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賈珩:晉陽之絕代風華,唯送皇后……
此刻,咸寧公主正與清河郡主坐在廂房之中的椅子上,兩姐妹正在手挽着手敘話。
小郡主蹙了蹙眉,低聲道:“咸寧姐姐,先生今晚不會不來了吧。”
咸寧公主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嬋月,應該會來的。”
她和嬋月在這兒眼巴巴地等着,如是嫁給先生就好了,起碼還能找人摸着麻將。
咦?她不是那個意思,嘻嘻……
這位少女自是知道賈珩家中的一些情況,畢竟都能做出在家書(婚紗照)之前犯的事情,當然對賈珩家中的雀聖知之甚深。
李嬋月柔聲道:“小賈先生這次立了這麼大的功,連女真親王都生擒了,舅舅那邊兒……是不是該賜婚了。”
咸寧公主搖了搖螓首,容色現出思索,說道:“先生說了,還不太行,這裡的阻力其實還是天下的觀感,先生先前所立功勞,只是將一些異議壓了下去,但咱們兩個終究是驚世駭俗了。”
李嬋月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還有多久呀。”
咸寧公主忍不住笑了起來,拉過李嬋月的手,打趣說道:“嬋月現在這麼恨嫁了?”
李嬋月將螓首低下,一張俏臉通紅如霞,羞嗔說道:“哪有?就是覺得小賈先生天天很忙,很久也見不到一回。”
咸寧公主聞言,幽幽嘆了一口氣,道:“是啊,成了親以後就好了,起碼先生回家以後,咱們還能見着。”
李嬋月道:“先前,表姐不是在小賈先生身邊兒陪着嗎?”
咸寧公主聞言,輕聲說道:“現在有人比我更合適。”
先生身邊兒有了堂姐,都不帶她了。
兩人正說話的功夫,忽而見到陳瀟從外間而來,藉着漆木几案之旁的彤彤燭火映照,一張如秋月幽霜的清麗臉蛋兒,神色清冷,變幻不停。
“瀟姐姐不是去解手了嗎?”清河郡主李嬋月好奇寶寶一樣問道:“怎麼去這麼久。”
陳瀟蹙了蹙眉,輕聲說道:“嗯,解過手了,你們兩個說什麼呢。”
咸寧公主輕聲說道:“沒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進入廳中,說道:“殿下,永寧伯來了。”
伴隨着一陣輕盈的腳步聲,賈珩緩步進入廂房,看向咸寧公主和李嬋月,笑了笑道:“咸寧,嬋月,還沒睡着。”
然後,擡眸看向陳瀟,面色如常,輕聲說道:“瀟瀟也在?”
陳瀟冷冷看了賈珩一眼,沒有應着,神色淡淡。
“先生來了。”咸寧公主目光一瞬不移地看向那少年,起得身來,挽過賈珩的手,清聲喚道。
賈珩點了點頭,笑問道:“剛纔陪着長公主殿下多待了一會兒,你們聊什麼呢。”
兩人原也是心照不宣,都默契的沒有深談。
咸寧公主那張清麗玉顏上笑意盈盈,聲音如飛泉流玉道:“說着出去逛着的事兒,金陵這邊兒好像有個十八景,四十八景什麼的,先生什麼時候有時間,也陪着我和嬋月一同出去轉轉。”
賈珩點了點頭道:“嗯,我原也有這個意思,等明天咱們去棲霞山轉轉。”
看來咸寧這幾天也沒少打聽他的動向,眼下已經是某種程度上表達自己的意見了。
帝女終究是帝女,只是在他面前放低了姿態,但並不意味着對其他女人也會妥協、讓步。
不過,湘雲和寶琴那邊兒也不可能天天出去玩,在家裡歇着的時候,就可以與咸寧和嬋月出去轉轉。
其實在開封、洛陽時候,就沒少帶着咸寧和嬋月出去玩,那時候還有湘雲。
陳瀟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靜靜聽着賈珩與咸寧公主以及李嬋月敘話。
李嬋月柳葉細眉之下的明眸,凝視着看向賈珩,問道:“小賈先生,聽堂姐說,那多鐸武藝不低,怎麼與那女真親王交手的?”
