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如果讓她能嫁給袁驃騎,讓她穿黑衣服嫁人她也幹啊,只可惜--想到這裡,湯圓偷眼看了一眼西陵藍,見她正滿臉溫柔的撫摸着衣料,忙將這個心思拋開。
看完衣服之類的,就看到迎親禮品中,有一張又厚又大的糯米餅,湯圓對着這個糯米餅歎爲觀止,想着主子交代自己平日照看的那幾個口子寨的小孩子,應該喜歡這種東西,拿刀就想分兩塊下來。
被眼明手快的白苗長老攔住了,連聲說這是象徵新郎新娘以後團團圓圓,豐衣足食的,要是切了,就不圓滿了。
湯圓嚇出一聲冷汗,連忙丟下刀,跳到西陵藍身後裝死。
白苗長老也心知族長的這個兒媳婦和她的侍女都不是南疆人,對習俗不太瞭解,招呼人將東西收到了後面去了。
這頭湯圓連忙給主子道歉,要是真被她切下一塊來,不圓滿了,她不敢想那個後果。
西陵藍自然不介意。她滿心都是要嫁給楚天幕的喜悅,這些小事,她都不放在心上。
第二日,就是大婚了,西陵藍當初一聽這個日期,就忍不住囧了,難道苗青歌也是現代穿越而來的,這日子,選的,讓她說什麼好呢?
晚上,一向表現很平靜,淡定的西陵藍,終於有了幾分緊張的感覺,翻來覆去的在牀上睡不着。
陪同西陵藍睡在同一個房間裡的湯圓,自然也是替主子高興,見西陵藍睡不着,“主子,你不是很緊張啊?”湯圓翻個身,在黑夜中,雖然看不清不遠處牀上主子的表情,可聽她翻來覆去的動靜,就知道了。
沉默了一下,西陵藍很乾脆的承認:“嗯。”
“主子我能理解你,能嫁給太子殿下這樣帥到沒朋友,權勢滔天,武功高強,幾乎完美的人,說實話,要是我湯圓,我早就笑瘋了,哪裡還能跟主子你一樣,只是到結婚前一晚,才睡不着?我肯定從定親那天開始就睡不着了。”湯圓碎碎念。
西陵藍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想接話。
“主子,你說你都緊張了,太子殿下會不會緊張啊?畢竟你們都是第一次?”湯圓不用人回答也能一個人說的很高興。
西陵藍聽湯圓這一問,也忍不住去想,楚天幕應該也會有一點緊張吧?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他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孔上,露出緊張的神情是什麼樣子,真是遺憾。
“不過我聽子十一說,南疆這邊的風俗,新婚前一晚,會有好多未婚的兒郎,陪着新郎喝酒玩鬧一整晚,意味着告別單身,從此以後就是一家之主了。聽子十一說,這一晚,那些愛慕新郎的少女,會藉此機會,給新郎敬酒,以示以後兩人再無情意。主子,你說按照咱們太子殿下這般的容貌和功夫,這會子,是不是全南疆的姑娘都要撲上去敬酒啊?”湯圓一副很嚮往的樣子。
西陵藍眉心一動,她前些日子就聽苗族看護她的長老說過一些婚禮上的風俗,自然對這個婚前風俗也知詳一二,不過長老略微一提而過,她也沒放在心上。
此刻聽湯圓這麼一說,雖然知道楚天幕不會和那些南疆姑娘有什麼,可想到一羣如花妙齡少女圍着給楚天幕敬酒,那畫面怎麼想怎麼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