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線,這個一個令人神往,讓人浮想聯翩的字眼。尤其是經過長時間的航行後,突然眼睛裡面出現了一長條海岸線,那種興奮的神情總是令人激動不已。
亞當斯船長告訴大家,那就是著名的巴爾的摩港區了。巴爾的摩是美國大西洋沿岸重要的海港城市,它位於切薩皮克灣頂端的西側,離美國首都華盛頓僅有60多公里,港區就在帕塔帕斯科河的出海口附近。
伊莉好奇的詢問船長:“船長,巴爾的摩有什麼可以好玩的地方?”
亞當斯船長呵呵一笑,衝着伊莉說:“你們不知道,巴爾的摩在我們美國人心目中有着不可代替的地位,我們的國歌《星條旗永不落》就是誕生在這個城市的。”
看幾個人都甚爲好奇,亞當斯講述了一個傳奇故事:
巴爾的摩市東南的麥克亨利堡,建在一個小半島上,是個平面成五角星狀的要塞,扼進港要道。
第二次美英戰爭期間作爲前哨陣地抗擊英軍。1814年,英國艦隊直撲麥克亨利堡,晝夜連續猛轟此堡。
當時,有一位名叫弗朗西斯·斯科特·基的美國律師乘船到英艦交涉釋放被扣留的美國平民。他目擊了英軍炮轟麥克亨利堡及美軍英勇抵抗的慘烈場面,憂心如焚。
1814年9月13日凌晨,弗朗西斯·斯科特·基透過炮火的硝煙,看到一面美國國旗仍然在城堡上迎風飄揚,他被這景像深深感動,隨手在一封信的背後寫下了幾行詩。後來,他把詩稿送給法官尼科爾遜(Nicholson),得到大力讚賞,並建議用一首當時非常流行的曲子JohnStaffordSmith作曲的“ToAnacreoninHeaven”做爲配曲,同時取歌名爲“星條旗”(TheStarSpangledBanner)。
這首歌深受美國人民的喜愛,很快就傳遍全國。1931年,美國國會正式將《星條旗》定爲美利堅合衆國的國歌。如今,巴爾的摩市的麥克亨利堡已被闢爲國家紀念地和歷史聖地。
要塞中央,高高的旗杆上,依然飄揚着永不落的星條旗。
聽完船長的故事,伊莉激發了濃厚的興趣,一定要到那座要塞去逛逛。正好遊艇也是需要補充一下給養的,今晚就在巴爾的摩停泊,第二天再起航。
轉過彎伊莉又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這個巴爾的摩的內港,到處都是螃蟹雕塑。亞當斯船長說,巴爾的摩是個產螃蟹的所在,當地人以此爲榮。譬如剛走進港口區,軍艦(這艘軍艦如今成了一個永久的海軍博物館)前的螃蟹,是個繪着國旗的美利堅大螃蟹;工地邊上的螃蟹,是個藍領工人模樣;科技館前的螃蟹,身上的圖案是化學元素表。
靠岸之後,張平邀請亞當斯船長一起下去遊玩。亞當斯笑着拒絕了他的好意,說他和水手們已經習慣於住在遊艇上了,這裡也是經常來的地方,讓張平他們盡情玩耍就是。
張平等人找到一家餐館,門口也是豎着一個生靈活現的大螃蟹。自然,他們今天的主食就是螃蟹了,哈哈
巴爾的摩的這種螃蟹叫青蟹(BLUECRAB)。蟹殼如我們常見的梭子蟹,但是蟹腳卻是美麗的湛藍色。活蹦亂跳時,這種螃蟹極爲兇悍。剛放進水槽中,互相之間就鬥得不可開交。沒一分鐘,某一隻可憐蟲就損失了一隻大螯。伊莉很是好奇的拿着相機對準它們拍照,大約是鏡頭聚焦是發出的光線驚動了它們,一支螃蟹立即進入臨戰狀態,豎起一雙蟹螯準備與她相鬥。
波利科娃往水槽中伸進勺子柄,它立即躥上來,緊緊夾着入侵之敵不放手。之所以強調活蹦亂跳時,是因爲張平發現,煮熟的螃蟹都是一樣的紅,揭開蟹殼,裡面蟹肉味道也與梭子蟹一模一樣。
所以嘛,不分膚色品種,不分脾氣好壞,煮熟的螃蟹同色同味,何必在生前標榜蟹高一等,硬要分出那麼多門類,主流偏流,主見異見,搞出那麼多三六九等來。
沒想到的是,波利科娃不怎麼會吃螃蟹。看着張平和伊莉輕輕巧巧的剝殼吃肉,波利科娃更是着急,大螃蟹的殼在她嘴巴里嘎巴嘎巴,引得張平和伊莉偷笑個不停。最後,還是在伊莉的敦敦教誨下,波利科娃終於完整的吃了一個螃蟹,吃完之後,手舞足蹈,好像比當賭王還要開心。
張平掰開殼,吃完膏黃之後,露出一個圓錐形的薄膜,用小刀小心地沿着錐底切下,取出後再翻轉過來,使裡面向外,拿着這個對伊莉和波利科娃說道:“你們看,這像什麼東西?”
