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火柴

轉眼過去了三天,第三天一早我穿戴整齊來到了學堂門口。今天是這些孩子第一天上課,我準備簡單的搞個儀式。孟光已經來過了,正在門口等我。見禮之後我帶着一羣人走進了學堂大門。

進門一看,教室前的小操場上十六個孩子穿着新衣,排着隊,整齊的站立着。見我們一行人進來,一齊彎腰鞠躬後喊道:“老師早、老師好。”我不顧孟光詫異的目光,笑着回答道:“同學們好。”在我看來古代的禮儀太過繁瑣,我特意把後世的一些簡單的學校中的禮儀整理了一下,叫安公公教會這些孩子。我想改變這個社會,但現在我無力對抗強大的士大夫階級,就讓改變從這十幾個孩子開始吧。

我幾步走到孩子們跟前,和他們面對面站着。這些孩子靜靜的看着我,眼神是那麼的清沏。我微笑着開口道:“同學們,從今天起你們就要開始在這間學堂裡學習知識了,我和幾位老師會教授你們從未接觸過、聽說過的知識。這些知識會帶你們走進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你們也會因爲這些知識而受益一生。我希望你們診惜這段學習的時間,認真學習,努力提高。不要讓我和教導你們的老師們失望。”

說完這些話後,我在孩子們熱切的目光中把孟光讓了過來。我又開口說道:“這位是孟光博士,他將教你們書法和語文,並且孟光老師是你們的學督。以後你們犯錯了,孟老師將按學規對你們進行處罰。另外你們在學習中有什麼問題和困難都可以找孟老師。我將在每天下午教你們數學和常識。原來教你們畫畫和樂器的吳老師、卜老師會在晚上教你們。現在請孟老師講話。”說完我帶頭鼓起掌來,孩子們也跟着我鼓起了掌。

孟光被我們鬧了個手足無措,站在那半天才開口道:“同、同學們,我會教你們習字、認字、寫文章。你們要好好的學。”說完後用求助的眼神向我看來。我一笑,知道這樣的場合有點難爲這位大博士了,便說道:“好了,同學們進教室吧,讓孟老師給你們上笫一課。”孩子們轉過身排隊走進了教室,孟光也朝我一躬手後進了教室。

我站在教室外聽着教室裡傳來桌椅聲、走路聲、直到聽到孟光開口講《三字經》的教課聲,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轉身走出了學堂。

我沒有回書房而是和安公公一起去了匠作監。昨天李道長巳派人取來了赤磷、硫磺和硝石,今天我要去匠作監指導毛義他們做火柴。

上了馬車後,在執金吾的護衛下出宮走了不久,就來到了匠作監的大門口。現在的匠作監已不是我剛穿來時的匠作監了。自從上次孔明來宮裡見過我後,匠作監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視。現在匠作監的大門口已經由五城兵馬司派官兵把守。據安公公彙報,現在匠作監擴大了一倍,毛義己從管着幾十個工匠的九品小官升爲八品曹椽,手下有二百餘匠人和千人左右的工人。整個匠作監裡外有一部人馬[一千人]日夜守衛,部分場地和庫房連司金中郎將來敏本人無丞相手令都不得而入。

我在大門口下了馬車,一羣官員得到通知後早就恭候在門口了。我仔細看了一下,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成都府的府君楊洪站在最前面。這些官員看我下了馬車,在楊洪的帶領下一齊施禮,山呼萬歲。我示意衆人免禮後來到楊洪身前,楊洪一臉笑容,對我說道:“陛下大才,做得好綿繡文章。老臣從譙周大人處讀了陛下寫的三本書。真是好文釆,字字珠璣。連陛下原來的老師尹默、尹大夫都贊不決口,言陛下文章已大成了。”

其餘官員也連聲稱頌,一時馬屁不斷,諛聲不決。我心裡也被這些馬屁拍的有點飄飄然,但隨即清醒過來,這些書只是我把千年文化中的精華記錄了下來而已,我自已有什麼值得被稱頌的呢?想到這我開口道:“好了,朕今日來還有要事,衆卿隨朕進去吧。”衆人也安靜了下來。我帶頭走進了匠作監的大門,毛義從人羣中鑽了出來,在衆人妒忌的眼神中走在我身前帶路,身後安公公和楊洪領着衆官員緊隨。

我一邊走一邊問毛義道:“毛卿,李道長送來之物你可認得?朕命你安排的場地和工匠你是否安排妥帖?”毛義一邊躬着身帶路,一邊回答我道:“回陛下,李道長送來之物,硝石臣本認識,其餘二物送來之後已告知小臣是赤磷和硫磺。陛下吩咐的工匠,小匠已選出最好之人正在匠房內恭候陛下親臨。”

說話間,毛義領着我們進了一間房子。這間房子足有三、四百平方,裡面有些設施。門邊二十多個工匠已經硊在了地上,低頭等着。我先叫工匠起來後對毛義道:“朕先製做之物叫火柴。你叫木匠用幹木先做一些小木棍。要一毫米見方,五釐米長。”

