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和西陵藍的關係一向還好,他也瞭解西陵藍,不是刻薄寡恩之人,只要好好請求,她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有了希望,西陵行自然不會放過,他知道讓別人去請西陵藍那壓根不現實,這個時候只有自己親自去才行。
顧不得陸氏的反對,和西陵英傑的欲言又止,西陵行牽出一匹馬,狂奔而去。
沒想到西陵行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產房中楊氏折磨了這半夜大半天的,力氣也漸漸耗盡,本來還能在產房外聽到哀嚎的聲音,後來連聲音都漸漸低下去了。
陸氏在產房外急得團團轉,忍不住抱怨:“都說了叫阿行不要去找西陵藍那個臭丫頭,她都說了要跟咱們斷絕關係了,怎麼還可能會來?阿行這個孩子,怎麼這麼死腦筋啊,他拿人家當妹妹,人家不拿他當兄長啊!”
西陵英傑本來也是還抱有一線希望的,結果等了幾個時辰,就算是從西陵府到四皇子府跑三個來回都夠了,還沒看到人影,一顆心也沉了下去。
對陸氏的抱怨,他心底也有了幾分怨憤,動了動嘴皮子,最終還是沒有說話,任由陸氏在一旁抱怨。
遠遠站着的劉氏和西陵嬌交換了一個眼神,努力當壁花,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免得一會出了什麼事,陸氏和西陵英傑將怒火發泄到她們身上。
西陵衡聽陸氏這麼抱怨,心裡當然不服氣,在他心目中,三姐是最好的,最厲害的,纔不是大娘心目中所說的那樣,忍不住就要辯駁兩句:“三姐纔不是那樣的人,說不定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她答應過大哥,說大嫂要是生了小侄子,還要上門喝滿月酒呢!”
“閉嘴!”劉氏和西陵嬌連忙捂住西陵衡的嘴,這個時候還火上澆油,不想活了是吧?
陸氏嗤笑一聲:“她答應來喝滿月酒自然沒問題,可是如今要她幫忙出力就不肯了,當然了,人家現在是高貴的皇子妃了,哪裡還看得上咱們西陵府啊,人家現在有四皇子殿下撐腰……”
“住口!”西陵英傑見陸氏越說越不像,居然還牽扯到四皇子身上去了,自然再不能裝聾作啞,連聲斷喝。
陸氏滿臉不忿的住了口,甩了甩帕子,又朝產房望去。
西陵英傑耳聽產房裡聲音越來越小,眉頭緊皺,終於下定了決心,剛要說什麼,就聽到院外跌跌撞撞跑進來一個人,一進遠門就大喊:“侯爺,大事不好了,四皇子妃遇刺受傷了!”
“什麼?”衆人異口同聲的看向報信的僕人,雖然都是同一句話,可是個人的心思不同,有的幸災樂禍,有的擔心,有的驚訝,不能言表。
西陵英傑眉心一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一把抓住報信的僕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侯爺,外面都傳瘋了,說今天四皇子妃在西區遇刺受傷,四皇子震怒,已經封鎖了整個西區,挨家挨戶的嚴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兇手來,已經好多人被帶走了。”報信的僕人乃是西陵英傑的心腹,知道事關重大,也沒羅嗦,三言兩語將事情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