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高虹這麼說,陳雯立馬就變了臉色,她不高興道:“他不是騙子。”
高虹見這姑娘油鹽不進,於是挑眉嘆氣,心想這年頭的傻姑娘可真夠多的,無非就是對方長得帥點,竟然連這種花也信?
方啓明閉目爲陳樹立把完脈,剛纔高虹與陳雯的對話自然也是聽到了的,他轉過頭看着高虹,問道:“敢問小姐你是從哪裡看出來我是騙子的呢?你可是警察,說話要負責任的。”
高虹一時被方啓明問得說不出話來,道:“你別管我是怎麼看出來的,總之,一看你的樣子就像是江湖騙子。”
看他的樣子?
方啓明失笑,道:“我的樣子?此話未免有些武斷了吧,那方某看你的樣子,也覺得你是騙子呢。”
方啓明這話話裡藏刀的,高虹又不傻,自然是聽出來了,像她這麼久一直就是被別人敬仰的對象,如今竟然冒出一個毛頭小子竟然說她是騙子?
高虹微眯着眼,眼神中透露着一絲危險的氣息,她咬牙切齒道:“那你是說我是騙子?”
方啓明知道對方炸毛了,於是也笑了笑,頗爲無辜的說:“我說的是覺得,並沒有肯定啊,不過若是小姐自己願意 承認倒也是無妨。”
別看方啓明平時看起來像個悶葫蘆一樣不怎麼說話,他這一開口,簡直就是能將人給氣死。
果不其然,高虹頭上的怒火又高了三丈,她冷笑一聲,將神醫兩個字咬得特別重,道:“很好,方神醫,期待下次在派出所見到你,到時候你可別哭着求我放你出去!”
說罷便氣沖沖的離開了病房。
看着高虹穿着制服踩着高跟鞋離去的背影,方啓明露出一抹饒有興趣的笑意,這位警察小姐倒也是挺有趣的。
陳雯在一邊看着方啓明笑得有點……可以說得上是猥瑣的笑容愣住了,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心裡逐漸蔓延開來,她在方啓明面前揮了揮手,拉回方啓明的神,不滿道:“啓明哥?”
也許是注意到自己有些失神了,方啓明對着陳雯笑了笑,道:“沒事,對了,你認識她嗎?”
方啓明對着高虹出神,陳雯本身就有些不高興,此刻方啓明竟然還向她打聽高虹的消息,陳雯心中的某個罈子好像碎了一地。
由內而外散發着一股酸味兒。
陳雯背過身去看着陳樹立,面無表情的對方啓明說:“要想知道你自己不會打聽去,問我幹嘛,我又不是查戶口的。”
而莫名被陳雯兇了一頓的方啓明一臉無辜,鬼知道這丫頭怎麼突然一下子就像天氣預報似的晴轉暴雨?
不過方啓明這個人平時也大大咧咧的, 沒去在意這些,過了一會兒就對陳雯說:“對了,我在醫院好像還有個病人,要不是今天來我都給忘了,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
方啓明記得當初他和金甲一約定好誰先治好病,誰就可以要對方的命,看來,今天可以去驗收驗收成效了。
陳雯這兒還在跟方啓明賭氣呢,於是氣鼓鼓的說:“我不去,我要陪我爸,你自個兒去吧。”
方啓明無奈,只好一個人過去。
誰知還沒到那邊的病房,就遇到張一菲在醫院裡排隊掛號,方啓明見了張一菲,自然是選擇繞道走,可沒想到這張一菲見了方啓明就直接開始冷嘲熱諷。
她雙手抱胸,上下打量着方啓明,道:“喲,這不是方神醫嗎,怎麼?生病了?怎麼不自個兒治啊,還跑醫院來。”
張一菲說話聲音本來就大,她這麼一說,四周排隊掛號的人都聽見了,都一臉好奇的看着方啓明。
方啓明被來自四面八方的眼神弄得渾身尷尬,於是將張一菲從人羣中提溜出來,道:“張小姐,你我無緣無故的裝作陌生人就好了,請你不要大聲嚷嚷。”
說實話,方啓明是特別不喜歡一個女生說話聲音很大,可偏偏這張一菲每次都往槍口上撞。
張一菲今天是來拔牙的,本來牙疼就讓她心情煩躁,再加上方啓明的這一番話,她甚至有種想將自己家裡那把珍藏多年的92式式手槍抵在方啓明的腦袋上。
“得,我不大聲嚷嚷,不過你到醫院來幹什麼?難道又是來給陳家那個老頭子治病的?”
剛纔張一菲那純屬是看玩笑,其實她主要還是想試探一下方啓明這心到底是偏向哪邊的。
方啓明沒想那麼多,陳樹立再一次出事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泄露的,於是他道:“上一次和金甲一的比試還沒出結果,我過來看看病人怎麼樣了。”
張一菲聽了,表示也十分感興趣,於是乾脆直接將掛號牌丟到垃圾桶裡,對方啓明說:“行,那本小姐今天就發發慈悲跟着你去看看,免得你到時候輸得太難看沒人去給你撐腰。”
方啓明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失笑道:“你不看病了?”
張一菲點點頭,說:“比起看病,我更喜歡看熱鬧。”
有時候方啓明真的搞不懂張一菲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就如同她這個人一樣,有時候高深莫測,有時候卻又單純得讓人覺得她就是一小姑娘,總之方啓明覺得張一菲這個人簡直就是西醫裡面常說的精神分裂。
沒辦法,方啓明便帶着張一菲去看望那位病人,正巧遇見了金甲一帶着一幫人正氣勢洶洶的往病房裡衝。
金甲一看見了方啓明,一臉嫌棄的說:“喲,我還以爲你被嚇得回山上躲着不敢出來了呢,怎麼,今天想好怎麼受死了嗎?”
面對金甲一的傲慢,方啓明似乎已經習以爲常,他冷笑一聲,道:“這種事情恐怕是你該考慮的問題吧,不過現在多說說話也好,我怕待會兒你這張嘴就會永遠的閉上了。”
“真是死鴨子嘴硬。”很顯然金甲一從來不願意在口舌之爭中被人佔了上風。
而張一菲則是在後面繞有興趣的看這裡兩個人,其實她發現方啓明這個人並不是一個悶葫蘆,至少在放狠話這一方面,他是爐火純青。
聽說金甲一來了,江院長也跟着小跑着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