伊莉和波利科娃好奇的觀看,“咦,這個好像一個和尚,你看,這裡是頭和臉,還有身子,哈哈,這個是坐着的小和尚。”伊莉哈哈大笑,爲自己的發現得意,波利科娃經過她得提醒,果然越看越像。
張平呵呵一笑:“伊莉,你知道這個和尚是誰麼?爲什麼要躲在螃蟹殼裡?”
伊莉瞠目結舌,不知所以。張平笑着說道:“這個和尚,叫做蟹和尚,就是法海和尚。呵呵,伊莉,你總該聽過白蛇傳吧?”
“看過,看過,這就是那個法海和尚?呵呵,怎麼跑這裡來了,你快講講?”伊莉好奇的追問道,旁邊的波利科娃更是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猜到應該是個華夏民間傳說故事。
張平簡單的給波利科娃講了一遍白蛇傳,隨後又說:“那個美麗的白娘子爲了向法海討還丈夫,來了個水漫金山。法海和尚沒有辦法,只好將白娘子鎮壓在雷峰塔中。蘇州和杭州一帶的老百姓紛紛爲白娘子打抱不平,消息傳到了玉皇大帝那兒,他連忙派太白金星下凡查辦。
太白金星率衆天兵天將,下凡捉拿法海和尚。法海和尚趕緊溜之大吉,逃到了陽澄湖邊時,發現自己已無路可走。情急之中,看見水灘的石縫間有一隻螃蟹正在蛻殼,身體變得軟軟的,沒有抵抗能力。他抓住時機,立即從蟹殼的縫隙裡鑽了進去,躲藏在蟹殼裡一動也不動。
可是,法海的一舉一動絲毫也沒有瞞過太白金星厲害的眼睛。他在雲層裡看得清清楚楚,對躲藏在蟹殼裡的法海說:“你做了兇人,天地難容。本該一個霹靂將你打死,看你有悔改之意,今天放你一條生路。從今以後,你必須安分守己,坐在蟹殼裡修煉正果!”
躲在蟹殼裡的法海心裡暗暗叫苦。可是他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從此,他只能終日坐在蟹殼裡盤腿打坐,尊旨修行。”
伊莉笑的前俯後仰,樂不攏嘴。而波利科娃卻皺起眉頭,對張平說道:“這和尚太可憐了,無非就是爲了他的信仰,卻落得如此下場。到現在還沒能出來。”
伊莉笑着說:“波利,這只是個故事,看把你多愁善感的。這世上哪有神仙啊,要有的話,恐怕都是白鬍子老爺爺了。”
張平輕輕捏了一下她得鼻子,一本正經的說:“誰說沒神仙,只是我們沒見過罷了,要不怎麼會有那麼多神話故事?”
伊莉甚是不服氣,反駁道:“那不過是人們的想象罷了,有本事,你給我變一個出來?”
