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爆發

喜堂紅燭,衣香鬢影,滿目的富貴。

興榮侯府陪送新娘子的夫人看向姜璐瑤的目光略帶幾分審視,又刻薄的人甚至帶有幾分的敵意,全是因爲秦王府的換子一事。

姜璐瑤脣邊噙着淡笑,既沒往前面湊熱鬧,又沒有斥責興榮侯夫人的無理。

她只想莞娘別受其嫡母,堂姐妹的影響。

因爲她有孕,太妃爲了凸顯自己很重視姜璐瑤,特意指派了兩位經驗豐富的媽媽保護姜璐瑤,任何人想要接近都很困難。

在趙鐸溢把莞娘送進洞房後,他便出門宴客,太妃讓人傳話,讓姜璐瑤回去歇息。

姜璐瑤向莞娘笑笑,“弟妹,我先回去了。”

“嫂子慢走。”莞娘雖在無法下牀相送,但表現出足夠的善意和尊重。

“今日是弟妹的好日子,留步,留步。”

姜璐瑤按了按莞孃的胳膊,在一衆僕從的簇擁下,離開了新房。

“我說你也是,你纔是嫡子夫人,做什麼給她好臉色看?”

莞孃的堂姐在姜璐瑤走後立刻說道:“外人都說她怎麼怎麼賢惠,怎麼怎麼好,如果真是賢惠的話,何至於現在還霸佔着世子妃的位置?大明朝嫡子還活着,可沒立庶子的規矩。如今誰不曉得妹夫纔是原配嫡子?妹夫的身份在秦王殿下諸子中地位最高,他纔是爵位不二的繼承人。”

“就是,就是。”旁邊尚未出閣的堂妹一臉的羨慕,“姐姐可不能被她哄騙住了,我看她就是個貪心的,方纔姐姐沒看她那副自傲尊貴的樣子,整個王府都得圍着她轉不可。太妃殿下不過提了一句,她就拿着雞毛當令箭,就沒起身迎你,擺足了世子妃的架子,我看她是想給你個下馬威。”

莞娘低頭默默的聽着,頭上的鳳冠壓得她直不起頭來。

自打換子的事情爆出後,莞孃的堂姐妹就沒有一刻不鼓動她爭奪世子妃爲位置的。

她們以前覺得莞娘嫁給趙鐸溢還不錯,趙鐸溢成了楊妃嫡子後,她們都認爲自己是走了狗屎運才能嫁給秦王嫡子。

在興榮侯府,有堂妹想取她而代之,想代替她嫁給趙鐸溢。

虧着如今的興榮侯是莞孃的父親,秦王府既然履行婚約,興榮侯不敢用其餘女兒替嫁,一旦得罪秦王,興榮侯吃罪不起。

別看秦王最近名聲不怎麼樣,又才名不顯,可秦王府始終是大明第一望族,太后娘娘對秦王一脈存着維護的心思,便是皇上都念着老秦王的功績,額外的寬容秦王。

換子的事情也就是秦王和楊妃,換一個夫妻試試?

輕則奪爵,重則混淆皇室血統,可能宗族除名。

“姐妹們的好意,我心領了。”莞娘只是養在興榮侯夫人身邊的庶女,自知無法同嫡出的堂姐妹相比,更曉得這羣堂姐妹的羨慕嫉妒心思,低頭含羞的說道:“相公不肯,身爲他妻子又有什麼辦法?三從四德咱們從小就學的,出嫁從夫……夫君對世子夫妻極是尊重,我也只能尊重點好,一旦事事拔尖,被夫君嫌棄了,將來我的日子該怎麼過?”

“莞娘……”

“我曉得你們是爲我好,可我同姐妹們畢竟出身不同,乖一點,討喜一點,才能在王府站得穩。太妃殿□□恤世子妃有孕辛苦,我哪敢在此時出聲?如今世子妃肚子裡的可是整個秦王府第一個孫子輩,太妃想抱孫子已經想了許久了。”

“我看她懷相像是個女娃。莞娘不必氣餒,你一定會在她之前先生下兒子的。”

“我們爲莞娘堂姐不平,憑什麼好處都讓她一個人佔了?”

