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顏獨自一個人在船艙的房間中沉思,月光寶鑑有彙集天地日月星辰靈氣和生命力的作用嗎?
開啓月光寶鑑,便能讓秋無痕恢復健康嗎?
如今,其中的一面月光寶鑑,還有水晶球就在她的身上。
這面月光寶鑑是從東宮太子密室中盜出來的,另外一面月光寶鑑,卻被她放在那個被毀掉的村子中,至今也沒有拿出來。
帶領無邪從村子中挖出來的月光寶鑑,正是之前她託金玉山給她製作的西貝貨之一。也幸好金玉山夠精明,給她製作了兩面月光寶鑑,一面給了妖狐殿下秋無痕,一面給了人妖太子。
眸光沉暗,如果開啓月光寶鑑便能讓秋無痕恢復健康,她和秋無痕之間的約定,便算是圓滿了。
月傾顏本尊欠秋無痕的,曾經銘心刻骨的情意,也該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纔對。
他,便是當年從修羅場中,從那些兇手的追殺手中,拼命救她的那個少年。
他,便是那個,和她一起曾經“碧波湖畔芙蓉暖,打馬射覆新詩成。馳逐擊鞠,金壺玉箭射彩雉。一朝無蹤,片言隻語皆不在,對月空長嘆……”的那個心上人。
這,她已經知道。
那次她偷了他的字去買,便知道他是月傾顏本尊絹書上,寫下那首繾綣一闋詞中,難忘的那個男人,因爲絹書上,也有他的字跡。
只是彼時,她不知道,他亦是當年救了月傾顏本尊的那個少年。
是巧合?還是有意?
如今都不重要了,看着他虛弱無力,昏迷不醒躺在牀上,渾身被白色的繃帶包裹的木乃伊相仿,似乎連呼吸也沒有,真的變成了一具木乃伊,她的心劇痛到無法承受。
原來心痛的滋味,是這樣的!
“月光寶鑑,真的可以救他嗎?”
“王妃,這是唯一的辦法,求王妃試試吧,爲了主上試試吧!”
“噗通……”
康才雙膝重重落地,跪在月傾顏的腳下,仰頭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月傾顏:“王妃,微臣知道月光寶鑑乃是您明家的傳家之寶,求您救主上一命。救了主上之後,月光寶鑑仍然是您的傳家之寶,不會有所損失。您該知道,主上一直待您何等情深意重,您總不能看着主上就如此去了吧?”
“但是,其中的一面月光寶鑑,在他的手裡,我不知道他放在什麼地方。”
康才的目光一亮:“厲爺一定知道,他乃是主上的心腹,跟隨主上多年,微臣去尋找他。厲爺若是知道主上從天牢被救了出來,一定會來尋找主上,微臣已經留下了暗號,厲爺看到一定會找到我們。”
“你留下的暗號,很可能會被別人發現,沿途找到我們的蹤跡。”
“啓稟王妃,微臣當然不會如此的冒失,留下的暗號指明讓他們去一個地方,微臣早已經安排人事先去監視那個地方,若是有異樣便悄然離開,廢掉暗號。”
“如此安排最好,多加小心纔是,厲爺是誰?”
“就是厲鬼厲爺,自幼便侍候在主上身邊,是主上最信任的人。”
“那儘快和他聯繫吧,只有找到他,拿到另外一面月光寶鑑,才能救他。”
月傾顏起身,走出秋無痕的房間:“如今我看他一眼,也覺得心酸難以忍受,不願意多看他現在的樣子。”
“王妃,請您回去好生休息,微臣會派人日夜仔細照料侍候主上。”
“唉……只要能救他,月光寶鑑又算得什麼!”
月傾顏長嘆一聲,走出房間。
“大人,王妃不見了。”
“什麼?”
康才大驚,一把拎住稟告人的脖領子:“王妃去了何處?”
“不知道,王妃不曾告訴小人,忽然就不見蹤影,該如何是好?”
康才眼底閃過焦慮不安的神色:“去,都出去尋找王妃,萬萬不可讓王妃有事,定要保護王妃安然無恙。王妃,她可能出去有事,會回來的,主上在這裡,王妃不會離開背棄主上。”
“是。”
衆人紛紛四散出去尋找月傾顏,一連兩日,也沒有月傾顏的消息,康才整日神魂不安。
“你爲何如此不安?在擔心什麼?”
輕柔的聲音從窗外傳了進來,康才驀然回頭,看到正是月傾顏緩步走到窗前。
“王妃,您去了何處?微臣不勝擔憂。”
“去找厲鬼,順便去拿了幾樣靈藥,尋找神醫回來。”
“微臣拜見王妃,求您下次出去,務必要先告訴微臣一聲。如今主上昏迷不醒,您要是有半點意外,微臣便沒有面目活下去了。”
“好,是我疏忽了,即刻啓程吧,厲鬼找到了嗎?”
