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城,寧國府
賈珩待與秦可卿用罷飯菜,並沒有在後宅廳堂多待,而是來到前院的書房之中。
一襲青裙,容顏清冷的麗人,此刻正在書案之後,尋着那本簿冊。
陳瀟擡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道:“新皇今天召見了錦衣府指揮仇良,可能會將錦衣事務盡託於他。”
賈珩點了點頭,道:“新皇繼位,難免集權,要不了多久,就會全面安插親信,今天已經有些想將手伸向京營了,只怕內閣的人事,也會有所調整。”
陳瀟眉頭皺了皺,目中帶着徵詢之意,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賈珩道:“等過幾天,咱們去見見甄晴,看看她什麼態度。”
這種事兒,歸根到底還是甄晴發力,不過楚王剛剛登基,還未舉行繼位大典,甄晴在局勢沒有徹底穩固下來之前,也不會再行非常之事。
畢竟總不能一年連續死了兩位皇帝。
賈珩壓下心頭的紛亂思緒,輕輕拉過陳瀟的纖纖素手,說道:“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
說話間,湊近而去。
陳瀟打開賈珩的手,眉眼羞惱道:“別鬧,現在正值國喪呢。”
“你不是對他心有怨恨?這難道不算是報復?”賈珩探入衣襟中,堆着豐盈雪人,湊到麗人耳畔,輕輕說了一句。
陳瀟:“……”
你玩這個是吧?
賈珩擁住麗人的豐腴嬌軀,嗅聞着那蔥鬱髮絲之間的清香,道:“瀟瀟,可查出那天是誰救走的仇良?”
陳瀟容色微頓,柳眉之下,可見美眸眸光深深,說道:“正要給伱說,昨日師姐遞送消息,說過了,其實是陳淵的人。”
賈珩訝異問道:“陳淵,他派人救走仇良做什麼?”
陳淵先前因爲太廟的事兒,與仇良曾經對峙過,難道是想要藉此埋上一根釘子?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陳瀟秀麗如黛的柳眉之下,晶然目光瑩瑩如水,溫聲道:“只怕是想要在新君繼位以後,再次興風作浪。”
賈珩點了點頭,一時默然不語。
陳瀟提醒道:“楚王這邊兒也不能拖延得太久了,以其心志,定然也會猜忌、防備於你。”
賈珩道:“這一年半載應該不會,我剛剛扶持其登基,他權位尚未鞏固,不會輕舉妄動。”
然後,擁住陳瀟豐腴柔軟的嬌軀,感受到那股帶着幾許梔子花以及香肌玉膚的清香,就有幾許醺然欲醉。
陳瀟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羞紅如霞,而後感受到那蟒服少年的親暱之態,道:“你快一些。”
賈珩道:“我什麼時候有快的時候?”
陳瀟那張清麗如霜的玉頰染起緋紅之霞,瓊鼻鼻翼輕哼一聲,將豐腴嬌軀依偎在那少年的懷裡,任由那少年輕薄着。
這兩天,她晚上站在坤寧宮的廊檐下,爲那一對兒狗男女望風,這幾天也弄得有些心急火燎。
賈珩劍眉揚了揚,徐徐說道:“瀟瀟,你師姐那邊兒,許久沒有見她了。”
陳瀟此刻雙手摟着賈珩的脖子,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似蒙起酡紅紅暈,而鬢角之間的汗珠晶瑩滾滾,沿着臉頰一直向下滑過白膩細嫩的秀頸,落在精緻如玉的鎖骨,輕聲道:“她這段時間都在京城。”
賈珩想了想,說道:“這兩天,見她一面。”
“我看你是想她了吧。”陳瀟那張清麗玉顏酡紅如醺,聲音似有幾許上氣不接下氣,秀髮之間的金釵流蘇輕輕搖動不停,說道。
賈珩輕輕應了一聲,也不多說其他。
夫妻兩人癡纏了一會兒,賈珩拉住麗人的纖纖柔荑,擁在懷裡,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去沐浴更衣,我等會兒再去看看妙玉。”
“你這會兒還有心思?”陳瀟清麗玉顏酡紅如醺,聲音柔軟、酥糯,只是語氣明顯帶着幾分譏誚。
賈珩無奈說道:“能有什麼心思,她這會兒正懷着孩子呢。”
“懷着孩子又怎麼了,你以前又不是沒有過。”陳瀟那張宛如冰山雪蓮的玉頰羞紅如霞,豐腴嬌軀滾燙如火,目光瑩瑩如水,譏誚說道。
賈珩心頭若有所思,問道:“瀟瀟,你這是想要孩子了?”