賈珩看向李嬋月,道:“多鐸先前與我交手過幾次,原先就不是我的對手,再加上正處兵敗之時,四面楚歌,被生擒也就順利成章。”
李嬋月定定看向賈珩,關切說道:“小賈先生,經此一事,女真是不是會加緊南侵。”
賈珩點了點頭道:“差不多吧,所以再等一段時間回京備虜。”
咸寧公主接過話頭,問道:“先生,瀟姐姐這段時間沒少幫着先生罷。”
賈珩轉眸看向陳瀟,道:“她最近是幫了不少忙。”
陳瀟放下手中的茶盅,看向那少年,清眸閃了閃。
當着咸寧的面,瀟瀟都不願喊了。
咸寧公主也僅僅是隨口一問,擡眸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天色,見不知何時已是天色蒼茫,夜色漆黑如墨,說道:“天色不早了,要不瀟姐姐先回去好好歇着,我和嬋月陪着先生說說話。”
陳瀟:“……”
攆人了是吧?
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頭起伏不定的思緒,擰了擰如劍的秀眉,看向咸寧公主,道:“我這會兒還不困,你們說什麼,我也聽聽。”
咸寧公主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而擡眸看向賈珩。
她和先生多久才見着一回,堂姐也不體諒體諒,等下她和嬋月還要和先生跳舞呢。
賈珩沉吟片刻,轉眸冰肌玉骨的臉蛋兒上神色淡然的少女,輕聲說道:“瀟瀟,我和咸寧有段時日沒見,還有些話要說,你早些回去歇着吧。”
陳瀟聞言,玉容覆霜,冷哼一聲,猛地起得身來,一言不發向着外間走去。
其實不是因爲咸寧?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喜歡清冷性子?
“瀟姐姐好像生氣了,先生。”咸寧公主走到賈珩身邊兒,落座下來,拉過賈珩的手,笑意盈盈說道。
先前就聽着先生喚着堂姐爲瀟瀟,現在都這麼親切了嗎?
賈珩道:“沒事兒。”
回頭他再哄哄瀟瀟就好了。
咸寧公主道:“瀟姐姐她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
賈珩點了點頭,擡眸看向清河郡主,道:“嬋月,過來我這邊兒。”
李嬋月俏麗玉顏羞紅了半邊兒,垂下螓首,道:“小賈先生。”
但裙下的繡花鞋卻不受控制一般,向着賈珩身邊兒的繡墩上坐下。
咸寧公主明眸笑意盈盈地看向蟒服少年,輕聲說道:“先生,我和嬋月排練了一支新的舞蹈,先生等會兒要看嗎?”
賈珩詫異說道:“什麼舞蹈?”
咸寧又整了什麼新活兒?
咸寧公主笑了笑,道:“等會兒先生就知道了,先去裡廂吧。”
說着拉着小郡主的手前去換着衣裳。
現在已到了亥時,燭火在高几上搖曳不定,賈珩坐在牀榻上,看向正自翩翩起舞的二人。
舞蹈有些豔,但沒有到那種低俗的地步,一個仙姿翩躚,一個嬌小玲瓏,珠輝玉麗,不分軒輊。
咸寧是越來越會了,只是把小郡主都帶壞了。
而且咸寧那張清冷幽豔的臉蛋兒,在他教導之下,漸通風月之事,配合着高貴的出身造成某種又純又欲的臉蛋兒,烈焰紅脣。
相比之下,同樣身姿高挑的瀟瀟,是從內而外的“老實木訥內向”姑娘,不會打扮,甚至不會取悅男人,最適合接渣男的盤。
嗯,爲何想起了瀟瀟?
待一舞而罷,咸寧公主緩步湊到賈珩近前,盈盈如水的狹長美眸,吮着一絲嫵媚,坐在少年的懷中,摟着賈珩的秀頸,低聲道:“先生,我伺候你吧。”
“等一下,不是,嬋月呢?”賈珩凝了凝眉,目光投向不遠處嬌羞不勝,呆立原地,甘當“綠葉”的李嬋月。
李嬋月:“……”
少女眨了眨星眸,一時忘了羞,小賈先生什麼意思?是要她也過去。
咸寧公主:“???”
