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8 聽從心的召喚
(文學度 )
“翼，上次那件事在千葉心中沒有遺留下什麼吧。小星也沒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我好像記得，那天我去山上，見到塵飛，他對我很敵視，誤以爲我是千葉。說什麼是我把小星趕出來。你去找過千葉她怎麼說？”
我突然想起前幾天發生的這件事，不禁問翼，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只說，小星自己跑不見了，她也不清楚。”
翼無奇的回答着。眼裡有了異樣的色彩，那色彩是一團火，畢竟這是這幾天我主動與他講的第一句話。
";那你相信她？”我置疑的問。
“心兒，這話是什麼意思？”
翼不解的問，那團火被憂慮掩蓋。
“沒什麼。我只是問你相信她嗎？”
難道要我說，那天她的怪異？那在翼的心裡會覺得我是報復心理，畢竟過都過去了，以後好好照看小美她們就好。息事寧人這個詞我還是懂的，撕破臉會掀起很大的風波。豈不是會牽扯到翼，連累到院長爸爸？這件事就讓它淡忘下去吧。好比這十幾年都熬過來了。
“心兒，來看看院長爸爸掉的魚！”
正當我思緒不定的時候，院長爸爸樂呵呵的聲音讓我回到現實。我微笑了起來，看了一眼笑意正濃的翼，很默契的向怡然自得的院長爸爸走去。
“真的有魚嗎？”
因爲那三丫頭真的太吵了，我難以相信，那聰明的魚兒會乖乖就範。
“恩，很大一條呢？”
院長爸爸難抑激動的炫耀道。我隨着把目光落定在裝魚的漏兜裡。
“是啊。太大了，小美，你們快來看，院長爸爸釣到魚呢！”
我極度激動興奮的對着嬉笑打鬧的小美們喊道。
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魚，我竟然有點樂不可支。一會兒摸摸它的尾巴，一會兒撫摸着它身上亮燦燦的魚鱗。它顫顫的抖動了一下，然後很安順的一動也不動，好像它很享受。我笑若燦陽的看着翼，他也回以我驕陽般的笑容。
“心兒，喜歡嗎？”翼貼心的問道。
我毫不思考的回道：
“喜歡，喜歡它的溫和。”
它的命運就和自己一樣，離開水一缺氧就會窒息，瀕臨死亡。在我瀕臨死亡的時候，是院長爸爸給了我一汪清泉，讓我存活至今。
“那爸這魚就讓心兒養。”
翼無比認真的徵求着院長爸爸的意見。我怔怔地望着他，看他眼裡那汪清潭，總有說不出的愛戀，可我卻找不回從前那種對應他的濃情蜜意。
我的心，真的停格在塵飛哪兒了嗎？那個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叫一聲的他。那個連笑顏都未對自己展露一下的他。那個抱着我喊着相同名字卻不是同一靈魂的他。我愛他？如果愛，那翼怎麼辦？院長叔叔會怎麼想我？
這幾天我總在想，我和翼之間的感情是愛情嗎？還是在遇到塵飛之後，一切都變了？我心亂如麻，哪種答案都不是我期許的。
“好啊，心兒從下心腸就好，這可是我一天的收穫呢？讓心兒照料，我放一百二十個心。釣魚本身是一種輕鬆適意的情調，如果把它用來當作美食，豈不是破壞了那份情調？！”
院長爸爸爽朗的笑道。他總是讓人承滿憂愁的心，變得開闊明朗起來。或許這就是他建造孤兒院的特質吧。我嫣然一笑：“
謝謝院長爸爸。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它！”近似承諾的話，讓院長爸爸呵呵的笑個不停。
我擡頭望着面帶微笑的翼，牽動了下嘴角，不是勉強，是感激的輕微一笑。我移開了對他的注視，盯着不遠處嬉鬧的小美她們。
“翼，我想請求你一件事？”
翼挑了下眉，繼而，眉頭緊蹙。
“心兒，你怎麼又是這句。上次不是告訴你了嗎？你是我的未婚妻，不用說請求之內的話，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就好！”
他聲音低沉的讓我感到他有意的壓制。壓制他激動的情緒，輕和地對我說。這樣情深的話，讓我滿肚子的話，被硬生生的活埋了。我張了好幾次，都沒有說出口。不是說不出口，是該要如何開口。
“怎麼了？心兒。不是有事要說嗎？怎麼又欲言又止？”我抿了抿脣，要說嗎？如果不說，我心裡又會有疙瘩，我會很難受。與其都是糾，就允許我自私一次。
“翼，我可不可以搬回以前自己住的房子？”
我小心翼翼又無比忐忑的問道。頭埋得很深，幾乎能聽見勃頸落地的聲響。周圍的氣氛頓時顯得壓抑，比盛夏煩悶的天氣還要深沉。久久沒有聽見答案，讓我懷疑他是不是生氣走開了，我慢慢的擡起頭，看着那雙憂鬱靜默的眼眸，心竟有股疼。那股疼衝破我對他的防備，肆意散漫出來。讓我錐心噬骨般難以承受，我眼淚像斷了的水鏈，一顆顆晶瑩的滑落。心爲什麼要變成這樣。到底是怎麼了？
“心兒，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做這樣的決定，如果僅僅是因爲上次我讓你生氣，我希望你能給我一次彌補過錯的機會。”
翼，平時那個自信的翼，這一刻在難受的向我懇求。希望我在他身邊。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給自己一個空間。希望你能明白。小美她們我也可以照顧。我搬出去並不是因爲就和你們脫離關係，我也沒有生你的氣，這樣對我們都有好處。”
我急忙解釋到。我不清楚自己是爲了掩飾自己的慌張，還是想要躲避那顆快要窒息的心。
“是這樣嗎？”
翼失落的聲音，滿是不信。是這樣嗎？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只想逃，我應該會受到詛咒的，我沒有遵循彼此之間的許諾。我違背了曾經的誓言，否決了一刻爲我停留的心。我是該下地獄的。我這樣責責的在心裡敲打，希望能減輕那份罪孽。
“那好吧，我明天就幫你搬東西，還要收拾下才行。畢竟很久沒人住，沾了很多灰。”
我震驚的看着他，我沒想到他會暢快答應，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爲難。
“謝謝你！”我難受的說道。
“傻瓜，以前我總是任着自己的想法，從未經過你同意就擅自做決定。現在你有自己的決定我應該開心纔是。聽從心的想法，總比盲目的遵從我要好得多，只要你快樂，勝似一切！”
眼淚還是忍不住，在剛哭過的臉上又下起雨來。
“傻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哭了，我倒希望你像以前一樣，打打我，發發脾氣。爸那裡我說去說就好了。”
我破涕一笑，心裡還是很難受，針刺一般。爲什麼我要這樣做，那麼依賴的翼，其實我也捨不得。可是我卻面對不了他那雙神情的眼睛，在他眼裡，我就如現在這般，站在陽光下，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
後來的某一天，我想起曾經他說過的一句話。他說：
你如心兒，過的好，我不祝福你。過得不好，我也不會說你活該，而是你錯過了，銘心刻骨愛着的我。
……愛與不愛，沒有什麼能定義這其中的一切。只能說愛的時候，你是一切。不愛的時候，你連最卑微的角色也擔當不了。
他再也容納不起，人都是心疼自己的，或許沒有愛，因爲你他還是會疼。疼是因爲曾經那顆爲你跳動的心爲你痛過，也停止過心跳。現在，你讓他要停止還是繼續跳躍？這好象不重要了吧，因爲他不愛你了，也許全世界他最想逃避的人就是你，如心兒，當你懂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