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讀書 )不過這詞兒她可不想跟商少行說,因爲在柔暖的燭火下,溫暖屋內氣氛已經無比曖昧。他看着她的眼神,已經溫柔的似乎能滴出水來。
別開臉,紅繡特意岔開話題,道:“修遠,宅子裡的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並不知道,都只當我姓韓。這宅院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只怕是不能。”紅繡苦笑,“你方纔說的‘任何人’,應當排除京畿衛。”
商少行一愣,隨即理解的點頭道:“是我疏忽,漏算了。”
紅繡搖頭,見商少行要去幫她掛披風,卻不讓他走,雙手摟着他的腰用臉頰蹭他錦緞的冰涼衣襟,“修遠,是我不好,若是沒有我,你何苦要做這萬事須得小心的人?早可以輕鬆自在的過日子了。”
“胡說。”商少行用額頭磕她的頭頂,疼的紅繡一皺眉。
“你於我,就如生命。怎能沒有你?”
正當這時,外頭傳來一個老嫗的聲音:“少爺,晚飯已經預備好了。”
“知道了,去後頭將‘清池’預備一下,待會少奶奶要沐浴。”
“是。”
老嫗答話之後,門簾便被掀起,有三五名僕婦端着托盤進屋,將飯菜擺在了外間的八仙桌上。這些僕婦並非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對於“少奶奶”還有一些好奇,所以在擺飯之時,還都忍不住好奇的擡眼看紅繡。紅繡則是對衆人微笑。
晚飯果真清淡,府裡的廚娘也是商少行請來的鰥寡孤獨之人,並非是什麼酒樓的大廚,做出的飯菜也不過是家常菜。可是在這個屬於他們兩人的家裡,吃着家常的飯菜,紅繡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悅。
吃過了飯,又被商少行逼着吃了藥,兩人便面對面坐在羅漢牀上,抱着迎枕聊天。
紅繡這纔想起問府裡的事,“鄒先生檢查出燕窩裡的毒了嗎?”
商少行搖頭。“我也是聽下人說的,燕窩裡無毒。”
紅繡撇嘴。“二嬸也不是吃素的,讓鄒先生檢查出來,府裡她也不用呆了。只是,我這才發現誰纔是最有手段的。”
“四姨娘?”
“正是如此,詩媛這一招非常厲害。讓二嬸一下子就衆叛親離了。二叔本就待她冷漠。如今大堂兄怕也恨上她了。”
紅繡想想商金氏被打掉了一顆牙,心裡就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脫口道:“男人怎麼能如此狠心,畢竟是自己的結髮妻子啊。曾經愛過寵過的,如今不過是美人遲暮,就真的下的去手?就算是真的做了什麼。那也是一個女子,在爲了挽回自己的幸福而努力。什麼三從四德,什麼七出之條,這些都是男人在要求女人,可男人都做不到從一而終。又憑什麼要求女人?”
紅繡性子冷清,很少帶着情緒說這麼長的一段話。
商少行聞言,知道她還在爲了商金氏的事難過,嘆了一聲,道:“繡兒。我知道你爲二嬸抱不平,我也認同你的觀點。愛情,要求彼此的真心真意,我也願意爲你從而一種。只是,女子的三從四德,七出之條,那都是祖上就傳下來的規矩,像二嬸的善妒,就足夠二叔休了她的。”
紅繡冷笑:“哼,若是眼看着自己的夫君與別的女人甜甜蜜蜜還不嫉妒,那估計不是聖人就是心死,再不就是根本就不愛這薄情的男人了。”
見話題太過沉重,商少行笑了一下,將話題轉移到別處:“其實我倒是覺得,今日二叔的不分青紅皁白,對咱們來說是個機會。”
“什麼機會??”
“一個讓打擊二叔的機會。”
紅繡眯了眯眼,不明白商少行的意思,可看着他鳳眼中一閃而過的狠色,她就知道商崇宗與商金氏又要倒黴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當初下得去手,就該好生想想將來會不會有落在我手裡的一天。”
“少爺,清池的熱水已經備下了。”窗外又有僕婦稟報。
商少行眼中波光流轉,紅繡驚訝的看着他翻書一樣變了神色,前一刻還冷靜的模樣,這一刻卻帶着些無法形容的魅惑,
“繡兒,我帶你去清池。”
紅繡俏臉通紅的搖頭,不自覺的竟然結巴起來:
“我,我自己去就行,我自己去。”
“那怎麼行?”商少行已經下了地穿好鞋,也不顧紅繡向後退縮的身子,將她一把拉了過來,手腳麻利的解開她的棉袍,脫得只剩下中衣,然後又脫自己的。
“丫頭們不在,小的在怎麼辛苦也要伺候的小姐妥帖不是?”
