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同人之賈赦紅樓同人之賈赦 邢夫人氣賈璉聽壁
每每王善保家的正要發落的時候,這吳新登媳婦就上來賣人情講體面,說的是滴水不露,可不把王善保家的氣的吐血。
這王善保家的原就是個沒成算沒眼色,在這府裡結怨不少,旁人也樂得看她笑話,王善保家的丟了幾回臉,自然少不得到邢夫人這兒來調撥一二。
邢夫人聽了王善保家的話,雖有些生氣,但她如今不比往日,賈赦才攏好了幾日,偏那不成器的舅子又回來了,她擔心這些事還忙不過來,誰還理這些閒事。
老太太便是長命百歲又能再活幾年,璉哥兒再親近王夫人,也得聽他老子的話,與其操這些閒心,不如多討賈赦歡心,叫賈赦忘了她孃家那羣混人是最實在的。
邢夫人想着,便不免犯了左性,只數落王善保家的道:“你理她們作甚,她二房的人愛施恩,便施她的恩去,橫豎只要咱們房裡的人和老太太那兒無事便罷。”
王善保家的聽了,很有幾分不甘願,難免添了幾分委屈道:“太太不知道,若只她二房裡的人偷懶,我也不說這話了,她們打牌吃酒,偏還要拉着守院子的婆子一道兒,萬一有個什麼,老太太纔不管這起頭的人是誰,還不得怪太太你沒管住?”
邢夫人聽着王善保家的這麼一說,越發添了幾分愁,只氣道:“既有這樣的事兒,你同她們白鬥什麼嘴,打幾個耳刮子,只綁起來開發了是。我瞧着你不是巡查上夜,竟是在爭臉兒,顯能耐,前兒纔打發了個糊塗的,你也想跟着出去不是。”
王善保家的見着邢夫人動怒,當場得了個沒臉兒,只又羞又愧。
真要上趕着討饒的時候,簾子一動,賈赦披着件府綢披風進了屋來,邢夫人忙斂了臉上的怒色,只吩咐外頭的丫鬟打水傳膳進來,又笑着問賈赦道:“老爺這是打哪來?今兒老太太打發人說了,鎮國公的老公爺明兒過壽,讓老爺過去走一趟。”
賈赦解了披風,微微點了點頭,只坐在紫檀鑲玉榻上一邊脫靴一邊問道:“先前我打發人給你說的事兒,你可知道了。”
邢夫人忙蹲下侍候着賈赦換鞋,聞言只笑說道:“可是全哥兒那事。老爺留他作什麼,他是個浪蕩慣了的,又素來愛與珍哥兒他們夥着吃酒賭錢,留在咱們府裡平白鬧出些是非來。”
賈赦笑了笑,只說道:“全哥兒纔多大,哪壞到那地步了,橫豎不過是外頭有人帶着,才養出些不好的習性來,把他關在府裡好生教上一段時日,自然能改了去。再說着,前兒二弟和我說,他很尋了幾個出名的嚴師,不日便能請到學裡來,到時候,把全哥兒往家學裡一放,外頭有先生教着,裡頭有下人跟着,他便是想同人夥着,也沒那空閒去。”
邢夫人聽得賈赦這話,便忍不住一笑,只笑嘆道:“若如老爺所說,全哥兒能改了性子,我那爹孃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老爺不知道,我嫁的早,家裡人又老縱着他,他才這麼點大,便是吃喝嫖賭無所不爲了,手裡更是濫漫使錢。我勸也勸了,罵也罵了,偏他不聽,又能怎麼着?”
提起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邢夫人難免吐了些苦水出來,賈赦聽了,只起身在一旁的銀盆裡淨了淨手,只笑道:“橫豎管管才知道,東府那邊珍哥兒是個胡作妄爲的,知道全哥兒回來了,必少不得過來邀他,你且看嚴些,不許這些下人傳遞什麼話兒東西。”
邢夫人笑着應下了,忽又想起一事,只略帶些尷尬道:“今兒東府那邊送了帖子來,說是府裡開得好海棠,要請了咱們過去賞花呢。”
賈赦聽了,只冷笑道:“不過是瞧着咱們府裡平安無事了,又湊過來了。老太太怎麼說?”
