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藍想跟楚天幕聯絡,又怕打擾他,加上小洛說這般聯絡很浪費能量,一個月只能一次,也只能罷了。
沒了楚天幕陪在身邊,連消息也得不到,日子過得實在是,比白開水還淡。
偏因爲楚皇如今性子不再壓抑,使出雷霆手段來,京都內治安好的很,欺行霸市,強搶民女,紈絝縱奴傷人之事,已經消失乾淨,她就是想出去找人練個手也困難。
就在看着天上的白雲就要睡着之時,有侍衛來報,綏郡許蒙塵大人的信使求見。
西陵藍騰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許蒙塵的信使?綏郡?
趕快命人帶進來,來人風塵僕僕,面色黧黑,嘴脣乾裂,掏出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呈了上來。等西陵藍一接過信,整個人精神氣一鬆,暈了過去。
西陵藍示意侍衛將信使擡下去,請大夫來看,一邊打開了信。
信上是許蒙塵的字跡,很是潦草,幾張薄薄的信紙,只說了一個情況,如今綏郡不太平,有人鬧事,許蒙塵帶去的人已經鎮壓不住,無奈之下,只能選了個武功最高強的侍衛化裝逃出綏郡報信。
西陵藍眉頭一皺,許蒙塵當初去綏郡,帶的那隊人馬,雖然人數不多,可個個是好手,加上綏郡本來的官府,和他的手段,不說很快控制住綏郡,可自保應該無疑,怎麼會弄成這般危機的地步?
可信中又沒說清楚,心中狐疑不定,好不容易等信使醒來,詢問了一番,才知道,原來許蒙塵一行人本事滿懷豪情而去,沒想到綏郡窮鄉僻壤,民風彪悍,那裡土地貧瘠,收成寥寥無幾,所以綏郡大部分壯年,幾乎都加入了各路強盜馬賊,到處劫掠。
許蒙塵帶着的人,進入綏郡,就被人盯上了,因爲打着朝廷的旗幟,一路勉強無事,可進入綏郡,才發現,所謂的官府已經形同虛設,連官衙都破破爛爛,不能居住。
許蒙塵一行人進駐官衙,一月間,做事總會被人阻撓,政令頒佈不下去,到後來,越發連住處都不安全起來,總有人在周圍窺伺,半夜來騷擾。
甚至有當地的豪強派人傳話,若是要想在綏郡安穩呆下去,要麼夾起尾巴做人,別壞了他們的事,要麼就加入他們,大家一起發財。若有異心的話,就別想活着出綏郡。
許蒙塵見形勢越發的惡劣,瞭解越多,也知道綏郡的水太深,靠他們一行人,只怕是在綏郡混不下去的。一邊和那些地頭蛇虛以委蛇,一邊挑選了他,化妝後偷偷的出了綏郡,讓他日夜兼程趕回京都彙報。
這個信使一路不敢停歇,馬都不知道跑死多少匹,才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京都。
西陵藍聽聞之後,心中勃然大怒,勉強壓抑着怒火,溫言撫慰了那侍衛兩句,讓人送他下去休息,才狠狠的一掌將身邊的高几拍得粉碎,冷哼一聲:“很好,綏郡,綏郡!”
湯圓,子十一等不敢做聲,躬身在一邊。
半晌西陵藍才下令:“湯圓,準備行李,明日啓程,去綏郡。”
湯圓一聽,眼睛一亮,立刻下去準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