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因爲一點私心,反助煞星的本命蠱培養進階,也將煞星的戰力又提高了一個層次,若是真如她算計的,煞星入魔了也就罷了,只要煞星一死,黑苗無人壓制,修養幾十年,未必不能恢復元氣。
可偏偏人家好好的,入魔化解了,功力更加高深了,金蠶蠱也進化成蠱王了,真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白苗眼看又要恢復南疆第一部落的實力了,黑苗卻時刻要擔心自己滅族。
要不是阿蘿,黑苗此刻還穩居南疆第一部族的位置,真是悔不該當初!
更多的人加入了討伐阿蘿的行列,一時氣氛到達了頂點,無數人喊着處死阿蘿,或者讓阿蘿去白苗贖罪。
議事堂腳下的暗室內,被下了縛身蠱,渾身不能動彈的阿蘿明豔的容顏憔悴不堪,清亮有神的眸子此刻微微的閉上,低着頭看着地面,看不清她的神色。
她的身邊,是一個高大的,穿着長老服的黑苗男子,此刻正一臉大義凜然的看着她,“阿蘿,你也看到了,如今黑苗危在旦夕,族人們的性命就在你的手上了,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族人都死在白苗的手裡吧?”
阿蘿沉默了一會,才擡眼看一眼那個男子,面無表情的開口:“阿爹有什麼就直說吧。”
阿蘿的父親,也就是黑苗族大長老風咕嚕,臉皮抽動了一下,才期期艾艾的開口:“如今之際,只有你負荊請罪,到白苗去懺悔一切,咱們黑苗或者可以逃過一劫。”
阿蘿嘴角揚起一個諷刺的弧度:“阿爹說笑了吧?我們黑苗滅了白苗一族,如今就交出阿蘿一人,就想平息白苗的怒火?阿爹,你是天真呢?還是無邪呢?”
大長老風咕嚕臉上掠過一抹惱羞成怒的赫然,不過爲了大局,還是忍耐了下來:“當然不止如此,咱們黑苗再跟他白苗簽訂個契約,約定五十年,黑苗人奉白苗爲主,就不信白苗不動心。他們如今族人幾乎被咱們黑苗滅絕,想要修養恢復當日的盛況,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只要白苗肯放過咱們黑苗,五十年的休養生息,到時候誰主誰僕還說不定呢--”說着,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來。
阿蘿靜靜的看着自己的父親,半天,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既然阿爹和族長,長老都已經決定了將女兒丟出去保黑苗平安,女兒同意與否似乎都不重要了,阿爹又來尋女兒說這些做什麼?”
風咕嚕有些訕訕的略微別過頭去:“阿蘿,你看,爲了咱們黑苗,你時日無多了,族長已經派人去跟白苗聖女苗青歌談判了,不日估計就要回來,然後你就要被送去白苗,阿爹我--”說到這裡,也自覺有幾分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阿蘿神色莫明的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好像想明白了什麼,慘白的臉上一下子涌上了紅暈,憤怒的看着大長老:“阿爹,你真狠心,阿蘿如今都要死了,你居然還不放過阿蘿,難道阿蘿不是你的女兒不成?”
風咕嚕被阿蘿這麼一搶白,一點猶豫和不捨全部煙消雲散,瞪了阿蘿一眼:“阿爹怎麼狠心了?你這丫頭,本來就是要死的人了,你那本命蠱,還有那一身的功夫,還留着豈不是浪費了,你弟弟天資聰穎不亞於你,是族內最看好的兒郎。若是你體諒阿爹,就將你的本命蠱和功力傳給你弟弟,你弟弟一定會在兒郎中脫穎而出,到時候,族長位置還不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