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到了,我叫你!”塵飛應道。我閉着眼睛,一直沒有睡着,心想,如果塵飛說的都是真的,那我爲什麼想不起一點點片段呢?這麼溫熱的一個人,如果我不失憶,我應該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吧。
(ps:塵飛的內心感受)
他記得在沉落懸崖那一刻,他用整個身體擋住瞭如心兒落下來的身體。爲什麼醒來他身上還會有傷呢?更蹊蹺的是,離奇失憶?他心裡前一刻是無法接受的,他把悲傷壓到最低,看着那顆晶瑩剔透的眸子,天真無邪的說着那些不着邊際的問話。他心裡豁然開朗了許多。他在心底暗自慶幸,謝天謝地,她還在!
看着她笑顏如花的臉,他不禁覺得欣慰,轉念一想,忘記也許比記得來得快樂。至少,那件事不會再困擾到她。即使,某天她會怨他。不過,他想趁這次老天眷顧的機會,他要好好珍惜她,愛她,保護她,彌補她!
他看着和之前性格截然相反的如心兒,不禁有種時空再次錯位的錯覺,現在的如心兒,一如當年的如心兒。說話大大咧咧,在他面前調皮搗蛋,同個男孩子似的,害的後來他老對如心兒抱怨說:“難以想象你是那個絕色傾城的如心兒,溫婉纔是你的象徵啊!”
每次經他這麼一說,如心兒總是會嘀咕着說:“你要是後悔,就狠心將我送回那個牢籠去吧!我纔不在乎呢!”永遠都是那股不服輸,蠻不講理的姿態。
每逢這樣,他都會無奈搖搖頭,站在一旁吹笛子。
她呢,一貫發完脾氣則會拉着她的袖口,撒着嬌祈求他的原諒,那時他總會笑着搖頭,既感到無辜,又難以招架。
此刻心心念唸的人兒,就在離自己最近的位置,能夠感受到她最溫熱的氣息,能夠感覺到她的心跳,這一切讓他感覺似夢一般縹緲。如果說曾經的心是在浩瀚的汪洋大海上漫無目的的遊蕩,那麼現在他就是竭力想要靠岸,想停靠在背上人兒的身邊,和她廝守,和她到老。到天荒,到地滅……只爲和她一起。
想到這些,他脣角的笑意如蜜糖,甜不可言。疲憊和飢餓都融化成一股叫做,愛的力量,灌了鉛似的的腳底也注入了力量。他望着那與頂峰越來越接近的山崖,信心十足的向上攀爬。
(ps:慶陽和小星篇)
“慶陽哥哥,你覺得心姐姐會在孤兒院嗎?”臨近孤兒院的大門,小星忽然思索的問道,段慶陽咬着下脣,沉默半秒,舒展緊繃的額頭,笑着對小星道:“哪怕有一絲可能,我們也不能放棄,對嗎?”
“恩!不能放棄!”小星重重的點了點頭,好像段慶陽的那句話說到她心坎兒上了似的,很共鳴的贊同着。
“那我們走吧?”段慶陽朝大門裡側了一下頭,示意小星並向裡面去。
小星不再猶豫,跟着段慶陽就走了曾經熟悉又喜憂參半的地方。
“喲,你們真是奇了怪了?如心兒不見了就找到我這兒來!”周千葉的聲音從孤兒院的房間裡傳來。段慶陽已經很客氣的在詢問周千葉了,他想如果不是因爲有求於她,依他往日的性格他早已忍不住發火了,他在心裡一遍一遍提醒自己,段慶陽,爲了如心兒,你要將怒火熄滅。
“抱歉!我們知道心兒除了孤兒院便別無去處,所以我們也別無選擇……”段慶陽帶着愧疚和對如心兒厚厚的擔心說道。
周千葉聽後,一貫的冷哼了一聲:“這如心兒能耐還真夠大的,我看她是陰魂不散,把你們一個個迷得團團轉,所以搞得別無選擇吧!”
