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見到歐陽情害怕的模樣,不由好笑,這硯臺說到底也還是個硯臺,難道能真能像那魔瓶一樣,從裡面蹦出一個妖怪出來不成?
不過他也不敢小覷,剛纔一進屋就覺得好像有一種若有若無淡淡的血腥味,距離硯臺越近,那味道貌似越發的濃厚,這時候心裡也不免有些忐忑。
緩緩走到桌前,看着硯臺沒什麼異常,張平還扭頭衝着歐陽情做個鬼臉,方纔坐下。歐陽情看他若無其事,也覺得是自己大驚小怪了,不好意思的笑笑,也坐在他旁邊。
張平拿起硯臺仔細觀看,和之前沒什麼不同。就對着燈光觀察方纔歐陽的說的鮮血消失的地方,這一觀察,果然看出了一些不同。
就在硯臺的正中央位置,顏色顯然和其他地方有所不同,略顯得更爲暗紅,看久了居然有一些暈眩。張平也不敢多看,閉上眼睛沉思片刻,睜眼運氣,天星真力隨着眼光透出,眼見要接觸到硯臺了,突然硯臺周邊花紋微微一亮,照舊將他的真力擋了回去,徒勞無功。
張平並不甘心,手裡拿着硯臺,將硯臺分成了幾個區域,分別用天眼神通查看。如果這是一個陣法,想必也應該有強有弱吧,張平抱着這樣的念頭,慢慢的進行測試。
在歐陽情的眼中,張平的舉動頗爲奇怪。手裡拿着硯臺,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好半天才換個方向,繼續那發呆的舉動。
其實這時候的張平心中已是有了些許的激動,自然是有了發現。果然如他所料,就在硯臺的正中央位置,也就是歐陽情滴血的地方,張平感覺好像與別的地方略有不同,當目光掃視到這裡的時候,雖然也被擋了回來,但是感覺阻力小了很多。
即使這樣,張平也不敢擅自加強真力去強行查探,仔細思索,莫非這與歐陽情滴的血有關係?想到這裡,他不假思索的掏出一把小刀往自己手指上割去。
這個舉動把歐陽情嚇了一跳,趕忙將張平拉了起來,更是緊張的將小刀搶走,口不擇言的說道:“平子,你沒事吧?”
張平奇怪她的舉動,愕然說道:“我沒事啊,怎麼了?”
歐陽情拍拍胸口,長出一口氣:“哎呀,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還以爲你被那硯臺給勾魂了,要把自己的血肉獻給它一般,真嚇死我了。”
張平被她這麼一說,心裡猛然跳上了一個詞語:祭祀。沒錯,莫非這硯臺是需要有人祭祀纔有效果嗎?但是這如果真的是祭祀,那祭祀的用途又會是什麼呢?
見張平沒事,歐陽情也放心下來,正要說話,突然自己的手被張平握住,那隻受傷的手指也被他舉到眼前,看個不停,嘴裡還你念念有詞:“奇怪,真奇怪了。”
歐陽情被他說得心中發毛,忙不迭的抽回手觀看,原來被割破的那個地方,居然沒有一點疤痕。這下她也覺得奇怪,難道剛纔自己看到的都是幻覺,壓根沒這回事?
張平轉身將那隻毛筆拿到手中,比劃着自己的手指頭,歐陽情看他的樣子,好像很想也割上一刀看看效果,慌忙阻止他說:“平子,不要犯傻啊,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今天這事情透着邪門,你可要當心。”
張平點點頭,示意沒問題。又回到座位上坐下,輕輕用小刀劃了一刀,擠出兩滴鮮血落到硯臺正中間。剎那間,果然如同歐陽情所說,那兩滴鮮血碰到硯臺,轉瞬即逝,消失的無影無蹤,硯臺中央的顏色也顯得更加暗紅。
張平又用天眼看過去,赫然發覺硯臺中央位置的阻力更弱了。心中一動,就拿起了毛筆,心一橫,就用那筆端在手指頭上劃出了一道口子。
不過說來奇怪,剛纔小刀劃的口子,擠出兩滴還是很容易的。但現在換成毛筆,使足了吃奶的勁道,才堪堪擠出了一滴鮮血,連忙將手指頭移到硯臺上方,那滴鮮血落下,乍一碰到硯臺中央位置,竟是嗤嗤作響,那接觸的地方竟然冒出了一縷白煙,張平鼻子就聞到一股清香,不假思索的將眼睛湊了上去,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那淡淡的一縷白煙已是被張平雙眼悉數吸收。
白煙進入雙眼的那瞬間,張平覺得自己的眼睛清涼一片,就好像上次吸收那厄運之鑽的藍光一樣,貌似有大補的功效。天星真力只是那麼一轉,白煙就全數被煉化。再一審視丹田深處,那繭子外面的白絲越發多了起來,尤其顯得粗壯了不少,密密麻麻的包圍住那繭子,形狀感覺頗爲詭異。
張平煉化白煙之後,再定睛打量那硯臺,這時候嗤嗤聲已經消失了,就在那滴血的地方,硯臺裡面本是紫黑色一片,這時候在中心部位卻顯露出一個豆粒大的小口,從小口裡隱約能看到一絲紅色。張平暗暗稱奇,招呼歐陽情也來看個究竟。
歐陽情驚訝的呼出聲來,拉起張平的手指頭,那被小刀割破的地方已經只剩下個紅印,估摸着很快就能結疤了。但是那毛筆劃破的口子,卻和她一樣,也是沒有留下一絲痕跡。真是奇怪了,歐陽情的腦子已經是一團漿糊,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還拉着張平的手,這纔不好意思的放了手,對張平說:“平子,看來還是你的鮮血好用啊,都是用毛筆劃破的口子,你的滴上去就冒煙,我的滴上去卻什麼動靜都沒有。真是怪了。莫非平子你的血肉不一樣啊?”