邢夫人忙忙道:“老太太原說身子不爽,想推了不去,偏生東府太太說,繕國公家的柳太太也要來,老太太方答應了。”
賈赦拿帕子擦了擦手,只淡淡笑道:“老太太既要去,你也跟着過去罷。”
卻說賈璉那日在金陵城外得遇美人之後,是日日顛鸞倒鳳,夜夜蜂交蝶戀,叫人好不羨慕。
如此廝混了幾日,那女子知了賈璉的身份,又恐自己蒲柳之姿,栓不住賈璉這風流浪子的心腸,方羞答答怯生生的向賈赦薦了兩個姐妹。
真真是賢惠過人,通情至極,如何教賈璉不愛上心去。
也因這緣故,賈璉方知這姐妹三人的來歷,說來許是命裡的魔障,這姐妹三人也姓尤,人稱大娘,二孃,三娘。
大娘嫵媚,二孃溫柔,三娘嬌弱,說來都是千嬌百媚的美人兒,偏天妒紅顏,一個比一個薄命。大娘曾做過揚州鹽商的小妾,後來因鹽商去了,又輾轉嫁到了金陵,偏命裡無福,又成了寡婦。
二孃昔日與人訂過親,只還未過門,便沒了夫君,也不過守着家門作了個望門寡婦。
這三娘更是天生命薄,因兩個姐姐都是寡婦,不知哪個嚼舌頭的編了些話兒,言說這尤家姐妹天生剋夫,如今眼見這三娘快到了及笄的歲數,卻無一個媒人上門提親。
這尤家三姐妹,因自己出身低微,也不求什麼明媒正娶,只願與賈璉恩愛相許,作個外室足已。
如此伏低做小,不知省了賈璉多少心力,怎讓賈璉不憐不愛。
賈璉花了銀子在金陵買了一所二進宅子,供着這尤家三姐妹居住不說,便是連賈赦和賈母給的銀兩也交了大半,與着尤家姐妹收着。
牀閒明月之時,賈璉少不得還許了些諾,只等着回京,便帶了她們一道回去,僱些僕從丫鬟,雖不能讓她們進府,但讓她們在外頭做個奶奶卻是使得的。
這尤家姐妹見過多少世事人心,聽着賈璉不是虛言支應,哪有不肯的理兒,對賈璉也越發體貼上心,只哄得賈璉連老子娘都忘了個乾淨。
這日裡,族中幾個紈絝子弟,因吃了賈璉幾日酒,到底有些顏面上過不去,便結夥湊了些銀子,在秦淮河畔置了一桌酒,要回請賈璉一遭。
賈璉素來便是知人意,知這些紈絝的銀錢得來不易,只推辭道:“自己兄弟行這些虛套作甚?”
那些紈絝只笑道:“這麼長天,哥哥若是不來,哥哥若不是瞧不起我們,難不成是怕着三位嫂子說話不成?”
賈璉聽得這些紈絝取笑他,只無奈笑道:“偏笑起我來了,今兒倒說說,你們外頭還少了人不成。”
那些紈絝只笑着打了混過去,擁着賈璉便往秦淮河畔去了。
待得酒過三巡,賈璉略覺的腹中不適,告了個罪便往尋地放水去了。
才繫了褲子起來,賈璉便聽得外頭有人在說着閒話,聽聲音倒像是在樓前攬客的龜公。
只聽着其中一個嗓子較細的道:“聽說了沒,尤家那三個要從良了,這會巴結上了京裡來的王孫公子,你說說,這暗門子開了慣的,居然也能飛上天去,這世道可真不好說。”
另一個聲音油油滑滑的嘆道:“你知道什麼,這尤家的手腕可不一般,不說別的,單說她們三個在這金陵城裡玩了幾年的仙人跳,你見她們什麼時候漏過場兒。如今她們從了良也好,這秦淮河裡也少幾個水鬼。”
開頭那細嗓子的“嗤”一聲笑道:“你倒越發慈悲心了,不說這尤家姐妹,單咱們樓子裡的姐兒,有幾個是表裡合一的。前些年斷髮表情的事兒還沒過風去呢,你倒唸起佛了,說白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花銀子得享受,誰也沒欠誰的。”
那嘆氣不免弱了幾分氣勢,只分說道:“原就是吃這口飯的,哪有什麼唸佛的話,只不過想着去年裡那投河的書生,心裡有些槮的慌。前年那斷髮的事兒,也不過是樓裡的姐兒們,想法子留些舊客罷了,幹這行的有幾年好日子,只不過遇着死心眼的,鬧出來得了個沒臉罷。可這尤家姐妹乾的卻有些叫人看不過眼去,那書生原就是個老實人,想明媒正娶的娶了二孃,也是個正經出路,偏大娘嫌那書生沒錢,哄着人賣房子賣地,騙了人家的銀子不說,還想法兒弄掉了那書生的功名,生生逼得人走投無路,跳了秦淮河,白添一個冤死鬼。”
前頭那細嗓子的聽了,也不大自在,只鬆了口氣道:“原就是那書生不自量力,這尤家三姐妹都是瘦馬出身,見過的事兒,比吃過的飯還多,哪瞧得起這些窮酸書生。如今攏着的這位,若不是個王孫公子,尤家姐妹未必會想到從良上去。我聽着外頭那些混混們說,尤大娘可是設了好久的局,還賞了不少銀子出去,許了不少好處兒,只不過後來不知怎麼又做罷了。”
那油滑聲音的只悶聲悶氣道:“還能怎麼着,不過是瞧着這回撈上了條大魚,日後金尊玉貴,吃穿不窮的,自然也就上了岸了罷。”
那細嗓子的聽了,只說道:“唉,不說這尤家姐妹了,她們上岸也好,溼腳也好,不過叫樓裡姑娘們氣不平罷了,又與我們有什麼相干,出去再攬幾個客人,得幾兩銀子纔是正經事。”</li>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話要說:ps:應該不晚吧,九點十五分第二更,飄走,其實偶想說,偶看八卦忘了時間,飄~~~別打我,
爲什麼偶又下首頁鳥,太過分鳥,最後一名都不讓偶呆久點啊,淚流~~~
<FONT face=華文彩雲 size=3 color=#1E90FF>ps的ps:謝謝青籮塵書友的地雷,按住,抱抱,蹭啊蹭~~~~~</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