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聽了輕幽的話,在夜栩,一切都似那麼理所當然,又那麼喜出望外。
“我一直在等這一句話……”他臉上泛着掩飾不了的喜悅,她看着,不知是不是自己眼中淚花的錯覺,依稀卻見他的眼角,好像瞬間溼潤了,很難想象,這樣心氣高華俊逸若仙的七王殿下,竟會有這般的驚喜之情,“你知道這一句話對我,是何等意義?”
輕幽蛾眉顰蹙,字句揪心一般,注視着他的眼眸一刻不移,“這一句話,對我來說亦是比千言萬語都更難說出,夜栩……你贏了,我這輩子……願意一直守在你身邊。”
他只聽這最後一句,早是再說不出話來,只是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一瞬都不願再放開。
正在二人如膠似漆之時,卻聽夜無眠含笑聲音在前面傳來,“真是不好意思,打攪你們夫妻了。”
被這一聲驚了神色,輕幽一下子從他懷裡掙脫,往外看見夜無眠帶着衷心笑意的站在那裡,又看自己的滿臉淚痕不成體統,她立時背過身去整理自己。
而夜栩見了他,卻是深吸了一口氣,佯作怒意道:“你出現的還真不是時候。”
夜無眠說話之間走到他們面前,往輕幽拭淚的背影看了一眼,笑道:“是對不住了,只是讓你埋怨一刻便是了,晚了都不知道冀州那邊會否生出什麼事端。”
“怎麼……”輕幽聽了,這才反應過他那一身的裝束,轉身問道:“卻是披上了一身戎裝戰甲?”
夜無眠解釋道:“太子下令,說是舒城破,西齊、宋國均是蠢蠢欲動,冀州戰事怕一觸即發,要我連夜起行出征。”
“太子下令?”輕幽吃疑起來,提到太子便徒添幾分不悅,“政軍兩事,若非諭旨,他有什麼資格下軍令?”
夜栩解釋道:“夜無殤吩咐了,他養傷期間太子監國。”
輕幽垂眸冷哼,“哼,無事生非,不過舒城破了,如何就疑到了冀州上。”
夜無眠笑道:“好了,早走晚走都得走,說不定日後我還得謝他呢。”
“哼。”輕幽睨了他一眼,也不多說什麼,只是轉身走進屋子裡去。
夜栩看着她進去,滿眼都是幸福之意,待她進去之後,夜無眠拱手笑道:“如今好了,真是恭喜恭喜,傾城一笑更得意外之喜。”
夜栩低頭一笑,“要不了多久就是同喜了。”
夜無眠臉上笑意不停,片刻才正經起來道:“不過舒城都破了,你也該管管。”
夜栩稍斂了心緒,又想起行刺之事,嘴角一挑,“舒城是我的封地不錯,只不過,如今宮裡出了一件稀罕事,我若不看倒最後收場,自己心裡都放不下。”說着,便將行刺原委盡數告訴了夜無眠。
他聽了也不吃驚意外,面色似嘲諷一般,“這也意料中事,當下多事之秋,亂七八糟的主意還不是說出一個是一個。”這邊又想到慕茶,還是笑了一陣,“只慕茶這小子有意思,你且看着,日後若等他長成了大人,你這駭世英才的名號未必就還能安穩的在你身上。”