“從長計議吧。”

莞娘示意姐妹們適可而止,此處畢竟是秦王府,在王府光明正大的討論嫡出庶出,還不夠在秦王傷口撒鹽的?

換子一案不僅讓秦王丟了一個大臉,還讓整個宗室勳貴列侯失去了請封世子的權利,以前他們只需要把世子的人選告訴給皇上,皇上就會下旨冊封。

如今是皇上圈定世子人選,雖然有嫡庶之別,但皇上選人的話,嫡次子,幼子也有了機會。

若是皇上故意噁心你,選了個你最不喜歡的兒子繼承爵位,列侯宗室會鬱悶死的。

趙鐸溢成親,列侯宗室不敢不到,不過他們即便是來了也多是板着一張臉,看他們嚴肅的樣子實在不像是來參加婚禮的。

秦王也知曉他們的心思,有心解釋,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他只能裝糊塗,同時在心裡怨恨耍了自己的楊妃,以前秦王對趙鐸溢是疼愛的,如今這份疼愛去了大半。

也就是趙鐸溢酷似秦王,要不秦王指不定會怎樣呢。

身穿喜服的趙鐸溢文雅俊朗,溫潤如玉,眉眼間同秦王越發的酷似,秦王的眼眸偶爾閃過精光,可趙鐸溢同秦王酷似的雙眸卻始終如同暖陽一般。

趙鐸溢儒雅的氣質,滿腹的文韜武略,縱使再苛刻的人都無法對他有惡感。

旁人暗自嘀咕,不愧是楊帥的親外孫,有人還記得楊帥的音容笑貌,趙鐸溢容貌不似楊帥,但氣質同楊帥如出一轍,在疆場上,他也許就是另外一位儒帥。

可惜,他不一定能得到皇上的信任。

“你們誰想灌他酒?”

趙鐸澤提着酒罈子,大刀闊斧的端坐,“同我喝,放過他。”

趙鐸澤今日沒穿世子朝服,也沒穿華服,而是一身戎裝,頭盔被他扔到一旁,肩上的斗篷也捲起,頭上的髮髻略顯凌亂,垂下幾縷頑皮的烏髮,一道劍眉傲氣般的揚起,漆黑的眸子盛滿了難以形容的霸道。

如果趙鐸溢是一柄君子劍,那趙鐸澤就是一把霸王刀。

君子劍多以德服人,霸王刀則是不服便戰,霸道無比,也鋒芒無比。

老臣子多是看趙鐸澤愣神,太像了,太像老秦王,以前只是覺得趙鐸澤同老秦王外表有幾分相似,誰知他不僅容貌像,就連說話方式,行爲舉止都像極了老秦王。

“大兄……”

“別同我磨嘰,他們誰想灌你酒,先過我這關。”

趙鐸澤把腰中的寶劍扔到桌上,“來吧,我來者不拒。”

“阿澤。”秦王皺了皺眉,看向趙鐸澤的目光滿是複雜,他實在是看不上趙鐸澤鋒芒畢露這一出。

“沒事,二弟成親,大家高興高興,父王……您就不用爲我們兄弟操心啦。”

趙鐸澤一把拽過趙鐸溢,笑哈哈的道:“我們好着呢,是不是二弟?”

趙鐸溢溫潤的一笑,點頭贊同。

他們兄弟關係親近,倒是讓許多看熱鬧的人心裡空落落的。

姜二爺陪着永寧侯坐在姻親的席面上,楊帥嫡親外孫成親,永寧侯是必須得到的。

“爹啊,吃菜,吃菜。”姜二爺討好般的把永寧侯愛吃的西湖醋魚剔刺,巴結諂媚的放到了永寧侯面前,眨着眼睛問道:“爹不喜歡?”