因爲我指揮毛義倣水車時就親自制定了後世的計量單位,這些計量單位早已被匠作監的工匠當成不傳之秘熟練的掌握了,所以我的命令毛義沒有任何遲疑的安排幾個木工去做了。我又道:“去取點硫磺細研成粉,再拿朩炭細研成粉,混在一起用鹽水加 膠水[前些日子我讓毛義派人去找樹膠,雖沒有找到橡膠樹,但也找到幾種黏手的樹汁,對比後選了一種最黏手的做成膠水]拌勻後成糊狀。”

毛義派人去辦,我又對毛義道:“再派人用小木片做成小木盒,大小能放下七十根小木棍爲合適。再叫人把蠟燒化了後端來。”毛義又一、一派人去做。我吩咐完後,回頭看了看一臉呆滯的衆官說道:“衆位愛卿,朕現在製做的火柴一物,可替代火石、火鐮等引火之物。此物輕巧而引火簡易,以後大量生產後每一小盒十分便宜,普通百姓都能用得起,而販賣此物又可有進項,實乃是一件利國利民之事。衆愛卿對此事要多加關注纔好。”衆人躬身稱是。

不一會先是做木棍的完成了,那木匠手捧着一個裝着幾百根小木棍的盤子在毛義帶領下拿來給我過目。我仔細看去,不由的讚歎一聲這木匠手藝了的,能用刀斧加工出幾乎大小一樣的幾百根小木棍。緊接着做木盒的也完工後拿了樣品過來。我一看很小巧,但太複雜。這個工匠把這個小盒子做成小號的梳裝盒了,於是又對他講解了一下推拉盒的樣子,這個工匠,心領神會的去重做了。

半天功夫,衆人都完成了手頭的活。我開始指揮他們把赤磷研成粉,用紗布反覆篩過再和膠水混合後塗在木盒側邊,然後晾乾;把木棍一頭沾上燒化的蠟後再在硫磺糊裡再沾一下,然後晾乾。又過了半個時辰,一切準備完畢。我接過毛義遞過來的這個時代第一盒火柴。

推開木盒,從中抽出一根後,我緊張的屏住呼吸,用火柴往盒子側面的火柴皮上擦了上去。“嗞”的一聲,一團火苗在小木棍頭上跳躍出來。我鬆了一口氣,心裡喊道:“成功了,我成功的做出了火柴。”

轉回身衆官員已經完全驚呆了,看着我手上燃燒的火柴說不出話來。直到火柴滅了,一個個纔回過神來,爭先恐後的搶着試一試。我從安公公處拿過一根菸,安公公划着一根火柴給我點上,我順手又遞了一根給安公公,安公公看看我,我點了點頭,安公公也點着煙,舒坦的吸了一口。

有幾個官員注意到我和安公公在噴雲吐霧,驚訝加好奇之下向安公公靠過去。我本就有意在這些士大夫中推廣香菸。這香菸雖不好,可比起他們經常服用的所謂金丹那是要好的太多了。自從我知道這些士大夫經常求取金丹服用後,我因香菸帶來的內疚感就不復存在。即然連金丹這種高危毒品都趨之若鶯,香菸的傳播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何況是這種全天然的香菸。

安公公在我的授意下,一人分了幾根菸,又說了一遍香菸的好處和吸的方法。幾個官員也一臉榮幸的加入了噴雲吐霧的行列。我和毛義在計算着一盒火柴的成本,因爲原材料價值不知道,所以大概估價爲二文錢。估算好後我對楊洪說道:“楊府君,朕剛剛算過了,準備以一盒火柴五文錢來售買,府君以爲如何?”

楊洪聽了我的話後,想了一下道:“陛下,此火柴比火石、火鎌好用的多。如只售五文一盒,百姓應能接受此價。只是售賣五文一盒商家餘利幾何?”我一笑道:“楊府君競然也關心商家餘利了,實在讓朕意外。不瞞楊府君,此火柴朕打算用四文錢一盒的價格給商家,一盒一文的利雖少,但此物傳開後,用量卻大,算起來商家是原意做的。

楊洪紅着臉連連點頭,言及只要多產一些後,他可聯繫商家等等。我看出來了,這楊洪與商人肯定有關聯,否則不會如此。當然,一個人總是要把家族的利益考慮的多一些,這不論在什麼時代都是一樣的,這無可厚非。我很高興,可以用利益來聯合這些士大夫階級,這種利益的聯合在一定的條件下會相當牢固。

我看到我的目的達到了,便找藉口離開了匠作監。下午我還要去給孩子們上第一節數學課。這些孩子纔是我真正的班底和未來的希望。走之前我又吩咐毛義找鐵匠打造一批手雷外殼。我連比劃帶畫圖,終於讓毛義明白了這是個什麼東西。又教會他做***。

我走出匠作監叫安公公去請丞相和幾位將軍三日後來匠作監觀看火藥之後,坐上了馬車回宮去了。

[各位讀者朋友,這些火柴的做法,以及後面要寫的火藥、手雷等東西的做法,只是王子自己的丫丫一番,希望大家別較真,只是小說而已。不能當教課書來讀,對嗎?謝謝各位讀者朋友的厚愛。王子雖然寫的不太好,但態度是很認真的,在這幾天工作很忙的情況下,也堅持沒斷更。各位朋友能看在王子的認真態度上給個打賞和收藏吧!謝謝各位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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