她抱着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說完還不忘對段慶陽指着他的臉取笑道。
這讓站在一旁的小星十分生氣,隨即回到:“千葉姐姐,我念在曾經你“好意”照顧過我,敬你三分!不過,你這樣仗勢欺人,實在像個潑婦!”小星毫不怯弱的說道,她也不清楚自己哪裡來的勇氣,對那個好意說得別有深意,她應該清楚她指的是什麼。
“呵!丫頭翅膀長硬了啊?曾經是誰……”
“住口!”一聲有力的斥責聲打斷了千葉肆無忌憚的挑釁,也讓正在氣頭上的段慶陽不禁好奇的側頭望去,一旁的小星更是目瞪口呆看着許久不見的馮翔翼從門外走來。
“翼哥哥你終於回來了!你知道心姐姐在哪兒嗎?”小星在足足愣了一秒後,眼光閃着雀躍的喜光朝馮翔翼問道。馮翔翼帶着寵愛的目光看着小星,當他聽到那個如毒藥一樣的名字時,眼光裡既定換成了暗夜裡的幽光,如一汪不見深潭的海水。
如心兒,永遠都是他難以戒掉的毒癮,而那引發毒癮的源頭便是那磨死人的——相思。
嘉儀不管哪比烏龜還慢的收藏,也不在乎親們有木有收藏。只希望大家能給點建議,言言勝過一切!還是那句老話“你們的一句話,足以讓我高興好一陣子呢!”
“啊!”伴隨着一聲尖叫,我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我和塵飛都被摔倒在地,我吃痛的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塵飛跪在地上沒有動靜,我心上一緊,隨即腦中閃過的畫面,死了!
“塵飛?”我叫他,沒有應我。
“塵飛?你別死啊!”我幾乎用爬的,爬到他身邊,緊張的叫道。
“哪有人那麼輕易死的?”他沒好氣的回道,轉過頭來給我一記白眼。
“誰讓你嚇我的!”
“心兒,對不起!”他收斂起剛纔的俏皮,凝重的說道。
“沒事啦,倒是你,有沒有被摔着?”我緊張的問道。
“沒事,看天色,估計是要下雨了。我們得儘快找個山洞!”聽塵飛這麼一說,我不由得望着頓時黑壓壓的天空。
嘆了口氣道:“真是天公不作美呢?!我們都這樣了,還不嫌我們狼狽麼?”
塵飛寵溺的撫了撫我的頭。
塵飛拉着我的手,我沒有先前的冒失,宛作小鳥依人姿態,任由他牽着向前走着。我們還沒有走出幾步,雨聲就淅瀝瀝的落了下來,一點天上留情的意思也沒有,我怨憤的說道:“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塵飛在我的抱怨中,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我身上。我臉上爬滿雨水,脹痛的睜着眼睛望向他,蓋過雨聲對他說道:“你自己披上吧,不然你的傷口會被感染的,會痛的!”
他轉過身,緊緊的抱住我,連呼吸的空隙都不留給我。
“我的心兒。我的心兒……爲什麼我們會有這麼多變數呢?”
“塵飛,你說什麼呢?”
“沒事。心兒,你在我背上來,我們翻過這座山,就可以到靈暝山了。”他指着那高高的山丘說道。
“啊!還有那麼高!”我驚呼道。
“心兒,你知道靈暝山的對面是哪兒嗎?”塵飛用手輕輕的拭去我臉上淌滿的雨水和被粘住的髮絲,他絲毫不顧自己臉上已被雨水佈滿。我踮起腳尖用已經溼潤的袖口,爲他拂去臉上的雨水。
“不知道。”
“或許忘了並非是壞事。來,我揹你!”
“你確定……不會再摔倒了?”我的遲疑並非不信任他和擔心自己被摔倒,而是心疼他那已裂開的傷口。
“不會!”簡練的兩個字,已經抵過了萬語千言。
“我又要睡着了?”我其實不想睡,只是不願意讓他擔心我。這樣他就可以安心,不用去想我現在是餓着肚子,他又何嘗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