“誰想要孩子了?”陳瀟晶瑩如雪的玉容微微一頓,秀挺、挺直的瓊鼻膩哼一聲,心下就有些慌亂莫名。
她年歲是有些不小了,是有些想要個孩子了。
賈珩笑了笑,輕輕擁住麗人,溫聲道:“瀟瀟,那等過段時間,咱們再要一個就是了。”
陳瀟白皙如玉的臉蛋兒羞紅如霞,聲音帶着幾許柔軟和嬌俏,說道:“這一年半載,還有不少事兒,還是別了。”
賈珩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也是,那等諸事徹底塵埃落定之後,也就差不多了。”
陳瀟羞嗔道:“你不是要走的嗎?”
這人說着說着,還在裡面呢。
賈珩這邊廂,探手入得衣襟當中,捏了捏麗人的雪梨,溫聲道:“瀟瀟,那我就先去櫳翠庵了。”
嗯,陳瀟翠麗修眉蹙了蹙,似是輕輕冷哼一聲。
賈珩說話之間,換上一襲黑紅緞面、金色絲線的蟒袍,穿上官靴,出了內書房,向着大觀園方向快步行去。
大觀園,櫳翠庵——
正值臘月寒冬時節,可見皚皚白雪覆於城牆牆頭之上,一樹枝幹瘦弱嶙峋的紅梅探出青磚黛瓦的牆頭,點點雪花覆於紅色花蕊之上,紅白相襯,愈見靜態極妍。
賈珩拾階而上,置身其間,嗅聞着一股股冷香,而後,就見刺骨寒風吹來,先前與瀟瀟癡纏至極的旖旎芬芳,卻已消散不見。
說話之間,登上石階三層的廊檐上。
廂房之中,正是爐火熊熊,暖意融融,可見玻璃軒窗上就有水珠晶瑩滾滾而落。
妙玉身子愈發重了起來,躺在一方鋪就軟褥的繡榻上,那張白皙如玉的臉蛋兒因爲懷孕之後,豐潤嘟嘟,眉梢眼角當中沁潤着一股母性的溫婉和柔美。
此刻,眼睫微微闔起,似在閉目養神。
不遠處的繡墩上,邢岫煙一襲青色衣裙,那張恍若出雲之岫的眉眼間,也有幾許已爲人妻的溫婉如水,手中拿着一本書,正在給妙玉讀着。
其實,是一卷演義話本。
而賈茉坐在一旁的軟榻上,身上蓋着小被子,那張粉雕玉琢的臉蛋兒,見着專注之意,聽着邢岫煙正在誦讀着的演義話本。
就在這時,素素邁入廂房之中,說道:“姑娘,王爺來了。”
妙玉彎彎而細密的眼睫顫抖了下,緩緩睜開美眸,在彤彤燈火映照下,水光盈盈的目中,似沁潤着欣喜莫名。
賈珩進入廂房之中,道:“妙玉,還沒睡呢。”
妙玉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說道:“王爺,宮裡不是正在國喪,王爺沒有在宮中?”
賈珩道:“宮中哭喪得下午了,就忙裡偷閒,過來看看你和岫煙。”
賈茉輕輕應了一聲,粉膩嘟嘟的臉蛋兒上滿是欣喜之意,聲音萌軟、柔糯道:“爹爹~”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茉茉,剛剛你姐姐還說想你了呢。”
說話之間,近前,一下子抱住自家女兒,就覺一股奶香奶氣撲鼻而來,而後就覺臉頰“啪嘰”一聲。
茉茉“咯咯”嬌笑不停,猶如老母雞一樣,眉眼彎彎一如月牙兒,明媚動人。
不遠處,手中拿着一本藍皮簿冊的邢岫煙,清麗臉蛋兒上現出豔羨之色。
賈珩這邊廂,落座下來,看向躺在牀榻上的妙玉,道:“這幾天覺得怎麼樣?”
妙玉白膩如雪的晶瑩玉顏上滿是幸福和甜蜜之態,道:“最近倒是愈發嗜睡了一些。”
賈珩道:“我估算着日子,應該也差不多了。”
妙玉修眉如黛,抿了抿粉潤脣瓣,道:“是啊,最近孩子踢的厲害。”
賈珩道:“我讓鳳嫂子時常派太醫過來看看。”
妙玉輕輕“嗯”了一聲,說道:“宮裡那邊兒沒有什麼大事吧?我聽府上的丫鬟議論的沸沸揚揚。”
賈珩這會兒,輕輕拉過妙玉的纖纖素手,道:“沒什麼事兒,有我在呢。”
妙玉面色微頓,春山如黛的柳眉之下,晶然目光瑩瑩如水,道:“宦海沉浮,風波險惡,你也要多加小心,人家常說,一朝天子一朝臣。”
賈珩道:“放心好了,我會留意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不假,但也可能是流水的皇帝,鐵打的衛郡王。
賈珩道:“那我聽聽孩子。”
說話之間,湊到麗人那隆起成球的小腹上,貼耳傾聽。
這會兒,邢岫煙來到几案之畔,提起一個青花瓷茶壺,斟了一杯熱茶,遞將過去。
賈珩聽了妙玉肚子的動靜,那張沉靜面容上也現出欣然之色,接過邢岫煙遞送過來的一杯茶盅,說道:“岫煙,最近麻煩你陪着妙玉了。”
邢岫煙晶然瑩瑩的美眸柔婉如水,說道:“王爺這話就是見外了。”
賈珩抿了一口香茶,笑了笑,說道:“我都忘了,岫煙已經過門兒了。”
邢岫煙:“……”
所以,她在他心裡這麼沒有存在感?
