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皮爾袖手就擒,餐廳內的士兵羣龍無首,也束手投降。賭船人質危機就此化解,驚魂未定的賭客抱頭痛哭。還好沒什麼傷亡,張平和劉大武等人無疑成了英雄,被衆多人圍着,心中得意無以言表。
所有人都很高興,除了一個人:伊凡諾夫。儘管丹皮爾被抓。但是在他以及其他士兵的身上,並沒有發現任何珠寶。但是經過清查,此次珠寶展上的大部分珠寶被一掃而空,包括那兩粒著名的‘光明之山’和‘神像之眼’,竟然神奇的失蹤了。
當美國五角大樓的人得到消息後,都是鬆了一口氣。在他們看來,只要沒有出事,一切都是OK。至於什麼珠寶失蹤,那是警察的事情,與國防無關。稍晚些時候,邁克領着幾個白鯊突擊隊的人登上賭船,連夜審訊丹皮爾。但是丹皮爾始終咬定自己是懷恨在心,當年因爲自己有穆斯林血統就慘遭調查,更是因此婚姻破裂,從此他恨上了美國政府,更是投靠了拉本,成了一名恐怖分子。
但是,對於珠寶的失蹤,丹皮爾也說不出所以然,只是從他的士兵口中瞭解到,契科夫帶着鑽石,在一個手下陪同下去送給丹皮爾。在他走以後,還有一個陌生的士兵曾經將他們全部制服,並詢問鑽石的下落,隨後也跑了出去。
接着在清理的時候才發覺契科夫和那名手下都被人在角落裡殺害。但是奇怪的是現場勘查的結論:那名士兵居然是契科夫所殺,而契科夫卻又被人殺害致死,從現場的痕跡來看,兇手極有可能是名女子。具體的兇手到底是誰,那些珠寶和鑽石又到了何人手裡,卻成了謎團。
更讓人吃驚的是,到現在爲止,有重大嫌疑的兩個女人波利科娃和葉琳娜還沒露面,居然就此無影無蹤了。至於張平,也是被猜疑的對象。但是當那幾名士兵當面辨認後,確定張平並非打倒他們之人。而張平適時的與劉大武等人會合,並解救伊凡諾夫以及公主等人,無疑也消除了很多懷疑。
同時,丹皮爾帶來的人是28人,但是連帶屍體在內,卻裡奇的變成了27人,還有一個士兵竟然也失蹤了,這些疑點讓邁克和伊凡諾夫都深深困惑,最後不得不暫時有個結論:某個士兵勾結某個或者某兩個女人,在內應契科夫的幫助下,席捲珠寶逃竄,並且還將契科夫滅口。
賭船遭此一劫,由於是在公海上,因此應該交由國際刑警進行處理。然後才能根據需要引渡回美國本土。當晚,丹皮爾和貝爾被*在一間客房,由邁克手下的三名白鯊突擊隊員貼身看護。
張平和伊莉調笑一番,還是將大牀讓給了她,還是老規矩:半小時的洗澡更衣時間。信步走上甲板,沿途之上,偶然碰上幾人都對他報以尊敬的目光。這種英雄待遇讓張平很是有點慚愧。
太不好意思了,自己非但獲得了諾多的好處,還收穫瞭如此多的敬意,嘿嘿,這算不算也是巧取豪奪呢?張平一路亂想,再次走到船頭那杆桅杆旁邊。呵呵,當初就是在這桅杆上,發現了這些人的小動作。
不由興起,張平看看左右沒什麼人,一道身影溜到了桅杆之上。整個賭船的輪廓再收眼底。張平響起當時邁克少將和伊凡諾夫的表情,就不由想發笑。嘿嘿。失蹤的士兵,當然會失蹤了。那是因爲張平直接將那具士兵屍體綁上了一塊重物,直接沉入了海底,能查得出來纔怪。
倒是那兩個女人,的確有些怪異。葉琳娜就不說了,本就是間諜。在中海的時候就對‘海洋之星’有覬覦之心,現在又對兩顆鑽石有計劃的奪取,倒也很正常。不過奇怪的是另一個女人波利科娃,和自己分手的時候明明說是要到監控室,但是自己和劉大武等人回合後,卻在監控室周邊根本沒看到她的蹤跡。這女人去哪裡了?太奇怪了!
張平坐在桅杆上東想西想,也沒整理出一個思路出來,只好作罷,正要回去睡覺。眼角餘光卻瞥見有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溜上了甲板,行跡詭秘的往後艙走去。張平心生疑竇,悄悄溜下桅杆,尾隨着往後艙走去。
那人行走間也是小心翼翼,不時回頭看一眼有無人跟蹤,不過這手法比較業餘,更是被張平直接忽略。很快,張平跟着他來到了後面一處庫房。輕輕叩門,三長一短,隨即庫房門打開,那人閃身進去。
張平側耳傾聽,裡面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正是葉琳娜那富有魅力的嗓音。
“怎麼樣,他們查出來什麼端倪了麼?”
