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好丈夫,給她爲奴
凱茵喚住他,下文還不待出口宋校已經沉着臉訓斥了她:“你喜歡玫瑰花,以後我每天買給你,但是你不能接受別的男人贈送的玫瑰花,你知道男人送女人玫瑰花代表什麼嗎?你知道玫瑰花的花語是什麼嗎?我想我送別的女人玫瑰花你應該不會開心,所以也多替丁太太想一想,如果不想再次發生那種事情,拜託你長長腦子。”
這番話是有些嚴厲的,凱茵沒再敢跟宋校還嘴,偶爾他嚴厲起來也確實讓凱茵害怕。
但是這麼好的玫瑰花沒有過錯,凱茵問他能不能把這束玫瑰花送給她媽媽。
薛玉珍也喜歡玫瑰花。
宋校態度霸道而冷酷的回以兩個鏗鏘有力的字:“不行!”
凱茵縮下了脖子,宋校拿着那束玫瑰花推開了病房房門。
這人的身影偶爾看起來優雅又高貴,偶爾看起來卻又十分紈絝無禮,就像現在這般。
宋校前腳離開,薛玉珍後腳回來,臉龐全是笑容。
對於徐主任今天帶手下同事前來探望凱茵她是心存感激的,送徐主任送到醫院大門口,真的算的上盡心盡力,況且徐主任畢竟是凱茵的頂頭上司,薛玉珍也想盡量與徐主任處好關係。
薛玉珍笑眯眯的關上門後準備將徐主任今個帶來的禮品整理一下,沒看見牀頭櫃上那束玫瑰花,所以問凱茵放哪裡去了。
凱茵說:“給老鼠叼走了。”
薛玉珍聽不懂,還以爲女兒開玩笑的,去衛生間也沒找到,本還想着拿玻璃杯把花插一下,現在倒是找不到花去了哪兒踺。
凱茵看薛玉珍還在孜孜不倦的尋找,於是把剛纔的事簡單的陳述給薛玉珍聽。
原來是宋校拿出去扔了,薛玉珍雖然可惜那些漂亮的玫瑰,但是她能夠理解宋校的行爲,笑着和凱茵說了幾句女人間的悄悄話,凱茵說老媽不正經,就在這個時候,宋校推門進來了。
薛玉珍立刻收斂臉部曖.昧的笑容,扭頭對門口那兒的宋校說:“你們兩的早飯吃好了沒有?”
“宋校吃完了,我還沒有呢。”
凱茵吐了吐舌頭,被老媽瞪着的感覺並不好。
薛玉珍雖然驕縱孩子,但是從來不允許凱茵浪費食物,每一次凱茵若要浪費食物,薛玉珍就找凱茵要生活費,久而久之,凱茵也形成了不浪費糧食的好習慣。
宋校當過兵,食不言寢不語這是規矩,況且他速度快,比較起凱茵,真是天差地別。
徐主任到來時宋校碗裡的湯麪已經吃的一乾二淨,只有凱茵慢吞吞的才吃掉三分之一。
薛玉珍走到小桌那邊開始整理孩子們吃完的早飯,凱茵那碗麪湯早就冷卻了,沒有辦法再吃。
薛玉珍把碗筷壘了起來,端着碗碟要去衛生間洗淨,宋校禮貌的請示她能不能帶凱茵出去一趟。
凱茵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下週就能出院,薛玉珍自然是同意的,最關鍵的原因是,宋校這個人穩重踏實,要是他也像凱茵那種性子,薛玉珍是不能答應的。
衛生間的水流嘩嘩而下,杯盤清脆作響,外間的宋校正在幫凱茵穿襪。
他佇立在病牀邊,身軀高大挺拔,從未見過哪個男人將一身濃郁的黑穿的如此優雅雍容,但是這樣一位外表出衆的男人,卻心甘情願給一個小女孩爲奴,甚至握住她的腳踝,幫她穿襪。
凱茵問他這是要去哪裡,宋校也不神秘,跟她說了:“花溪路公寓重新裝修了,帶你去看看,不滿意的地方立刻改。”
凱茵心中一怔,本能的在腦海裡出現了那個黑暗系簡約大方的公寓,他說重新裝修,那能裝修成什麼樣子?粉色的?
“重新裝修?”凱茵小心詢問正在幫她穿鞋的宋校:“你不是喜歡黑色嗎?”
