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是昏君吧?你生來是害兒子的吧?在位幾十年,國庫總共才一百來萬兩銀子,各處的糧食存儲嚴重不足,貪官們貪污了大筆的銀兩跑了,還時不時昏迷一下給你看看,沒事就生一大堆兒子閨女,養幾十個小老婆,這些都是要花錢的啊!
一遇到大事,他老人家就很應景的昏睡過去,人事不醒,丟下一大堆爛攤子來讓自己和楚天幕收拾,這哪裡是親爹啊?這比白雪公主她後媽還狠啊!
特麼的,早知道她就搶着去鎮壓叛軍得了,總比天天揪着頭髮發愁銀子來的強啊!她這是什麼命啊,拿着賣白菜的錢,操着賣白粉的心啊!
西陵藍狠狠的在心底吐槽。
“上次給燕氏商行的定金就花了六十萬兩,咱們募捐一共募捐到了九十七萬兩,國庫本來有一百一十三萬兩,這一段時間購買糧草,藥材,安置災民,還有軍餉和俸祿支出,已經花去二十五萬兩,還需支付燕氏商行糧草和藥材餘款一共一百六十萬兩,目前缺口爲三十五萬兩,還有預計各種支出大約三十五萬兩,也就是,咱們還要籌集起碼七十萬兩才能熬到新一年的賦稅收上來,收支勉強平衡。”許蒙塵手裡拿着帳簿,滔滔不絕。
西陵藍心裡的悲傷逆流成河,她去哪裡弄七十萬兩白銀去?那是白銀啊,不是磚頭啊!
“楚天幕不是收繳了南淮王和叛軍的糧草嗎?”西陵藍想起早上收到的摺子,上面說收繳了不少的糧草,可以將東南那部分的災民安置了,怎麼還差那麼多啊!
許蒙塵很嚴肅的揮揮手中的賬冊:“老大,要不是太子殿下收繳到這批糧草,緩解了東南的壓力,我們就不止需要區區七十萬兩白銀了,只怕要番上兩番呢!”
西陵藍很想問,七十萬兩白銀還區區,你區區給我七十萬兩看看?
抱着頭開始發愁,爲什麼她的地位越高,卻越來越缺錢了呢?這不科學啊!爲什麼別人當王妃,當太子妃,錦緞綢服穿不完,珠寶首飾晃人眼,連吃燕窩,都是看一碗,倒一碗。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醉生夢死,舒服安逸。
輪到自己,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不是打鬥,就是綁架,要不就是宮變,接着還要千里尋夫,好不容易尋着了,當上太子妃了,圓滿了吧!
老天,卡嚓劈下一道雷,對不起,國家有難了,大家叛變了,親,挽起袖子幹活吧!然後每天累得跟死狗一樣,操心着各種國家事務!一定是姐穿越的方式不對吧?西陵藍暗自嘀咕。
愁眉苦臉的看着下方站着同樣愁眉苦臉的許蒙塵,西陵藍揉揉額頭,剛要說話,就聽到外面來人稟告,西山大營的藥材已經極度的匱乏,勉力只能支撐一天了,如果再徵集不到藥材,明天起,只怕西山大營內的感染者要全部斷藥了!
這些日子努力的成果將毀之一旦,瘟疫的步伐將更逼近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