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入宮

楊家寶聽從姜璐瑤的吩咐給如今楊家當家人送信,楊門擡舉差一點被軟禁在寺廟裡,她好懸沒能出得了寺廟的門,如果不是有人暗中相助,派來了侍衛解救楊門太君的話,她也趕不上這樣的大事。

更別提重振楊家了,楊門太君曉得只有皇帝換一個人做,楊家纔有復興的希望,她也纔有可能把趙鐸澤那個畜生徹底的打壓下去,從趙鐸澤頭上搶走秦王世子的頭銜,讓趙鐸澤明白他就是個替身,是孽種,是低賤的庶孽。

楊門太君以前對趙鐸澤沒有一點好感,如今對他和姜二爺恨之入骨,他們在當今皇帝寵信下奪走了楊家的一切,唯有新君登基,她才能從他們手中奪回楊家的榮耀。

順便也可以給當今皇帝一個教訓,楊家不是好欺負的。

楊門太君從不曾忘記皇帝把楊帥千刀萬剮的事兒。

新主逼供篡位,自然需要楊家的支持,楊門太君輕輕的摸了摸趙鐸溢的臉龐,“溢兒,外祖母只能靠你了。”

唯有在新主下,趙鐸溢才能得到應有的地位。

趙鐸溢一直昏睡到了大同,他對楊門太君沒有防備,所以他被人帶出了京城。

他被皇上困在京城,如今突然毫無緣故的消失,引得秦王異常不安,朝居最近風起雲涌,變化得很快,秦王縱使弄不明白其中的波濤暗涌,不曉得真相,他也會選擇明哲保身,龜縮在王府不敢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可就在他躲避風頭,擔心惹禍上身之時,趙鐸溢突然失蹤了,這讓秦王格外的憤怒。

趙鐸溢如果還是庶子,秦王不會太在意,如今趙鐸溢是有楊帥血脈的人,他突然消失在京城,皇上沒準會懷疑秦王想在其中做什麼。

“溢兒到底去了何處?兒媳……你難道也不知曉?”

“不知道。”

莞娘含淚跪在秦王和太妃面前,嗚咽道:“我真的不知道,夫君也許被誰抓起來了,父王,太妃,求求你們救救夫君,求求你們了,夫君不能有事。”

她此時若是說出下午自己同趙鐸溢在一起的話,一定會被秦王嚴刑逼供,莞娘倒不是怕受苦,而是如果她也失去了自由,夫君該怎麼辦?就沒有人幫夫君了。

秦王見逼問不出來,道:“他私自出京,一旦被皇上曉得了,王府便是塌天大禍。”

太妃咳嗽了兩聲,“還是讓府中的人閉緊嘴巴爲好,皇上如今沒心思過多關注王府,只要咱們捂住風聲,也許能熬過這一關。溢兒雖然是楊帥的外孫,但他一直同楊家很少接觸,在外人眼裡只怕還不如阿澤有用。”

“會不會是溢兒的師傅?”秦王提出了另外一個思路,“他是楊帥的師弟,會不會是他叫走了溢兒,讓溢兒做什麼事兒?”

太妃想了想,點頭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當初如果曉得他是楊帥的師兄,我絕對不會同意溢兒拜他爲師,楊家……簡直把秦王府算計到骨子裡去。”

秦王臉色極是難看陰鬱,楊妃和楊家如同陰雲一般覆蓋在秦王府上空,他們陰魂不散總是糾纏着秦王府邸,秦王無論如何躲閃都躲不開。

莞娘此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好在秦王和太妃還沒下作的監視她,她也因爲孃家有靠山,讓秦王和太妃不敢輕易動她,莞娘擔心趙鐸溢,更清楚以趙鐸溢的心智不會不明白此時私自離京會惹得皇上震怒。

在莞娘看來,趙鐸溢是被人綁走的,根本不是秦王他們分析的那樣,到底是誰?誰綁走了趙鐸溢?

莞娘去了趙鐸溢書房,尋找蛛絲馬跡,是趙鐸溢的師傅?不像,如果他師傅有此能量,皇上會容忍他?世外高人不過說得好聽,其實這羣高人根本就是閒雲野鶴,在朝廷上沒有絲毫的影響力。

如果不是趙鐸溢的師傅,那會是哪一個?

莞娘突然想到了一人——楊門太君,姜璐瑤曾經暗示過自己當心楊門太君利用趙鐸溢,還有一人——秦王妃。

秦王妃在東宮爲太子診脈,會不會站到了太子那邊去?

如今朝廷上的局面誰都看得出,皇上對太子的榮寵都是虛的,皇上真實的本意是等到江南和北疆的事情平穩後,再談太子廢立的事兒,皇帝不想在國難之時,再造成儲位不穩,因此最近幾日皇帝不停的給太子信任,打壓上躥下跳的皇子們。

皇帝的心思,大臣們能猜到,太子又怎麼會不明白?

