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1相處一天
“力氣蠻大的嘛?”他捉住我不停擺動的手,意味深重的笑道。
“彼此彼此!”我毫不示弱的對他大聲嚷道。
“如心兒,你還真是小氣,我和你開兩句玩笑而已,至於要尋死覓活的嗎?”他冷哼無趣的說。語意中帶着批評的意味。我心裡“咯噔”一聲。怒氣旗鼓陣陣,千呼萬喚般被迎接了出來,說我小氣!
“塵飛?你姓什麼?”我笑得有些Jian詐,可語氣卻溫柔甜甜。發現我真的有演戲的功底呢?
“幹嘛?”他帶着警戒的眼光看着我,一副防備之態,看來不好騙。
“沒事。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我一副不感冒,自然的樣子。
“你不是也沒有姓嗎?”他反問我。我沒有姓?也對我是院長爸爸撿來的孩子,我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更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取這個名字。如心兒,你哪裡事事如意啦?
“我沒有其他意思,你別誤會。”他看我作沉思狀,以爲我生氣了。急忙解釋。我反倒不生氣,面帶微微笑意,左瞟又看了一下,眼珠子轉了幾圈,都沒有想出怎麼讓他出糗的法子。
“你都當我姓如好了,那你姓什麼?”我不敢看他的臉,對於謊言,我一般難以抗拒心中滋出的心虛。
“我姓段。”他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話,害做賊心虛的我受了一驚。隨後,我假爾一笑,尷尬的重複了好幾聲:“你姓段,姓段,段塵飛……”
“你這是在年咒語嗎?一個名字都能讓你回味這麼久。”塵飛俯視着我,眉頭一窘,有些不滿我重複不停抖動的脣。這句話讓我確信他不是和我一個時代的人,不過咒語也說得過去,如果換我們,那應是復讀機。
以前耍酷話都不說一句的人,囉嗦起來還真不簡單,不過也好,證明他心底的陰霾正在慢慢消退,我欣然開懷的想。隨即,也打消了捉弄他的念頭,不能說他“斷子絕孫”吧,他該氣我大逆不道了……
“好聽,我才念!”我笑意盈盈仰頭對他說道,意識到自己說快了,窘迫的提着眉,不知如何圓那句未經思考迸出的話,只好“嘿嘿”的一直乾笑。他看着我那緊迫樣兒,沒有放聲大笑,只是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笑容如水底的晶瑩,逐漸浮現。得意之心,由此而見。姓段的,哼!我不屑的故意仰起頭。
“姓段的?!”他不可思議帶着難以置信的眼神瞧着我。
“恩?”我看他那樣兒,更加得意的笑。
“難道我沒有名字嗎?姓段的,姓段的,難聽死了!”他咬着呀一個勁兒的說,逗得我哈哈大笑,眉眼都被黏住,眼淚花氾濫着,這就是喜極而泣嗎?“哈哈哈哈哈……”
“笑夠了吧?有那麼好笑嗎?沒有一點矜持樣。”他憋着氣,瞥了我一眼,眼神嚴厲的警告了我一眼。我識趣的轉過身,收住笑。誰想到,一轉身,又禁不住哈哈連連。
“誰讓你笑話我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我不滿的反問道。
“誰笑話你了,以後誰還敢笑話你,我算是見識到你的真本事和厲害了,還差點尋短見。”他越說越重,後面的那句話分貝提高了幾倍。看來在他心裡,還是有我的席地。我莞笑如花,心裡似吃了蜜糖般。
“我是來照河水的,沒有鏡子,我只好這樣咯。免得有些人覺得煞風景。”我一副很有理,很在理,很佔理的將手抱懷。見他半天未說話,我瞥了他一眼。
嘀咕一聲:“很醜嗎?”沒有料想還是被他聽見了,他開始咯咯的笑,我怒焰燃燒,他更得意了,實在憋不住了,撲哧一笑。
“你還真自信呢?”他邊笑邊語言攻擊着。
“段塵飛!你不知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嗎?”我磨牙瞪視着他高大的身影。斥力的問:“哪裡狼狽了?你說我頭髮難看,比你的長几倍,漂亮百倍!”我發泄着心中的怒氣,還不忘撥弄着額前的髮絲。一股不服的狠勁在心中翻騰着。
“是比我的長多了?如果比我還短,那我可就要納悶了……”他故意拖着長音,鎮定自若的說道。我頓時無語。嘴角左右挑動着,佯作生氣狀。我們前世是冤家嗎?爲什麼一碰上他,我所有的調皮都出來了?
