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滑到崖底,只是半路中,福爺身子一騰空,蕩入了山壁中的某一處洞穴之內。
袁軒與西陵藍兩人也有樣學樣,蕩入了那個沿壁洞穴之內。
這個洞穴不大,高兩三米,深五六米,光線很好,壁縫裡有些地方還長着野草野花,在洞穴中央盤坐着一個女人,清麗的面龐,頭上的白髮根根,整個人消瘦,似乎一陣風都能將她吹走。
跟口子寨裡的苗青歌一模一樣。
她原本閉着眼,知道有人來,才緩緩的睜開眼,一睜開眼,原本清瘦弱小的女人形象沒有了,這是一個強者,哪怕是受了重傷,但仍舊是強者的氣息,那雙眼睛裡有光華流轉,目光如炬,只是這樣看着你,你就能感覺到想要臣服……
與那口子寨裡病牀上躺着的苗青歌有着質一般的差別!
這人才真正是白苗的族長,是個女強人,帶有領袖風範,哪怕受傷了,傷得是身體,而不是勢……
西陵藍暗罵自己蠢,之前怎麼就會被矇蔽呢,那個假苗青歌身上沒有勢,她當還以爲是傷重過度虛弱了,加上楚天幕好不容易見到其母,她光顧着跟他一起高興了,沒想過這個問題。
“西陵藍見過寧妃娘娘。”
“袁軒見過寧妃娘娘。”
兩人恭敬的見禮道。
苗青歌秀麗的臉龐泛起一絲笑意,淡淡的一個點頭,“不必多禮,你們倆小時候,我都見過,沒想過,一轉眼都這麼大了……”
然後,苗青歌語氣突得一頓,“面色潮紅,眼波多情,目光流漣,精神渙散,氣血不穩,呼息過促……誰給你們倆下了情盅?”
“晚輩猜應該是那個叫阿蘿的,請前輩救我們倆。”西陵藍與袁軒進入洞穴時,已經強行咬牙,分開了手,就這麼一會子的功夫,西陵藍與袁軒都是忍了一層薄汗,都想不自禁的靠近對方。
苗青歌眼中明顯升騰起怒火,“都是我種下孽緣,讓孩子們受苦了。這種情盅是她們黑苗族的黑盅術,一般用兩個人的毛髮之類的東西,打結成盅種,中盅時,不知不覺,情盅初期,只是中盅的對方互相好感,各自形象容貌氣質在對方眼裡大大提升,到了中期會情不自禁想親近對方,從對方身上獲取養份生長,到了最後,身體裡所種下的情盅會成形,兩隻盅想要合二爲一,就必須其中一個人把另一個人吃下去……”
袁軒與西陵藍大吃一驚,西陵藍還以爲僅僅只是讓她與袁軒在一起,離間她與楚天幕,結果,沒有想得那麼簡單,人家即要離間他們,也會要了他們的命。
這個阿蘿出手也黑毒透了。
一個人喜歡到吃掉對方的地步,這纔是情盅的最高極致境界。
他們現在應該處於中晚期地步了,她與袁軒渴望在一起,是盅蟲的原因,因爲必須要從對方身上才能吸取養料,它纔會成長。西陵藍時不時有種想要溶入袁軒身體的難爲情的想法,想必也是盅蟲催眠她的意志所造成的,也許她與袁軒越親密無間,盅蟲成長越快吧。
好在,她與袁軒都是武宗強者,自制力比一般人高一些,直至到了中晚期,他們倆人還清清白白,自動忽略泉潭邊的那個驚鴻一瞥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