莞娘翻看着趙鐸溢的書房,如果秦王妃成了太子的左膀右臂的話,也有可能先把趙鐸溢除去,畢竟趙鐸溢纔是秦王府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沒有趙鐸溢,秦王妃的兒子就有了機會。

萬一太子想要最後一搏呢?

莞娘打了個寒顫,“夫君,您到底在哪?”

太子最後一搏少不了會利用楊帥最後的影響力,以前這些危險都是趙鐸澤承受的,如今換成了趙鐸溢。

莫怪趙鐸澤不平,他在血雨腥風中渡過了二十年,承受了一切的非議和暗害。

哎……莞娘想尋個人商量,思來想去只能想到姜璐瑤,可她此時去永寧侯府太惹人注意了,對了還有宮中宴會,聽說姜璐瑤也會去的,到時候她可以尋個機會同姜璐瑤說兩句話。

莞娘也認爲需要隱瞞住趙鐸溢失蹤的事情,命令王府的下人不許多嘴。

*******

宮中宴會之前,一直閉門養病的蕭睿華的夫人姜璐琪總算能出門透口氣了,她身體雖然消瘦,但精神還是不錯的,炯炯有神的眸中多了一絲自信的神采,後娶進門的二房夫人對姜璐琪很尊重,因爲皇后的懿旨,二房夫人也不敢再不讓姜璐琪出門。

姜璐琪對二房夫人心懷警覺,同時也把她當作是破壞自己和蕭睿華婚姻的賤人!

她自持有皇后娘娘做靠山,很少看得起二房夫人。

“大姐……”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妹妹,別叫得太親熱了。”

姜璐琪在盛裝打扮之下盡顯美貌,氣質,精心打扮果然讓她恢復了原有的水準,雖然難掩消瘦,但亦多了幾分楚楚動人之姿,姜璐琪在永寧侯府長大,又兩世爲人,會打扮,會拿着貴族小姐的做派,這些深入到她骨髓中的習慣氣派很難消除。

蕭睿華娶的二房夫人本就是小家碧玉型的,出身背景都同姜璐琪沒有辦法媲美,因此在姜璐琪面前,二房夫人顯得很平庸。

由此一來,姜璐琪更爲看不上她了。

好在二房夫人是脾氣很好,也曉得自己的不足,進了宮廷後,她就沒想過搶走姜璐琪的風頭,安安分分的跟在姜璐琪身後,縱使旁人注意她,她也不怎麼說話,避不過去了,也只是笑笑了事。

好不容易熬出頭的姜璐琪在命婦中間倒是顯得如魚得水,也因爲蕭睿華如今很重要,許多命婦主動上前同姜璐琪打聽消息。

姜璐琪總算是享受到了成爲衆人焦點的快感,在衆人的逢迎之下,姜璐琪想這纔是她積極以求的場面,不是姜璐瑤那那幾句話激發了她的鬥志,也許她想不到同皇后,太子再建立起聯繫,想不到她該怎麼走出蕭家門。

前生薑璐瑤能做到的事情,她爲何做不到?

蕭睿華在江南爲皇上盡忠,她應該在京城幫他一把,如此才能更得蕭睿華的心……只有她富貴了,尊貴了,成了下任皇帝眼中的紅人,她纔有可能讓姜璐瑤羨慕嫉妒,俯首稱臣。

也許趙鐸澤擺脫了上輩子的命運,不會像上輩子一樣過得悽慘,但趙鐸澤過得好,她要過得更好。

只有如此,她纔可以俯視趙鐸澤夫妻。

“秦王世子妃到。”

本來熱鬧的大殿突然寂靜了下來,圍着姜璐琪的命婦紛紛停下了話語,齊齊的向大殿門口看去,秦王世子妃……如今秦王世子的地位可是非同小可,甚至比秦王更爲重要一些。

方纔她們都聽說,秦王世子妃得了太后娘娘的默許宮中乘轎,而且是直接從宮門口做到太和殿,這待遇足以同皇后,太子妃比肩,雖然秦王世子妃有孕在身,但這種榮寵也是前所未有的。

誰都曉得趙鐸澤秦王世子的位置坐不了多久,很多官員本着嫡爲尊的禮教想把趙鐸澤從世子位置上趕下去,趙鐸澤以前的確得罪了不少的文臣,在姜璐瑤看來他是拉得一手好仇恨值。

朝廷上的人以前因爲趙鐸澤是楊帥的外孫防備他,恨他,如今哪怕證明趙鐸澤不是楊帥的外孫,他們依然看趙鐸澤不怎麼順眼。

只是他們是否順眼,無法決定皇上的心意,只要趙鐸澤平定江南,縱使失去秦王世子的位置,他也會得到皇上的冊封,也許皇上直接封他爲王,畢竟宗室立下戰功根據祖制是可以直接封王的。

