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對宋校產生前所未有的畏怕
整桌人的視線全數停留在英俊如斯的男人臉上,希白的日光燈底,他堪比女孩子的漂亮瓜子臉纖塵不染,純淨如玉,鋼灰色的瞳孔卻散發冷冽的攻擊力。
“這是溫泉山莊還未營業的餐廳,你帶朋友來——”譏誚,讓人無法面對的尷尬,他銳利的目光筆直的質問桌對面的凱茵:“不合適吧?”
全桌目瞪口呆。
凱茵,非常非常的……尷尬。
只有紀方城,靠着椅背默默吸菸的同時,鬼魅的笑了。
宋校起身,冷的幾乎讓人寒顫,拿着煙包和火機,回去了政府那一桌。
紀方城隨後起身,站在桌邊滅了煙,以爲他也要走,不料卻是圍着餐桌繞了半圈,站在凱茵後面。
他的笑容就像狡猾的狐狸,讓凱茵很不舒服,狐狸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像一種深意的暗示,俯於她耳畔闇昧低語:“他不是爲你帶朋友來不高興的,放心。”
凱茵不由自主的望着紀方城老道毒辣的視線,後者微微邪笑,舉步離開。
一旁的魏立巍低沉問她走不走。
凱茵想也未想,吐字堅定而清晰:“走。”
熟悉凱茵的人知道她脾氣並不好,就像雲姨幫她找鑰匙那次,其實她生了氣。
就像這一次,宋校當衆不給她臺階下,凱茵也生了氣。
兩個人隔着一臂的距離走在夜間靜謐無聲的明亮大廳內。
此時,前臺只留有一位女員工,其餘全都在餐廳用餐,女員工正在看電影,擡頭瞟了一眼凱茵和魏立巍。
“他不是針對你。”
夜幕下,魏立巍按下了雷克薩斯的鑰匙,傳來“滴滴”兩聲解鎖之音。
凱茵嚴謹的看着他。
魏立巍的表情表現出他根本不恥提起那個人,他暗含諷刺的說了一件事。
“苡芝應該和你說過,我和宋校是魏國林和蔣繁碧與前任的兒子,自我們認識那天就合不來,高中有一年暑假,宋校來T市,那段時間我和我媽在我外婆家,我養的狗讓苡芝幫我照顧。”
凱茵疑惑不解的望着突然停頓下來的魏立巍,他凝重的盯着她,眼底迸射出仇恨的火焰。
“他把我的狗殺了,扒了皮。”
“……”
凱茵目瞪口呆,她眼前閃現的全是宋校絕佳的涵養、高貴的氣質、疏離的態度、倨傲的性格……
怎麼會……
魏立巍說,宋校是因爲父母感情破裂,逐漸導致出他心理變態。
“我走了,你好自爲之。”
魏立巍最後一句叮囑若說是叮囑,不如說是對凱茵小小心靈的摧殘,她忽然對宋校產生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畏怕。
雷克薩斯在酒店蕭瑟的空地前掉頭轉向,魏立巍終究是走了,獨自留下的凱茵渾身激起一陣麻痹般的戰慄,她急忙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