“喜歡個頭!”

也就是在秦王府,要不永寧侯非打二兒子板子不可。

前些天,姜二爺找他了解老秦王的習性,當時永寧侯還很狐疑,兒子不是裝楊帥嗎?難道兒子也想把老秦王召喚出來?

永寧侯最怕姜二爺磨人,便把老秦王不爲人知的事情講出來。

今日永寧侯看到趙鐸澤之後,恍然大悟,敢情這對翁婿扮演別人上癮了,趙鐸澤被姜二爺帶壞了。

“爹啊,我可不是時時刻刻都是楊帥。阿澤也有自己的性情,不過今日想看阿澤熱鬧人很多,如果阿澤不表現得讓他們啞口無言,指不定他們會怎麼說阿澤。”

姜二爺又把一塊排骨去了骨頭,放到永寧侯面前的吃碟中,小聲道:“今日是大喜日子,我想楊帥能不出場就不要出場了,要不多晦氣?況且我也同陛下說過,以後的事情聽皇上的,我不敢自作主張。”

“你威名赫赫的姜二爺就這點本事?你吃喝玩樂,胡作非爲的本事哪去了?”

“人太多,我打不過啊。況且我也不能把賓客們都湊成了豬頭吧,不過如果爹幫我一把的話,咱們父子絕對能橫掃整個秦王府府,其實我更想同爹聯手對敵,可惜瑤瑤不讓,非讓我少惹事。”

“主意是瑤瑤出的?”

“爹啊,不還不瞭解您兒子我?我哪裡想得出這主意?瑤瑤敢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唄。”

“你是瑤瑤的父親!”

“我沒說瑤瑤是別人的女兒啊,爹,誰跟我搶瑤瑤,我跟誰拼命。”

永寧侯嘴脣微動,蠢材!

這是他給二兒子的評價,曾幾何時他也感嘆過二兒子不學又術,關鍵時候不糊塗。

永寧侯搖頭道:“一會敬酒後,你同我回侯府。”

“我想跟我女婿樂呵樂呵,好久他都沒陪我喝酒了。”

“他要幫忙應付賓客。”

“沒事,我在一旁坐着,不會有不開眼的人來尋阿澤。”

“你對他倒是盡心盡力。”

“我女婿嘛,阿澤已經……”姜二爺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秦王,“怎麼也得讓阿澤有個疼他的爹吧,雖然我沒什麼大本事,但是打架喝酒,在皇上面前做個寵臣還是能做到的。”

“寵臣?你?”永寧侯擺出了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什麼時候姜老二成了寵臣?

“自然是我,皇上都承認啦。”

姜二爺也沒想到皇上對自己蠻不錯的,雖然永寧侯不見得高興他親近皇上,但親近皇上好處大大的,姜二爺覺得爲了那些好處,也是值得的。

至於永寧侯和嘉敏郡主三十幾年的誤會,其實他們兩個人的性格纔是佔主要原因的。

皇上雖然做得不怎麼地道,可那兩位的倔脾氣也夠愁人的。

永寧侯消了姜二爺腦袋一巴掌,“你老實同我回去,不許找你女婿喝酒。”

“爹……”

“你把事情都幹了,你閨女做什麼?這時候是你閨女表現的機會,跟你女婿過一輩子的人是瑤瑤,不是你!你一個岳父跟着不是添亂嗎?縱使你女婿再孝順你,又能怎樣?你別忘了,你是有兒子,還有孫子的人。”

“爹真聰明。”

姜二爺咧嘴一笑,“我聽你的,就不讓人去問瑤瑤了。”

