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這段時間你好像很開心?”
這是什麼問題,難道他是希望我不開心嗎?我脫離他的肩膀,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難道你希望我天天滿臉淚痕嗎?”我將心慌意亂的想法問出口。他是怎麼了?難道總是讓我捂熱後的那顆心,又漸漸恢復冰涼嗎?
“難道你在等待?在等待着我心灰意冷?”我輕輕地將這句令我失魂落魄的驚問,不着痕跡的說了出來。
“我不想和你爭執,不然一會兒又會爭執不休!”他慍怒的說道。
那些肆意的小溫柔,那些時而的熱情,時而的冷漠……那個曾說一起走到最後的最後,在說完這句話後,一切都靜止了。我怔怔的望着他,嘴巴張得很大,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原來最痛的時刻,是沒有言語的時刻。他狠狠的在我那顆一直堅持的心又無情的劃了一刀,只是見不到傷口。
“我也沒想過,要和你爭執!”我故作鎮定的撒氣道。說着,離開挨他很近的位置,自顧坐在一旁。斜着頭,給了他一個十分傲慢的側影。
“好了,心兒,最後一道菜上桌了!快動動筷子嘗一下,這是我的拿手絕活呢?!”正當我和塵飛陷入僵際的片刻後,慶陽身手敏捷,一個完美的弧度的轉身,將一份熱氣騰騰的菜餚放在桌子的正中間。頓時,屋內香氣四溢。內心由衷讚歎:真香!
我用餘光瞟了一眼靜坐在一旁的塵飛。他還是含着笑,看來他並沒有因爲剛纔那件事而影響心情,我心裡想着一陣賭,是不在乎吧。不然會一臉無謂?
“慶陽,你好棒!竟然能做出這樣豐富的一桌菜!簡直令人匪夷所思!以後誰嫁給你,簡直就是幾世修來的福氣,才能遇着你這麼一個長得一表人才,又能下廚房的王子呢!”
我一改往常鬥嘴的心理,對慶陽不惜讚語的表揚道。一方面,我是真的很佩服他能做出這麼多的美味佳餚。另一方面,我想氣氣塵飛。
“那心兒嫁給我,好麼?”慶陽不知是故意,還是怎麼了,竟抓住我的話不放,弄得我有種點火上身的感覺。
“哦……呵呵……我們?”我有些尷尬的乾笑着,難以作答的向他質疑的問道。
“是啊!”他想也不想的快語回道,眼睛不離半刻的看着我。弄得我心慌意亂的將那一抹尷尬投射在塵飛身上,一時間,不知所措。
“這個嘛?這個……我才16歲,談婚論嫁,言之過早。所以,以後再說吧!”我見不爲動容的塵飛,心有些發涼。他是對他自己太過自信,還是怎麼的。都不緊張嗎?
我語無倫次的勉強搪塞的回答着慶陽。
“什麼言之過早?在我們族裡,這個年齡的男子女子,都要娶妻生子了。”慶陽還是窮打猛追的繼續着這個話題,弄得我迥然的亂了陣腳的望着塵飛。
“你們兩個要不要吃飯?”塵飛淡淡的說道,語氣裡卻寒冷至極。我向慶陽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停止這個話題。
他還算聽話,立馬停止他的長篇大論,乖乖地坐了下來。我一臉愁容的看着從容不驚的塵飛吃着飯,隨而,默不作聲的坐了下來。
真是的!說一下我是你的女朋友,有那麼難嗎?讓慶陽這麼開着玩笑,你心裡很開心嗎?我在心裡憤憤的埋怨到。
“心兒?那魚肉都被你戳得不能吃了。”塵飛提醒道。
我一語驚醒的看着慶陽用心做的菜餚,被我心裡那股怨氣,折磨得不成樣子。我羞愧得不敢直視慶陽此刻的表情。
“你們有事瞞着我對不對?”慶陽剛纔嬉笑的聲音已不在,用極其正經,甚至有些冷然的話語問道。我與塵飛的眼神在無意中,對碰上了,隨即,快速閃躲開來。他心中,和我一樣緊張嗎?還是在示意,我不要亂說什麼?
