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8章 賈珩:容妃娘娘,你也不想……
翌日,神京城
金雞破曉,天光大亮,一隊隊錦衣緹騎,就在整個神京城中搜捕了一夜,來來回回,抓捕了不少參與行刺賈珩的京營將校和燕王一黨。
一時之間,整個京城籠罩在一股白色恐怖的氛圍當中。
京營的緹騎在此刻大範圍出動,在整個神京城中搜捕燕王一黨的蹤跡。
而隨着時間流逝,宮中衛王遇刺的消息,也傳之於神京城中。
晉陽長公主府——
晉陽長公主玉容籠霜,轉眸看向一旁的憐雪,再次催問道:“回來了嗎?”
憐雪柔聲道:“殿下,已經打發了嬤嬤去尋王爺了。”
晉陽長公主心頭焦慮不減分毫,說道:“再派人去催催。”
憐雪輕輕“嗯”了一聲,而後出得廂房,向着外間而去。
過了大約一刻鐘,卻見一個蟒服青年從廊檐下進來,舉步進入廂房之中,面上神情風輕雲淡,道:“晉陽。”
晉陽長公主美眸上下打量着賈珩,關切說道:“本宮聽夏侯說,你先前遇刺乃是燕王陳澤所爲?”
賈珩默然片刻,說道:“晉陽,你所說不錯,確爲陳澤所爲。”
晉陽長公主就在說話之間,而那兩道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眸光閃爍不停,默然片刻,道:“那你打算如何處置陳澤?”
賈珩面色淡漠,沉聲說道:“一杯毒酒,賜死!”
晉陽長公主秀眉緊蹙,低聲道:“咸寧那邊兒……可如何分說?”
賈珩道:“還要你去多勸勸她纔是。”
晉陽長公主輕輕嘆了一口氣,道:“燕王何以乖戾至此?”
賈珩道:“他是恨我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晉陽長公主默然片刻,說道:“先前就不該讓其與外間聯絡。”
雖然,心底深處隱隱猜測出,多半是眼前之人有意爲之,目的就是促使燕王犯錯,從而牽連出朝堂中的反賈勢力。
就在這時,一個麪皮白淨的女官進入廂房,擡眸看向賈珩,低聲道:“長公主殿下,咸寧公主來了。”
旋即,可見咸寧公主從外間過來,那張因爲懷孕生子之後,從明媚、清麗倏然變得柔婉可人的臉蛋兒,行至近前,道:“先生。”
賈珩眸中帶着幾許欣然,說道:“咸寧,你來了。”
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和咸寧公主敘說燕王陳澤的事。
咸寧公主目光關切,問道:“先生,你還好吧。”
賈珩聞聽此言,心頭不由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感動。
咸寧第一時間關心着他的安危,當真是對他用情至深到了極點。
賈珩溫聲說道:“咸寧,燕王的事兒,想來你已經知道了。”
咸寧公主嘆了一口氣,說道:“王爺,八弟他……何至於此?”
說到最後,聲音已有幾許哽咽之意。
賈珩劍眉之下,清眸當中可見冷意涌動,沉聲道:“他如今也大了,心思難免詭秘莫測,況且周圍有一些小人攛掇、慫恿,難免聽信了讒言,妄行此等乖戾之事。”
說着,給一旁的晉陽長公主使了個眼色。
晉陽長公主心領神會,行至近前,挽過咸寧公主纖纖素手,低聲說道:“好了,咸寧,這些事兒都交給你先生處置也就是了。”
賈珩輕輕說着,轉而看向一旁的李嬋月,道:“嬋月,你和若兒,這會兒還好吧?”
