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8 陰謀(上)
第二天。
一早就起了牀。
走出房間。翼見我認真的架勢,不太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你真的考慮好了。
“考慮好了。”
沒有一絲思考的回答,翼也不再說什麼。
“你和我一起去嗎?”
我轉過頭問身後若有所思的翼。
“哦,去吧。沒聽過有句話怎麼講來着?婦唱夫隨。這次啊,就顛倒一次。爲我家的娘子。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翼變臉還真快。那一副獻媚的樣兒,逗得我眉開眼笑。
“你呀,就嘴遛。不過謝謝親愛的。”
我羞澀的背過身去,這個,這個也太肉麻了吧。不會是我說出來的吧?這下有被取笑的了。
翼扳過我的身,不太確定的問:
“心兒,你剛纔叫我什麼來着?”
我見他喜上眉梢i的神情,臉上的溫度驟然上升,輕輕乾咳了一下,一本正經的看着他:
“我說,親-愛-的。”
我一字一句清晰無誤的吐出來。我就不信你還沒聽明白。翼聽完後,欣喜若狂般的把我抱了起來,在房間裡旋轉了好幾圈,纔將我放下。
“哈哈哈哈……”
隨着一陣笑聲,我和翼不約而同轉過頭,向聲源處望去。
只見小妹和小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和翼,我和翼都感到很尷尬,翼滿臉無奈。我睜大眼睛,“惡狠狠“的盯着她倆。
她倆有所收斂,或許被我的“兇光”擊到。
我清了清嗓子,大聲說:
“小美,老實交代,有沒有偷聽。”
小美故意裝作一副膽戰心驚的神色,很認真的回答:
“沒有。”
如果不瞭解她的人,一定會被她矇混過去。
我眯着眼睛,有意把牙齒磨得叮噹響,咬着下脣問:
“真的沒有?”
小美睜着大眼睛,迅速舉起雙手。很無辜的盯着我:
“真的沒有。”
哎呀,恐嚇宣佈失敗,我倆已經達到了相知的程度了。她知道我是故意的,都是平時對她太“溫柔”的緣故。還是我演技太差。忽忽……
翼被我們倆弄得很是莫名其妙,在一旁提醒我說:
“你不會起這麼早,就是爲了和小美磨嘴皮子吧。”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才猛然想起,我還有正事要做。我拉過仍在微笑的小雨,帶着笑意輕輕地問:
“小雨,今天我去接小星姐姐,你去嗎?”
小雨開心地點了點頭,十分贊同。小美抓着我的手臂,還未等她開口,我就對她說道:
“你也去,你也去。”
小美嬉皮笑臉的看着我,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心姐姐,就你最瞭解我。”我附和着說:“不是瞭解,是太瞭解了。”
小美樂呵呵的笑着:“其實吧,心姐姐,剛纔我聽見了一點點……”
我好奇的看着她,她轉過頭與小雨相視一笑,再回過頭來,好笑的看着我。
她盯得我毛骨悚然的,不知道爲何。趁我一不留神,就拉起小雨,邊跑跑說:
“我聽見你叫翼哥哥親愛的。”
“啊?!”
我臉緋紅,回過頭看身後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我氣結的踱了跺腳,氣鼓鼓的說:
“小美,你給我站住,讓我抓着你就死定了!”
說完就追了出去。翼也緊跟其後。
“好姐姐你就饒了我吧。”
小美一副求饒的樣兒,讓我不禁莞爾,這個活寶。
“那以後還敢嗎?”
我正色道。
“不敢了。”
小美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見你誠心認錯,我小女子就不記小美過吧。”
我鬆開了抓着小美辮子的手。我倆一唱一和配合的很好。
“謝謝心姐姐不計較小小女子的過錯。小女子定當效犬馬之勞,不求回報。”
小美邊說邊拱手作揖的姿態,逗得翼和小雨一陣大笑。我笑而不語。就愛演。
清晨的空氣就是讓人舒心。
即使在炎熱的夏季,酷暑難耐,周圍的一切都讓我覺得無比清新宜人。就如一個初生的嬰兒,乾淨得不受一絲灰塵的污染。
讓我心情莫+激情 名大好,小美和小雨開心的打鬧着,我挽着翼的手臂,幸福滿懷的對翼說:
“我終於明白什麼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了。雖然今天早上什麼也沒吃到,不過我們沒有去接小星遲到就好了,對吧?”翼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頭。
“翼,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任Xing?我知道我這樣做你不是很贊同,你好比你以前總會在我提無理要求時說一句話,‘我不反對,並不代表我就贊同。’”
是嘟着嘴灰心的說道。
翼颳了刮我鼻尖,一臉糾結的看着我:
“你呀就愛踱想,我會支持你做的決定。並沒有勉強,而是你對的要求,我沒有理由反對。你說是吧。”
聽了翼理解的話語之後,挽着他的手臂更緊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千葉家,白色的樓房就像童話裡公主的住的城堡,樓前的梧桐樹,在清晨散發着濃郁的香氣。梧桐花的香氣並不見得有多好聞,喜歡它的人會被它的香氣,沉淪。如我。
我住在千葉的對面,在一個庭院裡。自從搬進翼那裡,我的房門是緊閉不開的。所以,對這一院的梧桐花,我有着很深的感情。我伴隨着它們花開,花落。它們伴隨着我成長,孤獨,快樂……
不喜歡它的會很排斥,甚至連望都不會望一眼。
孤兒院的房屋構建的很獨特,每座房子都是白色的小樓房,有貴族氣息。
或許,院長爸爸是希望住在這裡的人,都有一種高貴氣質吧。讓他們能感受到家的氛圍,排除自卑心理。
而梧桐樹是最爲特別與常見的,隨處可見。
這片小天地,就如一個小社會,與外界很少有聯繫。一直讓我想不通的是,院長爸爸爲什麼會如此富有?有學校,有大型商店,……什麼都不缺少。一味付出,從未索取半分。
正想着,千葉正向我走來,而來的方向卻是東面的小徑,看她這身打扮,很是奇怪,與往常大不一樣。戴着一頂草帽,中Xing的黃色T恤,腳上穿着一雙沾滿泥土的球鞋,灰白色的褲子上還有清晨露珠留下的痕跡,這麼早她會去哪兒呢?
我狐疑的看着她,她也毫不避諱的迎着我的目光。隨後想起自己不能這樣,畢竟昨天那樣衝撞她,換作是誰都會心裡不暢快,我對她付之一笑,沒有半點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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