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諾清狠狠地揮了一把手中的劍,姚景心飛快地朝右邊閃躲。
“其實你們心裡都明白,你們根本就未曾擁有過這些,可憐,真是可憐……”姚景心氣急攻心,開始嘴上不饒人,面對着諾清的進攻,她拼命地拖着步子在周圍的柱子上往來躲避。
人羣中的趙文修身上不知道被割下了多少道口子,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活着!如果他都倒下了,那姚景心的情況就可想而知,一個眨眼的功夫,他看到諾清提着劍在追殺姚景心,立刻強行運氣將身邊的一個黑豹踹飛到諾清的位置,那一劍狠狠地紮在黑豹的身上。
姚景心提着衣裙費力地小跑着,可是身懷有孕的她根本就不是諾清的對手,沒跑幾步就被諾清一把抓住了衣袖:“這下,看你往哪兒跑……”
就在諾清準備對姚景心下手的那一刻,突然聽到一聲響亮的男聲傳來:“住手……”
門外砰的一聲被人踢開,看到來人,龍椅上觀看着好戲的無名突然從龍椅上跌落,所有的人見着那束光芒從門外she進,大家都傻了眼,只有姚景心發出一陣哭喊:“皇上……”
無名呆呆地跌坐在龍椅下,看到趙亦靖器宇軒昂地站在大殿門前,身後跟着的是周立珂帶領的千軍萬馬,三軍將士已經將宣政殿圍得水泄不通,大家只等着一聲令下就可以衝進去,當看到這一幕,那個做着皇帝夢的無名徹底地粉碎了自己的夢。
“怎麼會這樣……”諾清現在是騎虎難下,按道理這個時候趙亦靖就會死於那場大火,接下來是無名順理成章地頂替趙亦靖的身份,然後她諾清就可以翻雲覆雨爲所欲爲,可是爲何,情況都變了呢……
趙亦靖和姚景心隔空相望,看到她落在諾清的手中,趙亦靖手中的弓箭撐滿,對準了諾清的方向:“放開她,朕繞你一死!”
諾清狠狠地掐着姚景心的脖子:“你以爲我
是無知小兒嗎?放了她?放了她我死得更快!你們所有人都放下武器,我要一輛馬車和千兩黃金立刻出城!”
趙亦靖絲毫沒有猶豫:“好,朕答應你,不要傷害到景心,否則你知道自己的下場。”
諾清抿緊了嘴脣,卻什麼也沒說,倒是姚景心哭得都迷失了方向,她以爲再也見不到他了,當他出現在宮門前的那一刻,她以爲自己看到了黃泉路,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活着!
“皇上……”她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帶着這麼多的無奈,身後的趙文修倒在血泊中筋疲力盡:“你終於來了……”
神情緊張到隨便發生什麼都會奔潰,無名看到諾清找到了活路,也想跟着她離開,只是他剛準備移動就發現趙亦靖的弓箭對準了他的頭顱,姚景心暫時是安全的,現在,該是算總賬的時候了。
“別殺我……”無名開始發出哀嚎,跟剛纔囂張桀驁的樣子判若兩人:“我是你的親弟弟,你不能殺我……”
肩頭始終對準了無名的方向:“我沒有你這種畜生弟弟!”
“我畜生?你們當初把我當畜生養,我不做畜生,誰做畜生?”這是無名第一次在趙亦靖面前這麼有尊嚴的說話,他站了起來,無謂着弓箭的瞄準穩穩當當地站了起來。
姚景心茫然地看着他們,原來無名不是趙亦靖用蠱毒捏造的替身,而是他的孿生弟弟,這一切真是太難以讓人接受了。
可是地上的趙文修卻一臉的平靜,好似早就知道了這個事實。
周圍的禁衛軍一會兒看看趙亦靖,一會兒看看無名,都是一臉的茫然,趙亦靖緊握弓箭的手微微顫抖,最後,他將弓箭收了起來:“你終於敢這樣對我說話了。”
此話一出,別說是無名,周圍的人也是一驚,不明白何出此言。
“是啊,我終於敢這樣對你說話了,我從來就沒有過過有尊嚴的生活,最讓我無法忍受
的是,我竟然沒有自己的名字!”無名仰天長嘯:“哈哈哈哈……你知道嗎?我最恨別人叫我無名!可是你整整叫了我三十年!”
趙亦靖的臉色十分難看,大家都以爲他會發怒,只見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其實你有名字,一直以來你都有自己的名字,只是……”
“只是哀家不許皇上告訴你罷了!”慕容琴海沙啞的嗓音傳出,脖子上還留有清晰的一條疤痕。
不知爲何,姚景心看着慕容琴海身邊的齊明秀,總覺得她看着趙亦靖和無名的眼神怪怪的,果不其然,當着衆人的面,她一把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裡面是一張只有地府才能瞧見的臉。
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慕容琴海也嚇了一跳:“明秀你……”
“沒錯,我就是當初那個齊明秀,是那個葬身火海的齊美人!”齊明秀終於在衆目睽睽之下說出了自己的身份,這一日,她覺得天空分外的藍。
“哈哈哈哈……”慕容琴海也不斷地狂笑着:“當初我爲了故意氣你給婢女改了名字,沒想到竟然弄巧成拙了,明秀就是齊明秀,真是諷刺,真是諷刺……”
趙亦靖現在可沒有這閒工夫管他們上一輩的恩怨,只是一門心思在姚景心的身上,這時,掐着姚景心的諾清開始出現不安的症狀:“別用這些有的沒的來轉移我注意力,馬車呢?我要的馬車呢?”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只見趙亦靖揮揮手:“馬車,立刻來!”
桂小龍立刻退出人羣去準備馬車,也只有他這個皇帝的心腹才知道趙亦靖需要什麼馬車。
慕容琴海和齊明秀的癲狂還在繼續,一個哭一個笑:“沒想到當年那一把火竟然沒能燒死你!”
齊明秀突然收起了哭喪臉:“原來那把火是你放的?”
慕容琴海還沒有說話,只見殿內被挾持的女子突然冒出一句:“不是她,我知道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