哪怕趙鐸澤封王,有一羣迂腐的文臣也不希望趙鐸澤以庶孽的身份繼續佔據着秦王世子的位置,如果嫡庶規矩被打破,他們堅持着禮教就有了瑕疵,有一就有二,所以寧可他們無視趙鐸澤是最合適做世子的人,依然想把趙鐸澤從世子上拽下去。

姜璐瑤手搭着阮媽媽的手臂下了轎子,輕輕撫了撫衣袖,一路行來乘坐轎子倒是極爲舒適的,她雖然臨近臨盆,但肚子相對旁人要小一些,嫂子蕭灼華也羨慕姜璐璐肚子裡的孩子是心疼母親的,孩子小,有利於生產,產婦的危險也要小一點。

她穿着世子妃的朝服,厚重的衣服很好的掩蓋住了本就不大的小腹,如是不曉得詳情的人,還以爲她不是孕婦呢。

姜璐琪見到姜璐瑤先是一愣,她在姜璐瑤臉上看不到任何的壬辰痕跡,姜璐瑤除了略顯豐滿之外,同尋常看不出任何的變化,依然鎮定沉穩,高貴,瀲灩。

姜璐琪心底暗暗發恨,爲何老天如此厚待她?連女人最醜的懷孕時,姜璐瑤都是美麗的,風姿迤邐。

“世子妃。”

內侍把姜璐瑤引到了最靠近帝后的位置,秦王太妃已經先於一步到了,她的位置比秦王世子妃的位置稍稍靠後,“孫媳。”

“祖母安。”姜璐瑤禮數週全的行禮,但卻面無愧色的坐在了安好好的位置,一副不懂得謙和,理所當然的樣子,讓秦王太妃略略皺眉,“孫媳還是穩當點好。”

“太后娘娘賞賜給我的恩澤,我豈敢不遵?”

姜璐瑤不覺得此時應該謙虛,她又此榮光一是靠趙鐸澤,二是依靠父親姜二爺,三是依靠永寧侯府的地位,如果她謙讓了,丈夫,父親,祖父不是白白付出了?

況且此越是歉讓,越是讓皇帝心存戒心,謙讓也不都是好事,關鍵得看分清楚什麼時候該讓,什麼時候寸步不讓。

皇帝對姜二爺和趙鐸澤委以重任,可對他們兩個能完全放心?

如果完全放心的話,也不會讓姜璐瑤大費周折的進宮了。永寧侯府外的密探比尋常時候要多,這些事情姜璐瑤不說,不代表不清楚。

秦王太妃搖頭道:“你總是有道理,阿澤領兵在外,你打算在你孃家住到幾時?”

“不是我非要住在孃家,而是王府不怎麼安穩。”姜璐瑤淡淡的說道:“世子爺身份尷尬,是旁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尋常時候倒也無妨,可我懷有身孕,怎能不多加小心?還請祖母體諒孫媳的爲難之處,等世子爺回京後,孫媳問過世子爺再做打算。上次……真真是嚇壞了孫媳,回孃家調養了很久才穩定了一些,若是再來一次……弄不好會出大事的。”

還敢提上次的事兒?秦王太妃十分的不悅,上次她和秦王妃不僅沒佔到便宜,還得了個不慈逼有孕孫媳的惡名,姜二爺又藉此機會上撬走了好幾樁賺錢的生意,弄得秦王太妃裡外不是人。

大明講究孝道,可也重視子嗣延續,姜璐瑤就是抓住了懷孕的好時機給了秦王太妃和秦王妃重重的一擊,把她們的惡名宣揚得滿京城都知道。

事後秦王妃在想解釋,也沒有人相信,畢竟姜璐瑤可是□染血,悲憤的被擡回了永寧侯府的。

而且世人對繼母本能存着戒心,繼母難當,尤其是有爵位人家的繼妻更是不容易,稍有不慎就會惹來非議,秦王府有鬧過了好幾次熱鬧,京城上下對秦王府更爲關注,關注多,意味着八卦多,同樣意味着每個消息都會經過再加工。

“祖母,您喝茶。”

莞娘不想讓氣氛太僵,把茶盞主動遞給秦王太妃。

秦王太妃什麼時候才能明白自己鬥不過姜璐瑤?