李嬋月前不久剛剛爲賈珩生了個女兒。
李嬋月藏星蘊月的眸子似閃爍着熠熠光輝,聲音依然輕輕柔柔,說道:“小賈先生,我這邊兒沒有什麼事兒的。”
賈珩握住李嬋月纖嫩柔滑的素手,看向那雙熠熠而閃的粲然星眸,心頭不由涌起一股莫名之意。
宋妍說話之間,同樣邁着豐腴款款的步子,緩步行至咸寧公主近前,拉過咸寧公主的纖纖素手,安慰不停。
賈珩見自己再這樣待下去,也有些左右爲難,倒也不再多作盤桓,而是離得後院廂房,打算去看看元春。
雖然他恢復了蘇姓,但元春一時半會兒還是有些抹不開臉,不好意思帶着自家生的孩子到家裡。
或者說,元春還存在一定的心理包袱。
後宅,廂房之中——
元春落座在一張廳堂之中,周身穿着一身淡黃色衣裙,那張珠圓玉潤的臉蛋兒白皙如玉,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美眸柔潤微微,不遠處則是其子賈蘊,正在和元春的大丫鬟抱琴在一起玩鬧。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進入廳堂,向着元春行了一禮,低聲說道:“夫人,衛王來了。”
說話的空檔,就見那身形挺拔的蟒服青年從外間而來,轉眸看向元春,溫聲道:“大姐姐。”
元春細秀如黛的柳眉之下,婉麗、明媚的眉眼之間滿是欣喜,低聲道:“珩弟,你過來了?”
賈珩點了點頭,眸光溫煦,柔聲說道:“過來看看大姐姐,大姐姐最近怎麼樣?”
元春溫聲道:“我這邊兒倒也挺好的。”
賈珩說話之間,快行幾步,眸光溫煦地看向元春,輕輕抓過麗人的纖纖素手,凝眸看向麗人,說道:“那我過來看看蘊兒。”
元春這邊廂,似是輕輕“嗯”了一聲。
……
……
錦衣府,詔獄
囚牢上方的木質柵欄窗,幾縷日光透過窗櫺,照耀在黑黢黢的囚牢當中,整個屋子裡透着一股幽暗。
而跪在稻草叢上的燕王,兩道英武的濃眉之下,那張臉蛋兒面無血色,心頭正在暗恨衛王不止。
就在這時,卻聽到一串繁亂的腳步聲響起,讓燕王心頭爲之一緊。
旋即,伴隨着鎖鏈之聲嘩啦啦響起,而後,燕王攏目觀瞧,擡眸之時,分明卻見那蟒服青年立身在柵欄之後。
燕王擡起略顯蓬頭垢面的頭顱,面上可見怒氣層層翻涌不停,怒斥說道:“賈賊!”
賈珩面色鐵青,凝眸看向燕王,喝問道:“陳澤,你爲何要害我?”
燕王斜飛入鬢的劍眉之下,那雙冷峻如刀的目中,似是迸射出道道恨意,冷聲道:“你謀篡大漢社稷,穢亂宮闈,愧對世宗皇帝信任,孤爲世宗血脈,恨不得食汝肉,寢汝皮!”
賈珩冷哼一聲,沉喝道:“冥頑不靈!”
燕王臉上滿是憤恨之意,眼眸當中更是流露出怒火。
賈珩面色一肅,冷喝道:“來人,對陳澤嚴加推鞠,不得有誤。”
這會兒,身後不遠處的錦衣府衛應了一聲諾,然後行至近前,然後向着燕王迅速圍攏了過去。
賈珩說完,也不再多說其他,轉身離了錦衣府的詔獄。
旋即,想了想,打算去宮苑看看端容貴妃。
宮苑,福寧宮——
端容貴妃落座殿中的一張軟榻上,麗人今日身穿一襲淡紅色宮裳長裙,秀髮挽成美人髻,而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上滿是憂愁之色。
燕王陳澤行刺賈珩,被拿捕進詔獄的消息,因爲沒有刻意保密,如今已經擴散至宮中,傳到了端容貴妃的耳畔。
端容貴妃手中攥着一方羅帕,那張幽麗、冷豔的臉蛋兒上滿是擔憂之色,芳心深處仍有幾許羞惱。
澤兒,這次當真是險了。
就在這時,一個女官面帶惶懼之色地進入殿中,道:“娘娘,衛王來了。”
端容貴妃聞聽此言,心頭不由爲之一顫,手中的帕子不由攥緊了幾許。
說話之間,賈珩舉步進入廳堂之中,凝眸看向端容貴妃,行了一禮,道:“見過容妃娘娘。”
端容貴妃凝眸看向賈珩,問道:“衛王,澤兒那邊兒犯了何錯?你爲何要將他抓捕進詔獄?”
賈珩面上霜意密佈,呵斥道:“娘娘難道不知?八皇子想要取我的性命,還要問我爲何要將他抓進詔獄?”
端容貴妃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蒼白如紙,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清眸眸光柔潤微微,道:“我知道什麼?”