“姜老二……”永寧侯無奈得很,說輕了不是,說重了也不是。

*****

秦王同永寧候說了幾句話後,匆匆的離開應酬朋友,永寧侯曉得秦王對姜二爺有心結,也就沒強留秦王。

仔細想想秦王也夠可悲的,被前後兩任夫人耍,還多了以爲能召喚老丈人的親家,永寧侯都想替秦王喊一聲,命苦也。

趙鐸澤喝趴下大部分的人,最後他是被擡回關雎閣的。

趙鐸溢不放心喝醉的趙鐸澤,隨着僕從一起吧他送回去。

姜璐瑤沒有出面,一直住在關雎閣旁邊客院的楊家寶讓人把趙鐸澤擡進屋去。

“二表哥。”

“嗚。”

趙鐸溢同楊家寶點頭,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彼此的隔閡並不深,當然讓他們一下子親近起來,也是做不到的,楊家寶如今氣色紅潤,身體也不像過去那般消瘦,精氣神極好的。

楊家寶對趙鐸澤夫婦只有感激:“恭賀二表哥新婚之喜,方纔我沒親自去面前給你道賀,現在彌補上。”

“你有心就好,用不上去前面道賀。”

趙鐸溢並沒責怪楊家寶,如果他們三個同時出現在賓客面前,明日流言一準滿天飛。

“我耽擱二表哥洞房了。”

楊家寶想回客院時,聽到關雎閣飄來古箏的聲音,趙鐸溢眉頭緊鎖,差一點叫出聲來,是那首曲子,她曾經彈奏給自己聽的曲子。

“是表嫂。”楊家寶笑道:“表哥最喜歡聽這首曲子,總是磨着表嫂彈奏呢,每一次都得軟磨硬泡,表嫂才肯答應,今日……表哥看來沒喝多嘛,還曉得裝醉到達目的。”

“……”

趙鐸溢早就放棄了對姜璐瑤最後的綺念,如今他也成親了,他們彼此今生有緣無份,他應該收回一切,同莞娘好好過日子,只是聽見這首曲子,他會忍不住想很多。

請容許他此刻放肆一會兒,以後她只是自己的大嫂。

趙鐸溢聽了好半晌,在古箏聲音尚未停息之前,悄悄的轉身離去,意境不同,撫琴的人心情也不同,以前他能從琴聲中感覺到一股柔情,如今一樣的曲子,他卻感覺不到當初的柔情。

也許也是有柔情的,只是不是對他,對趙鐸澤。

“阿澤,別鬧,別鬧。”

“瑤瑤,我要。”

趙鐸澤把姜璐瑤小心的摟進懷裡,噴着炙熱的氣息,“瑤瑤。”

“不行的。”

姜璐瑤拽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柔聲道:“別讓孩子笑話你。”

趙鐸澤壓下了因爲酒氣而涌起的*,躺在了軟軟的牀榻上,閤眼道:“你不管我啦。”

“跟孩子爭風吃醋,不知羞呢。”

姜璐瑤趴在他胸口,颳着他的臉頰,“同我說說,是不是有人欺負我的阿澤?”

趙鐸澤翻了個白眼,“我是那麼好欺負的?今日之後,我想旁人再議論我以庶子的身份佔據世子位置都會小心一點的。”

今晚趙鐸澤表現得太好了,很多人跟他喝酒都小心翼翼的。

雖然趙鐸澤此時權柄日盛,威風十足,可賓客的小心更多的是因爲老秦王的餘威做用,老秦王打下的威名影響尚未散去,曾經作爲太后的幼子,皇帝一手養大的幼弟,老秦王號稱京城霸王,任何人都敢輕言得罪老秦王。

“仗着祖父翹尾巴,真的好嗎?”

“……瑤瑤!”

“你也想讓兒女將來仗着老秦王?”

“我曉得你的意思。”

趙鐸澤拍着姜璐瑤的後背,“我會做兒子的好父親,讓他驕傲的好父親。”

“嗯,我相信阿澤的。”

“莞娘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會不會……”

“按說不會,不過最難猜的就是人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姜璐瑤不想同莞娘算計來,算計去,但不意味着她怕了莞娘,秦王府有個秦王妃已經夠亂的了,姜璐瑤想同莞娘做小夥伴!

