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決勝

淩統和孫桓無奈的敲響了退兵的鑼聲,吳國的水軍本就已軍無鬥志,如今聽到退兵的鑼聲,不顧一切的掉轉船頭,朝回駛去。首先撤下來的就是那四隻攻擊的鬥艦,其餘的就只有一、二十隻走舸船了,三十隻艨艟艦已被毀了大半,剩下的十來只雖有心後退,但被蜀國水軍緊緊纏住,根本無法轉頭後退。

此時,天已過午。司馬師和諸葛喬都沒想到,只憑幾十門威武大將軍炮,就讓自己的水軍佔據瞭如此的優勢,不禁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又聽到吳國水軍敲響了退兵的鑼聲,哪裡容得他們輕易的退回去。於是司馬師命令擊鼓,全軍衝鋒。蜀國的水軍將士,經過了一上午的戰鬥,雖然巳經很疲憊,可是自家的勝利一吐多年來失敗的怨氣,士氣正在頂峰,現在聽得吳軍嗚鑼而自家擊鼓,更是充滿了鬥志,拼命朝吳國水軍衝去。

十隻輪船圍毆六隻受到重創的艨艟艦的戰鬥也到了尾聲。這簡直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吳國水軍的軍士在艦船受到撞擊時,就已慌亂成一團,又被蜀軍一輪弓箭給殺死殺傷了不少,待蜀國水軍軍士衝上船來後,只有少數的悍勇之人,還能持刀拼鬥,這些能持刀拼鬥之人駕架不住蜀軍人多,沒一會就被全部戰死。

輪船上的蜀軍先聽到了吳軍的嗚鑼聲,接着又聽到了自已這邊的擊鼓聲。頓時鬥志再升,不顧一切的操船朝吳國退走的四隻鬥艦殺去。吳國的鬥艦雖然先退,可龐大的船體遠沒有輪船的快速和靈活。輪船隻追了一會就漸漸的追上了四隻鬥艦。

淩統和孫桓一看蜀國的水軍竟然繼續進攻,而十隻輪船巳經追近了自已的四隻鬥艦,也急了,忙下令,剩下的五隻鬥艦也朝蜀軍輪船迎了上去。司馬師一見吳軍最後的幾隻鬥艦動了,便命令八隻福船朝吳軍衝鋒。蜀軍的十隻輪船追上四隻鬥艦後,不管對方的船體比自己大了一倍有餘,不顧一切的直接撞了上去。

鬥艦不愧是巨型戰艦,被一隻甚至二隻輪船撞擊上來後,也沒有被撞翻,只是被撞破後與輪船連在了一起。船上的軍士見二國的戰船連在了一起,紛紛衝上甲板,要與蜀國水軍展開接舷戰。早有準備的蜀國水軍並沒有給吳國水軍展開接舷戰的機會,事先選出的那批力士,紛紛點燃了手雷,朝鬥艦上扔去。

手雷接連在鬥艦甲板上炸響,一時間,鬥艦甲板上的吳國水軍哀聲一片,死傷無數。因爲鬥艦高出了輪船數丈,所以在鬥艦甲板上炸響的手雷並沒有給蜀國水軍帶來傷害。二輪手雷後,蜀國水軍的軍土再爬上鬥艦時,面臨的只有死傷遍地的吳國水軍,幾乎沒有什麼阻攔的就佔下了吳國的鬥艦。

淩統和孫桓在看到手雷在鬥艦上炸響時就知道大事已去,都是面如死灰。待到發現蜀國的大型福船也開始衝鋒時,只好無奈的帶着數十隻走舸船往回撤退。淩統和孫桓看着江面上那血與火的場面,燃燒的是自家的戰艦,漂滿江面的是自家水軍的屍體。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半天時間裡。

孫桓怒急攻心下,一口心血噴了出來,而淩統卻是抽出了配劍就欲自吻,幸虧左右的親兵手快,幾個人死死的抱住了他。孫桓他們直接退回了橫江塢水寨,緊閉水寨大門後,吳國水軍的軍士才鬆了一口氣。而蜀國戰船上的水軍軍士卻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

司馬師領着蜀國水軍直追到了橫江塢水寨前,見水寨大門緊閉,才下令收兵回營。蜀國水軍一路歡笑着回到了江陵城外的水軍大營。此次決戰,司馬師等人清點戰果後喜不自禁。蜀國水軍有四隻輪船嚴重損壞,這是撞擊吳軍鬥艦造成的。走舸船壎失了三十餘隻,軍士陣亡四百人,傷近千人。

而吳國水軍此戰損失鬥艦五隻,艨艟艦三十隻,其中有六隻被迫投降蜀軍,其佘戰毀。走舸船一百二十餘隻,戰死水軍軍士達一萬餘人,傷六千人,被俘四千人,有一半是落入江中後被蜀國水軍撈起後被俘。

蜀國水軍用極小的代價取得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勝,一吐多年來被吳國水軍壓制的惡氣。從蔣琬、司馬師、諸葛喬到底下的將校、軍士無不歡欣鼓舞,武陵城的城守孟達聽聞水軍大勝,也高興的送來了大量的雞、鴨、豬、羊和酒水以示慶賀。水寨中的軍士更加的歡呼雀躍,整個大營比過年還熱鬧。蔣琬更是連夜寫了大捷的奏報,命人快馬送往成都府。

與之相反,吳國的橫江塢水寨卻是哀聲一片,雖然陸陸續續又有二千多軍士逃了回來,可這麼大的損失,是吳國水軍的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淩統和孫桓二人回到營寨後就一個病倒,一個閉門思過。猶其是淩統,更是心如死灰,想想從江夏城出發時的信心滿腹,再到現實中的一場慘敗,完全是從天上到地獄的變化。淩統直到現在也沒明白,吳國水軍爲何會敗?蜀軍巨船上能發出鐵彈和飢點火的鐵球的武器到底是什麼。

孫桓已經病倒了,淩統只能無奈的寫了一封請罪的奏摺,命人送至江夏城程普老將軍處。自已強打精神管理起了橫江塢水寨。此時水寨中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蜀軍的威武大將軍炮和手雷,被不知底細的吳國水軍軍士給傳成了神仙下凡後的仙器,蜀軍的福船也被傳成了安放着仙器的神船。

淩統聽到了這些傳言後,也只能無奈的苦笑。他雖然知道什麼仙人、仙器都是胡言亂語,可是自已也沒弄明白那些到底是什麼武器,所以只好沉黙以對。淩統知道,如果吳國水軍要想再次戰勝蜀國水軍就必須知道蜀國水軍用了什麼武器,該如何對付這些武器才行。否則等待吳國水軍的就只有再次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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