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絲賭船,餐廳。三名士兵按照名單,將張平、波利科娃、威廉、亞當斯、山田藤次郎還有另三名入圍十強的人叫了出來,隨機的分成三組人。在如臨大敵一般,將這些人都捆了起來。然後呵斥着其餘人繼續蹲下,卻是將張平和波利科娃以及一個賭客荷槍實彈押解出餐廳。
那名賭客驚恐萬分,嘴裡不斷哀求着,半天挪不動步子,一個士兵拿起槍托照着那賭客的身子就打了過去。在打罵聲中,三個人走出餐廳,往拍賣大廳,也就是現在的新聞發佈廳走去。
剛走出餐廳,張平就注意到了波利科娃在向自己使眼色,暗示他有機會一起動手。張平眨巴眨巴眼睛,表示沒問題。不一會,波利科娃嬌呼一聲,好像是碰到了什麼東子,速記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中間看管的士兵不加提防,俯下身子查看究竟。就在這個時候,張平突然轉身一記鞭腿,正掃在後面的那名士兵腦袋上,對方一聲不吭就倒在地上。張平雙臂一振,身上的繩索已經被掙開,隨即快如閃電跳過那美國賭客,竄到了最前面那名士兵背後。
那士兵聽到動靜,剛回過頭,就覺得眼前一黑,被張平一記猛拳擊倒在地。而中間的那名士兵,俯下身子的同時,已是被波利科娃輕鬆幹掉,躍起身來,衝着張平莞爾一笑:“不錯,果然是高手!”
那賭客突然獲救,還不知如何是好,張平叮囑他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然後和波利科娃將三名士兵丟到了一個房間裡面,兩人商量對策。波利科娃想先找到伊凡諾夫等人的位置,而張平卻要去找伊莉等人。兩人爭執不下,最後只好分兵兩路。
其實張平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甩開波利科娃,準備渾水摸魚。等波利科娃離開後,張平換上一件士兵服裝,更是直接將面容改變,往珠寶展示廳走去。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大門口已經把守了兩名士兵。張平也不遲疑,拿着對講機堵住半張臉龐,徑自走了過去。
那兩名士兵看他走過來,看不清楚臉面,只當是自己人,並沒有加以防備。還有三步左右距離,終於有一名士兵感覺到不對,正要質問張平。張平手足並用,打鬥時間沒超過3秒鐘已經宣告結束,兩個士兵連報警都沒來得及,就已經被打暈倒在地上。張平將二人扶到牆角處站定,輕輕拉開大門,往裡觀看。裡面展示廳內還有三人,正拿着一個袋子,將所有的珠寶搜刮乾淨。張平定睛一瞧,裡面擺放‘光明之山’和‘神像之眼’的展臺已經空空如也。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拉開門走了進去。故技重施,拿着對講機遮着臉往他們身邊靠了過去。門口有士兵把守,而張平穿得又是他們的服裝,裡面正在肆意蒐羅珠寶的士兵根本沒有什麼戒心,直到張平拳打腳踢將他們如數放倒之後,他們還在納悶:自己人怎麼打自己人?窩裡鬥?
張平最關心的自然就是那兩顆鑽石,但是搜遍了那珠寶袋子,也沒能找到那兩顆鑽石的影子。張平不由着急,弄醒了一個人追問那兩鑽石哪裡去了。那士兵存着一絲僥倖的回答道:“剛纔契科夫已經拿走送給將軍了,只有這些不怎麼重要的珠寶,才留下我們慢慢整理的。”
張平不由大爲惱怒,泄憤般再次將那名士兵踢暈,以排泄心中的鬱悶。現在只能寄希望這個契科夫還沒走的太遠,張平將那兩個滿載珠寶的袋子扔到青羅環中,隨後根據他們所供認的方向,追了出去。才追過一處拐角,眼角餘光處有一絲紅色人影快速掠過。張平心中一動,也加快了步伐,跟蹤而去。
拐過幾個彎角,張平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了說話聲音,連忙停住腳步,偷眼看去,前面正是那瘦削男人,也就是士兵口中所說的契科夫了。而另外一人的聲音卻讓張平感到有點耳熟,可惜那人臉龐被一條紅絲巾所遮蓋,看不太清。旁邊還倒着一名士兵,顯見的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好了,東西交給你,我怎麼辦?丹皮爾還等着我拿東西給他。”
“放心好了,你現在的任務已經結束了,等下你可以慢慢的享受。”
一聲低沉的呻吟,隨即沒有了聲息。張平再看過去,那名瘦削男人已經倒在地上,一片血跡汩汩流出。只聽着剩下的那人嘴角哼了一聲,掉頭往張平這個方向走來,原來這個地方只是殺人的場所。
讓那人沒想到的是,自己殺人取物,卻也帶來了一個萬分危險的人物。沒走幾步,突然覺得旁邊一陣涼風掠過,後腦勺猛然一疼,撲倒在地。張平冷笑着走出來,嘿嘿,最終還是要便宜了我這隻黃雀了。
搜遍全身,兩顆鑽石順利到手,張平將二者收入青羅環中。不過收好只好,覺得這人背影好像很是熟悉,翻過來一看,將遮住半邊臉的面龐露了出來,原來還真是熟人。赫然就是那失蹤的第四人:葉琳娜。