但沒有多說其他,淚痣上方的明眸早已霧氣朦朧,瞥了一眼賈珩的神色,旋即,王負劍,秦王繞柱走。
賈珩面色頓了頓,不覺一愣,看向已是熟練至極的咸寧,皺了皺眉,忽而意識到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
雖然不是很重要,但的確不對勁。
是了,他好像沒洗澡。
果然,不多一會兒,咸寧公主膩哼一聲,秀眉蹙起,清麗玉容上見着一種難以言說的神情,瑩潤明眸中見着幾分委屈,去年秋日在神京中閣樓的一幕好似在腦海中重現,羞紅了一張妍麗如雪的臉頰,疑惑問道:“先生……”
對了,先生剛和那人癡纏過一陣,啊,這……
賈珩這時也反應過來,面色略有幾分不自然,但強壯鎮定,倒打一耙道:“我剛剛要給你說,你都不等一下的。”
不調換一些裝備,就心急火燎的絕地求生。
咸寧公主一張嬌媚如玫瑰花瓣的臉頰騰地紅了起來,彤彤如霞,明眸中流溢着羞惱之色。
然後,眼眸眨了眨,看向在一旁呆愣原地的李嬋月,淺淺笑道:“嬋月,你要不試試,挺好的。”
此刻,李嬋月已經羞紅了一張粉膩俏臉,聞言,走也不是,離也不是,此刻看着咸寧公主的模樣,只覺羞紅了臉蛋兒,連連搖頭道:“我……我先回去了。”
賈珩連忙起身,拉過李嬋月的素手,帶入懷中,輕笑說道:“嬋月是單純,不是傻。”
真當一羣小孩兒去偷吃杏子,碰到苦的,大快朵頤着說好吃,欺騙同伴也嚐嚐。
李嬋月這邊兒已在賈珩懷裡,芳心微跳,拿着粉拳羞惱地捶着賈珩的胸口,嗔怒道:“小賈先生,你不是好人。”
在小賈先生心裡,她難道就是這樣蠢的?
賈珩這時端過一杯茶盅,遞給咸寧,道:“喝口茶罷,這才幾天不見,見着…倒是比見我都親切。”
咸寧:“……”
一時間又羞又怒,芳心異樣難言,不過,好像先生也沒有說錯。
賈珩待咸寧公主喝完了茶盅,關切說道:“這幾天怎麼沒有和嬋月一塊兒出去玩?”
咸寧公主將杯中茶飲了一口,將螓首靠在賈珩的懷裡,面色說道:“也沒有人陪着,也不大想出去玩。”
賈珩攬過咸寧的肩頭,溫聲道:“這幾天我多陪陪你和嬋月,咱們在金陵城四下看看,等這個月底就回京了。”
其實嚴格說來,相比寧國府的衆鶯鶯燕燕,咸寧和嬋月纔算確定是要與他共度一生的伴侶,回來之後頗有一些冷落。
主要還是解決釵黛之間的糾紛。
李嬋月揚起小臉,聲音清越說道:“小賈先生,這個月底就回去嗎?那女真今年不會南下了吧。”
賈珩目光溫煦地看向嬋月,溫聲說道:“今年應該沒有什麼戰事,但也不一定。”
嗯,此刻摟着咸寧和嬋月,真有幾分,你來的正是時候的既視感。
李嬋月垂下螓首,怯生生說道:“先生,我先回去了。”
“先生。”咸寧公主幽幽嘆了一口氣,低聲道:“什麼時候我才能嫁給先生。”
她不想再如先前那般苦苦等候着那邊兒飽食一頓以後,她再用些殘羹冷炙。
如果她和先生也有了夫妻之實,那人想來也不會再“欺負”她。
賈珩默然了下,輕聲道:“你回去之後,容妃娘娘那邊兒該生氣了,再說,等也等不了多久。”
其實生擒多鐸以後,將咸寧順勢收入房中也沒有太多問題,只是他不想和容妃這等“天仙媽媽”去對線。
而且,哪怕是在金陵,他也並不缺人服侍,所以一直以來,其實對咸寧並不急切。
咸寧可能總是隔靴搔癢,比他還着急一些,當然也有可能是爲了對抗……某位麗人。
賈珩擁着咸寧公主以及李嬋月,低聲道:“好了,等下我伺候下你們兩個吧。”
嬋月聞言,原本紅撲撲的臉蛋兒彤彤如火,芳心劇跳,連忙說道:“小賈先生,我先走了,我和瀟表姐去睡一個屋了。”
她可是知道小賈先生是怎麼伺候人的。
賈珩卻一下子拉住小郡主,道:“嬋月,總要有這一遭兒的。”
