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記得也好,還是忘了也好。她都是我的心兒!”段塵飛胸口起伏陣陣,重審的說道。
“你口口聲聲說愛大嫂。看來,你也只不過是爲了你的變心而找藉口。”段慶陽一改往常的對段塵飛的謙和,若有感觸的說道,他彷彿想起了很久以前,大嫂在梧桐樹下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慶陽,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因爲我得到了世上最刻骨銘心的愛!”
段慶陽想到這兒,不禁嘴角一陣冷笑。
段塵飛見段慶陽如此,便說道:
“我看你也喜歡上了她。所以,纔會一時亂了心智,給我說了一通有的沒的的話!”
段塵飛此話一出,十足的激怒了正緬懷着曾經的段慶陽,他心頭的血液似有一個無形的管道,噴上了他的雙眼。
氣憤的說道:“我是亂了心智,不分青紅皁白對人亂吼!不過你說的沒錯,我是喜歡她!那又怎麼樣?!”
段慶陽只是想氣氣段塵飛,沒有想到,寥寥數語已經讓段塵飛怒不可及,眼神死死的盯着段慶陽,眼裡的冰晶彷彿可以冰潔整座靈瞑山。
一直溫馴的弟弟,竟然爲了如心兒反駁他,讓他難免不起誤會。
“你別給我一副奈我如何的樣態,不要以爲你仗着曾經你大嫂袒護你,你就爲所欲爲!”
“心姐姐!心姐姐!心姐姐!”我剛一回房間便聽見小雨上氣不接下氣在門外喊道。
我詫異不解的問:“怎麼了?難道山裡有大灰狼嗎?看你跑得急乎乎的!”
“沒有大灰狼!”小雨急着答道。
“那是?”我歪着頭,實在想不出。
“你跟我來!”小雨急着將我往外拉。我冷不跌的跟着她出了房門,一邊走一邊問:
“剛剛去哪兒了?回來怎麼不見你們?”
“噓!”小雨將我拉到通向塵飛房間的走廊,給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便配合着不做聲。
我在她鼻樑上一彈,輕聲道:“小鬼頭又想做什麼惡作劇?”不過關於塵飛的事情,我也是滿心的好奇,便學着小雨的躡手躡腳的模樣,小心翼翼的走去。
“心姐姐,剛剛我路過的時候,聽見塵飛哥哥和慶陽哥哥在吵架,他們吵得太大聲,沒有發現我路過,我不知道怎麼辦,所以只好來找你了。”
小雨壓低聲音,欠着身子,轉頭對我說道。
吵架?他倆不是一向兄弟情深嗎?怎麼會吵架?
正當我納悶不解時,房間裡傳出了聲音。
“你覺得如心兒知道你起初是爲了利用她,她還會一如既往愛你嗎?”是慶陽的聲音。
“你處心積慮的安排三個丫頭進孤兒院,以爲能扳倒馮光鴻,卻沒料到會有如心兒的出現。對嗎?”
“你到底想做什麼?”當我聽到塵飛竟然沒有反駁慶陽話的意思,而是反問這樣一句話,我剛剛開始點燃的喜悅,一點一點的在趨近熄滅。如那幸福的光芒,還在微亮中,卻被毫無預兆的疾風給吹滅。
“我只是想提醒大哥,別忘了你最初的目的。假設如心兒知道了這一切,你的一切計劃將會滿盤皆輸!”
扳倒院長爸爸?三丫頭?我聽到這兒用奇異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小雨,難以想象,她們呆在我身邊竟是有目的的!無數個問號,讓我無從思考。那麼到底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
“心姐姐?!”小雨眼眶瞬間溢滿淚水,試圖用手來握住我的手,不料卻被我一把撩開。然後,我站起身子,自顧的跑開了。
對這些突如其來的言語,我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
我嘴角的笑意甜甜,內心有說不出的愉悅。
當我滿面春風的走出房門,便看見慶陽正懷揣着雙手,一副饒有興致的看着我。我臉上紅霞如一隻飛上枝頭的小鳥,瞬息,佈滿了起初帶着笑意的臉頰。
“幹嘛這樣看着我?”我頂着羞澀,沒好氣的問道。
“我在看出嫁娘啊!”慶陽不依不撓的回道,那眼神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什麼跟什麼啊?!再亂說,我就不理你了!”我聽慶陽的話後,羞愧難當,不滿的嗔道。
“我可沒有胡說。你看某人此刻不正是幸福包圍着嗎?”慶陽仍調侃的說道。被他說得不好意思,只好埋頭不語。
“和好了?”語氣變得比開始淡然,卻掩藏不了其中好奇的成分。
“我是不是太過陰晴不定?”我撇開他的問話,岔開話題問道。
“心兒,無論好的壞的決定,聽從心的決定。做了決定,就不要後悔。”慶陽還是如故的支持着我,無論是我落魄時,還是現在這樣。
“謝謝你!”
“呵呵……”他看我凝神注視着他,乾笑了兩聲,不好意思的別過頭。
“對了,慶陽?你和那三丫頭是初見嗎?”我突然問道。
“怎麼了?有什麼疑慮?”慶陽回過頭,剛纔的靦腆不見,隨後斂色回問道。
“沒事,我只是問問。”
“真的嗎?”他逼問。眼神認真的讓我無從逃避。
“真的只是問問而已!”我故作輕鬆,爲之一笑。
既然慶陽都回答的如此坦然,那麼真是我想多了。那天在河邊看到的一幕,難道真是我的錯覺嗎?
“那好吧!你先會房間找小美們玩吧,我去找大哥商量些事。”慶陽看我呆在一旁,便說道。我慌了慌神,木訥的點了點頭,目送着他走進了塵飛的房間。
我努了努嘴,感覺是自己瞎想,搖搖頭,向自己“曾經”的房間裡走去。
(ps:第三人稱)
段慶陽正當走進房間便看見段塵飛獨自一人,站着傻笑,他斂了斂眉,思忖半分,便問道:
“大哥,你打算接納心兒了嗎?”
他問的很小心翼翼,因爲想起曾經每逢提到大嫂,免不了一陣呵斥。而如心兒這個名字也成了他的禁忌。而今天看到段塵飛久違少見的笑意,重露面上,不禁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她本就是我的心兒!”段塵飛想也不想就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好似在強調這是一個毋庸置疑的問題。
“只是她改變了容貌,忘卻了曾經的故事。但是,我還是會視她爲最珍貴!”段塵飛看着愣在一旁的段慶陽,隨即補充道。
“珍貴到最初的目的?”段慶陽順勢問道。
段塵飛想到這兒,眉頭圈成一個圈,眼裡竟是陰鬱。
“對不起,大哥。縱使心兒是大嫂的前世,可是她早已忘記了你們的曾經。相對而言,她和你就是陌生人……”
“住口!”段塵飛不等段慶陽說完,便決口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