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英傑頓時不敢出聲了。
楚天幕又道,“靖遠候,我且問你,西陵妍身上一兩就價值千兩的香料從何而來?莫不是帶兵打仗時,克苛軍響吧?”
“殿下啊!老臣一心爲國,忠心耿耿,斷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殿下……”西陵英傑神魂俱滅,差點出竅。
陸氏插口嘴,“殿下,那香料也不多,是我陪嫁時帶來的,一直捨不得用,妍兒長大了,我纔給她用的,望殿下明查。”
“你孃家陸氏,也不是什麼百年大戶,不是任了邊關太守一職,任了十年罷了,難道就任出了金山銀山不成?”
陸氏不停嗑頭伏地,“四殿下,不是您想的那樣,事情是這樣的,我父親在邊關太守時,曾救過一個月威國的大型商客,商客剛好運的是這種香料,所以,贈了一點給父親大人,我家無女兒,就我一個,所以,出嫁時,就給我陪嫁了,這香料雖貴卻易保存,只要密封就不會揮散掉……”
楚天幕冷淡道,“原來是行賄而來。”
西陵藍覺得有些累,不想再和這些糾纏不清了,她眸中金光已經消散不見了。
剛剛金光乍起,許不是她的本意,是這具身體記憶裡的殘留的情感,很微弱,被她冷靜一壓制,就全部散了去。
“楚天幕,我們走吧!”
“嗯!”
兩人攜手而去,再沒人敢多嘴。
陸氏捂着嘴,無言的流淚,西陵英傑也是失魂落魄狀,他在自我反省,真的做錯了嗎?四殿下似乎對他失望得緊,他憑心而論,只是不想看到白頭髮送黑衣人,妍丫頭還有得救,只要他回去好好教導,好好教導……
***
四皇子府,坐落在京都權貴區最中心的位置,周圍的鄰居不是皇子就是王爺什麼的,滿京都裡,除了皇宮,就數這一塊地價最貴,身份最高了。
就算在這些京都頂級權貴裡面,四皇子府也是很顯眼的那一座,佔地廣闊,朱門紅牆,琉璃瓦,遠看氣勢宏大,近看富貴滔天。
西陵藍並沒有回靖遠候裡拿任何東西,就是讓人將秋葉叫了出來,西凌裡的東西她不稀罕!楚天幕和西陵藍,坐在馬車上,一路上,楚天幕嘴角笑意就沒有斷過,進正門,馬車長驅直入……
在外面看,四皇子府和別的王府什麼的沒太大的區別,一進到裡面,就發現有些不同了。
奴僕穿梭如雲,但卻井井有序,各司其職,忙而不亂,看到主子的馬車經過,也只是靜靜的站立行禮,等馬車過後,再繼續工作。
馬車停在了後院和前院交接的垂花門,楚天幕先下了車,伸手給西陵藍。
西陵藍搭着楚天幕的手,利落的跳下車,被不肯放手的楚天幕牽着往垂花門裡走。
進入垂花門,就感覺到了和前院的截然不同,幾乎看不到奴僕的身影,垂花門口守着幾個樣貌普通,但是一看就非普通家丁的小廝。
楚天幕一邊帶着她往裡走,一邊介紹,因爲他喜靜,整個後院都是林木森森,鬱鬱蔥蔥,幾個小院點綴其中,他平日裡一半日子在前院,一半日子住在後面的幕蒼齋,給西陵藍安排的就是幕蒼齋緊鄰的漱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