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他留給了“她”。而我,註定要和翼白首相約。
我欠院長爸爸的太多了,不論孤兒院的人們對我怎麼樣。事實證明,我很幸運,能得到院長爸爸無微不至的照顧與翼的貼心呵護。
一切,雲淡風輕就好。
到了孤兒院的門口。躊躇萬分的我,目光不自覺的向身後的塵飛投射而去。眼裡全是焦疑。
“進去吧。”他氣息如清風過臉那般輕鬆的說道,琉璃色的眸子裡沒有那片深冷,過多的是安定。
他懂我的焦急與糾結的內心。我微帶心事的點了點頭。
腳下一陣沉重,感覺被什麼沉甸甸的重物壓制似的。但是,不想那雙帶着亮光的眸子迴歸黯然。
“走吧。”說完這句話,發現心不再有之前的那份焦躁。我是如心兒,就不應該退縮。
一走進孤兒院,熟悉的小道,久違的梧桐花,濃濃的花香能飄散的很遠,那陣陣鬱香引人陶醉,平常會給我舒心寧氣的感覺。可是,此時我卻無法平心靜氣的接受它帶給我的舒心。臨近秋天的它,還是那麼的精神奕奕。
驀地,我想起,塵飛家的梧桐樹。
我欣喜的掉過頭。不禁歡笑的問,“塵飛,認識它們嗎?”塵飛訝異的望着我手指向的開滿紫色梧桐花的茂密梧桐樹。我嘴角的笑意漸漸褪去,他飄遠的思緒,讓我很是傷感。
山上的梧桐樹固然是好,可是卻時常開花,時常凋落。像極了無常的世事。它雖美麗,卻稍縱即逝,像極了他們忠貞的愛情。像極了我愛他的心。可是,我必須接受萎謝。
“好了,這些梧桐是我們孤兒院最特別之處。因爲隨處可見,也特平常。而我卻愛得難以名狀。”我認真地看着他淡視的面容,看不出此刻他在作何感想。我移開對他的注視,也擡頭看着同樣凝視的深處。卻想着不一樣的心事。
“你們的院長還真的厲害。”塵飛說了一句不知是讚歎還是諷刺意味的話。目光未移的仍望着那片深暗。
“他是很厲害!”我毫不掩飾對院長爸爸的崇敬的心理,開心滿懷的稱讚道。眸光閃亮的看着他。
“是嗎?”他冷哼的語氣,讓我遐想萬千。難道?他認識院長爸爸。他的語氣……
“怎麼了?”我疑惑的問道。
“俗話說,種下梧桐樹,引的鳳凰來,現在看來是很難的了……”塵飛的話,總是那麼讓人難以理解。對了,他是異世界的人。
“我們的距離真遠呢!”我悻悻的說道。是挺遠的,隔了幾個輪迴。
“喔,心兒,我們走吧。不要浪費時間了。我也許久沒有見到小美她們三人了。我也想盡快知道她們是否安全。”塵飛,終於回眸看我,焦急的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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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氣若游絲的吐出這句話。我的心被冰點凝結了一般,他,讓我越來越迷茫。
“是,謝謝你,包容的一切!放心吧,我會陪在你身邊。”蜜糖似的味道讓我有種說不出的苦澀。甜言蜜語,誰都愛聽,可是帶着虛假成分的,如咀嚼難吃的芥末,那般食不知味。
“不用。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我故意睜大的眸子,天真的詢問,極力掩飾的難過,心,顫顫的疼。我們只是朋友。
我渴望他會說些什麼。我認真的盯着那雙無人能看穿的瞳孔,希望能覺察到什麼。
“心兒……”冷然的眸子看不出一點溫熱,是他掩藏的太好。還是他根本不在意和我是何種關係。只要,不觸動他心中那片堅固。是這樣嗎?
“好了,以後我們是好朋友了!所以,以後我們要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知道了嗎?”我故意將分貝提到嗓眼。語氣中難免有些牽強的堅強。我只是不想讓他聽出我語中的失落,爲了掩飾,我只有假裝。在他面前,我只有假裝。
他始終無言,幾次見面下來,我們說的話,如指可數。
他的冷漠。不是難以親近,相反這種冰寒氣息,更能彰顯他不凡的高貴氣質。那種不敢褻瀆,不敢親近,怕一接近,絕美容顏將會消逝不見。
“我們走吧。”意識到自己的失神,我抽回對他的注視,啞啞的說道。脣角那一抹失落,在這個平靜的午後,難以安撫。我搶先一步走在他的前面。
溫暖和煦的陽光下,兩個身影,各懷心事的向通往孤兒院的路上走去。
我始終無法安定,眸光時不時的向後飄去,卻不敢回過頭,不想被他瞧見。就如做賊的小偷,偷偷打量,他是否還在。
“心兒,你就要一直和我保持着這樣的距離嗎?”背後響起一陣抱怨的冷氣。我背部一涼,正揣測着話中的意思。不料卻被他猛的拉過身,我滿眼無措的望着他。冰冷的眼神裡,燃着熊熊的火焰。他,在生氣?!我,又做錯什麼嗎?
“我……”我驚慌的說不出話來。無辜的眸子對上他那冰與火相間的視線裡。等待他的爆發,或者承受他的澆灌。
“爲什麼你老是曲解我的真實想法,你瞭解我嗎?如果瞭解,就不會說那些根本不存在的話。你總是在胡亂猜測我的思想。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兒,告訴我,我該怎麼辦?!”霸氣的低吼中摻雜着淡淡的無助。
我咬緊下脣,第一次在他面前那麼難言,一直都希望自己在他面前能敞開心扉,只要只要,他就會爲我停留片刻。可是,一連串的問號,竟讓我無以回答。我只有沉默,焦灼的沉默。
你是冷風寒月,我只想點亮你那黯淡無光的眸子,哪怕,之後你還爲“她”跳躍。
“爲什麼沉默?”他斥聲說道,冷峻的他,又恢復了那種不屑一顧的面貌。我錯愕的望向他。
“是,我是不瞭解你。你從未對我敞過心懷,我何處瞭解你。連那微妙的縫隙,你都吝惜。”我暗暗的說完這句話。卻有些無力。
“塵飛,我們不要這樣了。你本很累,裝着“她”一直裝着“她”,這樣,“她”會很開心的。”我語氣很平淡的說完這句讓我有些麻木的話,不知是向自己妥協,還是想鬆掉掛在他身上的束縛。
“既然我們是朋友。所以,我現在有難你要當哦,走吧。”我爽朗的說完,掉頭就一直向前走,絲毫不留他應允的餘地。我想任何答案都舒緩不了這份尷尬的堅持,我選擇藏於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