張平頓時無語,伊莉洋洋得意,波利科娃看他們兩個鬥嘴,也覺得甚是好玩。
逛過要塞後,三個人信步走在巴爾的摩的大街上。張平和伊莉正對比着兩國國歌的異同,波利科娃突然臉色一變,將他們兩人扯到了旁邊的店鋪裡面,小心翼翼的往外觀看。
“怎麼了?”張平關心的問道。
“噓,剛纔我好像看到了伊凡諾夫的手下,你們看,就對面那三個穿黑西裝的人。”波利科娃神色很是緊張。
“不就是三個人麼?不用擔心,大不了收拾掉就是,三對三,小意思。”伊莉大大咧咧的說道。
“不對,那三人並不簡單。可能是高手,波利,他們是什麼來路?”張平觀察了一會,開口詢問波利科娃。
“那三個人都是伊凡諾夫家族的高手,其中有兩個都是俄羅斯自由搏擊冠軍,另外一個據說有什麼特異功能。”波利科娃看來是見識過這三人的功夫,說的時候身體不由有些顫抖,顯見的對這三人有些懼怕。
“特異功能?你知道是哪方面的麼?”張平對那兩個什麼冠軍並不擔心,卻是對什麼特異功能非常重視。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那兩人對他畢恭畢敬,想必身份不低。”波利科娃見張平語氣很平淡,也恢復了一些信心。
看那三人慢慢走遠,張平對兩女說:“雖然不一定他們是衝着我們而來,不過還是要當心,現在我們就離開這裡,走吧。”
匆匆忙忙回到遊艇,告訴亞當斯船長立刻開船。亞當斯看他們行色匆匆,知道可能有什麼事情發生,也不多問,徑自吩咐水手各自就位。遊艇離開巴爾的摩,往下游開去。
張平坐在甲板上,遠眺着遠處的海天一線,心裡在盤算着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波利科娃肯定不會認錯人,那麼這三個人的出現意味着什麼?如果只是巧合,那倒沒什麼。但是如果真的是追蹤他們而來,那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漏洞。難道是這艘遊艇?
張平快步走到船長室,找到了亞當斯船長,也不隱瞞,直接說波利科娃得罪了某個黑幫人物,現在遊艇可能被跟蹤,會不會是遊艇本身的問題?
亞當斯船長聽完後,沉思片刻,明白告訴張平遊艇本身肯定不會有問題。換句話說,如果對方能定位遊艇的具體方位,應該早就動用水上工具來追殺他們了,畢竟這艘遊艇是用來遊玩的,走走停停,根本沒開出速度。
那麼,除了遊艇本身的問題,只剩下了一個懷疑方向。張平三人肯定沒問題,船長自然也沒問題,莫非是那三個水手有什麼問題?這三名水手中,都是原來遊艇上的老人,自從遊艇下海以來,就一直在上面工作,應該也是值得信任的。而且,一路之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現象。
最後,張平只好將這個問題暫時擱置,暗中和船長做好安排,對那三名水手進行監控,不管有沒有問題,作爲自己遊艇的一員,也是要確保萬無一失的。如果真的確認沒有問題,張平已經決定,將再次提高他們的待遇。
和船長商量完畢,張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遊艇上,總算不用再睡地板了。而波利科娃,也早就對他和伊莉的特殊情況習以爲常了,甚至在心中隱隱覺得有些竊喜。
躺下還沒兩分鐘,房門就被推開。在遊艇上,這般不告而入的只有一人,自然就是那位伊莉小姐。當然,張平出入伊莉房間也是如此,呵呵。
看到張平已經躺在牀上,伊莉也不介意,直接坐在牀頭,低聲對張平說道:“我覺得波利科娃有問題!”
哦,張平精神一振,坐了起來,聽着伊莉的解釋。
“你看啊,波利科娃在賭船的時候,明明她自己要溜掉的話絕對沒有問題,但是卻賴上了我們。這一路走來,聽她的談吐和身手,想溜出美國,難道很難麼,恐怕對她而言很容易的事情,但是爲什麼非要讓我們帶着她一同上路呢?另外,你別忘了,她可是伊凡諾夫請來的賭術高手,爲什麼會突然離開,其中的緣由也從來沒有說出來。這麼多疑點,你說,她有問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