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藍忍不住噴了,這哪裡來的奇葩和尚?
周圍的人也炸開了鍋,已經有好事者普及了,原來這王三娘因爲太過彪悍,無人敢娶,前三次定親,都是在婚禮拜堂那天取消了,或者新郎跑了。這已經是她第四次婚禮了,生怕再出一點紕漏,所以一聽說新郎半路不走了,顧不得許多,騎馬就來了,打算着就是搶也要將新郎搶回去,先拜堂了再說。
沒曾想遇到白衣和尚,看人家面相,說人家內熱太過,人家王三娘當老姑娘都二十多年了,終於要嫁出去了,着急上火,能不內熱過度麼?
新郎官被新娘子拖走了直接去拜堂了,迎親的隊伍自然不用再跟出殯的搶路了,收拾整齊,又吹吹打打的原路返回了。
出殯的也若無其事的,又擡起棺材,奏起哀樂,撒起紙錢,一路哭哭啼啼出城而去。
看熱鬧的見好戲散場,也都三三兩兩的散去了。
西陵藍見到如此一幕好戲,也覺得好笑,心情放鬆了一點,“咱們也回去吧。”
剛轉身,就感覺到一束目光緊緊的盯着自己,條件反射的回頭,對上白衣和尚的臉。
先因爲角度的關係,只能見到白衣和尚的背面,此刻見到正面,才明白爲何那些大姑娘小媳婦一個個爲何如此癡迷。
這白衣和尚,年輕甚輕,約二十來歲,容色俊秀,清朗出塵,尤其是那一雙眸子,至純至善,猶如剛出生的赤子一般,黑白分明,清澈見底。
而現在,這雙眸子正死死的盯着西陵藍,雖然視線灼熱,可看得出,眼神純淨,有驚訝,有悲憫,還有一絲堅定,但無任何淫邪之意,反而因爲逆着光線,陽光灑在他的光頭上,隱約似乎可以看到他身後有金光閃現,端得一副佛門虔誠弟子形象。
西陵藍雖然不明白這年輕和尚爲何眼神這般複雜,不過都和自己無關,只是見和尚無惡意,乾脆的扭頭就走。
還沒踏出一步,就聽到和尚在後面高呼:“女施主留步!”
西陵藍收住腳步,玩味的轉過身來看着和尚,“大師有何指教?”
白衣和尚也不見他怎麼動作,三步兩步就趕到了西陵藍面前,湯圓,子十一,還有身後的侍衛見此情景,立刻呼啦啦的上前,將西陵藍護在了身後,警惕的看着白衣和尚。
白衣和尚不以爲意,只一臉誠懇的看着西陵藍:“這位女施主,小僧觀你渾身煞氣濃重,造殺孽太多,有傷福祉--”
西陵藍還沒回話,湯圓就忍不住了啐了一口:“我呸!哪裡來的和尚,胡說八道什麼?我家主子哪裡煞氣重了?哪裡造殺孽了?你這和尚再渾說,將你送到官衙去!”
豈有此理,看着和尚說別人還好,可說自己主子,豈不是找死麼?
白衣和尚全然忽略了湯圓的呵斥,徑直盯着西陵藍,眼神執拗:“女施主,小僧從來不打誑語,這般殺孽,傷天和,煞氣太重,若不化解,只怕女施主下半輩子要顛沛流離,坎坷半生了。”
“大膽!”這下連子十一也聽不下去了,說太子妃煞氣重,可以理解,畢竟太子妃這般手段心性,又爲了楚風,手上的人命的確是沾染了不少,可這算不了什麼,成大事者,必有此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