“沒有啊……怎麼可能?”我內心一陣忐忑,吞吞吐吐的回到,眼神有些逃避的躲過了慶陽的逼問。
“你們就當我是傻子吧?從你和我大哥來我們莊園那天我就知道了。這幾個月,雖然大哥刻意和你保持距離,可是每次你們相撞的眼神,我就感覺你們心裡一定藏着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慶陽說出他的疑惑,讓我輕輕扯了一下嘴角。有句話,他是說對了。他都能發現塵飛刻意在和我保持着你距離,那證明我心裡那團愁悶,並不是我多疑而製成的,我更相信那句旁觀者清的說法。
“慶陽,你想多了。我和你哥的關係本來就很生疏。”我故意用疏離的語氣說道。
我還是在意着某人心裡的感受,只要他未發話,我是不敢亂說的。除了否認。
我耗盡了熱情,丟失了自己,傷痛處還含着淡淡的甜蜜,原來只是我在單純的以爲着,我和他之間會出現奇蹟。
我看着塵飛,眼底和他淡漠的眸子混成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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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靈瞑山已經幾個月過去了。
日子過得雖平淡無奇,但也樂在其中。整天和慶陽嘻嘻哈哈,有說有笑的。換塵飛話來說,我和慶陽一見面要麼就是吵架連連,要麼就是打打鬧鬧的,好似三歲大的調皮小孩。每次聽他這麼一說,我都會一臉無辜的盯着他,以示我對他此等說法的抗議。
儘管我如此,他亦是一副不以爲然。說白了,就是根本不吃我這一套。看來,此人是長脾氣了。
“心兒,撒謊都不打草稿!哼!”慶陽站在河邊,挽起褲腿,站在河中央,不服氣的向我說道。
“誰吹牛了?我說的是真的!”對於他一臉的質疑,我很是不滿。
“你說你以前是個溫婉的女子?”慶陽一口難以置信的語氣。
“不信你問塵飛?”我氣勢不減的將矛頭指向直立在河邊遠望着山的那邊的塵飛,希望他能做一個“公正”的論斷。
“大哥,希望你公正!”慶陽不忘提醒到。我就不相信他會幫你。我得意的笑着。
“還好吧!”塵飛回過頭,帶着笑意看着我們。
“這麼說來,就不算了。”這回換慶陽得意了,還高興的捧起河水,濺起點點水花。我不服的瞪了塵飛一眼。塵飛帶着淡淡的笑容,從容的看着嬉鬧的我和慶陽。
沒想到這段時間和慶陽相處下來,發現他是一個極其好動的人。完全就是孩子心態,只是一副魅惑人心的面孔,總是會讓人誤以爲他多麼儒雅呢?
“慶陽,真可惜你生了一張這麼好看的臉?”我取笑的說道,略帶惋惜的搖了搖頭。
他見我如此評價,滿是不解的問:
“此言何解?”又給我拽文了。
“論你長相併不輸給你大哥,只是不同的是你是桃花眼,眼神很澄澈,很陽光。”我老有成見的自得的說着自己的看法。
“呵!這話我是該理解爲誇獎,還是另有其意呢?”他冷哼一聲,不領情的問道。
既然姐姐我誇你,你不樂意,那姐姐我就整整你這個自大狂!我壞壞的想。
“這個啊,當然是批評咯!”我毫不顧忌的說。每個人都想聽好聽的,即使不同世界的慶陽,我想也不例外吧,那我就……
“都說最毒婦人心,我算是見識了。”他怨聲怨氣的埋怨道。中招了吧,我心裡樂滋滋的想,真想學老鼠“吱吱”的叫兩聲,以示我的滿足。
“誰是婦人?我可是未婚的小女孩!”我白了慶陽一眼,不大讚同他的說法,抗議道。身後的塵飛始終掛着好看的笑容,我能感覺得出,他身上的冰晶正在慢慢融化,很希望我們都能把心底那塊淤泥能完全瓦解。
時間可以證明一切的!我堅信着!
“那我娶你,就不是小女孩了?”慶陽打趣道,洋溢着笑容看着撅起嘴角不服輸的我。
“慶陽,別開玩笑!”我聽他這麼一說,心臟都差點蹦了出來。這個時候我很想知道塵飛會有怎麼樣的表情。
我惴惴不安的忘了塵飛一眼,即使是一瞬,我還是看得出他異常平靜的表面,幾乎不起一滔驚瀾。
我有些哀落的低下頭,心緒不寧的想知道在他心裡我是怎麼樣的?
“喂,我開玩笑的,不過有機會,我一定不會錯過!”慶陽發現我心神不定的樣子,急忙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弄得我有些窘迫,一語未發。
慶陽自從我和塵飛鬧彆扭的那天,就一直呆在塵飛家。看來他是愛上,甚至習慣這兒的一切了。
“慶陽,不如你就呆在這兒別回莊園了吧,這樣我就有口福啦!”我滿臉驚奇與欣喜的望着桌上冒着熱氣的豐富晚餐,對着在廚房忙得轉悠個不停的慶陽,美滋滋的盛讚道。
“謝謝你啊,心姐!我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慶陽探出頭來,一副猜測出我心裡的鬼主意的樣子。我一直納悶,我是在什麼時候,在他面前露了馬腳,讓他一語就破。我一副認栽的倒在塵飛的肩膀。拿着木製筷子,反覆把玩着。
“心兒,最後一道清真魚頭馬上就好了,你再耐煩的等一下啊!”慶陽在片刻後,又探出頭來,提醒我。我躺在塵飛的肩頭,情不自禁的抽搐着臉龐。
或許塵飛察覺到了我此刻正帶着開懷的笑意,不由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