賈珩凝眸看向端容貴妃,喝問道:“容妃娘娘難道沒有積極參與其中?”
端容貴妃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蒼白如紙,熠熠妙目當中帶着幾許躲閃之意,支支吾吾道:“本宮對此誠不知情。”
賈珩行至近前,目光之中已帶着幾許逼問之意,喝問道:“娘娘當真不知情?”
端容貴妃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熠熠妙目中現出一抹羞惱和慌亂之意,道:“本宮不知你在說什麼。”
賈珩也不多說其他,又行進了兩步,端容貴妃面色愈發慌亂,說話之間,又是向後倒退了幾步,一下子癱坐在一方軟榻上。
畢竟是身材豐熟的熟婦,此刻猛然落座下來之時,身前一團白皙刺目,晃得人眼暈。
賈珩劍眉挑了挑,連忙壓下了肆無忌憚的目光,說道:“容妃娘娘,你也不想……”
端容貴妃:“???”
所以,她也不想什麼?這個賈子鈺究竟想要說什麼?
賈珩面色古怪了下,嗯,當真是下意識的話術,定了定神,朗聲說道:“總之,陳澤罪大惡極,實難寬恕,待其逆舉水落石出之後,交由三法司會審,明正典刑!”
端容貴妃聞聽“明正典刑”四字,芳心劇顫,急聲道:“子鈺,他是咸寧唯一的弟弟,你怎麼忍心痛下殺手?”
賈珩冷聲道:“我是咸寧的夫君,他又如何忍心痛下殺手?”
端容貴妃聞聽此言,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玉容微變,晶瑩剔透的芳心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擔憂。
賈珩道:“至於咸寧的弟弟……”
你未必不能再生一個。
當然,這話也就在自己心底想想。
端容貴妃還是和甜妞兒不一樣的,他還是要收斂一下本性纔是。
端容貴妃定了定心神,美眸之中似帶着祈求,道:“子鈺,你打算如何處置澤兒?”
說到最後,端容貴妃的聲音已有幾許顫抖莫名。
賈珩默然片刻,沉聲道:“燕王怙惡不悛,對我一再相逼,實在忍無可忍,自是要送他去見先帝!”
端容貴妃聽得那陰惻惻的幽冷話語,白膩如雪的玉容忽而倏然一變,眸光當中就見着幾許慌亂之色,顫聲道:“子鈺,你不能這樣!他是你的妻弟啊。”
賈珩道:“我還是他的姐夫。”
說着,轉過身來,向着殿外快步行去。
“子鈺……”端容貴妃看着那漸漸遠去的蟒服青年,只覺手足冰涼,一張白淨如玉的臉蛋兒,在這一刻已是蒼白如紙。
賈珩這邊廂說完話,也不多說其他,向着宋皇后所在的坤寧宮行去。
宮苑,坤寧宮——
宋皇后這會兒一襲硃紅色衣裙,蔥鬱秀髮梳成秀麗雲髻,凝眸看向那落座在不遠處的兩個孩子,低聲道:“洛兒,芊芊,等會兒,母后要檢查你們的功課。”
陳洛此刻坐在一張紅漆條案之後,神情嚴肅、凜然,分明是坐得相當板正。
這位幼帝遺傳了賈珩的優良基因,可謂儀表堂堂,器宇軒昂。
而芊芊則是有些多動症,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上,手中握着的一支羊毫毛筆搖晃不停,熠熠妙目是不是去瞥一眼陳洛和宋皇后。
就在這時,一個容貌明麗的女官進得廳堂,行至近前,說道:“娘娘,衛王來了。”
宋皇后這邊廂,輕輕“嗯”了一聲,彎彎如柳葉的柳眉之下,瑩潤無比的美眸凝睇看向那蟒服青年。
賈珩說話之間,快步行至近前,拱手道:“微臣見過娘娘。”
宋皇后還未開口說話,卻見不遠處落座的芊芊公主快步而來,一下子撲進賈珩懷裡,道:“姐夫。”
賈珩一下子攬住芊芊的嬌小身軀,目中滿是寵溺,笑道:“芊芊這是想姐夫了啊。”
宋皇后兩道翠麗柳眉之下,晶瑩剔透的美眸柔潤微微,柔聲道:“她哪裡是想你,分明是不想做課業。”
賈珩笑了笑,看向眼眸骨碌碌不停的少女,低聲道:“這丫頭鬼精鬼精的。”
芊芊也十來歲了,差不多也是大姑娘了。
宋皇后面色詫異了下,道:“子鈺,你來了,案子審的怎麼樣了?”
