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淵心中知曉,若是這個神秘的青衣男子真的想要取自己的性命,只怕是神仙也擋不住了。
只是,越到此時,齊子淵心中一股煩躁狠戾之氣上涌,死又如何?人生下來不就等着死麼?
他齊子淵一生,雖然爲了成就大事,也隱忍過,可骨子裡的傲氣比其他皇子更甚,很有一股子玉石俱焚的烈性。
此刻心知,逃是逃不掉的,索性收起了那些小心思,朗聲一笑:“這位前輩見笑了,晚生和那位師傅,本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他利用我青齊一國的國力增進修爲,作爲交換條件,教導我一身武功。本就是互利互惠的事情,彼此心知肚明,何曾有師徒之情?”
青衣男子不說話,只看着齊子淵,眼神平淡,可齊子淵似乎從中看出了幾分不屑之色。
心中大怒,他心性高傲,桀驁不馴,此刻感受到青衣男子似乎有瞧不起他的意思,胸中的憤懣之氣噴泄而出。
“更何況我那位師傅,本就不是什麼好人。爲了所謂的九朵焰寶,一言不合就要追殺晚生的好友。將晚生好友打成了重傷不說,還將一座城池毀之一旦,導致一城的黎民百姓流離失所,遠離故土。偏那九朵焰寶已經融入我好友體內,他爲了取出焰寶,追殺好友千里。”
“晚生請求他放過好友,傾全國之力再爲他尋找一件異寶,可我那師傅翻臉就要將晚生也斃於掌下。”
“晚生身爲青齊國太子,身份貴重,然平日對這位師傅也是恭敬有加,有求必應。可師傅爲了一件寶物,就能取晚生性命。晚生又何必還記掛那所謂的師徒之情?”
“那位師傅技藝不精,死於晚生手下,那也是報應不爽,晚生問心無愧!”
齊子淵說完,收回手中防禦的摺扇,反正也沒什麼用。
坦然站在那裡:“前輩若要爲我那位師傅報仇,悉聽尊便!晚生不是前輩對手,死於前輩手下,天經地義。”
說着閉上眼睛,做引頸受戮狀。
半晌,沒有動靜,齊子淵正有幾分不耐煩和惴惴不安。
耳邊響起那青衣男子的聲音:“你們殺死那黑醜木之時,可出現過什麼異常?”
齊子淵心中一動,睜開眼睛看向那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還是那樣站着,看着齊子淵。
齊子淵心中猛然爆發出一個念頭來,本有幾分猶豫,可看着那青衣男子,他立刻下定了決定。
緩緩開口:“的確有一件異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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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漱玉閣中。
西陵藍已經被幾位丫環服侍着洗漱完,被楚天幕輕摟着,正要將她放回已經薰好的溫暖牀榻之上。
突然渾身,肌肉一僵,立刻身上的氣勢全然爆發出來,抱着西陵藍轉身,衝着門外:“來者何人?”
隨着他的這句話,漱玉閣中燈火立刻全部點亮,一片通明。
而同時,在漱玉閣不遠處,袁軒等人居住的客房內,幾道身影也飛速的趕了過來。
不過片刻時間,漱玉閣如臨大敵,太子府內最精銳的侍衛已經將漱玉閣團團的護住,袁軒,惜烏和伽善三人也站在了漱玉閣的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