張平不由暗暗稱奇,這葉琳娜真是不簡單啊,原來她接近伊凡諾夫的目標在於這兩顆鑽石,不過這些士兵又是怎麼回事,莫非也是和葉琳娜有關?還是隻有這契科夫是葉琳娜的內應?不過這契科夫被葉琳娜就這樣幹掉,這女人的心腸可真夠毒的。
不管如何,自己的心願已經達到,愛誰誰吧。我是不奉陪了。張平將葉琳娜和契科夫放在一起,溜之大吉。
監控室內,丹皮爾正在與美國政府協商。美國人只同意給予一定贖金,但絕不同意兩外兩條。而丹皮爾卻是堅持這一點,雙方爭執不下。最後丹皮爾惡狠狠的說道:“既然你們一意孤行,好,那就找個人出來承擔一下本該你們負擔的責任。”
正要不光不顧殺掉一個人質,以告誡美國人。突然對講機裡傳來了馬奎爾的聲音:“將軍,我這裡出了些問題,已經死掉兩個兄弟了。”
丹皮爾不由大驚,連忙和其餘各處取得聯繫。但是珠寶大廳留守的士兵卻沒有任何動靜。想到方纔他們就彙報說契科夫已經來給自己送上兩顆鑽石了。但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卻不見契科夫的身影。丹皮爾心中暗暗吃驚,臉上卻絲毫沒露出一點口風,舉止若定的指揮着比爾將鏡頭對準那幾個重要人質。
“將軍,海底有人在潛入。總共十個人,右邊海面。”貝爾從電腦屏幕上發現了一些異常的紅點。
丹皮爾冷笑一聲,說道:“這應該是白鯊突擊隊了。按照計劃實施,給他們點教訓嚐嚐。”隨着貝爾的手指頭在鍵盤上飛舞,那幾個紅點周邊泛起一道白光,轟的一聲炸開,瞬間功夫已經少了不少紅點。
“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邁克,沒想到我也會找到這種定弦水雷的製作手法吧。哈哈”
“將軍,他們已經退走了,沒想到,他們居然用得也是小型潛艇,哈哈”貝爾放肆的大笑,丹皮爾和藹的目光望着他,眼神裡一片祥和。
“將軍,珠寶展示廳可能有問題,監控畫面好像已經很久沒變過了。”這時候一個士兵終於發現到了珠寶大廳的異狀。丹皮爾喟嘆一聲:“恐怕是有人在搗亂。馬奎爾,你將所有人都撤回來,都撤回來!”
對講機裡一片空寂,馬奎爾的對講機裡面一點沒有動靜。丹皮爾心中更是沉到了谷底,今天這事情顯得很是詭異,自己荷槍實彈那麼多士兵,怎麼意外頻頻,這讓他已經有些懷疑給自己提供情報的人了。
這時候張平也已經脫掉了那身士兵服裝,在客房樓層處撞上了身着士兵服飾的劉大武。幸好及時辨認出來,兩人這才避免了互相殘殺。兩活人會和以後,互相通告了各自的信息。不過幾十分鐘,包括馬奎爾在內,所有搜查的士兵都被打暈,綁了起來丟在一邊。
等丹皮爾意識到馬奎爾等人也在劫難逃,心知肚明這次行動恐怕是失敗了。不過他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讓他功虧一簣。通過高音喇叭,丹皮爾向賭船的每一個角落發布着消息,要求張平等人即刻露面,否則他將每隔10分鐘殺死一名人質。
聽到廣播後時,四個人已是距離監控室不遠。但是因爲丹皮爾的警告,這監控室四周已經是戒備深嚴,再想矇混過關,就不是那麼容易了。伴隨着丹皮爾在喇叭裡倒計時,幾個人的心情也在起伏不定。怎麼辦?
突然間伊莉注意到房間的天花板,眼睛一亮:“這天花板上可是有通風孔的,要是我們中間有人會縮骨功就好了。”劉大武聳聳肩,示意他沒什麼辦法。
張平苦笑道:“也罷,看來還是我親自出馬吧。”
說起來其餘人都還沒看到張平的真實功夫,此時見他主動站出來,都覺得有些好奇。只見張平打開天花板,身形倏然變小,就好像一隻耗子一般,異常順溜的爬了進去。
也就是爬了不到三分鐘左右,張平已是到了監控室上方。對於張平而言,並不用掀開天花板,就能察覺出地下的動靜。仔細觀察一下里麪人質的位置以及丹皮爾等人所在位置,張平做出了一個冒險的舉動。
根據和劉大武等人的約定,第八分鐘時候一起發動攻擊。張平從一個通風孔望下去,正好可以看到那美國賭王亞當斯的面龐。張平暗暗運氣,凝成一似冷風送了過去。亞當斯被冷風一激,自然而然的將眼睛瞟了過來,正好看到張平露出的雙眼。不由一愣,隨即在張平的擠眉弄眼加上手勢比劃下,明白了張平的計劃。
算算時間已到,外面突然響起一個笑聲:“哈哈,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我是劉大武,快點把裡面的人質放掉。”
丹皮爾一驚,沒想到對方真的出來,遂招呼了兩人走到監控室外間門口。此時監控室中,除了操作電腦的貝爾之外,只剩下了一名士兵在看管着人質。張平不假思索,迅疾將天花板掀開,跳下來的同時,已是將那房間內的士兵踢倒,隨即撲向那個操作電腦的貝爾。抓到之後,快若閃電一般,又退回到亞當斯身前,手掌一拉一劃,繩索已經被弄斷。
亞當斯大喜,正要說話。張平將地面上那士兵的槍支挑給他,大聲叫喊:“守住門口!”亞當斯拿起槍支,更不遲疑,對準了外間的丹皮爾三人。轉眼之間,丹皮爾三人已是被前後夾攻,貝爾更是落入了張平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