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離被她說暈頭了,眨了兩下眼睛,沒反應過來,惡狠狠道:“說話啊,我能不能偷親你啊?”
迫於真的‘淫’威之下,純情的仟離點了點頭,真滿意了,拉過他的手臂當枕頭,躺在他的身邊,一側身,看着他的側臉道:“這就對了嘛。-我們是情人,哪有什麼偷親不偷親的說法啊,是吧?”
仟離眨眨眼,不明白他們是情人,跟她偷親他有什麼關係,但……她說是,那就是吧!
夜‘色’很沉。
剛剛經歷了一場轟動戰況,情況還很危急,如令安定下來,最適合安睡,真卻有些睡不着了,並不是心有餘悸,曾經再大的戰鬥都經歷過,這次的事情,算得了什麼。
至於爲何睡不着,她也說不清楚,可能是躺在他身邊讓她覺得太過安心,所以她捨不得入睡吧。
“仟離,你睡着了嗎?”真喚道。
“沒有。”
“你也睡不着嗎?”
仟離低頭看了眼一邊問這種話一邊不讓他睡覺搖着他的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沒等到仟離的回答,真並不氣餒,繼而道:“之前在伯特家裡的時候,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不是擔心他半夜闖進來,就是想找機會逃出去,後來,你來了,我趕你走,你走了,便每天每夜忙着罵你,倒忘記自己是住在討厭人的家裡了,說起來,真覺得好笑。”
仟離沒說話,一手給她當枕頭都麻痹了,另外一手翻過身來抱住她,讓她感受到他的存在,他雖然不會說情話,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但他的感情很細膩,在每一個小細節裡面展現無遺,真越來越清楚了,心裡很是感動。
“仟離,你會喜歡上其他人麼?”
仟離沒說話,真頓了頓又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一定要告訴我,我說過的,到時候一定不會纏着你。”
“不會有那一天的。很晚了,睡吧!”
真點點頭,閉上眼睛,更沒有睏意了,心情異常複雜。
仟離,你知道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嗎?
她很想問,甚至很想以這句話向他要一句保證,她太清楚,一旦他開口承諾了什麼,勢必會遵守。
可她並沒有開口,因爲不想困住他,有他這句話就很夠了,至於最後如何,她不得而知,哪怕真的有一天他們分開了,這些記憶也是無法抹去的,她已經很知足了。
大概不會有人能夠想象得到,那樣囂張狂傲,我行我素的真,對待感情,竟是帶着這麼卑微的心態吧……
本以爲這個夜,不會睡得着,時間一長,真便睡着了,大概是運動過度,此刻孱弱得身體負荷不了那種疲倦,沉沉地睡着了,她並沒有再搖着仟離,可他卻沒有如她一樣入睡,‘牀’頭的燈光照在他冷峻的輪廓上,冷意褪去,異常溫柔,他盯着真的紅‘脣’,俯身過去,輕輕‘吻’了一下,心想着,一人一次,很公平,嘴角化過一抹溫柔的笑意,他重新抱緊了真一些。
也入了夢。
第二天一大早,祁夜看到仟離和真兩人都從仟離的房間出來,並未太意外,暗暗覺得自己昨晚迅速撤離的行爲實在太明智了。
黑曜石走出房間,見到仟離和真也無意外,昨天深夜就聽到外面有動靜,知道不是敵人,所以便沒有出來而已。見真整個掛在仟離身上,倒覺得‘挺’新奇的,不禁多看了兩眼。
仟離這個人一向低調慣了,突然被人盯着看,立即渾身不自在,真也感覺到了他的不自在,立即瞪向黑曜石,“教父大人,要不要這麼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我家仟離看啊?不知道他會害羞嗎?”
仟離臉‘色’微變,顯然是更加不自在,卻並未推開造成他不自在的元兇。
囂張的真,低調的仟離,這兩個人湊在一起,還真是……
黑曜石看向祁夜,以眼詢問,他們是真的互相對上眼了在一起麼?祁夜點了點頭,淡淡一笑,有種風華瀲灩的感覺。
發生了這麼多不好的事情,仟離和真修成正果,無意是一件好事,希望這件好事能夠帶來吉祥的好兆頭吧。
吃過早飯,祁夜就進研究室給真研製解她全身無力的麻醉劑的解‘藥’,從她昨天流出來的血液中,他已經查到了都是些什麼成分,不難,只不過製出來有些麻煩,就是時間長點的問題,若把這個問題放到無法痊癒的層面來看,就算不上是什麼麻煩了。
真受着傷,非要出去晨跑,說是被困住太久了,再不活動筋骨就算恢復了,整個人也要費了,仟離自然被她拉去。
黑曜石獨自坐在陽臺上看書,依舊是那本修身養‘性’的書籍,他的‘性’子真好,特別有耐‘性’,不知道是不是看這樣的書看得太多了的緣故,狄維打電話來,他立即接起,順手把書放在茶几上。
黑手黨羣龍無首,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狄維就給黑曜石打電話,他吩咐的,祁夜不讓他離島,他便在電話裡面安排他們如何做,他只是受了傷,又不是傷了腦子,並不影響做決定,處理起黑手黨目前的事情來,遊刃有餘。
蘇溱沅正在對黑手黨展開全面剿匪攻勢,黑曜石說道:“銷燬資料,退出總部,暫駐第二基地。”
第二基地是當初他開始對美國進行壟斷的時候新開建的一塊地皮,就是聽了東方律的話,防止有人狗急跳牆闖到黑手黨總部拉他們全部陪葬,而建立的,原以爲不會用得到,好在當初建了個第二基地,否則,偌大的黑手黨人員,一時要撤,還真不知道該往那裡撤。
“是。”狄維應道。
黑曜石繼續說:“吩咐下去,就算推到第二基地,查找東方律他們的部隊也要繼續搜查下去,不準停,直到找到他們爲止,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教父,我們知道。”狄維說道,關於對東方律的搜查,他們絕對不會停止的。
黑曜石掛了電話,剛進‘門’的仟離立即衝到他面前,顯然聽到了他剛剛的對話,沉聲問:“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少爺不見了?他出事了嗎?”
真立即走過去,眉目也帶着一點擔憂,輕輕拍了拍仟離的手,讓他不要太着急,聽黑曜石怎麼說。
黑曜石從未想過隱瞞他們,更何況事已至此想滿也瞞不住,便把蘇溱沅用顧惜橙威脅東方律隻身赴會,以及他們就此消失的事情告訴了仟離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