“沒有,現在初步懷疑有人假扮成士兵混入了丹皮爾的小分隊,現在找不到下落,可能藏在某個角落裡。”
“不行,丹皮爾絕對不能落在他們手裡,過會想辦法,把丹皮爾和貝爾解救出來,照原計劃撤退。”
那人答應一聲,繼續說道:“這是給你帶來的衣服,你先換上,我們現在就過去。”
過了一小會,張平側身隱藏在黑暗之中,房門打開,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葉琳娜換上衣服,儼然變成了一個略顯秀氣的男人。另外一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看到他的面容,張平差點叫了出來,威廉!那個美國人,現在確是和葉琳娜這個俄羅斯女間諜混到了一起。
事情變得頗有些詭異了,張平心中好奇,也不急於揭破他們的圖謀,只是遠遠的跟着他們。一路走到了*丹皮爾的那間房子,外面正坐着一名守衛。威廉慢慢走過去,衝着衛兵笑了一笑,走了過去,突然回頭,一把匕首從袖中刺出,正中那守衛咽喉。
威廉手腳麻利的將守衛緩緩放下,前後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葉琳娜靠了過來,輕輕叩門,啞着嗓子說道:"有情況。快出來幫忙!"
大門剛露出一個縫隙,威廉往裡一撞,已是衝到門裡面。葉琳娜一個側滾翻,順手一把飛刀出手,一名守衛張大眼睛,手上捂着插在喉嚨處的飛刀,跌倒在地。那邊威廉也已將被撞倒的守衛控制住,更不說話,直接抹了脖子。
房內的丹皮爾和貝爾見此情景,興奮不已。葉琳娜給他們鬆綁後,直接將兩人帶出了房門,順着樓梯往下走去。張平依然遠遠的跟在後面,想知道他們的圖謀到底是什麼?
很快,他們已是來到了下面機房的某處。出乎張平意料的是,葉琳娜對這艘賭船很是熟悉,三轉兩轉來到這裡後,熟絡的按下密碼。四個人推門走了進去。以張平的眼力,早已將葉琳娜按下密碼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已是照貓畫虎,將門打開後,印在眼簾的居然是一個小型船塢,裡面正停泊着一艘迷你型潛艇。
這時候葉琳娜等人已經鑽到潛艇裡面,入口已然關閉。張平不禁有些後悔,剛纔就該動手將他們拿下,現在一切都晚了,即便有什麼計謀,自己也沒辦法追到潛艇裡面啊。
潛艇的馬達聲緩緩響起,張平突然感覺到不妙。這潛艇開走,這動靜肯定小不了。要是讓旁人看到自己在這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於是趕快退了出來,一路潛行夜奔,返回到了自己房間裡面。
推開門進去,卻發覺並非伊莉一人,還有一個他決計想不到的人:波利科娃。看到張平進來,波利科娃冷笑一聲,手上略微放鬆,伊莉叫了出來:“張平,她早就藏在這裡了。她,她就是兇手!”
張平看着距離伊莉脖子不到一公分的匕首,心裡盤算着要是解救伊莉可能會有多大的風險,一邊笑着對波利科娃說道:“原來是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綁架伊莉?”
波利科娃一字一句慢悠悠的說道:“張平,我知道你很厲害,不過想必你再厲害也沒辦法解救這個女人,不如我們做個生意如何?”
張平凝視着她的眼睛:“你先放開她,做什麼生意,找我談好了。”
波利科娃還真就放開了伊莉,將她推到張平這裡,微微一笑:“好了,我放開她了,能談一談了麼?”
伊莉雖然被她放走,面子上卻有些掛不住。方纔雖然是猝不及防,但是這波利科娃畢竟是將自己控制住了。輸給一個老對手,還是連續輸給同一個對手,這份鬱悶實在難以讓她接受。但是人家剛放開她,這這,這就開打好像也說不過去。伊莉於是坐在牀邊,生着悶氣,一句話不吭。
張平也笑了:“波利科娃,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機構工作?”
波利科娃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道:“張平,我需要你將我帶出去,不僅僅是這艘賭船,希望你能將我帶離美國。這就是我要談得生意。”
這要求讓張平很是詫異,“你不是伊凡諾夫邀請來的麼,爲什麼不去找他,卻是來找我呢?而且現在這種情況,莫非真的是你拿走了那些珠寶?”
波利科娃似笑非笑的看看張平,“我?貌似有人比我更有興趣取那批珠寶的吧。實話說吧,我和你分手後,我並沒有去找監控室,而是去了伊凡諾夫的房間。在那裡我找到了一樣東西,而這樣東西,就是我此行來美國的主要目的。現在伊凡諾夫可能還沒發現,也可能發現了。我不敢冒險,伊凡諾夫知道,這樣東西只有對我纔有用。所以我只有來找你幫忙了。”
張平更是好奇:“那樣東西是什麼,恐怕你也不會說。但是我還是不明白,你爲什麼想找我幫忙?難道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情捅出去?”
波利科娃笑了:“我爲什麼來找你?莫非你忘了,你也是有秘密的,當然也同樣害怕被人知道。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