說着,湊到李嬋月近前。
小郡主眉眼撲閃撲閃,感受到那暗影欺近,旋即閉上眼眸。
賈珩說話間,來到牀榻上坐下。
咸寧公主看向那面容清俊的少年,道:“先生。”
“瀟姐姐幫着先生了不少忙吧。”咸寧公主紅着臉頰,好奇問道。
賈珩正自撕着漁網襪子,聞言,面色頓了下,輕聲說道:“她的確幫了不少忙。”
咸寧公主修長白皙的秀頸揚起,秀髮綰成的髮髻垂落肩後,雪膩臉頰滾燙如火,纖纖素手抓着一旁的被單,顫着聲說道:“先生,我也服侍着先生吧。”
賈珩愕然了下,道:“我不是沒…”
“沒什麼的。”咸寧公主玉顏嫣紅如血,連耳垂都瑩潤欲滴,聲若蚊蠅,低聲說道。
等哪天她讓那人還過來就是了,哼,等着吧。
賈珩:“……”
暗道,咸寧不愧是咸寧。
一夜再無話。
……
……
翌日
乳白色的霧氣籠罩着長公主的庭院,屋檐之上霜露輕覆,晶瑩通透。
賈珩看向正自酣然入睡的咸寧公主,這位眉眼清絕的少女,睡覺仍有些不安分,緊緊摟着自己,如一隻樹袋熊般。
至於一旁的小郡主李嬋月也睡態甜美,憨態可掬,粉脣微微抿着,清麗臉頰白裡透紅,紅暈如花霰籠罩,粉膩凝脂。
賈珩目光一時失神,咸寧和嬋月的確是有些特別,都是很好的女孩子,他或許應該給她們更美好的愛情體驗,那些本該屬於這個年紀女孩子的渴望的寵愛和陪伴。
其實,經過陰差陽錯的甄家妖妃以後,心態的確是更上一層樓,所以纔會理解黛玉那些瑣碎的小情緒,相當於極致的感官體驗之後,達到某種返璞歸真。
就在這時,也不知是賈珩的目光猶如實質,李嬋月明顯睡得輕,彎彎眼睫顫抖不停,睜開一線眼眸,眼簾中映照着一雙含笑溫煦的目光,芳心大羞,輕聲道:“先生,你醒了。”
賈珩看向李嬋月,道:“嗯,嬋月睡着挺香啊。”
其實昨晚是可以與嬋月……但想想,暫且做罷。
有必要說明一下,和所謂的技能冷卻沒有任何關係,不管是他這個體質,還是年齡,只是因爲剋制。
李嬋月臉頰微紅,道:“小賈先生,天都亮了。”
昨晚都不知怎麼的,暈暈乎乎的,小賈先生實在是口齒伶俐。
這以後就是她過門以後的日常嗎?
賈珩伸手揉了揉少女額前的劉海兒,溫聲說道:“先起來吧,等會兒咱們幾個去棲霞山轉轉。”
另一邊兒,咸寧公主也“嚶嚀”一聲,秀眉之下的明眸睜開來,看向兩人,道:“先生,什麼時辰了。”
賈珩將咸寧的一條腿從自己身上放下,輕聲道:“快巳時了,起來吧。”
今天,湘雲以及寶琴等人在家歇息一天,他正好陪着咸寧公主以及李嬋月在金陵城四下閒逛着。
咸寧公主聞言,丹霞絢麗的臉蛋兒,現着雀躍的喜色。
賈珩當先起得身來,穿上衣裳,離了廂房,站在廊檐下,回頭卻見不遠處的少女,目光清冷,幾如利劍。
賈珩目光平和地看向那青裙少女,喚道:“瀟瀟。”
陳瀟冷冷看了一眼少年,將手中的一份簿冊,道:“這是福州都指揮僉事晏東遞送來的軍報,陳述最近今日追擊海寇的情形。”
賈珩聞言,面色一肅,接過陳瀟手中的軍報,須臾,閱覽而罷,道:“這些海寇俱已落網,海域平靜了許多。”
陳瀟擰了擰秀眉,聲音清冷如碎玉入水,道:“那些逃亡的海寇多是成不了氣候,再有不多天,應該還有其他幾路水師陸陸續續來報,你如果沒有什麼事兒,就將心思放在對虜一事上,成天沉迷女色,像什麼樣子。”
賈珩笑着看向陳瀟,正色道:“瀟瀟說的是,最近這兩天是有些懈怠了。”
見少年態度尚可,陳瀟問道:“如果來年女真攻打察哈爾,其勢必在薊鎮用兵,吸引朝廷主意,你沒有想過從天津衛主動出擊?”
賈珩道:“天津衛那邊兒的水師比之登萊也更爲殘破,而女真在遼東沿海仍有水師,此事需得從長計議,不過你這個提議不錯。”
陳瀟問道:“你最近可有通盤的對寇方略?”