“你,你不會……”話沒問出來,他已經拉近她的身子,她貼着他的腹部已然感覺到那處堅硬正抵着她。紅繡雙手撐着他的肩頭,眼睛看向別處,低聲道:“昨兒個都那麼,那麼累了,你還有精神?”本想說那麼多次,她還是羞於出口。
商少行低笑,清澈的聲音變得低啞,充滿磁性,在她耳邊輕吹了口氣,道:“待會兒你就知道,我累不累了。”
“可是你不累,我累,修遠,咱們……啊!”
驚呼一聲,人被他抱起來舉過頭頂,原地轉了好幾圈。待到她暈頭轉向了,商少行才幫她披了件大氅,自己只穿中衣,壞笑着抱她出門,徑直穿過抄手迴廊,過穿堂,去往後院的清池。
府裡的下人早已有眼力勁兒的避開,一路上也沒有遇上什麼人。不多時,商少行就停在一閃門前。一腳將門踢開,又靈巧的用腳將門關上,一陣溼熱之氣撲面而來。
不大的屋子裡,完全木質的結構,熱氣氤氳着,散發自地當間的木質凹槽——約莫一張雙人牀鋪大小的溫水池。
紅繡有些傻眼,這還是她到了古代之後,見過的最“排場”的“澡堂”。
還沒回神,商少行就將她身上的大氅拋開,抱着她,連中衣都不解,徑直走進了溫水池中坐了下來。以紅繡的身高,坐下之後,池水恰好沒過她的肩頭。
水溫適中偏高,中衣頓時溼透,貼在了身上,將他們二人身上的曲線都盡數勾勒出來。
商少行只是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繡兒。”
“嗯?”
“你很累了,好好泡個澡解解乏。”
“嗯。”紅繡低垂着頭,雖然應的順溜,可心裡卻在大罵商少行這個色狼,哪有人穿着中衣泡澡的?衣裳貼在身上,可不是什麼舒服的事,她脫是不脫?脫了,她豈不是要“色、誘”他?不脫,真是好難受啊。
這一刻,紅繡突然覺得嫁個有心計的人真是虧本。他明擺着就是讓她表態,脫了,接下來發生的那檔子事便是她允許了。可是,所有的條件,都在逼迫着她做出順他意的選擇。這人是個狐狸,不,應該是狐狸精!還是千年的狐狸成精了!
紅繡披散的長髮已經浸溼,索性將簪子拔下來放在地板上,將一頭溼發擰了擰水,重新在腦後挽起一個纂兒。
她的動作緩慢,商少行一直盯着她瞧,看得她心裡好生燥熱。突然,她眼見的看到對面的“岸上”,放着一個托盤,裡頭擺着一個小瓶子,還有一些奇怪的方小說西。
紅繡站起身走過去。在邊上坐了下來,那小瓶子是青瓷的,用紅布裹着木頭做了瓶塞,扒開塞子聞了聞,好像有股草藥的香味。而那些類似於膠狀的軟趴趴的長條狀方小說西,讓紅繡一看清便紅了臉。古代就有保、險、套了?這是商少行吩咐的,還是那些下人揣摩上意?無論是哪一個,都叫她沒臉見人了。
一隻大手環上她的腰際,商少行的身子貼了上來,低聲在她耳邊道:“這是羊盲腸製成的,許多人家裡都用它來避子,咱們如今還未成婚,我不能讓你未婚先孕,那是害了你,避子湯倒是好用,可是我怕會傷了你的身子,所以……”
“好了好了,別說了。”紅繡雙手捂着耳朵低下頭。
商少行瞧着她粉紅的脖子,忍不住傾身親吻,引得紅繡身子劇顫。
他用魔魅似的聲音,誘哄道:“繡兒,給我。”
她很想說,我說不給,你就不強求?可惜商少行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時間,便用熱情點燃她,讓她只來得及嬌、喘連連,顧不得再思考其他。
到最後,她累的精疲力竭,在睡着之前還在哀嘆,她以前怎會覺得三少爺體弱呢?現在一瞧,他簡直是個野人嘛!
“轟!”一聲爆炸的巨響之後,黑煙瀰漫,原本結結實實的三間泥坯房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漫天飛揚的塵土與正在從天空往下掉落的木頭框架,證明它曾經存在。
衆大臣目瞪口呆片刻之後,終於回過神來。
端坐在遠處的三皇子第一個站起身來,大聲叫好:“好!甚好!紅衣炮彈果然是無堅不摧啊!”
工部在場的幾人也驚歎的道:“恭喜諸葛大人,紅衣炮彈的威力無窮!”
紅繡笑了笑,這炮彈的配比總算是實驗成功了,在經歷過無數次失敗之後,她終於將配比精確的算準並應用。這其中她付出多少努力,只有她自己清楚。
“如此喜事,應當立即上摺子稟報父皇纔是。”(。如果您喜歡這部作書,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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