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下子靜若寒蟬,都乖乖的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楚天幕也將楚皇交到他的貼身大太監高衝手中,乾脆的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西陵藍關切的看他一眼,楚天幕在桌下伸手握住了西陵藍的手,很用力。
西陵藍知道楚天幕緊張楚皇的情況,安撫的用一隻手拍拍他的手背,楚天幕扭頭看她一眼,點了點頭。
太和殿剛纔還杯觥交錯,熱鬧非凡,此刻,如同死一般寧靜,除了幾個不懂事的小皇子公主,在小聲的啜泣,所有人都大氣都不敢出。
御醫很快就到了,來不及行禮,就直奔楚皇身邊,細細的診脈一番,起身回稟:“陛下不知道服用了什麼,現在體內氣血亂竄昏迷不醒。”
“那何時能醒來?”皇后連忙問。
“這個難說,目前還不知道陛下是服用了什麼,才造成這種狀況,臣不敢亂說。”御醫飛快的跪下認罪。
“是二皇兄,父皇是喝了二皇兄敬得酒才突然昏迷的,一定是二皇兄給父皇下了藥……”三皇子楚天蒼突然大呼。
二皇子楚天玠又氣又怒又怕,回頭喝斥:“三弟,你血口噴人!我只是給父皇敬了一杯酒,怎麼就是給父皇下藥了?大哥不也給父皇敬酒了麼?”
大皇子早就嚇得渾身哆嗦的躲在一邊,此刻見禍水引到自己身上,快要哭了:“不是我!我沒有!”
“大哥的酒是高總管倒的,父皇喝了沒事,你的那杯,是你自己倒的,肯定是你倒酒的時候下在父皇酒杯裡的!”三皇子三言兩語就解救了大皇子,將罪名又扣到了二皇子頭上。
“你胡說!我爲什麼要給父皇下藥?”楚天玠急了,他隱隱覺得不對勁,像是中了某種圈套之中了,還有他的酒真的有問題嗎?
“因爲你要逼宮篡位!早就知道你有不軌之心,沒想到你居然趁着今天父皇宴請之日動手!你的狼子野心,大家都看在了眼裡,還有什麼好說的!”楚天蒼不給楚天玠任何辯解的機會,直接將屎盆子死死的扣在了楚天玠身上。
楚天幕眼色一暗,捏了捏西陵藍的手,用手指在她掌心寫下兩個字:“小心。”
西陵藍捏回去,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個時候皇后才醒過神來,連忙起身大喝:“三皇子在胡說什麼?你們父皇還昏迷不醒,你們在這裡吵鬧,成何體統!”
要是往日,皇后這番話,楚天蒼一定要惶恐不安,然後偃旗息鼓,可今日,楚天蒼一反常態,倨傲的上前一步:“母后此言差矣,兒臣正是一心爲了父皇,二皇兄爲了皇位,居然做出弒父弒君這等大逆不道的行爲,身爲父皇的兒子,怎能容忍此等事情發生?母后,休要因爲二皇兄乃你撫養長大,就對事實置若罔聞,偏袒二皇兄!”
皇后大怒,自從她當上皇后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當面指責她,手掌一拍桌案:“楚天蒼,你不敬嫡母,信口雌黃,這都是誰教你的?淑妃,你養的好兒子!”眼神冰冷的掃過她下首的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