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軒疼得一哆嗦,表面還要做淡定狀。
札木合聽得此言,倒是有了幾分踟躇,若是一般女子,他開口討要,量袁軒也不敢不獻上來。
可這是袁軒的未婚妻,他倒不好開口了。
只是看着袁軒身後,那低頭只露出雪白脖頸的倩影,怎麼也捨不得。
猶豫了一下,札木合打了個哈哈,沒口子的誇獎起西陵藍來,什麼姿容絕俗,什麼氣質高雅,這般女子,只怕當王妃都使得。
又言語暗示,若袁軒將西陵藍獻給他,必定重賞,珠寶隨他挑,就連平日裡一直不肯放手的親衛隊的指揮權都可以讓出一半來。
袁軒聽札木合這話裡話外不堪的意思,心中怒火滔天,拳頭在桌案下緊握,青筋都暴凸起來。
實在聽不下去,袁軒眉頭一皺,身子緊繃,若不是,若不是阿藍身受重傷,此刻不是動手的好時機,真想一腳踹翻札木合。
居然敢肖想阿藍,找死!
只是他不是衝動之人,即使怒火到了頂點,他的理智仍在死死的攔着他,若真動起手來,他不怕,阿藍怎麼辦?
他不能讓人傷阿藍一根毫毛。
此時之辱,暫且記下,他日,他日一定要讓札木合生不如死。
臉色鐵青的袁軒,努力壓抑着心頭的怒火,身後西陵藍自然也聽出來札木合的言外之意。
心中暗怒,只是此刻形式,讓自己和袁軒都有所顧忌,只能忍耐了,待來日一定找回場子。
安撫的拍拍袁軒的鐵拳,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多年的默契,不用說,就知道對方所想。
反倒冷靜了下來。
西陵藍繼續低頭在袁軒身後裝死,袁軒只低頭研究手中的那個酒杯,似乎想看出一朵花來,就是不接札木合的話茬。
札木合見暗示了半天,袁軒無動於衷,當着營地衆人的面,他也不好直接說出要袁軒獻妻的話來。
只得衝身邊的心腹使了眼神,心腹立刻上前,“大王,這久後勁足,小心上頭。”
札木合做茫然狀,然後又回過神來,連說話都帶了幾分大舌頭:“本王說怎麼……怎麼有點頭暈呢,估計剛纔喝高了。”
說着,衝袁軒歉意的一笑:“袁統領,本王剛纔喝醉了,若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那都是醉話胡話,當不得真,袁統領別介意。”
袁軒扯出一個淡得看不出來的笑來,敷衍的應和:“既然大王喝醉了,那早些回去歇息吧,袁軒告退了。”
說着起身,拉着西陵藍,乾脆利落的走人了。
周圍的人看看袁軒遠走的背影,再回頭看看上首札木合憋得鐵青的臉,頓覺不妙,也紛紛找着藉口告辭了。
貢託雖然很想借機挑撥兩句,可看札木合那難看的臉色,泛紅的眼瞳,還有喉嚨裡不住喘的粗氣,脖子一縮,也找了個藉口,溜了。
頓時空地上,人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下札木合和他幾個心腹。
雖然空地中篝火仍舊燃燒得旺旺的,卻寂靜得能聽到木柴燃燒的畢剝聲。
尤其是遠處營地一些普通人聚集地那塊,傳來的呼喊聲,女人的嬌笑聲,熱鬧非凡,越發凸顯得此地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