妙玉聞言,明眸嫵媚流波,嗔怪說道:“你這都叫什麼話?岫煙也是你明媒正娶過來的。”
賈珩笑了笑,道:“怎麼不記得?”
邢岫煙輕輕抿了抿粉潤脣瓣,微微垂下青絲如瀑的螓首,晶然明眸羞澀地瞥了一眼那蟒服少年。
這會兒,賈茉聲音糯軟無比,輕聲說道:“爹爹,你怎麼不和我玩啊,爹爹給我迭紙鶴。”
“爹爹教你迭小船好不好?”賈珩輕笑了下,捏了捏自家女兒粉膩嘟嘟的臉蛋兒。
然後教着茉茉迭着帶帽的小船,逗弄的小蘿莉笑個不停。
這會兒,妙玉聲音嬌俏無比,說道:“你好不容易來一趟,與岫煙單獨說說話。”
賈珩點了點頭,將正在拿着幾個紙船、紙元寶、紙百合花正在玩着的小丫頭,託付給了丫鬟素素。
然後,看向一旁的邢岫煙,低聲道:“岫煙。”
自從兩人成親之後,的確很少有機會與邢岫煙單獨相處。
說話之間,賈珩輕輕挽住邢岫煙的纖纖柔荑,向着一扇屏風遮擋的暖閣廂房,剛剛落座下來。
賈珩伸手將邢岫煙拉將過來,一下子就擁入懷裡。
“王爺。”邢岫煙那張俏麗的臉蛋兒羞紅如霞,說道。
賈珩將邢岫煙輕輕摟在懷裡,感受到那豐盈、柔軟,說道:“岫煙,這段時間冷落你了。”
邢岫煙柳眉挑了挑,白膩如雪的玉頰羞紅如霞,輕聲道:“王爺忙着外間的事兒,最近京城又是大事以及奪嫡之事。”
賈珩說道:“自從成婚之後,你我二人都沒有這般好好坐在一塊兒敘話了吧。”
邢岫煙紅着一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秀氣挺直的鼻樑之下,聲若蚊蠅地“嗯”了一聲。
這是坐在一塊兒敘話嗎?
少女感受到那蟒服少年的興風作浪,嬌軀愈發滾燙如火,心頭忍不住暗暗腹誹一聲。
“快過年了,二老那邊兒怎麼樣?”賈珩問道。
邢岫煙點了點頭,說道:“挺好的,府上送了不少年貨過去。”
自打邢岫煙成了寧國府的誥命夫人,邢家的待遇也直線上升,或者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賈珩輕輕擁住麗人的削肩,湊到那瑩潤微微的脣瓣之前,噙住那兩片瑩潤桃紅。
邢岫煙“唔”了一聲,而後,麗人兩隻纖纖素手,輕輕撫過那蟒服少年的肩頭,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悄然浮起兩朵猶如玫瑰花瓣的暈紅。
賈珩輕輕擁住麗人,感受到那豐腴柔軟的嬌軀上散發的香氣。
也不知多久,賈珩凝眸看着嬌軀癱軟成泥的邢岫煙,說道:“岫煙。”
邢岫煙似酥軟、嬌俏地應了一聲,帶着幾許慵懶之態。
這大半天的,如是讓旁人瞧見了就不好了。
兩人折騰了一會兒,賈珩凝眸看向臉蛋兒羞紅如霞,眉眼柔婉如水的麗人,輕輕撫着那豐圓、酥翹。
賈珩劍眉挑了挑,明眸之中溫潤幾許,感受那肌膚香軟的嬌軀,輕輕托起麗人的豐腴款款,附耳低聲道:“岫煙。”
邢岫煙屬於那種閒雲野鶴的女孩子,但畢竟是女孩子,在親暱之時的嬌羞情態,也有些撩人心絃。
這邊廂,賈珩與邢岫煙依偎了一會兒,轉眸看向邢岫煙,說道:“岫煙,天色不早了,我這會兒還要去宮中爲大行皇帝哭靈,等下就不能多陪你了。”
邢岫煙那張白膩如雪的玉頰酡紅如醺,美眸可見嫵媚流波,聽聞此言,聲音酥膩、柔婉幾許,說道:“好了,你快去吧。”
賈珩也不多言,換上一身黑紅緞面的織繡蟒服,然後出得廂房,擡眸看去,天穹似有風雪醞釀。
而這邊廂,邢岫煙豐腴款款的嬌軀綿軟如蠶,擡眸目送着那少年離去,瑩瑩明眸中滿是依依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