她們兩個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莞娘總覺得姜璐瑤還留了幾分力氣,如果想讓太妃沒臉,彷彿分分鐘鍾都能辦到一樣。

太妃雖然憋了一肚子氣,也曉得再鬧下去,自己只會更難看,順着莞孃的好意慢慢喝茶,似老僧入定一般,不再理會姜璐瑤。

“嫂子。”莞娘趁着姜璐瑤身邊人不多,端着一碟酸梅靠近,“您嚐嚐,酸甜可口。”

“好。”

姜璐瑤沒有拒絕莞孃的好意,捻起酸梅放入口中,酸甜適當,果然很不錯,眯了眯眼睛,“弟妹把碟子放下吧,不好讓你總是舉着。”

莞娘笑着聽命,放下了小碟子,順勢低聲道:“我不敢隱瞞嫂子,夫君說是傷寒在王府養病,其實他不見了……”

“嗯。”姜璐瑤閉了一下眼睛,最壞的情況發生了,楊家當家人沒能看住楊門太君。

此時敢綁走趙鐸溢的人除了楊門太君外在沒旁人了。

她讓楊家寶送信,顯然楊家沒有重視,不過她給姜二爺提了醒,姜二爺總不會毫無準備之下被楊門太君弄個措手不及。

“弟妹不必爲二弟擔心,我想他眼下是平安的。”

“嫂子,我還是害怕……怕夫君出事。”

“怕也解決不了問題,鎮定點,此事不能讓外人看出端倪來。”

姜璐瑤脣邊含笑,同樣捻起一塊點心遞給莞娘,親和的說道:“弟妹也嚐嚐看,這款點心做得不錯。”

莞娘收住眼淚,不能哭,不能讓旁人看出來,揚起了一個笑臉,畢恭畢敬的道:“多謝嫂子。”

“不客氣。”姜璐瑤順手握住了莞孃的手臂,在她手心極快的寫兩個兩個字……太君。、

莞娘心底泛起苦澀,是太君麼?可是太君爲什麼要綁走夫君?

她還想再問幾句時,發現姜璐瑤已經同旁邊的命婦交談起來,談笑風生的秦王世子妃耀眼極了,同時也向人展現什麼叫長袖善舞,左右逢源,短短几句話,就能讓來同她閒談的命婦笑逐顏開。

來打聽消息的命婦也多能得到滿意的答案,可是她們回去仔細一琢磨,卻發覺姜璐瑤口中的‘答案’並沒涉及實質內容,說得很好聽,其實就是外面傳言的翻版而已。

她們大多暗叫一聲秦王世子妃厲害,秦王世子娶了一位了不得的妻子。

******

“咳咳,咳咳。”燕親王佝僂着身體,雖然他爵位最高,也是當朝唯一的一個親王,但他做得位置卻極爲靠後,排在尚未冊封的皇子最後面。

他儘量不惹人注意,誰來同他說話,他都以禮相待,但同時很多人都看出燕親王命不久矣,見到燕親王手帕上的血,沒有人懷疑燕親王是裝出來的。

除了太醫的診斷外,燕親王的氣色極爲不好,整個人死氣沉沉,彷彿再咳嗽兩聲便會氣絕身亡一般。

皇子們將注意力集中在太子身上,太子今日倒是顯得容光煥發,似有了什麼好事一般。

這讓人不由得暗自嘀咕,太子是不是得了皇上的保證?

畢竟一日皇上不廢太子,太子就是皇位的唯一繼承人,難道皇上改變了主意?

燕親王彷彿自卑一般的垂頭,掩藏起脣邊的嘲諷,杯中的美酒彷彿染成了紅色,今晚是一個流血的夜晚,整座皇宮都有可能瀰漫着血色。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血光飛濺,悲鳴陣陣,這是何等的悽美?

今夜過後,在大殿上還有幾人?

燕親王看到了最小的皇弟,今年不過十二歲,小皇弟同自己沒仇,可惜……誰讓小皇弟是父皇的兒子,父皇所有的兒子都該死……如果他們不死絕了,他怎能甘心?又怎能讓父皇感受到絕嗣的痛苦?

他受過的痛苦,父皇也要嚐嚐纔是。

姜璐瑤自然吸引了燕親王的目光,從眼下的表現看,她倒是配做阿澤的妻子,不過,現在還是歌舞昇平,考驗姜璐瑤的時候還沒有到……燕親王掃了一眼姜璐瑤的小腹,目光沉了沉,思索良久,帕子壓着嘴脣咳嗽了兩聲,“照顧秦王世子妃。”

跟在燕親王身邊的隨從輕聲應了。

燕親王不忍讓阿澤嘗試失去孩子的痛苦,如果他不是絕嗣,也不至於瘋狂至此。

“主子,外面有人調動。”

“噤聲。”

燕親王搖頭制止了手下的回話,端起酒杯慢慢的品嚐美酒,該算計的已經算計到了,該佈置的已經佈置好了,現在是他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候了。

如果外面風平浪靜,太子又怎麼做逼宮的事?

皇后又怎麼會以太后的名義召集了所有的重臣命婦,已經所有的皇子?

人都湊齊了,下手才方便啊。

他們小看了病太子的決心,被人逼到極致之處,拼個魚死網破的反擊總能讓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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