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衛家的下場(6000+)
偏廳裡又是一陣的靜默,衛澈微微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話,他原本打算同衛延懷一家斷親的,衛青玉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他不能再讓她自如的進出威遠侯府連帶着連累衛青鸞的,可是除族他是真的沒有想過。
衛延嗣板着一張臉,亦是一聲不吭,他跟衛延懷的年歲雖然相近,可是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麼共同語言,衛延懷嫌棄他庶子的身份,又嫌棄他他是個粗人只會舞刀弄槍,自然不會跟他怎麼親近,因此他即便心頭有些驚訝如此重的懲罰,卻始終都沒有開口爲衛延懷說一句話。
衛延懷此時已經有些緩過了神,他知道老太太會把衛澈和衛延懷重新叫回來,那便是看重他二人的意見,眼見着他們兩個都沒有說話,更加的急了:“老三,澈兒,你們說句話啊,難不成你們真要趕盡殺絕,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衛延懷說到最後語氣都是在顫抖的,一張臉透着沉重的青灰,壓抑而又絕望。
老太太緩緩的問道:“那你毀了澈兒的認親宴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們是同根生的,你夥同李氏一起算計鸞兒的命時有沒有想過你們是同根生的,你們在澈兒的婚禮時設計這麼一出爬牀的戲碼,又有沒有想過威遠侯府的立場,你們根本就沒有想過。你只想到你唾手可及的富貴,你只想到你自己的榮華,你甚至以爲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便不用再依着威遠侯府,所以纔會在認親宴上一副無賴的嘴臉,你這樣自私自利的人,連帶着子女都染有你身上所有的惡習,你們這樣就是一顆毒瘤,不除總有一天會爛掉威遠侯府的根基。”
老太太的聲音不大,語氣卻很是冷冽,一番話帶着破石一般的氣勢,直砸的衛延懷人都焉掉了。
衛澈的心頭猛地一陣,祖母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他如今是威遠侯府的主人擔負的是整個威遠侯府的前途,他已經給過衛延懷機會了,可是像他這樣的人只要一有機會便放棄鑽營,而且他想到的永遠都是他自己,這樣的人不能再和威遠侯府有任何的關係了。
想到這衛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朝着老太太和衛家老族長說道:“祖母和老族長的處置我沒有任何的意見。”
衛延嗣也說道:“我也是同意的。”
衛家老族長點了點頭道:“這事便這樣決定了,威遠侯三日後跟着我去遊西開族中祠堂,向族人宣佈這一件事。”
衛澈聞言點了點頭。
衛延懷幾乎是跳了起來,衝到老太太和老族長跟前跪下了,“老族長,母親,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們打我罵我都行,千萬別除族啊,要不然我該如何在上京生存下去啊,阿澈,我是你二叔啊,你忘記了,你小的時候二叔常常抱着你練字,還陪着你玩嗎,三弟啊,二哥不對,二哥知道錯了,你跟老族長說說,只要不除族,其他什麼樣的懲罰都可以啊。”
衛青玉和衛青雁姐妹二人也哭着圍了上來,“祖母,祖母,您這樣我們以後可怎麼活啊。”
衛青玉道:“祖母,那『藥』粉是白棉那丫頭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您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呢,就這麼下定斷,我們不服。”
老太太微微垂下了頭,看着地上的衛青玉,微微的搖了搖頭道:“這裡不是公堂,不需要事事都講究證據,但是你的行爲大家都看在眼裡,我已經給過你們很多次的機會了,可是你們的眼裡就只有富貴,你更是下賤到連女子的矜持同臉面都不顧,我是不可能將讓你繼續禍害鸞兒跟衛家其他的姑娘的名聲的。”
老太太這話讓衛延懷看到了希望,衛延懷一把推開衛青玉說道:“母親,我現在就跟這逆女斷了父女關係,今個兒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主意,真的和我沒有關係啊。”