“是,接到厲爺的密信,如今厲爺正在召集主上的舊部,正趕往禁武獄附近。主上的月光寶鑑,就放在禁武獄附近,厲爺要我們到桃花水上去等他的消息。”
“動身。”
一行人帶着秋無痕,直奔桃花水,月傾顏眸色幽深,神色莫名,又回到了這裡。
秋無痕把她給他的西貝貨月光寶鑑,放在這裡,她也恰好,把月光寶鑑放在這裡,連同水晶球,都放在這附近。
這一次出去,她便是把真正的月光寶鑑,還有水晶球藏了起來,身上只帶着從東宮密室太子那裡拿回來的那面西貝貨月光寶鑑。和給秋無痕的月光寶鑑如出一轍,皆是當初金玉山給她製作。
“啓稟王妃,厲爺到了,求見王妃。”
“讓他進來。”
厲鬼邁步走了進來,一張猙獰的臉隱隱帶着殺機冷酷,涼薄的目光落在月傾顏的臉上。
灰色的衣服,灰色的眼睛,他那雙眼睛中滿是死寂,那是一雙屬於死人的眼睛。渾身沒有絲毫的氣息,涼薄如夜風,似暗夜,讓令人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是你!”
月傾顏輕聲說了一句,有些驚訝,這個灰衣人,不就是當初,她被秋無痕放走,遇到人妖太子的人追殺她,縱火燒了叢林之後,救了她,一路送她到桃花水上的人嗎?
“微臣,參見王妃。”
厲鬼撩衣跪了下去,低頭叩拜,如今再見,她是主子是王妃,他是臣子是下屬。
“請起,當時你跟着我,救了我是妖狐要你去的吧?”
“是,啓稟王妃,是主上命令微臣,一路暗中跟着您,保護您。”
“是保護我?還是監視我?”
月傾顏苦笑一下,如今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請王妃恕罪,微臣冒犯王妃,罪該萬死,任憑王妃賜罰。”
厲鬼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沒有起身,她配得上主上,也唯有這
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主上,能陪伴在主上的身邊。
得知她爲了主上冒死再入東宮,爲了主上九死一生,最後爲了主上,重新被皇上安排在太子身邊。如今又爲了能救出主上,不惜拼死破了天牢,將主上從天牢中救出。
他認她做王妃,做主母。
“起吧,過去的事情無需提起,康才的主意你以爲如何?”
“謝王妃,微臣以爲,如今也唯有用這個辦法一試,看能否救回主上的性命。如今主上性命垂危,飄零在外,若想召集人馬,重新奪回皇位爲先帝報仇雪恨,除掉弒君殺父的賊子,也唯有開啓月光寶鑑,得到月光寶鑑的寶藏,才能成事。”
“月光寶鑑的寶藏,都想得到啊。”
月傾顏輕嘆說了一句,月光寶鑑的價值並非是本身,而是月光寶鑑背後的那些驚天寶藏。
“王妃,如今您是主上的正妃,是主上的妻子,是先帝賜婚的賢王妃。日後主上奪取皇位,您便是天照國的皇后娘娘。如此,月光寶鑑那些寶藏,您還不願意給了主上嗎?”
“我本就沒有把什麼寶藏放在心上,只想着能救回他的性命,其他的也沒有什麼。”
“王妃能如此情深,對待主上,也不枉主上素日待王妃您的一番深情厚意,對您念念不忘。”
月傾顏脣角抽搐了幾下,妖狐殿下對他一往情深了嗎?
妖狐殿下,對她念念不忘?還是對她手中的月光寶鑑,念念不忘?
“月光寶鑑,你帶來了嗎?”
厲鬼伸手取出月光寶鑑,雙手舉到額頭,躬身遞給月傾顏:“王妃,微臣已經將月光寶鑑取來,請王妃取出另外一面月光寶鑑,今夜就開啓月光寶鑑,爲主上療傷吧。”
“我唯恐這個地方,不夠安全,離禁武獄太近了些。”
“請王妃勿要過於擔憂,立即啓程,微臣已經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今夜開啓月光寶鑑,爲主上療傷。”
“如此,你便安排吧,你是他身邊最爲心腹的人,都交給你去處置。”
“謝王妃信任,微臣這便去安排。”
當即離開桃花水,一路去了遠離禁武獄的地方,隨行的人也多了起來,厲鬼和康才兩個人安排妥當,將秋無痕放在月光下的牀榻上,讓月光照射在秋無痕的身上。
“王妃,一切準備妥當,請王妃開啓月光寶鑑。”
月傾顏手中持着兩面月光寶鑑,準備開啓月光寶鑑,她將月光寶鑑分別放在秋無痕牀榻兩邊的巨石上,對着月光,引來的月光從月光寶鑑中折射在秋無痕的身上,宛如給他披上了一層如水月華,耀眼的明亮。
“嗖、嗖、嗖……”
無數利箭,從暗夜中向衆人射了過來,幾道黑影撲向月光寶鑑和月傾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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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