兒是堂堂的男子漢了,能保護好母妃,保護好弟弟,父王可以好好休息了。”
“噗呲。”林黛玉聽着這父子兩的對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母妃不許笑。”
“好,母妃不笑,”林黛玉走過來摸着自己兒子那還沒有自己大腿高的兒子,“我們水釗是大孩子了,都會背三字經了,還能天天練武,是很了不起的。”
“就是,釗兒最厲害了。母妃,釗兒不是孩子了,是男子漢。”
“好,是男子漢。”
水釗看着林黛玉的笑容,不高興了:“哼,你們就是瞧不起人,不理你們了。”
水溶和林黛玉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水釗跺了跺腳,不理這無良的父母,跑了,於賀家的忍着笑,跟了過去。
“王妃,這片島嶼挺大的,風光也不錯,在那個最大的島嶼的後山,有一片農田,農田裡種着稻穀,聽那些農奴講,這些稻穀還有六七天就成熟了,我們就在這裡再逗留十天吧。”
“全聽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