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黑子哲也,問你件事。”綠間真太郎推推眼鏡,再次將手中的籃球跨越全場投入籃筐內,走到了休息區。
黑子擡起頭,看着綠間有些嚴肅的臉,不禁有些疑惑。“什麼事情?”
桃井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對於莫名變得詭異的氣氛有些不解,忙動手拍打青峰,“阿大,快起來,小綠間和小黑子怎麼看起來有些不對勁。”被拍打的男人撓撓頭髮,眯縫着一隻眼睛大了個大大的哈欠,看了看氣氛真的很詭異的兩人,“喂,不是要打起來吧?”
黑子淡定的回頭看了過來,“我並不認爲是這樣。”
“切。”青峰淡笑着站了起來,使勁揉了揉黑子的頭髮,“很累吧,今天別上課了,跟我去天台睡覺。”
黑子有些無奈,但還是微微鞠了個躬,“非常抱歉,青峰君,因爲綠間君找我有事,所以…”
“黑子,我問你,你以前有沒有被欺負過?”某人直接開門見山,倒是把其餘人的視線也全吸引了過來。赤司本來在擦着腦袋得手慢慢停了下來,似乎感興趣的模樣紅色的眼睛帶着趣味的注視着圍起來的一圈人。
“啊,有人欺負小黑哦。”紫原呆呆然的注視着黑子哲也,想伸出手也揉揉那顆小腦袋但想到了什麼還是放下了。
黑子看着搭在肩膀上的青峰的手臂,沒說什麼,只是想了一下,“綠間君說的欺負,是指什麼樣的呢?”
“就是…說你不適合打籃球,以及在球場上欺負過你的。”
“嗯…”黑子輕皺着眉頭仔細想着,青峰大輝則是懷疑的挑高眉毛,“綠間,你問這個做什麼,莫非是想爲哲也報仇?”
“別開玩笑了,我是很認真的。”
“既然綠間君是認真的,那麼我想我的回答是是的。”黑子用清澈的水藍色目光注視着在期待答案的綠間真太郎,而後者在一個明顯的停頓過後,“那當時原宿不利的反應是什麼樣的?”
“?”哲也腦袋上一個問號閃過。“啊,是那個傢伙,綠間你碰到他了嗎?”青峰一下子顯得尤其興奮,“哈哈,可算是被我逮到了,這下子看他往哪裡跑。”
周圍一片安靜,只有青峰大輝傻乎乎的一個勁兒說着不利的壞話。黑子哲也聽不下去了,狠狠地拉了一下青峰的袖子,擡起腦袋來認真的說,“請青峰君不要說不利君的壞話。還有,我也想在這裡回答綠間君,不利君只是表示很生氣而已。”
“沒有去報復嗎?”
“…沒有。”
“那他們後來都去哪裡了?”
“綠間君爲什麼這麼問?”
“你只需要回答我就可以了,黑子哲也。”
“…都轉學了,我沒有再見過他們。”
氣氛一瞬間僵持住,桃井看看兩方,遂一把拉住哲也的衣角,“啊拉,小黑子陪我去上課吧,也到上課時間了呢。綠間君待會兒過來吧。”笑嘻嘻的拽住還想說些什麼的黑子連忙出了體育館的桃井長長呼出一口氣,“嘛,對不起啊,小黑子,從昨天晚上小綠間就有些不對勁,還希望你別放在心上啊。”說實話,桃井也覺得綠間有些不對勁,不,應該說是大家都感覺到了,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平時的三分王昨天竟然失了兩個球真是太讓人驚訝了。
黑子被拉的一個踉蹌,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回頭看了看緊閉的體育館,清澈的眸光裡什麼東西在流動,“也許是不利君出了什麼狀況也說不定,我想回教室看看。”
“啊拉,那我們快走吧,哲也,不介意我拉着你的手吧?”桃井猛地撲了上來抱住小黑子,還一蹭一蹭,哲也無奈的稍微推開一下那顆粉色的腦袋,“桃井小姐請你冷靜一點啊。”
終於到了班級的黑子哲也一眼就看到了賴在桌子上好像得了軟骨病一般軟趴趴的生物,嘴角一抹溫柔的笑意劃過,又恢復淡然,“不利君,好久不見。”他可是看到不利君一直在窗戶邊張望着呢,如今卻安安靜靜的趴在這裡,不利君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呢?
“唔,哲也,我腦袋好痛哦,你扶我去醫務室吧。”趁此機會還可以聯絡聯絡感情呢,尤其是可以把那個可惡的女人甩掉。看着在哲也身邊不斷亂晃的粉色腦袋,不利簡直想一本書砸過去,怎麼可以讓哲也被這種生物奪走,那簡直是自己的奇恥大辱啊。
“哈?原宿不利,你是不是燒糊塗了啊,剛纔在窗戶旁邊又蹦又跳的人是誰啊?你是以爲我和哲君沒有看到嗎?”氣憤的桃井嘟起嘴,控訴的看着不利。男生一挑眉,可惡,竟然被看到了嗎?沒關係,自己還有機會,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想了想,不利乾脆撲到哲也身上,“啊啊,哲也,我好想你啊,最近都不跟我一起上學了,訓練時也沒有你的身影,我真是覺得心都要碎了啊。哲也,嗚嗚嗚,哲也!”看着一副“求撫摸求親吻”模樣的不利君,哲也摸摸他的腦袋,說了一句“要上課了。”就撇下他自顧自的坐到了座位上。
“噗”,望着傻呆呆還沒反應過來的不利,桃井忍不住噴笑出聲,剛想說什麼,就被身後一個人的話語吼得滿頭黑線。“桃井,你怎麼還不出去,這裡是我的班級哎。”青峰與綠間出現在身後,兩人瞬時吸引住了滿場目光,在女孩兒與男孩兒的唾沫橫飛中,不利依舊黏在哲也身邊說着各種笑話逗哲也開心。
“哈哈哈,哲也你知道嗎?今天早上我看見了一個肥婆掉進水溝裡了啊,超搞笑的。啊哈哈哈。”兀自一個人趴在課桌上笑的歡樂的不利完全沒有發現哲也一直在用無奈的目光看着自己。
綠間真太郎坐回座位上,看着正在嘻嘻哈哈傻笑的原宿不利,推了推眼鏡,覺得某人很不真實。雖然當時對於青峰的詢問自己用了“不會告訴你”來解釋,但總覺得這個人還是很奇怪,感情很奇妙,行爲很奇妙,語言也很奇妙,真是一隻可怕的生物,想了想還是轉回頭去準備認真聽課,再奇妙的生物也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