趙鐸澤兄弟都是被命運擺弄的人。

只希望莞娘能明白。

******

翌日,莞娘隨着趙鐸溢同太妃,秦王,秦王妃,世子夫妻見禮。秦王妃給莞孃的回禮別具匠心,看得出是她精心準備的,“世子妃別怪我偏心莞娘,這門婚事我還算是半個媒人,我剛看到莞娘第一眼就感覺她般配溢兒,他們站在一起,真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母妃說得哪裡話來?我豈會爲一件掛件就吃味兒?二弟妹性情好,模樣好,我也頗爲看重她呢。”

“我會多向嫂子學習的。”

莞娘低垂着腦袋,世子妃輕輕鬆鬆就把秦王妃挖得坑給填平了,真真是厲害呢。

秦王妃這番話不過是想說在意趙鐸溢,讓世子妃明白,她是被趙鐸溢當作母親看待的,可世子妃壓根不上當,也不在意多秦王妃這個母親,甚是不在意秦王妃的挑撥。

莞娘偷偷的擡頭,世子爺一如既往的眼裡只有世子妃一個,對秦王他們都是淡淡的,疏遠的,不知怎麼莞娘感覺世子爺根本就不在意秦王世子的爵位。

不過世子爺也不會輕易就交出不在意的爵位。

這看起來很矛盾,但仔細想想也不矛盾,不在意不意味着就會相讓,以相公的品行善良,便是有了爵位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莞娘也是個聰明的,不如讓她幫幫您?”秦王妃對太妃建議道:“兒媳看您最近顯得輕減了有些。”

太妃的確不怎麼耐煩處理庶務,以前有楊妃,後來有秦王妃,她只享受就好,太妃越過秦王妃問姜璐瑤,“你看如何?她可承擔得起王府的庶務?”

“二弟妹剛剛進門,王府這麼一大攤子事情,猛然交給二弟妹只怕是不妥。”

姜璐瑤瞄了一眼莞娘,想了想道:“當時我也是手忙腳亂許久,王府同侯府總是有差別的。”

“我可沒看出世子妃有手忙腳亂。”

“那是因爲我祖母嘉敏郡主有教導過我,雖然我爹被冊封爲世子的日子不長,但從冊封之日,祖母就教導怎麼主持中饋,打理庶務了。二弟妹再能幹,也需要人手把手的教。”

姜璐瑤再一次給了秦王妃一個不硬不軟的釘子,話音一轉,“不過累壞了太妃,是孫媳等的不孝,不如讓二弟妹同母妃一同打理?如此母妃也好手把手的教導二弟妹。”

興榮侯夫人就算是養着莞娘,也不可能事事都教導她,總歸隔着肚皮呢。

秦王妃忙道:“我可不會教人,還是讓太妃教導莞娘吧。”

“您不是說祖母清瘦了?您怎麼捨得祖母再勞心勞力?”

姜璐瑤估算日子,石料的事情就快爆發了,這時候她怎麼會讓秦王妃在一旁看熱鬧?既然秦王妃想玩,就得有惹火燒身的覺悟。

太妃對姜璐瑤的意見還是很信得過,點頭同意了,“我和兒媳一起教導你。”

“是。”

莞娘聽得雲山霧罩,但敏銳的感覺到一抹莫名的危險,附身道:“母妃在上,兒媳一準好好聽您的指導。”

先把秦王妃主導的地位立起來,以後萬一出事,莞娘纔好脫身。

秦王府總不會怪一個剛進門沒多久的新媳婦。

姜璐瑤眼裡劃過讚賞,莞娘又聰明,又敏感,是趙鐸溢的好幫手,他們兄弟雖然命運不同,但都娶了個好媳婦。

*****

三日後,太妃的孃家兄弟來了秦王府,姜璐瑤暗道一聲,來了。

“世子妃,秦王殿下打了太妃的兄弟,並且要把他扭送官府,太妃……太妃吐血暈了過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姜璐瑤定了定心神,事關秦王府的興衰,她怎能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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