“自是有着。”賈珩說着,輕輕拉過陳瀟的手,果然被其一臉嫌棄地迅速躲開,倒也不以爲意,沉吟道:“女真既然要動察哈爾蒙古,我們需要提前早一步做準備,但現在江南江北大營整訓剛立,所以我說在這兒最多再待半個月,眼下也沒別的事兒,不如一同四下走走,也是陪陪你。”
其實他都是有着計劃,最近是抽空陪着湘雲、寶琴她們幾個四下轉轉,也只是待水師稍稍成形,規劃典制。
或者說對江南江北大營更施加一些影響,但這個事兒不能擺在檯面上,也就與一衆鶯鶯燕燕四下逛着南京的名勝古蹟。
陳瀟擡眸,冷哼一聲,你是陪着我?不過,仔細想來,好像還是她在他身邊兒的時間要多一些。
少女瑩瑩明眸凝視向那少年,溫聲道:“你有盤算就好,我也不是非……只是提醒你。”
總之,不要耽擱正事纔好,荒唐一些倒也…其實他也沒有太過荒唐,原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賈珩對視着秀眉之下清眸,難得認真道:“沒事兒,我就喜歡你管着我。”
陳瀟:“……”
少女默然片刻,芳心劇烈悸動了下,砰砰亂跳不停,心湖中的漣漪似乎撫不平般,終究冷哼一聲。
這人有病啊,有事兒沒事兒就……撩撥人。
在這一刻,似乎知道爲何那些女孩子都在他那些撩撥人的手段中沉淪其中。
這都臻至化境了。
賈珩道:“等會兒咱們一同去棲霞山觀觀景。”
他其實沒有撩人,有瀟瀟時常在他耳畔說說忠言逆耳,倒不是他犯賤,而是不想在脂正濃、粉正香時漸漸迷失了一些本心。
晉陽在不牽涉生死存亡之事上,總是會縱着他,都快把他當孩子養了,明明記得他當初纔是支配者來着?
陳瀟抿了抿粉脣,心頭也不知什麼滋味,甜蜜和羞惱交織在一起,輕聲道:“嗯。”
賈珩也沒有再說其他,隨着陳瀟來到晉陽長公主的前廳中。
晉陽長公主換了一身流蘇輕揚的丹紅衣裙,麗人恍若一株國色天香的牡丹花,一顰一笑都見着春花爛漫的綺韻。
“子鈺,咸寧和嬋月呢?”晉陽長公主看向兩人,目光落在那少年臉上,輕聲問道。
昨晚說晚一些時間過來陪她,結果等到子時都沒見着人。
賈珩道:“她們兩個還在洗漱,等一會兒就起來。”
晉陽長公主:“???”
難道昨晚……
賈珩目光溫煦,低聲道:“並不是殿下想的那般。”
“那先吃早飯吧。”晉陽長公主笑着看向一旁的陳瀟,盈盈落座,麗人那種美豔雍麗,哪怕沒有怎麼施着粉黛,都足以豔壓羣芳。
相比之下,不善打扮的陳瀟的確相形見絀,哪怕是釵黛和可卿,十五年後或許,但現在都略顯青澀,或者說晉陽之絕代風華,唯送皇后……
賈珩暗暗思忖着,目光凝了凝,揮去心頭一絲雜亂思緒。
不大一會兒,就見李嬋月以及咸寧公主從外間而來,兩個少女清麗雅黛,一着藍裙,腰間束着如瀑秀髮,亭亭玉立;一着紅裙,綰着鬟髻,身形嬌小可愛。
“過來吃飯。”晉陽長公主喚着咸寧公主以及李嬋月,打量着二人,見其無論行走左立還是眉梢眼角皆無婦人樣式。
心頭稍稍鬆了一口氣。
小郡主此刻那張嬌小的臉蛋兒還有幾分羞紅,偷偷瞧了一眼賈珩,落座下來,道:“小賈先生給孃親說了嗎?”
咸寧公主輕笑說道:“先生說等會兒要去棲霞山呢。”
晉陽長公主美眸瑩瑩如水地看向賈珩,芳心欣然,輕快道:“那今個兒咱們去爬山,我正說從小到大,還沒登過棲霞山了呢。”
情知這是眼前之人有意在陪着她。
賈珩低頭用着早飯,暗道,還真是做對了。
也該陪着晉陽四處走走,不能總侷限在長公主府的書房和閣樓,嗯,他並不是要野外露營,只是生活中除了牀幃之事,還有其他更多有趣的體驗。
推一本書《從龍城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