衛青玉本來身體就接二連三的受了傷害,被衛延懷大力的一推,整個人幾乎是飛了出去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痛呼,便聽到了衛延懷涼薄的話,一時如墜冰窟,驚地說不出話來。
老太太冷眼瞧着衛延懷在關鍵時刻撇去了自己親生女兒的行爲,心裡頭越發覺得自己的這一處置沒有錯,虎毒尚且不食子,衛延懷這是比老虎都還要毒啊。
老太太沒再理會衛延懷,而是對着老族長說道:“老叔公,咱們走吧,這院子久沒住人了也怪冷的。”
老族長點了點頭,拄着柺杖同老太太一起往外頭走去,衛延懷哭嚎着又要撲上來,連嬤嬤朝着兩個婆子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婆子衝上來攔住了衛延懷。
衛澈看到他這個樣子便道:“把衛延懷、衛青玉、衛青雁三人都趕出去,從此以後他們一家跟威遠侯府再無瓜葛。”
“是。”這一次上前的卻不是婆子之類的了,而是威遠侯府的侍衛。
衛延懷父女三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幾個侍衛給提溜了出去。
衛澈這才走到陳氏夫『婦』面前道:“姑姑,姑父,內院疏忽纔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陳昌珉擺了擺手道:“這也怪不得你。”昨天整個威遠侯府忙成這樣,衛澈又是新郎,哪會有精力顧及其他,更何況只要衛青玉有心算計,那便是再謹慎都會着了道的。
衛愛蓮亦點了點頭道:“今天你還有的忙,我和你姑父便不打擾了。”
衛青鸞見狀便上前說道:“我送姑姑、姑父出去吧。”廳又衛微鸞。
衛愛蓮衝着青鸞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勉強,今天這個事不管怎麼說都有些堵心,特別是想起那屋子裡的『淫』/『亂』,衛愛蓮便看林子軒不爽,因而也不看他,只和青鸞一道往前走去。
陳昌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睨了一眼林子軒,跟着妻子的步伐走了出去。
林子軒一臉的愧疚,心裡頭卻是罵上官絕罵了一遍,新仇舊恨,他跟這個紈絝的仇算是結下來。自己好不容易纔討得了陳昌珉夫妻的歡心,今天這一遭勢必會在他們心裡頭留下一道印記,林子軒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得捏成了拳頭,雖然陳昌珉這個老師是他仕途上的一塊踏腳石,可是他討厭這種事情超出自己預計的失控感。
上官絕走到林子軒的身邊嘲諷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那樣子也妄想娶候府千金。”
林子軒心頭一震,衛青鸞是他深埋在心頭的一個秘密,除了那一天在溫泉莊子外頭表『露』過,他便什麼也沒做過,更何況他現在還有婚約在身,那麼他心裡頭的秘密上官絕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衛青鸞告訴上官絕的,他們什麼時候到這種無話不談的地步了,林子軒只覺的心中盤旋着一股子的嫉妒,面上卻不敢顯『露』分毫,現在的他根本還沒有同上官絕比肩的能力,唯有忍氣吞聲,韜光養晦,待到日後再一起清算這些帳。
只不過才一息之間,林子軒的心頭便翻滾過無數念頭,最後卻是刮上了一個無辜的表情:“世子殿下說的話在下並不明白,這人都走光了,在下也告辭了。”
說着林子軒便追着陳昌珉而去。上官絕冷眼瞧着他的背影消失,嘴角慢慢的浮上一抹玩味的笑:“小扇子,這人你怎麼看。”
“奴才覺得是個沉地住氣的,他應該已經猜到是爺您在背後設套,所以他纔會出現在這裡並享受了一晚上不算美妙滋味的軟香溫玉。不過他卻選擇什麼都不說,一方面是因爲他沒有證據,另一方面自然也是因爲他知道自己同爺的差距,昨天爺的辱罵加上這一次的設套,他怕是心頭都恨不得咒死爺了。”小扇子幽幽的說道。
上官絕挑了挑眉道:“難不成爺還怕他報復。”上官絕說着便晃悠出了北苑。
衛延懷父女三被丟出威遠侯府的時候姿態無比的狼狽,衛延懷甚至還要回過身來闖進府裡頭,卻直接被『亂』棍打了出去。
