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25 你想的,和我一樣嗎?
就這樣,雨水混搭着冰冷的汗水,在我的臉上、心上不停的滾落。始終沒能流進我的心裡。
我是不會被打敗的。在找到塵飛之前。
我繼續向崎嶇的山路,艱難前行着。
衣服早已溼透,褲腳全是泥,頭髮溼嗒嗒的貼在臉上。不用想,樣子一定很狼狽。
不知道,塵飛見了會不會很厭惡這個樣子。讓我有些無奈……
哎管他呢,快點走吧……
當我感覺快要到達峰頂的時候,一陣狂風襲來,細沙迷了我的眼。本是漆黑的一片,讓我此時更加分不清東南西北,開始的方向都找不準了。
怎麼辦?
我如一個無頭蒼蠅在原地打轉。
突然間。地面震動起來,我的心臟急速跳動,焦急佔據了整顆顫抖不息的心。
全身頓時感到一陣難以抑制的刺痛。手上無比刺癢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身臨絕境了嗎?黑壓壓的一片,讓我放佛被置身在稀薄的薄膜裡。呼吸快要被切斷似的。
我扣住手背的癢痛,抵制身上的無端的疼痛。剋制內心無助因子。
雨滴越下越大,好比在和黑+激情 壓壓的天空對抗。
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汗水。甜甜的,瑟瑟的,鹹鹹的。
像極了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我在原地停留了半分,以第一直覺向前方走去。
摸索着。手,不停地晃動着,想撥開濃霧
我不能回頭,不要回頭,不會回頭。
不知走了多久,雨聲沒有消退的意思
我如在黑夜裡匍匐前行的小蛇,只是沒有保護,籠蓋我的是漆黑一片的天空。
跌倒了,爬起來,再走。
可是那顆早已迷茫的心,已經沒有了期許般的任其雨打風吹。
是要放棄了嗎?
塵飛,你是他們說的妖魔鬼怪嗎?
如果是,我也難以倖免了嗎?
可是,我只想見你一面,哪怕一眼……
刺痛漸漸減退,手上的刺癢,也一同屏退。而我,漸漸失去知覺……
孤兒院。
馮翔翼在房間裡來回的跺着腳。伴隨着陣陣哭聲。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心姐姐就不會不見了!”
小美對着眉頭深皺的馮翔翼吼道!
“小美,你也別怪翼哥哥了,他比我們還擔心心姐姐呢?”
小雨帶着哭腔向小美說道。
“他擔心?你忘了昨天,他是怎樣讓心姐姐難過的?”
小美並沒有因爲小雨的勸說,而消停怒意。
馮翔翼,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沒有說一句話。
他靜靜地接受者小美的發泄。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如果昨天不是自己的不堅決,或許和心兒那本已經隔閡的心,能重疊在一起。
而今,卻讓他們越走越遠。如指尖交錯、流逝的時光……
他啓動乾涸的嘴脣,難過的對傷心的三個淚眼兒,淡淡地說:
“小美,小星,小雨。今天下雨了,心姐姐可能出去玩,沒帶雨傘,被困在哪裡正躲雨呢,你們別擔心。去院長爸爸房裡玩吧,但是別讓院長爸爸知道了,知道了嗎?”
他知道這句話一定會讓小美對他的誤解越來越深。
“翼哥哥,我現在對你很失望,很失望!”
小美,說完這句話,眼淚掉了下來。
憤憤地轉過身,對一旁哭着的小雨,小星說:
“誰要和我一起去找心姐姐,就跟我來!要留在這裡當虛僞的人,誰呆着!”
小美,冷冷的說完這句話後,頭也不回的衝進了雨裡。
後面小星和小雨想也不想,也一同衝進了雨裡。
馮翔翼,身子一顫,追在門外,卻早已不見三個女孩的身影。
他難過的將身子用力地撞到門板上。
心有多痛?他說不出。
心兒,昨天,我也希望自己能毫不斷口的回答千葉那些問話。
可是,我卻不能說。
不是猶豫不定,是無法自已。
“翼,你和心兒的訂婚,是受到很多人反對的,你應該清楚。如果,你因爲一些小情小愛就放棄對孤兒院打理,那爸爸會向大家宣佈解除你們的婚約!”