賈珩道:“回娘娘,先前都已經審過了。”
宋皇后雪膚玉顏上現出幾許擔憂之色,問道:“澤兒先前怎麼說?”
因爲,陳澤想要害死賈珩。
賈珩面容冷意如霜,沉聲說道:“陳澤對自己所犯罪行供認不諱,現在錦衣府的刑吏正在訊問陳澤,要不了多久,應該就會水落石出。”
宋皇后面色詫異了下,訝異了下,問道:“難道你還要動刑?”
賈珩冷聲道:“不然呢?”
宋皇后玉容默然,幽幽嘆了一口氣,倒也不好多勸。
賈珩凝眸看向宋皇后,道:“此事就這樣吧,不過主要是查察朝中爲陳澤通風報信的黨羽,將其一網打盡。”
宋皇后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那雙晶瑩剔透的美眸閃爍了下,心頭卻沒有那般高興。
因爲,麗人深切知道,只怕在這之後,自家兒子的皇位已經坐不長了。
宋皇后默然片刻,柳眉之下,那雙柔潤微微的美眸,眸光瑩瑩如水,低聲說道:“你自己有安排就好。”
賈珩問道:“洛兒最近的功課怎麼樣?”
他這個兒子,剛纔哪怕是他在和宋皇后敘話,仍然專心致志地書寫着功課,不說其他,單說這份靜氣,就有幾分帝王的恢宏氣度。
陳洛起得身來,雖是小小年紀,但已現出幾許英武、俊朗之象,說話之間,向賈珩行了一禮,說道:“姐夫,朕的功課已經修習至四書了。”
賈珩點了點頭,目露讚許之色:“洛兒天資聰敏,仔細研讀四書,將來不管是治國理政,還是修身養性,你應該都能從中獲益良多。”
陳洛默然片刻,應了一聲是。
宋皇后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美眸眸光柔潤微微地看向賈珩,低聲說道:“洛兒,母后和你姐夫還有些話要說,你先和芊芊去偏殿敘話。”
陳洛這邊廂,輕輕應了一聲,旋即,也不多說其他,轉身向着遠處而去。
待陳洛一走,賈珩凝眸看向宋皇后,然後在一旁的小几上落座下來,道:“這是什麼話?”
宋皇后默然片刻,問道:“你真的要處死澤兒?”
畢竟是自己的侄子,而且宋皇后也擔心因爲陳澤之死,爲賈珩與咸寧公主的夫妻感情蒙上一層厚厚陰影。
賈珩端起一隻青花瓷的茶盅,輕輕抿了一口,道:“我倒是希望陳澤能夠多一些血性,可以自裁。”
世宗皇帝的血脈,不可能連這點兒血性都沒有吧?
宋皇后聞言,心頭咯噔一下,說道:“不管如何,你與咸寧……”
賈珩幽幽嘆了一口氣,眸光咄咄而閃,道:“咸寧是個識大體的,況且,此事只能留待時間消磨了。”
宋皇后“嗯”了一聲,也不多說其他,雪膚玉顏的臉蛋兒蒙起一層思索之色。
賈珩默然片刻,道:“不過容妃那邊兒,還望娘娘過去解說解說。”
宋皇后玉容上似是現出黯然之色,說道:“容妃已經恨屋及烏,先前就對我頗多恨意。”
不過麗人轉念一想,自己其實倒也沒有做錯什麼。
賈珩輕輕拉過麗人的纖纖柔荑,眸光溫煦地看向宋皇后,說道:“娘娘,外面的事兒不要太過擔心了。”
宋皇后輕輕“嗯”了一聲,然後撥開賈珩正自作怪的手,道:“你小心點兒,仔細別讓洛兒瞧見了。”
賈珩“嗯”了一聲,輕輕攬過宋皇后的肩頭,道:“以洛兒的聰敏天資,只怕早就有所懷疑了。”
宋皇后聞聽此言,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兩側氤氳浮起胭脂紅暈,道:“都怪你肆無忌憚,唔~”
卻見那蟒服青年說話之間,已然湊近自家脣瓣,一下子噙住柔潤微微,攫取着甘美、香甜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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