衛延懷從小就在這府裡頭長大,哪些預料的到會有這麼一天,等到他衛延懷被衛家宗族除族的消息傳出後,他便再無翻身之日,衛延懷只覺得眼前一片的黑暗,他也曾富貴過,他也曾是被人奉承的對象,可是如今卻被趕出了衛家宗族,這樣的懲罰那真是比要命還來得重。
衛延懷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睨了一眼緊閉的大門,臉上滿滿的都是頹敗之『色』,衛青玉和衛青雁見狀便要伸手扶他,卻被他一巴掌扇飛了,指着衛青玉的鼻子大罵道:“都是你這個賤/貨,自己發/浪,還連帶這連累我們一房,以後你也不用回家了,我衛延懷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衛延懷這個人除了剛愎自用,骨子卻又十分的自大,就算是錯他也從不會找自己的原因,之前算計衛欣兒想『逼』着衛欣兒成爲李宵的妾室不成後,便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李氏,這一次他又覺得是衛青玉害了他,如果不是衛青玉提出了這麼個餿主意,他又何至於落到這個地步,這都怪衛青玉沒有,連個爬牀對象都會弄錯。
衛青玉的臉『色』慘白的無一絲的血『色』,剛纔在北苑的時候,衛延懷便要將一切都推到她的頭上,要跟她斷絕父女關係,她心裡頭明白自己這一次沒有成功,最後還讓他們這一家被宗族除了族,衛延懷定不會讓她好過的,可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衛延懷竟然連家門都不讓她進。
不回家,她一個姑娘家能去哪裡,衛青玉絕望的一把抓住衛延懷的衣襬哭道:“爹,爹,我是您的女兒啊,不回家我能去哪裡啊,您不能這麼對我啊。”
衛延懷心裡頭的滿腔憤怒都無法發泄,也只能將這些怒氣都衝着衛青玉發,一把推開衛青玉道:“你滾開,我沒有你這種女兒,雁兒,我們回去吧?。”
衛青雁應了一聲,幸災樂禍的瞄了一眼衛青玉,見衛延懷走了幾步便湊上前去笑道:“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倒是可以給姐姐指一條明路,依着姐姐的姿『色』,若是肯自賣鴻雁樓,想必那老鴇也是肯收的,只是姐姐這清白已失,估計買不了什麼好價錢了。”
衛青雁的話狠毒,衛青玉猛然擡起頭,一雙眸子迸發出的光亮像是要嗜人一般,只把衛青雁嚇地後退了好幾步,倒也不敢再拿話嘲諷衛青玉,拎起裙角小跑步的跟着衛延懷去了。
來的時候尚且還僱上一輛馬車,可是到了這個地步衛延懷也無心再講究排場,衛青雁只好拿着袖子擋着自己的臉。
衛青玉固執的跟在二人身後。衛延懷連連給了她三巴掌,又說了一大堆惡毒的話,無外乎就是不認她這個女兒了,不管她是去做姑子還是去要飯都不要再跟着他了。
衛青雁第四次轉頭的時候,衛青玉卻已經沒在他們身後了,不知道是被衛延懷打怕了還是徹底的心寒了,總之一身傷痕的衛青玉消失在了上京的街頭。
等到衛延懷和衛青雁走到自家那座三進的房子時卻發現大門打開。
衛延懷心裡頭疑『惑』,走了進去後卻發現原本破敗的屋子更加的破敗了,那一屋子的狼藉,就像是被強盜搶劫了一番,衛延懷大驚連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這是怎麼回事?”
回頭正好看到魏嬤嬤抱着一個銅鼎急匆匆的從裡頭衝出來,衛延懷一把拉過她,也來不及細想她爲何抱着一個銅鼎,只問:“家裡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魏嬤嬤看到衛延懷先是一陣的驚慌,隨即冷靜下來,立刻『露』出了一副哭像嚎道:“老爺爺不好了,荷姨娘,荷姨娘她捲走了家裡的所有財物跑了。”
“你說什麼?”衛延懷兩眼發直,夏青荷捲走了財物跑了,這一定不是真的。
魏嬤嬤被衛延懷扣住的手幾乎都要被捏斷,眼淚撲嗍撲嗍的掉落,這次的眼淚可是真的。
“老爺,您先放開老奴的手。”魏嬤嬤臉『色』都發青了,現在內宅裡頭『亂』成了一片,荷姨娘走的時候還將一干奴婢下人的賣身契都放到了門面上,那些個奴婢下人再得知荷姨娘捲走了所有值錢的東西后,便紛紛搶了自己的賣身契,更甚至像強盜一般的將整個屋子都洗劫了一遍,她是好不容易纔搶下了這麼個銅鼎,哪裡知道纔出院子便遇上了衛延懷。
“不會的,青荷不會這麼對我的。”衛延懷搖了搖頭,卻是放開了魏嬤嬤的手,腳步踉蹌的衝進了內院。
魏嬤嬤見他這個樣子也不再說什麼,而是一把抱起銅鼎就要往家裡去。
衛青雁一個箭步衝上來怒道:“魏嬤嬤你這手裡抱着的是什麼?”
