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藍見幾人不說話,天已經大亮了,揮了揮手道,“今天就先散了吧,回去吃早飯了,明日再來。”
“是……”西陵英傑話一應出聲,就覺得不對味兒,改口道,“去吧!”
望着安然遠去的西陵藍的背影,西陵英傑自捶了一巴掌,暗啐道,你個老不尊的,今天是瘋魔了不成,被個小丫頭片子給降住了。
也不怪他應得快,因爲每日上朝下朝,楚皇宣佈退場的時候,就是那句話開頭,今天無事就先散了吧……
楚明堂年底考覈完之後,會放一個月的寒假期。
因爲冬天,寒冬臘月的,楚皇體諒楚風國老一輩臣子身體不便,免了西陵英傑的早朝,西陵英傑說起來也不老,不過就是會倚老賣老,每天早上和兩個孫子一個外孫女做晨練,精神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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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就近方便,西陵藍和老爺比試後第二天,又搬了一回院子,搬到了流香院,離福順院只有幾道穿花小廊的距離。
流香院比起之前的院子檔次又提高了幾層,常年深鎖着,沒人居住,風景好,建築好,據說西陵妍小時候誤入流香院玩耍,就看上了這裡,可是老爺子沒允的。
後來,西陵藍才知道,流香院曾是她生母西陵搖光所住的地方。
關於西陵搖光,西陵藍在原主的記憶裡,只找到了厭惡怨恨的情緒,恨其母把她生下來受苦,恨其母不貞害她被人詬病……
西陵藍沒有受其影響,她反而覺得西陵搖光定然是個奇女子,要不然受到了那麼大的壓力,也拼着命的將女兒生下來?是很愛很愛那個男人吧?只是其父到底是誰呢?爲什麼會放任一個愛她愛到生命都不要的女人獨立受苦?
憑西陵候府這麼大的勢力也查不出來,不可能真的會是個馬伕吧?
西陵藍放棄了研究這個問題,是誰不是誰,與她何干?
她要要走的路,靠自己足夠,她從來不是將希望和幸福寄託在別人的身上的弱女子!
話還是要從搬家後開始說起,西陵藍原本對於外部環境不是很在意的一個人,仍舊被流香院的格局和風景迷住了。
真正是個宜居宜人的好住處。
那天,西陵藍難得沒有煉功,逛園子的時候,外面的丫環來報,有人特意拜訪表小姐。
正兒八經的遞的拜貼,西陵藍接過一看。
兵部尚書許家的貼子。
貼子能送到她這裡,定然是過了西陵英傑的眼的,那就是默許了,給了她應客的資格了,西陵藍讓人把人領進園子後花院涼亭內。
果然是許蒙塵!
許蒙塵除了臉色萎靡點之外,其餘都還好,見了西陵藍眼裡掩不住的喜色,人顯得精神了些,大步上前,一撩袍子。
半蹲半跪行了一個大禮!
“你,起來!”西陵藍現代人身份,真心看不慣古人的跪禮。
許蒙塵兀自說着他的,“多謝老大救命之恩,堂醫說我中毒極深,這毒叫烏風散,非常厲害,沾上了不破皮還好,一旦大量滲入人體,他也救不回來了,幸好我就只有一處外傷,如果多幾處外傷的話,就真的不好救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