馮翔翼,錯愕的看着一臉嚴厲的馮光鴻,對話裡面的意思完全不明白。
“爸爸,你不是同意我們在一起了嗎?再說,我也在盡力打理這裡面的所有事情。而且,心兒也十分討你歡心,不是嗎?這些你都看在眼裡啊!”
馮翔翼難過的急切的向一臉沉着的馮光鴻反問道。
他越來越無法瞭解父親所做的一切。
“這些我都知道。”
不帶絲絲情感的語句,讓馮翔翼愈加深惑不解。
他認真的看着馮光鴻不動聲色的面容。欲想得出答案。
“你周叔叔現在在孤兒院的聲望越來越高,這你是知道的。”
馮翔翼挑眉,心裡的迷霧越蓋越厚。
“雖然,這麼多年他一直跟隨我們,幫扶我們打理這一切。但是,翼兒,這裡面的其中意味,你應該略知一二。”
在馮翔翼的心裡,父親看問題是看得很亮堂的,心思縝密是他無法企及的。
“那爸的意思是,周叔叔另有……企圖?”
馮翔翼猜出了,這個涌動在內心的大膽猜測。
“萬事不可絕對,可是卻不能排除這裡面的一絲一毫的可能。”
馮翔翼明白馮光鴻話中的意思。
“爸,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馮翔翼誠懇的答道。
“還有千葉那丫頭,從小被你周叔叔嬌縱慣了,不服輸,”
“這個我知道。”
馮翔翼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千葉在心兒面前的放肆。
“爸爸只想讓你明白不要爲了心兒,觸怒了她。”
翼輕輕地點了點頭。
思緒有些複雜。
“那丫頭除了脾氣不好之外,也是個好孩子。能力並不比心兒差。”
“爸爸說得對,這點我明白。”
“她只會在見到你和心兒在一起後,脾氣纔會出來。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以前你周叔叔很想把千葉的終身託付給你的,誰知道你一直心繫心兒,而漠視了她對你的那份愛。這也讓我對你周叔叔,十分內疚。”
馮光鴻,若有感嘆的說着,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讓馮翔翼的心,也跟着傷感了起來。
“爸你放心吧,我會處理好,這一切。”
馮光鴻,先前濃重的臉色,溫和了些。
“孩子,爸爸相信你會做好的!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呀,現在就樂和着享福呢!”
馮光鴻滿足的慨嘆,讓馮翔翼的心漣漪滾滾。
不知是喜,還是悲。
他希望父親能夠好好的享受晚年,也渴望心兒和他能夠順遂的走下去。
“塵飛,你不要走,不要走!……”
那張似曾相識的臉,又出現在我的夢裡。
而那張我苦苦追尋的臉,離我越來越遠。
直到消失在千里之外。
我焦急的呼喊,欲撥開那團與雲朵相似的濃煙,想要喚回那個牽動心絃的人兒。
可是,如同在懸崖中間掙扎,上行不得,下落不能。只好無可奈何的懸掛在半腰上。
無論我怎麼努力,始終擺脫不了那團迷霧。
我不停地掙脫,絲毫不減退。
我的手傳來一陣溫熱,是塵飛嗎?
我急切的想要睜開眼。
卻打不開那沉重的上眼皮,眼睛超負荷般的疼痛。
我努力了好幾次,終於睜開雙眼。只是眼睛十分痠痛。
眼前模糊地人影逐漸清晰。
還是那張臉。與夢中想要追隨的那張臉一模一樣。
還是冷冷的表情,冷冷的眸子,只是眼裡多了一抹擔憂和驚惑。
我是在做夢嗎?我使勁捏了自己的手背。
“呀,好疼!”
他撇了撇嘴。
眉頭皺了一下,有些生氣的說:
“你幹嘛呢?就這麼和自己過不去嗎?”
語氣裡不免有些心疼。對我的。
“不是夢?”
我撐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這張讓我着迷的臉,疑惑的問。
“你覺得呢?”
他冷漠的表情讓我想哭。我起身將他抱住。
這一刻,我等了好久,盼了好久,努力了好久……
難過的說:
“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爲我會活不下去了,我以爲……”
他被我的舉動嚇到了一半,沒有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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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先在這裡。明天繼續……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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