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藍語氣平和,真誠,眼神清亮,不躲不閃,讓她說的話的可信度一看上去就很高。
阿蘿盯着西陵藍看了會,似乎糾結了一會,才點點頭:“我聽阿母說過,她年輕時,曾在楚風生活過,你們是她的後人還是?”
楚天幕淡淡的開口:“我是她的兒子。”
阿蘿訝異的打量了一番楚天幕,眼睛亮了亮,神色一閃而過一絲愉悅:“原來是阿兄,阿母這十多年來,時時刻刻都記掛這阿兄,要是知道阿兄來了南疆,一定會很開心的。”話說這麼說,可阿蘿最後一句的話充滿了苦澀的味道,眉宇間的憂色一直未散。
但好歹對他們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般敵意了,原來互相警惕着,竟然沒有早先就問出對方的身份,次次擦肩而過,直到現在。
這個少女竟然是苗青歌的養女!
西陵藍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楚天幕,剛來南疆,這母親還沒找到,就多了個妹妹出來。不過此刻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先知道楚天幕的母妃的下落比較重要:“阿蘿姑娘,那能告訴我們,聖女現在的下落了麼?還有,姑娘你單身一人,獨闖白苗寨,可是和聖女有關係?”
西陵藍不比福爺和楚天幕,因爲和寧妃的天然關係,關心則亂,她一直很清醒,這個阿蘿獨自一人就敢闖白苗寨,肯定不簡單,先防着點準沒錯。
阿蘿一聽到西陵藍問,神色一黯,低頭:“當日白苗被攻打,族人四散逃離,阿母爲了族人離開,耗盡了精血,幸好有本命蠱,才能勉強維持生機,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又被黑苗人通緝,我帶阿母四處隱藏躲藏,阿母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我也是沒有法子,想着當日倉促離開,好多珍貴的藥材遺落,所以想回來找找看,有沒有什麼能滋養一下阿母的身體。”
楚天幕和福爺神色一變,苗青歌還活着,這對他們來說,都驚喜異常,總算是知道了她的下落和消息,不管怎麼樣,只要她還活着就好!
西陵藍剛要開口問阿蘿她們現在在哪裡,就聽到甲一的大聲示警:“主子,快退,有埋伏!”
衆人聽到聲音,立刻從屋子飛躍而出,屋子外面,黑沉沉的一片,除了甲一和子十一的身影,看不到半個人影,只是聽到一片悉悉索索的聲音。
“哪裡有埋伏?”湯圓看了半天都沒發現有人埋伏,反倒是甲一那聲示警,驚動了趕來的白苗寨外的黑苗人,此刻已經看到那一片喧鬧起來,不少人手持火把朝着這個方向趕來。
甲一還來不及回答,就聽到阿蘿的一聲低低的驚呼:“糟了,是黑苗的五毒陣!咱們快退,遲了就來不及了!”說着手中一撒,一片帶着磷光的粉隨風散落,落在了地上。
那些落地的磷粉緩緩的,帶着某種奇特的節奏,如同潮水一般,朝着一行人涌了過來,湯圓這才發現,那些磷粉並沒有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了地上密密麻麻的蟲子身上,而此刻,那些蟲子正成包圍之勢,將一干人圍住了。
楚天幕環顧了一下四周,此刻四周都是那些毒蟲,看來在他們在屋子裡的時候,黑苗人不知道怎麼就知道了他們的行蹤,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毒蟲放了出來,將他們圍住,要不是甲一警覺,只怕後果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