衛延懷已然被荷姨娘捐款潛逃的消息給衝擊的『迷』了心智,自然也不會注意到魏嬤嬤的異樣,衛青雁卻還有一絲理智在,那個銅鼎應該是姨娘屋子裡薰香的。
魏嬤嬤眼珠子一轉,家裡如今已經『亂』成了這個樣子,她也管不了那麼多。魏嬤嬤一把推開衛青雁,衛青雁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身子又瘦瘦弱弱的,被魏嬤嬤這大力一揮直接跌進了一邊的花壇,手上腿上都磕破了皮連腳腕都扭到了。
衛青雁疼的直抽氣,卻是瞪着魏嬤嬤罵道:“背主的狗奴才,你也不怕被打死。”
魏嬤嬤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姑娘進去看看吧,恐怕你們連明日裡吃地米都沒有了,還狗奴才,怕是你們這些主子明日裡過地比我們這些狗奴才還不如。”
魏嬤嬤說完這話還不忘啐了衛青雁一口,隨即從從容容的抱起那銅鼎揚長而去,直把衛青雁氣地眼淚都出來了。
衛延懷跌跌撞撞的衝進了內院,裡頭『亂』糟糟的一片,衛青雁的生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衛青鳶傻傻的立在院子裡,一臉的茫然,而衛卻也不知道是被誰掀翻了在地上,正抱着頭哀嚎呢。
衛青鳶一看到衛延懷的身影,身子不由的一震,自李氏去世後她便沒有在理會過衛延懷,他恨衛延懷,可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因爲衛延懷的『色』心害地衛家家破。
“老爺老爺,這可怎麼辦啊,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什麼都都沒了,我們要怎麼辦啊,夏青荷那個踐人實在是太可惡了,老爺您快去威遠侯府,請世子爺幫忙,抓了那踐人一定要好好的懲罰她。”衛青雁的生母一骨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到衛延懷跟前哭道。
衛延懷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幾步衝進了正屋,梳妝檯上空空的,連那面銅鏡都被人卸了下來,屋子裡但凡可以搬動的東西都已經不見了,衛延懷又轉身到了內間,除了那張拔步牀沒有搬走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寶寶、貝貝呢?”衛延懷怒吼了一聲,夏青荷那個踐人心不在他這裡,可是那一雙兒女總是自己的,她一個女人難不成連他衛家的種都要帶走。
衛青鳶神『色』漠然的走進屋子裡,冷冷的說道:“寶寶、貝貝,你還真當那雙胞胎是你的種啊,你問問你自己,當初你是怎麼弄到荷姨娘的,荷姨娘的未婚夫是怎麼死的,這還真是一報還一報啊,你澀域薰心,荷姨娘便還你一個家財散盡,這也很公平啊。”13acv。
衛延懷怒道:“你說什麼?”
衛青鳶只冷冷的將一張紙扔給衛延懷,衛延懷一看那字便知道是荷姨娘的筆跡,裡頭滿滿的一頁紙都是荷姨娘對他的仇恨,未婚夫的死,她委曲求全的做他的外室,最後又到了內宅,想方設法的挑撥他和李氏的關係,弄到他們夫妻反目,最後李氏觸柱身亡,他們一家子被趕出威遠侯府,這所有的一切都有荷姨娘的影子,而他引以爲傲的那一對雙胞胎根本就不是他的種,而是荷姨娘跟她未婚夫的遺腹子,他白白的戴了綠帽子,還爲別人養了好幾年的孩子。
衛延懷只覺得胸口一陣陣的翻騰,眼前的景象一點點的扭曲,一會兒是李氏扭曲着一張臉在他跟前冷笑道:“衛延懷,你寵妾滅妻,這就是你的報應,報應啊……”
一會兒又是荷姨娘未婚夫雙眼留着血淚要向他索命,那一幕幕的幻像讓衛延懷理智全無,眼神無焦距的盯着跟前,一面搖着手一面怒吼道:“滾開,都滾開,我沒有錯,我是威遠侯府,我是堂堂一品侯爺,你們這些牛鬼蛇神都滾開。”
衛延懷似乎是陷入了瘋狂,一張臉整個扭曲了起來,衛青鳶雖然怨恨他,卻也被他這個樣子給嚇住了。
“老族長,母親,我不要被除族,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不一會兒衛延懷又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對着前方的空氣不斷的磕着頭,嘴裡還說着求饒的話。
那一會哭一會兒笑,一會兒拿頭撞柱子,一會兒又撕扯自己的衣衫,衛青鳶嚇地退出了了屋子,在看看那滿院子的荒涼,想到剛纔那一屋子的奴才瘋搶傢俱,甚至連淨房裡的恭桶都不放過的樣子,頓時悲從中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關於衛延懷一家的事,青鸞也只聽了一耳朵,雖然衛延懷悽慘成了那個樣子,但是最後除族的處置還是出來了。不過十天的功夫,衛延懷一家子最後消失在了上京。
柳芊芊嫁進來後,老太太便漸漸的將手中的管家權利移交給了她,等到了三月,威遠侯府便迎了聖旨,衛欣兒被冊封爲嫺昭容,正六品的嬪妃,是同她一道進宮的五個女子當衆位份最高的。
不少人恭喜威遠侯府出了一位盛寵正盛的娘娘,老太太和青鸞的心中卻是沒有任何歡喜,如此高調的進宮對於衛欣兒來說實非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