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是你的女兒,你和華媚兒的女兒。”
素顏在那一刻聽見了她的心破碎的聲音,微微帶着的臉頰上血色盡失。
世界變得不一樣了。
西聖呆住了,有些不敢置信!
“這……這不可能!朕和媚兒之間那裡過有孩子!”
鑾塵歌卻自信的笑着:“看見了她的臉,你還有什麼不可以相信?她的眼睛和你的可是一模一樣。”
“西顰娘娘到——”
這時,有一華服女子走了進來,手上端着茶點,她本是一臉笑容,只不過她的眼神一進來就被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吸引住——
“啪!”茶點掉落在地上!
“顏兒——”
那個聲音——素顏的眼神裡閃現出驚愕,展貴妃!
西聖“嗖”的站了起來!這難道是真的——他和媚兒的孩子——
華服女子不管地上的殘渣,走上前來將素顏樓進了懷裡:“孩子,我的好孩子……你可知母后有多麼的想你……”
看到這一幕,西聖就已經確定了一切,是真的,他和媚兒的孩子,果真是存在的……
“母后,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說來話長……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素顏頓住了,不說話。
展貴妃疑惑,這纔看見了鑾塵歌,又看了看素顏笑道:“你是專門爲了把顏兒送過來的嗎?”
鑾塵歌瞥了素顏一眼,笑道:“自然不是,朕有其他目的。”
素顏身子一抖,其他的目的……
西聖走到了素顏的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個便,聲音有些發抖:“你……真的是……”
還未等西聖高興,他突然用高深莫測的眼神看向鑾塵歌,卻見那廝一臉淡淡的笑容。
“媚兒,帶着孩子進去,朕要和他單獨說話。”
展貴妃正熱淚盈眶,看見素顏激動的不知該怎麼辦,聽到這話連忙將臉上的眼淚擦掉,牽起了素顏的手說道:“孩子,來,跟我走……你的眼睛怎麼回事?”
錯愕的語氣吸引了西聖的注意力,他伸出手爲素顏把脈。
素顏卻在那一瞬間明白了,那個要爲自己治療的人就是她的親生父親,西邪國的皇帝!難怪無論怎麼問他,他都不說!
他的目的是什麼……復仇嗎?
記得他化身爲莫離時,他告訴她,仇是一定要報的……那麼,她在他的計劃裡究竟佔據的是什麼角色……
展貴妃緊張的盯着西聖問道:“她怎麼了,究竟有沒有什麼大礙?”
西聖皺了眉,想了想說道:“她體內有兩種毒……”
“什麼……”展貴妃一聽臉色都嚇得改變了。
西聖見到連忙安慰:“沒事的,不是還有朕嗎,你就別瞎心了。”
“真的沒事嗎?”展貴妃不是很放心。
西聖呵護着說道:“朕什麼時候對你撒過謊……好了,你帶着她先進去,朕和他談完了就過去,怎麼樣?”
展貴妃點頭,拉着素顏的手就要賺可是——
素顏沒有動。
她看不見——所以不知道鑾塵歌現在的具體方位。
“顏兒……”
“母后,現在我還不能走……我還不想走……我要和鑾塵歌談談,立刻馬上。”
鑾塵歌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只不過誰也沒看見,他的眼神裡有着莫名其妙的悲傷,很深很深,卻被巧妙的掩蓋住。
西聖看向鑾塵歌,又看了看素顏,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嘆了一聲拉走了展貴妃,展貴妃也是一臉複雜,她看向鑾塵歌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可是——什麼也沒有——
她的孩子,是不是——又傷心了?
房間裡只剩下了兩個人。
知道素顏看不見,鑾塵歌放棄了臉上的笑容,他坐到了椅子上,幽幽的問道:“你想和我談什麼?”
她注意到,他沒有用“朕”。
過了一會,素顏才找到了她的聲音。
她笑了笑問道:“爲我治療的人,是我的親生父親?也就是你的仇人?”
鑾塵歌卻是一臉輕鬆自在,淡聲道:“是的。”
聽到了他的回答,沒來由的她也讓自己變得輕鬆起來,她站在那裡背對着陽光,身上渡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光芒,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暖。
“我突然想起來,鑾塵歌在我還能看見的最後一段時間裡,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你的眼睛似乎變了,以前的顏色沒有了,變得漆黑。”
“那應該是你眼睛原本的顏色吧。”
鑾塵歌神色一僵,他的嘴角有着淡淡的苦笑,只是——她看不見。
“如你所想,的確是那樣。”
這就說得通了。
“你的眼睛爲什麼會變色?”
鑾塵歌凝視着她,發現這樣聰明的她讓自己呼吸有些困難,可是怎麼辦,他越來越喜歡她了……
“是啊,你說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