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永利用十分兇狠的目光看着方啓明,方啓明也是十分的頭疼,他只是一名普通的醫者罷了,只不過跟着山上的那個老頭子學醫,所以小有成就,但是,他也不是神啊,也會有治不好的病,如今像羅生這樣的情況,他能夠將他這麼多年費了的身子調理過來,已經實屬不易了。
於是方啓明無奈道:“事實如此,令公子的身體早已經垮了,方某用藥也只能將他的身子調理過來,保他不再吐血,若是想要真正的痊癒,還恕方某無能爲力了。”
羅永利這麼久以來一直對方啓明客客氣氣的,爲的就是他能夠治好自己兒子的病,接過方啓明卻說他根本治不好他兒子的病,所以羅永利也乾脆撕掉臉上那層僞善的面具,於是威脅道:“哼,無能爲力?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是方家那邊的人,肯定不會真心實意的醫治我的兒子,我告訴你,你若是醫不好我的兒子,你們就別想活着走出去!”
好大的口氣!
方啓明這輩子還從未如此被人威脅過呢,於是也毫不客氣回擊道:“哦?是嗎?那我也不妨告訴你好了,按照你兒子現在的身體狀況,若是我不馬上醫治他,恐怕他也活不過三個月,再者,你以爲我會這麼容易就救他嗎?沒有鬼仙草,我是不會救他的,你們看着辦好了。”
羅家的人如此威脅方啓明,若是放在平時也就罷了,方啓明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患者明明有救活的可能而見死不救的,但是,羅家的人手上有鬼仙草,方啓明也只能以羅生的性命作爲交換條件,得到鬼仙草。
沒想到方啓明竟然還提出條件威脅他們,羅永利愈發的怒火中燒,他揪着方啓明的領子,道:“你竟然敢威脅我?外面的那些人的性命,你不想要了嗎?”
羅永利只怕是這輩子都沒有漱過口,方啓明被他噴得一臉臭氣,於是嫌棄似的捂了捂鼻子,推開他,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他們的性命,與我何干,我只要鬼仙草,若是沒有鬼仙草,我便不救人。”
其實方啓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手其實是有些微微發抖的,他知道,自己如今就像是羊入虎口,而羅生是他手上握着的唯一一張王牌,若是他此刻表現出十分在乎方嬌他們的話,只怕羅家的人會以方嬌他們反過來要挾方啓明,到時候可就落入了兩難的境地了。
聽到方啓明說出如此絕情的話,羅永利怒極反笑,他看着方啓明,陰陽怪氣道:“呵,我還以爲你和方家的那個丫頭伉儷情深呢?沒想到你竟然比我們還要冷血。”
方啓明並不在乎羅永利說什麼,此刻他不能鬆懈一點,如果她有一點的鬆懈,那麼方嬌他們都有可能置身危險之中。
於是方啓明滿不在乎道:“相比起羅仙草,自然是羅仙草比較重要一些了。”
羅永利陰陽怪氣的笑了笑,道:“既然你那麼不在乎他們,那我便派人將他們殺了便是。”
方啓明嗤笑一聲,道:“你殺他們?開玩笑,你當老太太帶過來的那些公安的人是吃素的嗎?”
方啓明十分相信高虹的能力,而此時此刻也只有高虹能夠保護他們了。
公安的人?
羅永利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他道:“你莫不是在搞笑的吧?公安的人?你以爲我會怕他們嗎?實不相瞞,你以爲我爲什麼會知道你會來我們村子裡?又怎麼會知道方家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會回來?公安的人還不是照樣有我們的眼線。”
果然沒錯!羅家果然在高虹的身邊布了奸細。
羅永利的話音剛落,高虹手下的一個隊員就走了進來,對着羅永利說:“叔父,我已經將他們都綁了起來。”
羅永利用十分挑釁的眼神看了眼方啓明,道:“你以爲我羅家的地盤真的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還有,你們公安的精英也不過如此嘛。”
叔父?
難道說這個隊員其實是羅家的人?
方啓明大爲吃驚,問道:“你把她們怎麼樣了?”
高虹手下的隊員名叫羅勇,是羅永利弟弟的兒子,他自小便被送到山外面,這麼多年來,羅家能夠知道外面的信息,也都多虧了羅勇。
只見羅勇揉了揉自己的拳頭,道:“你放心,他們喝了我叔公的酒,現在還睡得正香呢,其實我早就看不慣高虹那個臭婊子了,明明只是個女人,卻還想來指揮我?哼,待會兒,我可要好好的疼愛她呢。”
羅勇露出一臉淫笑的表情,方啓明大吃一驚,難道說剛纔的酒有問題?
可是爲什麼他喝了就沒事?
或許是看出來方啓明的疑惑,羅永利笑道:“你肯定在想爲什麼你喝了那杯酒就沒事吧?我告訴你吧,那些酒其實是早就被準備好了的,她們的酒裡都被下了蒙汗藥,而你,方神醫,你是我們家的貴客,我們當然不會那麼對待你。”
原來他們是早有預謀啊,方啓明此刻腸子都悔青了,他明明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卻還是着了羅家的道,於是警惕道:“你們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當然想你治好我兒子的病,然後成爲我們羅家的人。”
羅永利貪婪的本性在此刻暴露無餘。
成爲羅家的人?
方啓明在心中冷哼一聲,羅永利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一點,想讓他方啓明與他們一丘之貉?簡直是癡人說夢。
於是方啓明想到不想就拒絕道:“不可能。”
羅永利笑了笑,他早就料到方啓明會這樣說,於是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不如這樣,我們公平一點,你治好我兒子的病,然後爲我們羅家做事,我們便放了方家那幾個人,並且,會將鬼仙草交到你的手上,你看怎麼樣?”
這看起來是一個不錯的交換條件,可是,方啓明是斷不可能與羅家爲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