周圍頓徹安靜了效率,只有暗自響動的河水聲和偶爾出現的幾聲鳥叫,塵飛看着我久久不語,我只好收斂起剛纔莽撞的Xing子。回覆平靜。和他在一起真能忘記所有的憂傷,被拋棄的痛終於不那麼洶涌。因爲填滿了對他的感激,嘴上說的多寒徹,心裡卻是萬千熱忱。
我想我和塵飛一樣,他的冷漠,並非代表無情,而是濃濃的深情被寒冰凝固,融化他那顆隆凍的心,需要熱情,需要時間。而我,需要時間,需要熱情,需要堅持,需要……
“你看着我做什麼?”我有些羞愧難當的低下頭去,顫抖的手不停的將額前的髮絲向後撫弄。
“哦,沒什麼。”他意識道自己的出神,慌忙的抽離了停住在我身上的注視。
“心兒,我們走吧,估計到山上天都快黑了。折騰一天了。”我正想他爲什麼會看着我慌神,沒想到,他話鋒一轉,波亂了我的思緒。我氣若笑笑,點了點頭。跟在他的身後,順着他腳下的步子,向同一個方向走去。高矮的身影,有種相依爲命的感覺。
夜,潛入了這棟佈局精緻,壯麗的白樓。我感覺我幸運的來到了公主住的城堡裡。
微風涼涼,樹上的白色梧桐花,恣意的舞動起來。因爲我的到來特別興奮似的,我託着腮,在星星點點燈光的輝映下,猶顯得失落。原來安靜過後是無盡的思念和難以適從。內心有種欲罷不能的征服慾望,命運+激情 ?到底是你太強悍?還是我不夠堅強?
這裡雖說不是初來,可只要一想到此後再也回不了那個從小長大,熱鬧非凡的大家庭,心裡的落寞,箇中滋味涌動,無法言表。
塵飛怕是在房間裡沒有瞧見我的身影,踩着木製樓梯緩緩下樓,我能感覺清清涼涼的氣息在向我靠近,知道那冰薄薄的氣息被一陣溫熱侵化後,我剎眼將目光停留在肩頭那件紫色外套上,想事入神的我,竟忘了這山上的寒涼,我心一感動,此起彼伏的呼吸被抽得緊緊的。
“是在想小美她們嗎?”塵飛把披在我肩上的衣服緊了緊後,在我的身側優雅的坐了下來,關切的問。我將視線迴歸道對那肆風飛揚的梧桐花上,潔白的一片,宛若夜泊中最美麗的星星,塵飛白皙的臉映襯的更加熠熠生輝。也光亮了我那黯淡的心。我想起了那晚和小美對月訴心聲,聊關於塵飛的一切。
如今,他正真實坐在我身旁,一切真實的如夢一般。比起從前冷然的他,現在溫熱了許多。
“怎麼會不想呢?忘不了,就只能想念。我很感激,我還有想念的資本。”我平淡鎮靜的回答。
“那個千葉也是和你一塊兒長大的嗎?”塵飛好奇的問。並沒再繼續那片憂傷。我想,他是不想我太難過吧。
“是,她是我們孤兒院的公主,自我被院長爸爸領進孤兒院後,她是所有同齡小孩唯命是從的公主,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有種女王風範,不像我,懦弱無比。”我帶着對她的稱讚,不忘自嘲自己。
“她不是孤兒,她是周叔叔的女兒。”末尾,我不忘補充道。在我的意識裡,不論如何清貧,只要有爸爸媽媽,都不是孤兒。所以,我不自卑,有院長爸爸的關愛,我心裡沒有留下一點點陰霾。莫多的是在意,是害怕失去。
抓的再緊的東西,不是想得到,就能一直擁有的,我還是失去了……
“你跳過了些什麼吧?我看她那天那股狠勁,與你相比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嗎?也真不知道,那馮翔翼是怎麼想的,竟會變心喜歡她。”
“我怎麼知道,每個人都心有所屬。如果全天下的人心Xing都一樣,那豈不糟糕?”我還是在意的,在意他們在一起的事實。
“不是,我是說,你一定受了很多氣。我暗自開心都來不及呢?不然,我也沒有照顧你的機會呢?這麼說來,我是要感謝他們呢?”塵飛調皮的說道,這人真是,變臉真快,他分明就是一個孩子嘛。
我輕微笑着,該怎麼說呢,十幾年都過了,一言難盡。
現在有翼在她身邊,她開心都來不及呢?還有什麼空餘憎恨我呢?我再也不會成爲她的威脅和不快樂了……真好!
想到這樣,我身輕如羽,內心久久對她的那份愁悶,消淡了許多。
翼,千葉,幸福啊!
只盼望她能多疼小美們一些,是我最大的滿足。
“每個人的Xing格,命運都不相同,有些人生來就是強勢的一方,她心並不壞。”我輕描淡寫的說,有種認命的感覺。
“你甘願?”塵飛繼續追問。
“我甘願,很甘願!證明千葉很愛翼,超過了我對他的那份愛,既然這樣,我還有什麼糾結的呢?你明明知道在你和翼之間,是我最大的困惑。”我有些激動。
“對不起!”塵飛有些憂傷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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