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武尊了,可這沙漠太邪性了,轉了幾天,都在附近打轉,現在好不容易找到活人了,還知道西陵藍那丫頭的下落,就勉爲其難的留他們一命吧!
此言正中桑託下懷,忙不迭的答應了。
有了黑衣人武尊的催促,一行人也別想在休息補給一下了,騎着馬苦命的頂着日頭往營地趕去。
×××
綠洲營地。
且說袁軒和西陵藍在札木合借酒說瘋話,就當機立斷告辭。
也沒管札木合的臉色如何難看,等回到帳篷,兩人也不多說,就默契的開始收拾行囊。
西陵藍本是覺得袁軒非要送自己,有些不妥。
可看札木合的表現,就知道對袁軒已經是猜忌到了頂點,只是現在投鼠忌器,所以才維持表面的平和。
若是再有個什麼矛盾激發,只怕兩人就要撕破臉皮了。
本以爲袁軒在此地過得不錯,她就放心了,可沒曾想,這札木合是個如此理不清的傢伙,難怪當初被人追殺,狼狽逃竄到只剩下一口氣呢。
活該!
現在袁軒說要送自己一程,也好,出了營地,她就好好勸勸袁軒,讓他要麼反了札木合,接受沙漠這個勢力。
要麼就自立山頭,拉起一幫人馬來,以袁軒的手段,吞併札木合的勢力,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也就默認了。
袁軒見西陵藍沒有阻止,心下高興,又擔心她萬一又改變主意,所以兩人晚上胡亂的合衣湊合了一宿。
天一亮,就去王宮,找札木合辭行。
札木合昨夜將滿心的鬱悶和憤怒,全揮灑在了那進貢而來的幾個美人身上,直到天快亮才睡去。
此刻正左擁右抱兩個美人,睡得正香。
聽聞袁軒來求見,雖然心中極爲不耐煩,可也知道,若無要事,袁軒是不會來找他的。
只得忍耐的從軟玉溫香中爬起來,梳洗一番,走到前廳。
袁軒和西陵藍已經等待多時,袁軒正靜靜的站在窗戶前,眼神平靜的看着窗外的小院。
而西陵藍則坐在椅子上,抱着一杯茶發呆。
聽到札木合的腳步聲,袁軒才轉過頭來,拱手爲禮。
西陵藍也站了起來,福了福身子。
札木合昨夜大戰三百回合,此刻腳步虛浮,眼圈下一片烏青,連眼神都渾濁不清,腦子裡更是亂哄哄的。
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袁統領一大早找本王,可有要事?”
袁軒神色淡淡的開口:“袁軒是來跟大王辭行的,這些日子以來,多虧大王悉心招待,感激不盡。如今袁軒的未婚妻尋來,家中有事發生,需回去處理。所以特向大王來辭行,謝大王這些時日的厚待!”
本是感激的話,被袁軒這麼淡漠的說出來,真是比敷衍還敷衍。
不過語氣什麼的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句話的含義。
袁軒要走?真的要走?
札木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狐疑的打量着袁軒,很想衝口而出,勞資讀書少,你別騙我?
可看着袁軒淡淡的樣子,似乎,他說真的?
頓時心中大喜,我了個擦,你早說啊?你早說你家裡有事,要回去處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