張平聽她這麼一說,也笑了起來:“哈哈,這就想吃肉喝血了,我可不是唐僧,你也不是蜘蛛精哦”
歐陽情俏臉一紅,微微嗔道:“討厭,找打呢你。”隨即又板起面孔說:“平子,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套東西怎麼感覺那麼古怪呢?不會是什麼邪物吧,剛纔我都要嚇死了。”
張平自信的擺擺手說:“放心,這肯定不是什麼邪物,你想想,這套東西上面的花紋都非常相似,同時那印章下面還有個符文。據我推測,這套東西說不定真用來祭祀的。有毛筆,有符文,有煙臺,哈哈,肯定是以前的無良老道騙錢畫符玩的。那硯臺裡的紅色,說不定就是什麼硃砂之類的東西。”
歐陽情卻說:“你就瞎吹吧,以前你也說過,這套東西有可能是來自藏廟的,請問這藏廟怎麼又會藏有老道的畫符工具呢?這也太離譜了吧。”
張平點點頭表示認可她的分析,不過接着卻說:“那可難說啊,說不定是老道士當道士無聊了,就跑去念經,勾引小尼姑玩呢?”
歐陽情被他的說話逗樂了,還要說什麼。這時候張平看看手錶,不好了,自己這尿遁時間也太長了,回頭又要被人說事了。連忙叮囑歐陽情先不要動,回頭再一起研究。
歐陽情自然不敢亂動,於是也跟着張平回到了情人淚酒吧。
方可欣見張平終於回來,惡狠狠的哼了一聲後,拉着孫梅香自顧說話。張平晃晃腦袋,坐了下來,詢問剛纔有什麼好玩的事情沒?
方可欣還要耍脾氣,被孫梅香在耳朵邊上說了一句什麼話,立刻變得喜笑顏開,笑嘻嘻的坐到張平跟前,大玩親熱遊戲,這讓張平也深感吃不住這股子勁道。
這時候歐陽情已是將陶芸兒拉到一邊,竊竊私語。不時的陶芸兒目光瞟了過來,讓張平很不自在,索性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出了那個硯臺的模樣,心裡就有些喜悅,如果真的如他所料,那套東西可以畫符的話,那他可又多了一二利器,說不定還是什麼救人的法寶之流。
想到高興處,張平的臉上就帶了出來。旁邊的方可欣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在他眼前晃晃手指頭:“喂,醒醒,昨晚你沒睡還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就犯困了。”
張平嘿嘿一樂,將那硯臺的事情拋之腦後,盡情的玩耍。
陶芸兒和歐陽情竊竊私語一陣,忙着和衆人告辭,想必是急着要回去看個真切,臨走的時候還使眼色給張平,意思是讓他也去一塊再研究研究。張平心中暗想:就憑你們兩人,研究一百年也研究不出來,今天有這樣的發現已經純屬僥倖,還想有更多的發現,真是貪心不足啊。此時他卻忘了還是人家歐陽情先發覺有異常的呢。
孫浩洋先是見到歐陽情跟着張平過來,還在想着這張平也真是厲害,不過就是上個洗手間,居然也能勾引個美女過來。沒曾想不一會功夫,陶芸兒就被歐陽情給叫走了,不由心裡感到不快。不管在哪種場合,自己一向都是被關注的焦點。卻沒想到在這個圈子,自己好像純屬一個邊緣人一般,毫無什麼地位。
林美琳見他面色不虞,隱約知道他心裡所想,柔柔的說了一句:“張平,剛纔那美女,怎麼也不介紹一下就走了呢?”
張平還沒說話,方可欣搶着回答:“美琳,方纔那美女,可是芸兒的師姐哦,不過早已是名花有主,張平啊,早就沒機會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