他半躬着身,將她的扣帶黑色小皮鞋套上她的腳,白皙清秀的額悶在下方,卻見他眉眼盈盈,挑起一縷微笑,緩慢說道:“家是女主人的,你喜歡最重要。”
恰好薛玉珍洗淨了杯盤從衛生間步出,聽見了宋校的這句話,沒有媽媽會不替女兒高興的。
來不及將杯盤擦淨放好就先直步走到牀邊來,往牀頭櫃放下手裡的東西便十分不好意思的彎下腰,從宋校手中拿走了凱茵的黑色小皮鞋,一邊責怪着女兒不懂事一邊請宋校起來。
宋校盈盈一笑,替凱茵穿鞋的事交給了薛玉珍,他去凱茵的主任醫師辦公室問點事情。
宋校出去後薛玉珍蹲在牀邊幫凱茵穿鞋,然後一個勁兒數落她:“孩子呀,你要懂點事,你現在還小,但是再過幾年你就是當媽媽的人了,不僅要照顧宋校,還要照顧孩子,像現在這樣可不行啊,男人做事業,女人就要當好賢內助,明白嗎?”
凱茵看着媽媽說個不停的嘴巴,但是卻點了點下巴頦,說她知道怎麼做一個好妻子好媽媽。
這話讓薛玉珍有些刮目相看,擡起頭,不確信的盯着坐在牀邊俯視她的凱茵。
凱茵蠻不在意
的挑了挑眉,對薛玉珍說:“媽媽,我想給宋校生小孩了,真的。”
薛玉珍扣好女兒的鞋釦,一舉站了起來,不確信的嚴肅盯着凱茵。
凱茵見薛玉珍這幅神態,自然解釋了箇中原因:“媽媽,我想過了,宋校今年32歲,其實說大不大但說小也絕對不小了,我昨天晚上問他喜歡男孩還是女孩,他說他喜歡女孩,我看他對待娉婷那麼好,我心裡不是沒有感覺的,娉婷要是我和他的女兒該有多好是不是?而且就像小姨父對我說的,每個女人都要生孩子,早生晚生不如在最合適的時候生,我出了車禍,近段時間不可能懷孕,等我調養個一年左右我也快24歲了,生孩子也挺合適的,對不對?”
薛玉珍是高興的,孩子就是夫妻之間最牢靠的紐帶,有了孩子凱茵也能成熟一些,薛玉珍對凱茵這個想法很贊同。
“上一次你吵死吵活跟我說不要生孩子,我還以爲你不喜歡小孩子呢,我和你爸爲這件事還操心過,要是你真不願意生小孩,你和宋校的婚姻估計也有危機,這樣最好了,女人只有生了孩子才能真正意義上算做男方家的人,而且有了孩子你和宋校的關係也會更加牢靠,是好事啊。”
凱茵拄着柺杖跳下地來,單腳支撐着自己,對薛玉珍搖搖頭:“夫妻的關係不是靠孩子來維持的,否則這世上鬧離婚的男女生個孩子不就完事了嘛?但是我對我和宋校很有信心,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會好好經營婚姻的,媽媽,雖然我有時候挺任性的,我也討厭我自己,但是每個人都需要慢慢成長,誰能一出生就懂人生真理呢是不是?”
薛玉珍去包裡找她紫羅蘭色的太陽傘,對凱茵的這番話迴應的是:“總之別過成宋校爸媽那樣就好,凡事多理解體貼他,男人不像女人,許多話他說不出口,只要他對你好真心的心疼你就好,無所謂的小事不要太斤斤計較。”
凱茵說:“我知道。”
宋校進來了,剛好在凱茵話畢的時候,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薛玉珍說他父母的話。
薛玉珍有些尷尬,將太陽傘遞給凱茵便飛快的轉移了話題:“外面太陽曬,你不是最怕曬黑嗎?去吧,早去早回。”
凱茵接過太陽傘遞給了站在她身邊摟着她肩膀的宋校,問薛玉珍接下來幹什麼,薛玉珍說想趁着陽光大好把牀單被套洗掉。
這些東西都是從家帶來的,沒有用醫院配備的,凱茵與薛玉珍說好後由宋校抱起來了。
“媽,我們走了。”
“嗯,早去早回。”
薛玉珍送了幾步,等女兒女婿離開後她開始拆牀上的牀單被套。
凱茵握着柺杖依偎在宋校懷抱中,很是幸福,她笑的時候他就也莫名其妙的笑了,兩人的視線一高一低,都在互相觀望對方,有趣的緊。
乘電梯下了樓,走出住院部大樓,宋校按下了套在左手中指上的車鑰匙,露天停車場裡一輛黑色奧迪亮了燈。
凱茵眼尖,瞅到了車標,所以趕緊抱着宋校的脖子問他是不是買新車了。
宋校說這車是他父親的。
“我們家的車,你陪我去買。”
凱茵笑盈盈的看着他:“要讓我選,你可能就不能如願以償了,車子我肯定選白色或粉色。”
宋校抱着凱茵朝奧迪走去,夏日的豔陽照耀在他雕刻出的精緻五官上,飄逸如詩,氣質也像詩人那般內斂文靜。
他笑着說:“粉色不行,白色我勉強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